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忆巴别塔（蓝蚀）》某珑1113

78、后日谈·记忆之外的日常5

　　后日谈·记忆之外的日常5
　　当那张【Subject QXX-0号】的照片被翻出来后，整个客厅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钟心采推了推眼镜："所以，教授，你也是……被制造出来的？"
　　老人慢悠悠地给自己倒了杯茶："严格来说，我们每个人都是'被制造'的，只是方式不同——"
　　"别打岔！"王果一把拍掉他的茶杯，"你是说，你根本不是'瞿祥鑫'本人？"
　　"我是，也不是。"老人笑眯眯地掏出一本泛黄的日记，"真正的瞿祥鑫在214号实验后，把自己的记忆分成了七份，我只是其中之一。"
　　夏未央立刻翻开《民法典》："这算人格分裂还是非法克隆？"
　　"听不太懂，算艺术。"徐翌喧突然插嘴，"你们听——"
　　钢琴自动演奏起一段陌生又熟悉的旋律，像是许多人的记忆混在一起。
　　夕年余突然跳起舞："这段我梦到过！"
　　虞顺心盯着自己的手："等等，我好像……记得实验室的天花板？"
　　那天晚上，所有人在睡梦中同时做了同一个梦——
　　白色的实验室，蓝色的液体，编号标签，以及一个模糊的、戴着眼镜的背影。
　　第二天早餐时，大家面面相觑。
　　"……你们也梦到了？"
　　沉默。
　　李卿卿突然用叉子敲了敲杯子："根据《共同梦境管理条例》，这算不算证据链？"
　　方玹禔埋头狂写剧本："这剧情太棒了，我要加个克隆人反转……"
　　钟心采冷静地给蓝玫瑰测心率："记忆同步率87%，建议隔离观察。"
　　瞿教授快乐地往煎蛋上挤蓝色酱料："看！这就是记忆的共鸣！"
　　所有人齐刷刷站起来："不！准！再！下！药！"
　　随着记忆闪回越来越频繁，日常逐渐失控：
　　王果的画开始自动浮现实验室平面图
　　夏未央的法律文书里混入了实验日志
　　钟心采的蓝玫瑰突然开口说俄语（"李卿卿！是不是你连错蓝牙了？！"）
　　徐翌喧的钢琴键长出微型培养舱（"这音色……很新鲜？"）
　　最严重的是虞顺心和夕年余——她们的舞蹈动作完全同步，连经纪人都分不清谁是谁。
　　吴思潼黑进公司服务器："糟糕，你们的原始数据包正在互相覆盖！"
　　众人决定主动入侵自己的记忆源头。
　　钟心采、徐翌喧、吴思潼准备黑进江城制药厂旧服务器
　　王果、虞顺心、夕年余准备伪装成清洁工混入实验室旧址
　　夏未央和曾梓涵正在起草《记忆自主权声明》
　　方玹禔与李卿卿负责给瞿教授演虚构的"实验成功"假象
　　计划进行到一半，王果在实验室墙缝里抠出一张纸条：
　　【致所有Subject】
　　如果你们看到这个，说明实验成功了。
　　记忆不是容器，是种子。
　　现在，去种出自己的人生吧。
　　——QXX-214
　　所有人愣在原地。
　　夕年余突然笑了："所以我们争什么争？这些记忆……本来就是我们的啊。"
　　第二天……
　　王果把实验室平面图画成了抽象派巨作
　　夏未央在《记忆自主权声明》上签完名，转头用它包了炸鸡
　　钟心采培育出会背《民法典》的蓝玫瑰（"送给律所当盆栽"）
　　瞿教授被罚给所有人做一星期饭（禁止蓝色调料）
　　深夜，老人偷偷溜进画室，往王果的新作上点了一笔钴蓝。
　　"这才是最后一步。"他轻声说。
　　画布上，无数蓝色线条向着不同方向延伸，像记忆，也像未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