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之爱·爱丽丝学院同人》弹钢琴的女孩

7、哥哥

　　『有史以来看见那么烦的孩子，连这种事情也要征求别人的同意。』

　　她呆着看派尔索纳。
　　派尔索纳仍做着手头上的事，对瞳音的视线的唯一反应是紧皱着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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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人沉默了好一阵子，派尔索纳的几个字打破有些令他尴尬的安静。
　　“你来我这里干什么。”
　　瞳音愣了好一阵子，笑容还不吝啬地绽放。
　　“我叫你哥哥行吗？”
　　“为什么？”无名的怒气涌上心头。
　　“因为鸣海爸爸已经同意让我叫他爸爸了喔！”满是欢欣的笑容，笑容背后又是更灿烂的笑容。
　　派尔索纳僵硬着自己的动作。……为什么一定要和鸣海那个家伙又关系啊。
　　“随便。”他有些不耐烦。有史以来看见那么烦的孩子，连这种事情也要征求别人的同意。
　　“那么……派尔索纳哥哥我回房了！”她迅速地跑开，语气中有些戏弄的感觉。
　　恢复原先的状态，派尔索纳继续执行着身为一位老师的工作，整理着手中的文件。
　　只不过是走神一下子，写满文字的纸从文件落下来。
　　他叹了口气，弯身去捡。然而身子越低却越像看着一部令他恐惧的戏剧。
　　『行平泉水，死于腐蚀爱丽丝。』

　　“对不起！我来迟了！”
　　她推开门，就是对着站在台上的人鞠躬，脸有些涨红。
　　“……快回座。”
　　神野对眼前的孩子是那么说的，同学们都为之一惊，又有些羡慕，甚至是嫉妒——毕竟神野对任何人都是凶恶的模样。
　　“是！对不起！”瞳音点点头，安分地坐在座位上。
　　神野在黑板上用粉笔写下几个字，黑板与粉笔的摩擦声刺耳得让大家都不敢出声。
　　“今天测验，满分的学生升星，低于六十分的人降星。”
　　无情的话一说出来，仍无人噤声——不是没有话说，而是反抗的话可能在测验之前已经被降星了。
　　“转学还没满一年或者今年才刚入学的可以不用测验。”神野像是有意地瞟了瞳音一眼。
　　“那我们要做什么呢？”瞳音举起手，一副无奈的模样。
　　神野沉默了还一阵子，“……让你们选择要不要测验吧。”
　　“我才不要。”枣双手插进口袋，光明正大地从后门走出教室。
　　“啊，枣……”流架也离开座位，随着枣离去。
　　瞳音笑着，笑得很甜，“我要！”

　　时间过了一小时，离交卷的时刻还有十五分钟。
　　瞳音呆看着最后一道题目。
　　『÷』
　　这是什么符号啊？没见过……派尔索纳也没有教过她……难道派尔索纳已经教了很多遍自己却忘了？
　　她望向班长。班长已经趴在桌子上，处境似乎和她一样。
　　瞳音也像泄气的皮球，趴在桌子上一动也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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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行！——她猛力抬头，她要证明给派尔索纳看，自己的吸收能力很好！
　　再次盯着那道令她有些气愤的题目。
　　『285÷3=』
　　“还有两分钟。”神野提醒道。
　　瞳音捂住耳朵。静……她要思考的空间……
　　“÷”这个符号，好像是可以切开一半的符号，如果是这样的话，285÷3，那就是……
　　她松开手，迅速地计算着。
　　“二十秒。”神野盯着钟表，开始倒数着，“十九，十八，十七……”
　　9……
　　她皱着眉头。
　　9……
　　“十，九，八，七……”
　　学生已经进入本能的自卫状态——乱写一通，至少自己的运气应该也不会差到哪里去，唯有赌一把了！
　　9……
　　9……5！95！
　　她写在空栏上，脸上的喜悦远远盖过了身后那群“我死定了”的表情。
　　“时间到，班长帮忙收卷。”
　　神野望向班长，班长点点头，第一份收紧怀里的卷纸是瞳音的——唯一一份完整的卷纸。
　　笑容依然存在，甚至比之前的笑容更为灿烂。
　　“那么，最后一课我会公布成绩。”神野接过全班的卷纸后离开了教室。
　　班长已经坐稳，脸上的表情是前所未有的沮丧，“看来瞳音同学很有信心啊……对呀，毕竟瞳音同学是鸣海老师带来的孩子……”
　　“嗯嗯！最后一题在最后那几秒解开了！看来派尔索纳哥哥肯定会笑的。”瞳音灿烂地笑着。嗯，她从入学为止都没看过派尔索纳笑过，不是黑着脸就是无表情。
　　“派尔索纳……哥哥？瞳音同学的哥哥吗？”
　　“派尔索纳哥哥是这里的老师啊！鸣海爸爸没有和大家说过吗？”笑容瞬间消失，换来的是一张有些激动的脸庞。
　　“没有啊……”
　　“……是吗？”
　　班长不说话。不知自己应该说什么的时候，保持沉默是最好的。
　　“班长，我要出去一下，帮我和老师说一下，拜托咯！”
　　瞳音站起来，笑着对班长说，随后走出教室。
　　很巧，很不幸，鸣海就在眼前。
　　“小瞳音，去哪里啊？”鸣海蹲下来，轻轻拍着瞳音的头。
　　“我要去找派尔索纳哥哥喔！”瞳音微笑着，说得有点大声，至少坐在前排的人可以听见。
　　“……啊？是吗？可是现在要上课哦！”鸣海有些不自然地笑着。
　　瞳音轻哼一声，“嗯？是啊？如果是要说派尔索纳的事情的话，零瞳音可能还有兴趣听。那，零瞳音现在要走了，请让路。”
　　鸣海有些愣住。
　　瞳音趁机离开。

　　“派尔索纳哥哥！”瞳音大力地敲着门。
　　静待三秒。
　　“没事就别来烦我。”派尔索纳皱着眉头，不耐烦地看着瞳音。
　　瞳音瞪着派尔索纳，“你有公布你自己的身份吗？”
　　“……没有公布的必要。”
　　“……是吗？……”
　　她沉默。他沉默。
　　“那么，我回去上课了。”
　　派尔索那才要关上门，她又回头，盯着派尔索那。
　　“零瞳音……最后一次……记忆……消失……死亡……化蝶……”
　　派尔索那皱着眉头，“你说什么？”
　　“零瞳音……再也不……回来……蝴蝶……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