《穿越后我成了将军心尖宠》入万春

20、麟儿初降

　　入秋后的长安城，褪去了盛夏的燥热，多了几分清爽，骠骑将军府的庭院里，几株桂花树缀满了细碎的金蕊，风一吹，香气便漫了满院。
　　沈绾坐在窗边的软榻上，手里拿着一本育儿的小册子，目光却时不时飘向窗外，她的肚子已经很大了，行动愈发不便，脸上也长了些孕斑，却丝毫掩不住眉宇间的温柔。
　　“夫人，该喝安胎药了。”春桃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汁走进来，脸上带着小心翼翼的神色，“这是太医特意开的，说是能让生产时顺利些。”
　　沈绾皱了皱眉，还是接过药碗，捏着鼻子一饮而尽，药汁很苦，苦得她舌尖发麻，春桃连忙递上一颗蜜饯，才稍稍缓解了那股苦涩。
　　“还有多久？”沈绾含着蜜饯，声音含糊地问，太医说她的预产期就在这几日了。
　　“快了快了。”春桃帮她擦了擦嘴角，笑得眉眼弯弯，“侯爷说了，这几日就不去军营了，在家陪着您，您就放心吧。”
　　提到霍去病，沈绾的心里暖烘烘的，自从漠北回来后，他便推掉了许多不必要的应酬，尽可能多地留在府里陪她，每日操练回来，第一件事便是来看她，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肚子，听孩子的动静，那副紧张的模样，常常惹得下人们偷偷发笑。
　　正说着，院外传来熟悉的脚步声，沈绾的眼睛一亮，果然看见霍去病大步走了进来，他穿着一身劲装，额上带着薄汗，显然是刚从演武场回来。
　　“今天怎么回来得这么早？”沈绾笑着问。
　　“惦记着你和孩子，便提前回来了。”霍去病走到榻边，俯身握住她的手，指尖带着习武后的薄茧，却异常温柔，“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不舒服？”
　　“挺好的，就是觉得沉得慌。”沈绾靠在他的肩上，感受着他身上熟悉的气息，心里格外踏实，“刚才还动了好几下，像是在跟你打招呼呢。”
　　霍去病的眼睛亮了起来，小心翼翼地将耳朵贴在她的肚子上，不一会儿，他猛地抬起头，脸上带着惊喜的笑容：“他踢我了！你看，他认出我了！”
　　看着他像个孩子一样兴奋的样子，沈绾忍不住笑了出来，这个在战场上杀伐决断的将军，在面对自己的孩子时，竟会有如此孩子气的一面。
　　“肯定是个调皮的小子。”霍去病直起身，轻轻刮了刮沈绾的鼻子，“跟他爹一样。”
　　“我倒希望是个女儿，像我一样，安安静静的。”沈绾依偎在他怀里，声音软软的。
　　“男孩女孩我都喜欢。”霍去病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轻柔的吻，“只要是你生的，我都喜欢。”
　　桂花的香气从窗外飘进来，混合着他身上淡淡的皂角香，构成了一幅温馨的画面，沈绾闭上眼睛，感受着这份难得的安宁，心里默默祈祷着，希望生产顺利，希望孩子平安健康。
　　九月初九，重阳节。
　　长安的百姓都在登高望远，插茱萸，喝菊花酒，欢度佳节，骠骑将军府里却弥漫着不同的气氛。
　　沈绾从凌晨开始阵痛，到了午时，疼得越来越厉害，额上的冷汗浸湿了鬓发，脸色苍白如纸，稳婆和侍女们忙进忙出，府里的下人都屏住了呼吸，连走路都踮着脚尖。
　　霍去病守在产房外，心急如焚，他听着里面沈绾压抑的痛呼声，拳头攥得死紧，指节泛白，他在战场上面对千军万马都不曾畏惧，此刻却像个无助的孩子，只能在外面焦急地踱步。
　　“侯爷，您别太担心，稳婆说夫人身体康健，定会平安的。”张管家在一旁小心翼翼地劝慰。
　　霍去病点点头，却依旧无法平静，他想起沈绾为他做的一切，想起她为他担心受怕的日日夜夜，想起她怀着身孕还要为他打理家事，心里就像被刀割一样疼。
　　“哇------”
　　一声响亮的婴儿啼哭，划破了府里的寂静。
　　霍去病的脚步猛地顿住，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稳婆抱着一个襁褓走了出来，脸上带着喜气洋洋的笑容：“恭喜侯爷！恭喜侯爷！夫人生了个大胖小子！母子平安！”
　　霍去病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重重撞了一下，激动得说不出话来，他几步走上前，看着襁褓里那个皱巴巴的小家伙，眼睛紧闭，小嘴巴还在无意识地蠕动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暖流涌上心头。
　　这是他的孩子。
　　他和绾绾的孩子。
　　“夫人怎么样？”他声音沙哑地问，目光急切地望向产房。
　　“夫人累坏了，已经睡着了。”稳婆笑着说，“侯爷放心，夫人没事。”
　　霍去病点点头，小心翼翼地接过孩子，小家伙很轻，软软的，仿佛一碰就会碎，他笨拙地抱着，动作僵硬，生怕弄疼了他。
　　“真小。”他喃喃地说，眼底满是温柔和喜悦。
　　“刚出生的孩子都这样，过几天就长开了。”张管家在一旁笑着说，“您看这眉眼，多像侯爷您啊！”
　　霍去病仔细端详着孩子，确实觉得眉眼间有几分自己的影子，心里更是欢喜，他抱着孩子，在产房外站了许久，直到里面传来沈绾醒来的消息，才将孩子交给乳母，快步走了进去。
　　沈绾躺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却带着满足的笑容，看见霍去病走进来，她虚弱地笑了笑：“你回来了。”
　　“嗯，我回来了。”霍去病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抚过她苍白的脸颊，心疼地说，“辛苦你了，绾绾。”
　　“不辛苦。”沈绾摇摇头，目光望向他身后，“孩子呢？我想看看。”
　　“乳母抱着呢，怕吵到你休息。”霍去病俯下身，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是个男孩，很健康，哭声响亮得很。”
　　沈绾的脸上露出了幸福的笑容：“那就好。”
　　“你好好休息，什么都别想。”霍去病帮她掖了掖被角，声音温柔得能滴出水来，“府里的事有张管家，孩子有乳母，你只要养好身体就好。”
　　沈绾点点头，在他温柔的注视下，渐渐闭上了眼睛，生产耗尽了她所有的力气，此刻终于可以安心地睡一觉了。
　　接下来的日子，骠骑将军府沉浸在添丁的喜悦中。
　　陛下听闻霍去病喜得贵子，特意赏赐了许多金银珠宝和名贵药材，还亲自给孩子赐名“霍启”，取“开启新篇”之意，平阳公主更是天天派人送来补品，还亲自来看望沈绾和孩子，抱着霍启不肯撒手，直说“这孩子有福气”。
　　霍去病推掉了所有的公务，专心在家陪着沈绾和孩子，他学会了给孩子换尿布，学会了轻轻拍着孩子哄他入睡，虽然动作依旧笨拙，却充满了耐心和爱意。
　　沈绾看着他抱着孩子时温柔的侧脸，心里暖洋洋的，这个曾经只存在于史书里的英雄，此刻就在她身边，是她的丈夫，是孩子的父亲，是她最坚实的依靠。
　　“你看他，又尿了。”霍去病皱着眉头，看着襁褓里的小家伙，一脸无奈又宠溺的样子。
　　沈绾忍不住笑了：“小孩子都这样，等大些就好了。”
　　“还是像你好，省心。”霍去病放下孩子，走到床边坐下，握住沈绾的手，“这几日辛苦你了。”
　　“不辛苦。”沈绾摇摇头，靠在他的肩上，“看着他，我就觉得一切都值了。”
　　两人相视而笑，空气中弥漫着温馨的味道，窗外的桂花开得正盛，香气阵阵，仿佛在为这个新生的生命送上最美好的祝福。
　　霍启满月那天，骠骑将军府大排筵宴，宴请了朝中的同僚和亲友。
　　小家伙被包裹在大红的襁褓里，由沈绾抱着，接受着众人的祝福，他已经长开了些，皮肤白白嫩嫩，眼睛又大又亮，好奇地打量着周围的一切，引得众人纷纷称赞。
　　“骠骑将军好福气啊，不仅战功赫赫，如今又喜得贵子，真是人生赢家！”一位老臣笑着说，举杯向霍去病敬酒。
　　“同喜同喜。”霍去病笑着回敬，目光却始终落在沈绾和孩子身上，满眼都是化不开的温柔。
　　沈绾抱着孩子，微笑着接受众人的祝福，心里充满了幸福，她看着身边意气风发的丈夫，看着怀里可爱的孩子，忽然觉得，穿越时空来到这里，遇见他，是她这辈子最大的幸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