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清冷古典美女x风流倜傥不羁少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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律师职业习惯的第一条就是不会迟到。
许轻漾养成了这个习惯，提早一个小时到达公司。
谁料到公司的午睡文化悠久，甚至配有专门的休息室，宽阔的办公区没有一人办公。
许轻漾顺着指示，穿过办公区往会议室502走。
502会议室——
“谁让你在网上回复的。”苏杭眉头青筋跳起，将手机的评论甩到江澈脸上，语气有些咬牙切齿。
“我有女朋友。”江澈语气淡然，摆出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评论里喊喊也就算了，跟到我家这谁能忍。”
“别在这里装。”苏杭的愤怒消下去了一点，网红圈的乱象确实有些令人作呕，但转念一想，火气更大。“回消息不告诉公司，现在好了，粉丝直接掉了四百万。”
“无所谓。”江澈语气轻狂，拽的不行。
他这话无异于火上浇油，苏杭怒气更盛，她顺着江澈的眼神看到站在外面的许轻漾。
“行啊，女友都到公司了。”
苏杭眼神阴翳，跨步打开门就要邀请女友进来。
会议室是全透明的，从外面看，里面的情形清晰可见，但隔音很好，许轻漾没听到声音，就见着一男一女似乎在争吵，那女的往自己走来，暴怒的气息让人动弹不得。
等门一开，许轻漾开口：“您好，我是许轻漾,苏杭姐手下的新人。”
苏杭来不及收回狰狞的面目，就听到许轻漾的自我介绍。自知是认错了人，她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尴尬地邀请许轻漾进来。
看清许轻漾的长相，江澈跟没长骨头似的，一双手搭在许轻漾的肩膀上：“哈喽，小师妹，我也是杭姐手下的。”
苏杭见江澈开屏求偶，脚一横，拦在江澈的下一步。
江澈脚下一滑，险些摔倒，咬牙望向一脸冷笑的罪魁祸首，“苏杭，你有病？”
“自己想想怎么补救，滚吧。”苏杭一气呵成，反手搭在江澈背后，轻轻一推，锁门，将江澈拒之门外。
苏杭打开雾化模式，隔绝了江某打探的眼神。
想起身边还有自己接的新人，苏杭挤出微笑，轻柔叮嘱：“公司的第一个准则就是不许内部恋爱。这条必须放在心上。”
视线落在杭姐渗人的笑上，许轻漾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两人面对面落座，杭姐翻动许轻漾的简介，眼神颇为满意，开口询问：“你给自己定什么赛道。”
“普法？”许轻漾试探性地回答。
她在来之前已经做了背调。
互联网行业已经发展了两三年。颜值始终是流量密码，舞蹈、技术、游戏等赛道也逐渐饱和，普法赛道却始终处于空白阶段。
她边说边观察杭姐的表情，杭姐的眉头逐渐拉紧，手中的笔帽被一下一下摁住。
“说的好听是空白阶段，说的难听就是冷门。”杭姐打断许轻漾，了当地摆出问题。
很少有专业的法律人才脱下长衫进入新媒体行业，许轻漾固然是个难得的人才，但一人难救国，流量也很少眷顾冷门赛道。
公司招人也不是为了正道的光。
杭姐抬头，打量许轻漾的身段，匀称修长，凹凸有致，她来了句：“你跳个舞看看。”
她翻出一段视频。视频里是一个女网红正在跳舞，柔软的腰肢随着音乐左右摇摆，身段灵活，节拍上头，短小贴身的衣物展示出优越的曲线。
许轻漾点点头，学着视频扭动。
身段灵活，手脚齐心，纤细的手被她摆成脱骨的鸡爪，她扭动得像一条蛆，总之是个学祭祀的好苗子。
许轻漾硬着头皮跳完，对上杭姐的眼神被避开。
杭姐像是被噎住，张口却不知道说什么。
两个人陷入沉默。
“祝你发大财，祝你发大财。”
电话铃声响起，杭姐用指节抵住太阳穴，接通电话。
“有屁快放。”
“杭姐，小的我有要事找你。”
料定没什么好事，杭姐太阳穴疼的更厉害，她咬住后槽牙，喊道：“你最好别没事找事。”
说完，她示意许轻漾开门让外面的江澈进来。
“师兄好。”
“许师妹好，我叫江澈，你叫我江师兄就行。”江澈眯着眼睛路过许轻漾，俯下身在她耳侧念叨，声音黏腻：“当然，你也可以叫我澈哥哥。”
接着，他走到杭姐身边，拉开椅子坐下。
浓烈的香水刺激鼻翼，一阵恶寒涌上心头，许轻漾压抑住呕吐感，反手关门，坐在离江澈最远的位置上。
江澈吊儿郎当倚在靠背上，笑嘻嘻看着杭姐。
“杭姐，漾漾妹妹赛道定了没。”
杭姐打住江澈伸过来的手，免疫似地回答：“还没呢。”
“我跟漾漾妹妹一起走情侣赛道吧。”
“你的新女友呢?”
“刚分了。”江澈挥了挥中和前女友分手的聊天记录，笑着盯向杭姐。
杭姐没对江澈做出什么反应，侧头询问许轻漾的意见。
许轻漾还没从称呼的恶心劲里缓过来，眼见自己要被拖入油锅，她绷不住脸，张口要拒绝，又想起合约内容。
她心里默念六万，面上摆出得体的笑：“都听杭姐安排。”
“行，那就写这么定，有变化再和你通知。”杭姐记下赛道，示意两个人加个微信先联络感情。
“公司安排的员工宿舍本来是在滨江别墅区，四个女生合住。” 杭姐继续安排事项，“临时安排有变，现在转到市中心平层，两个女生合住。”
许轻漾挑眉，心底惊叹，满足地点头。
杭姐的语气有些歉意：“临时变卦，公司这里决定给予五千元补偿搬家费，钱我直接转给你。”
五千？
瞌睡送枕头，贫穷送金钱。
许轻漾先是微微吃了一惊，然后轻轻扬唇一笑，倘然听着悦耳的到账声。
她许轻漾这辈子都为盛世传媒做牛做马。
“明天早上九点，搬家人员会到你原来的住所。没什么事情，今天就先这样吧。”杭姐讲完事情，单手托着Mac往外走，身后跟着起身的江澈。
许轻漾乘坐电梯下楼，迎面撞上一个大美女，皮质包臀裙，脚踩高跟。
许轻漾礼貌性打完招呼，站在角落看手机。
“你好，我叫许颂，我们昨天面试见过的。”许颂侧过脸，弯腰盯着许轻漾，嘴角带着笑意：“你长得好像古画里的人。”
“谢谢，你也很好看。”许轻漾瞧见许颂的长相，认出人来，热络地聊了几句。
“你宿舍是哪的？”
“淮江湾2601。”许轻漾看着电梯不断攀升，随口回答。
“这么巧，我也是2601，我们是室友诶。”许颂眼底亮起来，亲昵挽住许轻漾。
许轻漾不太适应和陌生人直接接触,她眉头紧锁，盯着电梯的数字。
电梯的数字最终停留在20楼。
打开门，率先进来的是低于平常的冷气，紧随其后一双被西装裤包裹的修长的腿。
许轻漾的视线移到腰部、胸部、修长的脖颈，最后落到了一张熟悉的脸上。
新奇的打量在看到周演这张熟悉的脸时荡然无存。
昨晚得知两人是同一家公司时，她就设想过两人会偶遇，但没想过这么快。
许轻漾如鲠在喉，她别开脸，看向另一侧。
电梯里就三个人，身边的许颂却凑上去打招呼。
“你好，我叫许颂。”许颂自我介绍，眼见周演的眼神钉在许轻漾身上，她用手肘顶许轻漾。
周演开口，音色清冷：“这位是？”
第三次见面。
这是装作不认识。
还是和我撇清关系。
许轻漾心中升起一股奇妙的倔劲，她低着头，装聋作哑。
“你好，周演。”
她的视线里伸出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悬在半空中。
许轻漾转念一想，她也没什么好矫情的。
于是她皮笑肉不笑地扬起嘴角，随口道：“许轻漾。”
她的手搭上周演的手，用劲握住。
感受到手上拼尽全力的力道，周演的手有些吃痛，他挑眉，眼神依旧散漫。
他试图从许轻漾的眼睛中寻找什么，却是徒劳。
电梯到达一楼。
许轻漾松手离开，周演手上的红痕显得格外狰狞。
周演停在电梯没出去，他眼神落在手上，手上力道收紧，似乎是在回味刚刚的触感。
电梯的门自动关上，电梯上行。
带新人的几位负责人已经对接好，此时正在顶楼会议室等他审核。
周演接过策划文件，随意翻动几页，脸色乍然一沉，周身气压降低。
几个负责人感受着低气压，夹紧尾巴，面面相觑。
“周总，您对策划有什么意见吗？”苏杭率先打破死寂，恰好撞在枪口上。
周演抿唇：“江澈是那个整天吊儿郎当，在公司唱曲的那个？”
苏杭咬住扬起的下唇，应声道：“是的，江澈是百万网红，最近涨粉停滞不前，他和许轻漾走情侣博主赛道，发展势头肯定不错。”
苏杭甚至想好了主题：清冷古典美女x风流倜傥不羁少爷
周演嗤笑一声，将文件甩到苏杭面前，语气暗含薄怒：“江澈是你前男友吧。”
“小周总，这是员工私人信息吧。”
“影响到公事，公司就有必要知道。”
苏杭气焰消下来，她点头回道：“是我前男友，但我俩已经没关系了。”
“苏策，我看你长得不错，你俩走情侣赛道，主题就火辣成熟姐姐x风流奶狗弟弟。”
“追妻火葬场的主题很有看头，你们俩有一定接触，本色出演效果一定更好。
周演向来喜怒不形于色，此时却神色紧绷，眉头紧锁，眼眸森然，看起来有些火大。
苏杭：“……”
瞎子都能看出周演的不对劲。
她接过文件，头疼地答应周演一定会换个主题。
会议继续，听着其他策划给出的方案，周演的脸色愈发阴沉，他扔下一句话：“滚回去重做。”
说完，他转身扬长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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