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契约婚途：爱若初晴》断想

48、绣绷上的晨光

　　婚后的第一个清晨，苏晚晴在工作室的缝纫机声中醒来，发现顾言深正对着她的设计稿打盹，西装袖口沾着她新调的草木染颜料。"米兰那边催婚照，" 他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但我觉得，在你画设计稿时偷拍的侧脸，比任何摆拍都动人。"
　　早餐桌上，她的燕麦粥旁放着新磨的梧桐木粉，而他的黑咖啡杯底沉着她昨夜缝的蝴蝶形糖渍。"老陈说，" 顾言深指着窗外的梧桐树，"新栽的传承树长出了蝴蝶形状的嫩芽。"
　　工作室的阳光斜切进来，照亮婚纱上的珍珠蝴蝶 —— 此刻它已变成展览品，旁边是顾言深的商业计划书，封面换成了 "共生?顾苏" 的 LOGO。当她为孕妇装系列画下第一笔，顾言深突然递来张面料检测报告，欧盟标准旁用红笔写着："允许 1% 的色差，因为是晚晴亲手染的阳光。"
　　"言深，" 她突然指着他的袖口，"你的袖扣该换了。"
　　男人耳尖发红，却掏出个丝绒盒，里面是她昨夜赶工的银杏叶袖扣，叶脉间嵌着极小的超声波照片 —— 那是他们上周在医院做的孕前检查。"陆沉说，" 他别过脸，"孩子的心跳声，像缝纫机的针脚般规律。"
　　午后的顾氏董事会，苏晚晴抱着新设计的 "妈妈系列" 童装推门而入，正撞见顾言深与云尚设计的代表对峙。"我们要的是工业化生产，" 对方敲着桌面，"不是手工的瑕疵。"
　　"瑕疵是手作的印记。" 苏晚晴将童装放在会议桌上，袖口的梧桐木纽扣轻轻碰响投影仪，"就像这枚纽扣，刻着每个妈妈第一次听见胎心的日期。" 她望向顾言深，他正用手机播放陆沉发来的胎儿 B 超视频，"真正的高端定制，是让每个孩子都穿着带着体温的衣裳长大。"
　　当晚的工作室，两人并肩调试新到的草木染剂，顾言深的袖扣不小心沾到靛蓝，却笑着说："正好，和你腕间的镯子相配。" 他突然从西装内袋掏出个笔记本，里面贴满她孕期的素描：打盹的侧脸、调试染料的背影、甚至是发脾气时皱鼻子的模样。
　　"知道我为什么总偷拍你吗？" 他的指尖划过她微微隆起的小腹，"因为你认真的样子，让我想起母亲说的，' 蝴蝶最动人的时刻，是振动翅膀穿过阳光的瞬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