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一曲悲伤》寂未名

12、第十二章

　　第十二章
　　红素子期这一招的确用的不错，至少这段时间京都里没有传来坏消息。不仅是京都，红素子期所有的产业都一帆风顺。现在他们已经到了云州，距京都也不过两三个州省。不过这里的暗势力却不得不提防，地头蛇永远都是不能小觑的。比如刚才一个十三四岁的小鬼便被洗劫一空，好在红素子期刚好路过捡了他一条小命。不过红素子期可不是见谁就救的好主。这个叫楚文彦的孩子可是东塘第一才子，虽说感觉很愚笨，那谁不是说过大智若愚嘛。
　　此时楚文彦正睡在红素子期的床上流口水，还真真正正的是个孩子。这种稚气未脱的睿智，红素子期是喜爱至极。床上的人儿睁开眼，下一个动作便是裹着被子往床角缩，像是一个受欺负的小媳妇。红素子期好笑的走过去，拉着他说：“已经没事了，饿了吧？起来吃饭刚好。”说罢，递给他一件准备好的衣服。
　　整理好睡容的楚文彦多了一种俊美，那是一种用很柔和的线条拼凑的，像是温顺的绵羊。不过，红素子期可不认为他是好欺负的主。楚文彦可不是只靠天分便成才的，他在文采智谋以外的不足，正是证明他在此方面的努力。也许，他还在为别人而活，或者是说，他的身体里住着另一个人，楚文彦眼神的跳动，并不单纯。
　　一张不大的圆桌，围着四个人。红宵、红奕二人算是自小呆在琉璃府，吃相一直都很好，红素子期更是天生的贵族气息。楚文彦倒显得拘束了，他躺了一天，肚子早就咕咕叫了。几人见状，便也不再顾及形象，低笑着看着楚文彦，他方才狼吞虎咽起来。
　　等楚文彦吃好，几人才聊起来。“抱歉，还没有自我介绍呢。”楚文彦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叫楚文彦，从东塘进京赶考的学生，承蒙几位公子相救了。”红素子期几人简单的自报家门，楚文彦惊奇道：“红素？可是当今皇后的红素家？”他说罢又摸摸脑袋不好意思的笑了。
　　红素这个形势可是暝国第一大姓，而且只此一家。红素子期笑着说道：“文彦，我倒希望你可以不介意红素这个姓氏，叫我子期吧。”楚文彦见红素子期稍大，便道：“那我就叫子期大哥吧。”几人相视而笑。
　　休息一天，几人一同出发了。因为目的地相同，红素子期顾于楚文彦的安全，打算“游玩”的几个地方也就直接跳过，反正也没什么好查探的，便决定直接去京都。距科考也不过个把月，他能慢慢等，楚文彦可没这个闲心。
　　黎秋殒和萧若珏二人已经到了沧州，不消多日便可到京都。只能说红素子期这拉车的马够优质。这是两匹马不逊于他送给黎秋殒的寻和萧若珏的廉，马车外形普通，内部却极度舒适，而且比普通的马车快上数倍。
　　“若珏，你说这子期会不会来京都？”黎秋殒百般无聊的问道。萧若珏说：“子期有他的事要做，虽然我不知道他要做什么，不过一定会来京都，我觉得这里才是他的目的地。不过，你就别指望他会赶在科考前赶到了。他可没空参加科考。”“呵呵，不过也好。”黎秋殒笑道，“要是他在，不管文状元还是武状元，可都没我们的份了。”“你就这么不看好我？你自己不行别拉我下水啊。”萧若珏不满的回嘴道。
　　他是看好红素子期，红素子期的思想可谓是超前好多个世纪，他对暝国的发展所提出的很多策略都是点睛之语，不过他可不会跟个怪胎比。红素子期的武功他们没怎么见，不过十岁便只身提了天一门门主脑袋的人，六年后还能弱？只是他最佩服的是红素子期的远见。年仅六岁便着手培植自己的势力，如今，可谓整个暝国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朝堂之上，众大臣正商讨科举一事。朝堂之上，很小的事都能引起局势变动，更何况是四年一度的科考。皇上面色不善，显然商讨变成了争论。“皇上，历届科考的考题都由翰林院出，吏部尚书黎秋照黎大人负责监考，这是事实，而且黎大人也做得很好，不过，据我所知，此次参加科考的，可有黎大人的幼子黎秋殒少爷。为了科考的公正，此次就由老夫监考吧。我想黎大人应该不会有异议吧？”宰相司马墨笑道。
　　黎秋照想再说，却又把话逼了回去，黎秋殒来京参考的事他是接到消息的，或者说，有人放消息给他。他这个幼子自小便弃于洛水，之后便不曾过问，怎知道现在出来搅他的局。欧阳慕坐于上座，揉了揉晕眩的头说道：“众卿家若没有异议就这么决定吧。”他示意身旁的吴公公扶他进去，吴公公用他特有的语调拉长了嗓门：“退朝。”
　　散朝后的人流并不散乱，官员们鱼贯的退出，就像方才有次序的进入。“宰相大人，此次科考就有劳了。”黎秋照笑容满面地说着，袖中的拳头却握得生疼。司马霖笑如春风：“黎大人，这是哪儿的话啊？同朝为官，如此小事不足为谢。再说，你我都是为朝廷。”黎秋照转念想想心也平和，黎秋殒多年居于洛水，无名无利，他并不怎么看好他，更何况司马霖这个老狐狸。黎秋照的长子黎秋逸年方二十，在京都可谓一大才子，虽有东塘第一才子楚文彦，不过毕竟还年少，司马霖有个多才的孙女，可是女子不得为官，而其他各地的才子基本上是捧出来的蠢材。黎秋照对自己的孩子还是很有把握的。
　　杨莹莹见黎秋照脸色多变，忙迎上去问道：“老爷，怎么了？”黎秋照并不绕弯子直问道：“逸儿呢？”“在书房呢。”杨莹莹转身吩咐着侍女去请少爷，一面给黎秋照换下朝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