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心机，不择手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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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演沉气，压眉望着众星捧月的两人，斜靠在墙上，闭目思忖解决方案。紧蹙的眉头彰显着他极致的烦躁，太阳穴处的青筋绷起，周演静默许久，忽而爽朗地笑了。
补拍完江澈来拜访的片段，江澈一秒脱戏，她显然是有备而来，不仅让助理给每个工作人员送了奶茶，甚至还从苏杭那打听到许轻漾爱吃甜品的喜好，让助理带来了她常吃的蛋糕品牌。
许轻漾窝在躺椅上，端着蛋糕小口小口吃进嘴里，吃一口便满意地晃一下脑袋，像是被顺毛的猫。
周演眼神斜看江澈。
心机，简直不择手段。
又横眼瞅见许轻漾那副没出息的样，心里冷哼。
不就一块破蛋糕吗，至于乐成这样？
他忍不住去瞧那蛋糕：橘子皮腌制了做夹心，上满扔几个干橘子片。
啧，周演舌尖抵了抵上颚，差他手艺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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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两点，加上横叉一脚的江澈，四个人带着一众摄影师，跑到学堂练习。江澈十分顺理成章地坐在了许轻漾的一边，甚至暗中朝着周演挑眉挑衅。
胡秋华老师尚且在北方做讲座，预计明天下午返回。指导江澈的学习任务自然就落到了许轻漾的肩上。
“师妹，要不你先教我几句土语吧。”江澈单手撑着下巴，扭过头问，亲昵的吐息几乎拂过她耳廓。
江澈打算先走个流程，过一下剧本，
许轻漾点头，开口教了一句基础发音。
江澈身上的香水味香到她几乎要窒息，她屏住呼吸，极力稳住声线，尽力让语气中不带有多余情绪，不能让旁人察觉到她的抵触。
CP营销是涨粉最常见的手段，公司想要热度，而她也没得选。
许轻漾调整了下坐姿，她感觉到从江澈坐下那刻起，周演虽然在练字，目光却是如影随影地落在她身上。
她不抬头也知道他在看。
“师妹，你看我这个发音像不像，你帮我纠下音。”江澈浑然不知，笑的轻快。
江澈正想开口重复，一旁忽然传来一声冷笑：“江澈，她忙。这点小事，我来代劳就行。”
江澈挑眉，循声看过去，周演斜靠在门框边。
他双臂抱胸，半斜阳光洒落，他整个人像是沉在墙影里，两只眼睛直勾勾盯着他们。
“许老师日理万机。”周演语气淡淡的，“你这态度还是不要浪费她时间了。”
江澈没恼，也没反驳，笑意更深。
许轻漾：“……”
他疯了？一个粉丝没几个的小网红，敢这么呛前辈？
她刚想开口圆场，但周演没给她插话机会，直接迈步坐到江澈旁边。
“公司安排你来，是让你了解女书文化，不是让你到这约会的。”他把一叠学习资料拍在江澈面前，力道不轻，“你还是跟我好好学吧。”
“我只是听从公司的安排。”江澈把公司这两个字咬的特别重。
“是吗？”周演弯下腰，眸色沉了几分，声音压得极低，“公司有安排你，把手离她这么近吗？”
江澈的手正好搭在许轻漾靠椅的背后，几乎要抚上她的头发。
许轻漾本来没察觉，听周演这么一说，整个人猛地僵住，缓缓往旁边挪了挪。
“抱歉啊。”江澈倒也坦然地收回了手，轻描淡写，“习惯了。”
周演盯着他，又瞟了一眼存在感极低的梁巍容，话到了嘴边，终究没吐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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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的拍摄正式开始，
剧本临时被改动，没有再强行安排台词，只是让三个人围坐在学堂。许轻漾在黑板上写下女书的诗词，一个字一个字教发音。
江澈学的不快，但态度殷勤，是不是抬头问许轻漾“是不是这个音”，一口一个“漾漾妹妹”“小师妹”，恨不得把人贴上去。
周演坐在一旁，面上不动声色，指甲深深陷入掌心。周自横，的是好手段。
他没看江澈，不再掩饰，视线紧紧缠绕着许轻漾的每一个细微动作。
为了上镜，她画了一个浅浅的妆，眉眼冷冷清清，长发还挽了个发髻。她低头写字时，耳垂跟着耳饰一吹一晃的。
他忽然想到高二下册，一次月考结束，她拉着他到一个空教室补习数学，拿着粉笔唰唰在黑板上写板书，高马尾在空气中晃荡。
回头发现他走神时，粉笔直接砸中他额头，指节叩两下黑板，两眼犀利地盯着他：“不要走神！认真听。不听我就回去了。”
不过现在的她，嘴角总会下意识含着点笑意，温婉却也疏离。
他看着许轻漾指点那两个男人写字，忽然生出烦躁感。
周演拿起毛笔，写下几个字，默不作声地递到她面前。
许轻漾下意识接过，女书笔画修长，像是柳条般，现在偏偏被他写出了刀光剑影。
上面有四个字，许轻漾认了认，微怔，视线落到他身上。
女书的【老师，我有问题。】
周演直直地看着她，嘴角勾起，手指指了指纸边，意思很明显：教我。
许轻漾无语地剜他一眼，这段日子就属他最勤奋，每天跟在许轻漾旁边学习，进步神速。
但摄像机还在拍摄，许轻漾瞪他一眼，没法拒绝，低声照着字念出声。
声音不大，带着点微微的鼻音，像是春风拂过溪水的凉爽，瞬间压住了周演的燥热。
周演不动声色挪了挪位置，鼻尖捕捉到许轻漾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
她念一句，他跟着复读一句。吐字相当标准，她忍不住看他一眼，却没想到周演根本就没有看字，眼睛就像黏在自己身上一样不放开。
“你念得很好。”许轻漾低声说，慌张地收回眼神。
“都是你教的。”周演低笑，声音小到只有她听得见。、
心里翻起一圈一圈涟漪，许轻漾赶紧按住，转身指出江澈的书写错误。
拍完素材，一行人回到了小院，江澈去换装，摄影师在检查素材。
许轻漾蜷在躺椅上，抱着一杯脆脆奶芙，看视频回放。
“吃吗？”
一盒小点心被递到眼前，粉色的奶油上堆满了樱桃，许轻漾咽了咽口水，想起今天的甜品KPI已经达成，她忍痛摇头：“谢谢你，不用了。”
周演显然没想到自己托人买来的蛋糕就这么被拒绝了。他沉了沉眸子，蹲坐在小板凳上，看着精致的蛋糕陷入沉思。他掀开盖子，一口接一口吞咽着，甜味在舌尖化开，却索然无味。
他百思不得其解，这蛋糕外观不错，味道也不错，为什么会被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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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的拍摄依旧安排在学堂里。
中午吃饭时，摄影师随手拍了张江澈搬许轻漾拉椅子的照片，没两个小时，那张动图就出现在了“一汪清澈”超话的中，被粉丝甩到了上条蓝染视频底下。
【所有人都跟我说出那个神秘的数字！】【他看她的眼神好苏啊】【这对非遗真人CP太好磕了】【有没有人懂我!放荡不羁的贵公子和古典温婉的大小姐】
以江澈的粉丝基础，这个照片很快冲上热点，等许轻漾刷到热评的时候，正在补妆。
评论区也有不少刺耳恶言。她咬着吸管，默默将手机锁屏。
化妆师笑着调侃：“你跟江澈互动挺自然的，看起来不像是演的。”
“是啊。”许轻漾勾着唇角，像是赌气一般，“可能营业久了，就真成CP了。”
说完这句话，心没有由来地发闷。
她垂眼，在心里默默叹口气。网红这份工作，虽然赚的很多，但也失去了很多自由。
“聊什么呢？”
江澈换了一身挺括的中山装，踱到许轻漾身边。
“聊下午的拍摄。”许轻漾指了指奶茶，向化妆师示意稍后自己涂口红，“江前辈，你有什么事吗？”
江澈拍了拍她的肩膀，爽朗地说：“别叫的这么生疏，你是苏杭手下的，我们也拍了这么多次，直接叫我江澈就行。”
许轻漾顺从地叫了一声，但一下秒，江澈弯腰揽过她的肩膀，凑到她耳边，很小声地问了一嘴，“轻漾，你能不能……”
她身子瞬间僵硬，两只手无处安放。
不是说好就暧昧一下吗，这都要亲上来了！
她屏住呼吸，警惕地听着他的下文。
“告诉我，苏杭身边有没有男朋友，或者她有好感的男生。”江澈小心翼翼地问。
许轻漾心里的石头落地，抬眼看他，意思是你自己为什么不问。
江澈干笑：“她把我所有联系方式拉黑了。”
许轻漾两眼审判。
自从接了她之后，苏杭对她可是尽心尽力，如果不是有事，她这次也会在身边。江澈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跑来拍视频就是为了找苏杭，却想到苏杭这次不在。
出卖好姐妹。
不可能。
除非。
“听说，你下次拍摄的主题已经定好了？”江澈眯起眼。
许轻漾挑眉，“我都听杭姐安排。”
江澈坐直身体，笑容越来越灿烂,他慢悠悠地转着手链：“轻漾啊轻漾，你可是个香饽饽，人人都想来吸口血，先有个梁巍容，再来个周演，这不又有个我，你说下次又是谁呢。”
许轻漾脚在地上用力一蹬，椅子向后滑出一大段距离，她后靠着椅背，双手环臂，“所以呢？”
“所以你给我当线人。”江澈眼神扫过她，“我给你挡兵挡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