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屠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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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大姐姐，你伤害野蔷薇干什么呢？野蔷薇那么可爱的孩子，你们怎么可以伤害她呢？野蔷薇也只不过是个孩子呀……』
中午时分。零瞳音站在刺眼的阳光下，眯起眼仰望着那被太阳照得闪闪发亮的天空。闭起了眼，暗红的眸子再次睁开还是那漂亮的暗瞳。可爱的笑容挂在稚嫩的脸上，以轻快的步伐踏入那阳光一点一点洒在草地上的北森林。金发失去阳光的照耀，却还是那么夺目耀眼。
零瞳音忽然停下脚步，笑容有那么一瞬间是僵硬的，随后又是那自然无比的笑容，脚步加快了些，奔向看似温柔的少年怀里去。
“要学长！”
在少年怀里像只猫般磨蹭了几下，少年隐隐约约看见零瞳音的头上戴着一对猫耳。……不对，不是隐隐约约，而是真的戴着一对毛茸茸的猫耳！
“呐呐，要学长，萤给我的喔！她说我很像猫耶！”
零瞳音用纤细的食指指着自己，暗红的眼睛弯成月牙，很好看。
“猫……？”
要愣了好一阵子，像是想着什么，好一阵子才回过神来——以掩嘴偷笑的姿势回过神来。猫的特征就是……黏人？还有爱撒娇。
“萤常常说我爱黏着她，害她连实验也做不好……”
垂下眼帘，瞳眸里带着一丝丝的悲哀。埋在怀里的小手握紧了白色的衣衫，却在微微颤抖。“萤会不会抛弃我……”
“不会的不会的，大家都不会抛弃瞳音噢！”
要拍了拍那金色，和煦的阳光就照在他的脸上，温柔的微笑在此时恰恰好，与强烈的阳光不分上下。
许久，零瞳音抬起头来，眼神已换上一如往常的活泼。绽放出笑容重新面对那温柔笑着的少年，从他的怀里跳了下来，挥了挥手，“那，要学长，我要去上课咯！上完课之后我会去找你的！”
要点点头，琥珀色的眸子目送着金发女孩离去。女孩走远了，感觉到衣角被人拉扯，于是转过身并俯下身子，对上那黑色的两颗珠子。
“Bear，有事吗？”
被称为Bear的小熊像是挫败似的坐了下来，隐约可看见黑色珠子闪过一丝悲哀的流光。
“嘛嘛，不过是和瞳音玩一下而已嘛，没有要忽略Bear的意思哦！”
要再次绽开柔和如月光的微笑，马上让Bear提起精神，走进木屋拿了一盘盘的甜品与一杯杯的凉水。
——就这样，在枯黄落叶飘落之下，一人一熊的景象也成为了爱丽丝学园秋季的风景之一。
×
零瞳音徘徊在那阴森森的大屋前。为什么她会觉得有种不祥的预感……？难道这是所谓的“第六感”？【吾说您会不会太白痴了】
没有一扇窗可以看到大屋里的情况，就只有那唯一一扇的大门可以推进去看大屋里的情况……现在是什么状况啊？好像在演恐怖片似的。
良久，零瞳音推开那扇冰冷的大门，大屋又是漆黑的一片。零瞳音仍然不知道电灯开关在哪，只能凭着打开着的大门那一点光来寻找电灯开关。忽然“砰”的一声，大门被关上，唯一的一点光就那么没了。零瞳音停下脚步，立在原地，脸色刷白。
『噢噢，她哥哥死了呢，又剩下你们两个了吗？』
『不能让你们独处啊……』
『那只能用死一个找一个的策划了，你们说对吗？』
『虽然我是不知道可以找到多少，不过劝你们不．要．再给我乱来哦。』
小手握成拳，一道道青筋明显地暴露在皮肤上。病态苍白的皮肤让人有种“快透明”了的错觉——明明一直都有在阳光下啊，为什么还是那么无血色呢。
『你要干什么……』
『等一下！不是说不会碰我了……』
『不要，不要碰我！呜……』
『讨厌……讨厌这样的你……』
“喂，女人，不会那么被吓死了吧。”
额头上传来轻微的疼痛，感觉就是被人弹了一下。顿时，大屋亮了起来，不过比起外面那强烈的阳光，这里灯光明显地很微弱，有种仍是阴暗的感觉。
零瞳音对上那双色瞳——左蓝右红——笑容瞬间重回脸上。昂着头，笑着说：“怎么会，我又不是胆小的人。”
“啊啦啦，又笑了呢，亏还是拥有‘染血姬’之美誉的人啊。”
“是啊是啊，真不知道为什么外界会给你取一个这样的名字啊！”
……
原本闹哄哄的大屋一下子静下来，只剩下那被屏息的微弱呼吸声。
零瞳音回头看着戴着银白面具的派尔索纳，奔奔跳跳地坐到正在睡觉的日向枣的旁边。派尔索纳每走一步，大屋的气温就下降一度，让在座的各位都打了个冷颤。
“那么，这次讨论今夜的大规模屠杀。”
面具底下的暗红眸子扫过每一位冒着冷汗的脸庞，嘴角勾起不轻易察觉的冷笑，“这次是出动全部成员的大规模屠杀，对象是与Z组织合作着的泠漾组织。高等部的各位先出动，中等部接着出动。初等部嘛，”像是有意般的瞟了日向枣一眼，却简简单单忽视了在身旁的金发女孩，“匿藏。”
日向枣惊醒般地醒过来，有些惊讶地看着派尔索纳，还有那越发越深的笑意。
“匿藏时间多久呢？”
零瞳音依然笑着，只不过弧度小了点，成了漂亮的淡笑。
“……五小时。”
×
五小时到，现在是凌晨一时半。
零瞳音伸了个懒腰，跟在日向枣身后。暗红的眸子在无月之夜意外地明亮，明亮得仿佛快染成血红之颜色了。
看着那一个个带着失败回来的高等部与中等部危险能力系成员，嘴角上扬了些，成了有些妖烧的微笑，让人迷惑，让人跌入深渊。逆向人群而走的两个小孩只看到路上那被拖着的鲜血。
日向枣闷哼了一声。
零瞳音不说话，不符合稚龄的笑容依然挂在脸上。金发上那对可爱的猫耳仍然没摘下，让派尔索纳允许她继续戴着的原因是——戴着这对猫耳可能可以让敌人放松戒备嘛，要知道所谓的“染血姬”是不会戴这种东西的哦！派尔索纳哥哥怎么那么笨呢？好吧，最后一句我们忽视，战争什么的不健康，轻敲带过。
一直走在前头的日向枣忽然打住脚步，零瞳音也跟着停下脚步，脸上的笑容一下子消失得不留痕迹，连那微微的抽搐状态也没有，干净利落地收回了笑容。
“黑猫嘛……还有一个白痴？”
眼前那黑发女人歪着头，讽刺地笑了一声。女人走前几步，日向枣却没退后，反倒是被护在日向枣身后的零瞳音反应性地退后了几步。
“冰姬都被我们打败了呢，黑猫你还凭什么来跟我们说战斗呢？”
黑发女人俯下身子，黑瞳直视着火红的眸子，仿佛是要勾出日向枣的魂一般，邪魅地笑着。
日向枣下意识地退后了几步，却犹如被人给立定住，完全不能动弹。这女人，声音荷尔蒙么，和变态的那个没什么两样……日向枣狠狠地在心里咒骂了一句。
血滴一下子溅得满地都是，横躺在地上的“人类”温度渐渐冰冷，却比不上暗瞳里的那种冷酷，还有那冰凉得让人战栗的体温。
零瞳音看着黑发女人转过头，用那无底的黑瞳望着她，嘴角扯了扯，又是一个让人……感到害怕却还是想接近的笑容。“大姐姐，人家已经很努．力．地用最不可怕的方式杀人了，本来还想动刀……今天晚上没能收尸肯定又睡不好了……”
黑瞳迅速缩小，一下子爱丽丝控制不了，日向枣也趁机走开，与女人保持三米的距离。
“大姐姐，请问……你不认得我吗？我是染血姬呀，很出名的那个噢！”说着笑容又更加灿烂了些，脚下那一具具冰冷的尸体化成灰烬，微风吹来，把灰烬吹成一堆，分不清这是某某某的还是某某某的……骨灰。
“大姐姐，我很喜欢你的眼睛呢！因为大姐姐是第一个我所看到拥有黑瞳的人嘛！”
歪着头，像是想着什么，然后璀璨的笑容一下子成了那优雅而神秘的微笑，“但是大姐姐，你伤害野蔷薇干什么呢？野蔷薇那么可爱的孩子，你们怎么可以伤害她呢？野蔷薇也只不过是个孩子呀……”【好吧吾辈正在矛盾＋纠结中忽略这个重大的问题吧！】
嘶哑的尖叫声划过那原本平静的夜。许久，又是寂静。诡异甚令人窒息的月夜。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屠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