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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9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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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隔多日,哀丽秘榭的白厄终于回到拥戴爱护他的奥赫玛集市。
白厄这张脸甫一出现集市街头,就被路边眼尖的摊贩们发现,集市上的男女老少统统放下手头上的事,将这个出门求学许久未见的优质阳光青年团团围住。
“好久不见啊白厄阁下,我最近新入手一些好货,什么时候来看看呀?”
“小白这段时间去哪了呀,都瘦了哟。”
“白厄哥哥回来啦,大家又能和白厄哥哥一起玩了!”
有人都拿着自家摊子上的东西投喂白厄、嘘寒问暖的,这热闹程度不亚于树庭期末考试期间的昏光庭院。
原本站在白厄旁边的那刻夏就这样被人群挤到路边去,幸好自家学生长得高大,站得远远依然能看到那标志性的两撮白色呆毛。
那刻夏无奈地摇摇头说:“有够张扬的。”
看样子他的学生一时半会逃不出这股人潮,那刻夏心安理得地抛下白厄,一个人顺着摊位挑着有趣的商品在集市中闲逛。
没过多久,逃出人群的白厄在集市找了半天,终于找到驻足在大地兽饲养区的周边摊位的那刻夏。此人正神色严肃,比对着手中两款不同颜色的大地兽玩偶,打算为他房间内的大地兽军团新添一位成员。
“老师怎么不等我呀。”
白厄语气幽怨地从那刻夏身后出现,整个人压在那刻夏身上,把手里的冰镇饮料直接喂到那刻夏嘴边,“给,是老师喜欢的气泡山葵醋。”
“……你那边人太多了,还有你太重了。”
被那么大一只学生压弯身高的那刻夏抿了一口伸到嘴边的饮料,手里的天蓝色大地兽玩偶递给摊主示意结账。
“我太久没来,集市的大家只是过来凑个热闹而已。”白厄有点不舍地蹭了蹭头后,顺从地放开那刻夏,自顾自安排他们接下来的行程:“那我们现在去找旅馆,还要买些日用品呢。”
“你不去见阿格莱雅吗?”那刻夏接过摊主打包好的玩偶,拿走白厄手里的饮料径直往前走,“不必在意我,就算我和那女人关系不好也不应该影响你们。”
白厄两步并三步追上那刻夏,两人并肩行走着,“现在还是老师的事情重要些,那刻夏老师行李也没带,住的旅馆都没定就跑了。”
“别叫我那刻夏……这种事情我一个人也能做。”
“真的吗?”白厄深表怀疑。
“哀丽秘榭的白厄!”
“哎呀老师别生气,我明天带你去奥赫玛好玩的店逛逛。”
“油嘴滑舌,扣一个学分。”
“诶——”
……
然而此时的奥赫玛并非如表面看上去那般平静安宁,早在那刻夏一行人踏入奥赫玛的瞬间,就已经被人盯上了。
“看好他们所有人的行踪,尤其是那个树庭男孩。”
赛飞儿喜欢站得高高的,高到能俯瞰整个奥赫玛,她向躲在阴影处的下属下达命令监视刚来到奥赫玛的树庭师生们,影卫接到命令后无声消失。
“唉呀,怎么在这种时候跑来奥赫玛呢,真麻烦。”
敏捷的女哨兵叉腰叹气摇头,一眨眼便随风而去,消失不见。
这或许是隐卫的工作生涯中最轻松的一次监视任务,无声的刺客藏在暗处盯着这对师生:接下来的行程与他们两人约定好的,买临时所需的日用品、订旅馆入住。白厄还赖在旅馆好一阵,陪着他老师吃晚饭,直到夜幕降临那刻夏忍无可忍把人赶走。
那刻夏住的旅馆房间隐卫早已摸清,这人到了凌晨深夜才熄灯休息,第二天一早起就坐在窗边看书,应该是那种深居简出的老派学识份子。
“赛老大,说到底这两人一个是从未上过前线的教书向导,一个是能力有缺陷的菜鸟哨兵,监视任务手拿把掐的。”
隐卫对着通讯器得意洋洋地向赛飞儿汇报。
“听到了吗,你老师正好端端呆在旅馆呢。”
赛飞儿正被一个披着兜帽的男子堵在小巷的死路里,她扬了扬手中和下属交流的通讯器,一手掐腰转身对峙,“跟了我这么久还不露脸吗白厄小子。”
她身后站着的人正是赛飞儿下属说的乳臭未干的菜鸟哨兵,白厄扯下兜帽,露出他标志性的温和阳光笑容。
“是我失礼了赛飞儿前辈。”
赛飞儿恨不得现在就把通讯器对面让她出丑的下属狠狠揍一顿,都被目标对象耍了一通,还说什么手拿把掐,丢人!
“白厄小子,就算你是金织女的人,也不能妨碍我执行任务啊。”
赛飞儿摊开手摇摇头,话里全是明示的指责。
“非常抱歉前辈。可我想知道我和老师到底犯了什么错,需要被奥赫玛屈指一数的情报机关监视一举一动?”
白厄说话温和有礼,强硬又不失礼节,着实难缠的很,赛飞儿暗暗咋舌,表面上可不能落下风。
“我都说了是任务,怎么能随随便便就告诉你,别忘了你也是监视对象之一。”赛飞儿脑袋一摇一晃,开始摆起长辈架子对着白厄指指点点,说:“你要是昨天回奥赫玛第一时间去找金织女,就能省我不少事。”
“……我只是好奇,那刻夏老师的行为虽然有些叛离经道,但应该没有严重到需要您亲自监视。”
白厄暗中放松肩膀,脸上不动声色,语气温和委婉地刺探赛飞儿的目的。
“哦呀哦呀白厄小子你怎么紧张起来了?怎么啦,才跑去念书一段时间你就这么喜欢那个树庭男孩?”赛飞儿笑着调侃白厄,手上不知从何处摸出一枚猫咪硬币,夹在手指尖灵活转动。
“老师为人温柔,我只是不希望你们之间出现误会罢了。”
赛飞儿抛着硬币把玩,恶劣地提出二选一:“我也不想为难你,要不这样,咱们来猜猜这枚硬币哪一面有猫眼,赢了我就告诉你,输了我们就当今天没见过面。”
白厄看着那枚正反都是猫眼笑脸的猫猫硬币,真诚又郑重地点头,说:“一言为定,我选正面。”
“哎呀,你这人真是……给你说一些也无妨。”赛飞儿见状反倒不自在了,她收起硬币,说出奥赫玛暗地中最轰动的事:“最近前线出了点事,有个哨兵被黑潮攻击后又救回来了、”
“这不是好……”
“但是救回来的他连精神体召唤不出来,当然也用不了精神力。”
“……”
“你知道这意味什么吗白厄。”赛飞儿的语气突然变得严肃正经,“这意味着你那个好老师大教授说的话,极有可能是正确的——我们这些哨兵向导和普通人,甚至和黑潮怪物是同根同源的东西。”
白厄一瞬间莫名联想到了那刻夏曾经对他说过的切割精神力的实验。
赛飞儿没有理会白厄这一瞬间的僵硬,自顾自继续说下去:“在这个节骨眼上,树庭男孩居然带着你们跑来奥赫玛,你知道你们回来之后多少人在盯着你们吗?”
“阿格莱雅希望他能安分点,元老院有人想把他抓起来,僵持之下大家都只想他别乱跑,最起码不要在这个时候搞小动作……”赛飞儿俏皮地眨眼,透露了暧昧不清的情报,“现在……暂时是这个态度。”
赛飞儿小小警告白厄一番后便在他眼皮底下消失,这么看来赛飞儿本人一开始就有能力逃走,根本不必如此大费周章地交涉刺探。
“……是阿格莱雅的意思吗?”
白厄低头揣摩赛飞儿这番奇怪的举动,小声喃喃自语着。
然而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无声而迅速的攻击自白厄背后暗中袭来,冰冷的威胁如影随形。
“别动。”
————
奥赫玛逛街中,白厄逢人就说——
白厄:“这是我的老师那刻夏,是树庭的数一数二的名师教授!”
那刻夏:“我的名字是阿那克萨戈拉斯!”
听的人:说相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