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第六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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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有什么好买卖啊！”
“没有啊，最近是淡季，没有什么好生意可做。”
“去，都是城里守备队不好，把关把得那么严，让城里一个逃犯也没有。”
“哈，别抱怨了，和平就是福啊。”
人们七嘴八舌地，在阳光下闲谈。
一个黑衣青年，负手踱步，眼光在德克萨斯城墙的告示牌下瞄来瞄去。青年的模样颇为英俊，一头近乎于金褐色上泛着层淡红的头发，身高很高，脸上挂着一副轻松自在的笑容，不过仔细一看就会发现青年有着一双极为锐利的眼睛。
一般来说，各城城墙的告示牌都是官方贴布告的所在，凡是寻人、寻物，捉拿要犯……等等，会依事件的轻重程度，而有着不同的酬劳，若能完成布告上的要求，除了所约定的赏金外，还会得到官府公开的表扬。
理了理头发，黑衣青年开始在告示牌下寻找生意。
“缉拿类悬赏，头号，德克萨斯内衣贼，悬红铜币五百。妈的，钱这么少，还是换一个吧。”
“寻找市长爱妾遗失宠猫，悬红银币一百，哇靠，除了帮人找小猫小狗外，就没有别的事可做了吗？”
“星之馆俱乐部招收会员，成为极品好男人的最佳途径……稳死的，白痴才会去。”
“绝对丽奴大本营招收会员，……哇咧，这死得更快。”
“护送我家主人周游世界，酬金一千金币，为期百年……”
“本人酷爱收集各种指甲，现重酬能为本人取得魔王指甲之人……”
……
全是一些不知所谓，乱七八糟的委托，今天是不会有什么大买卖了，刚转身预备走人，黑衣青年似乎想起什么重要事情，停下身喃喃道：“听说今天晚上德克萨斯有一个大型拍卖会，要是能从中捞一笔，老子不就噱海啦。”
嘴角浮现出一丝笑意，黑衣青年反手抽出一把外形古朴的长剑，亲吻了两下道：“宝贝啊宝贝，大买卖来啰。”
还剑入鞘，黑衣青年“咻”的一声便消失了踪影。
这时的冷童和凯尔正忙着准备拍卖会的事宜，他们做梦也没有想到，他们两人的拍卖竟然会因为某个黑衣蒙面人的搅和而搞得一蹋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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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克萨斯拍卖现场内
“路游叔叔，你确定这里真的是拍卖会场吗，我怎么看都像是演唱会场啊。还有，你看来的都是些什么人啊，除了前排的那十几个超级肥乳猪有些商人的样子外，其它的都是些江湖人物嘛，这个拍卖会真的没有问题吗？”化名为路飞的冷童向假扮成他叔叔的凯尔问道。
也难怪冷童有此疑问，放眼场中，形形色色的人，各自聚在一堆。衣饰上绣着皇家徽印的骑士，大多是贵族子弟，出自名门正派，个个自信满满，不可一世的样子。几个身着普通服饰，却以鹰隼般目光打量四周的，可能是官府的高手，特来监视这次的大会。奖金猎人、游侠、吟唱诗人……五花八门，甚至连身披黑袍、手持法杖的魔法师，都在场内来回探看，真的是难得。
要知道任何一种聚会，往往只限于该种派系。所谓的武林大会里，极难看到魔法相关的人物参加，反之亦然，要同时集会这许多职业，除了战争以外，就真的只有这种以利为前题的聚会了。
四周警备似松实紧，细心观察，处处都可以见到伪装成客人的暗桩，在巡察警戒。这种程度的警戒，已经超出一个拍卖会该有的防备了。不过，也难怪德克萨斯政府伤脑筋了，聚会了这许多人，随便惹了什么乱子，都有可能在全国各地，发生大规模暴动，甚至引起国际问题，那可不是能一笑置之了事的。
“人是不少，可是……”凯尔移目一望，作出结论。
来的人虽多，但并没有当世的绝顶高手，换言之，这次的拍卖会，除了商人外，就只有第二、三流的江湖人物，对于这种渐趋形式化的拍卖会，真正的高人，已经提不起兴趣了。
“哦，我刚刚问了会场工作人员，她说此次拍卖会的大老板雷恩•图特摩斯重金礼聘了诺亚王国首席歌姬林明美前来演唱，以此助兴。听说这名歌姬近两年来在诺亚王国红透半边天，凭其技艺掳获观众的心，这下我们可有耳福了。”凯尔回答道。
再看拍卖会现场，场地正中搭起了一个高高的木台作为演唱舞台，整个场地以木墙作圆形包围，圈起场地之余，更有特殊设计令声音往中央集去，不然，又不是每位歌姬都内功极佳，且唱歌也不能扯开嗓子大吼，那除了前头几排贵宾席，还有谁听得到？
冷童道：“不过是个拍卖会而已，都能搞出这么多明堂，雷恩•图特摩斯还真是凯。”
世事公平，有轻松自在地耍嘴皮子的一方，便有极需旁人出手援助金钱的一方。此时的拍卖会场门口，一个俊挺的黑衣青年被会场的工作人员叫住。
“先生……先生！前面那位玉树临风的先生！不好意思，入场费一百八十银币。没有的话，不论是谁一律不得进入。”
正要大摇大摆走进会场的黑衣青年，突然听到工作人员的这句话，让青年恍如被雷劈中。
“什么？还要入场费？”听到了要付入场费，而且还是一百八十银币，黑衣青年简直要昏了过去。过了许久，他才缓缓从怀中掏出金钱，准备付入场费。只见青年每拿出一枚银币，便在胸口捶一下，付完一百八十枚银币时，已在胸口捶了整整一百八十下。
这个举动，让在场工作人员都张大嘴巴为之错愕不已。
“他妈的！敢向老子收钱，看我不把你们图特摩斯家的钱抢光光才有鬼！”黑衣青年交了入场费之后，已经是第四十九次碎碎念了。
就在这时，演唱会开始了。只见木台上数盏大小宫灯乍灭，一袭人影映着清辉冷月，在木台上现身。
站在舞台上，林明美扬起半透明的蝉翼水袖，作着无限曼妙的舞姿，当音符奏转为急促，她轻启芳唇，蓦地，一把清脆明澈的嗓音，如丝、如缕，传入所有人耳里。起初有点模糊，因为歌词是属于一种罕有人知的古老语言，但声音迅速飞扬起来，彷佛是一条蜿蜒明溪，让全场听众沉浸在潺潺歌流中。
乍听歌曲，冷童微微皱起了眉头，四周环顾了一下，发现除了自己外，每个人都是一副极度满足的幸福表情，所有人都不能自拔的陶醉在这美丽的歌曲中，迷醉得心神荡漾。许多听众甚至是一听歌曲，就感动得开始流泪了。
“凯噢，叔叔，醒醒！这声音不能听！”冷童拼命摇晃着同样沉醉在歌声中的凯尔。
凯尔只觉得脑子昏昏涨涨，好半天转不过来，过了许久，才回应道：“怎么？这歌曲有什么不对吗？”
“当然不对！这是透过魔力波动直接与大脑产生共鸣的歌曲，有不弱的催眠作用，你没听到那女人每唱几句歌词，就夹杂着‘竞标，竞标，疯狂竞标’的口号吗？虽说是用英语，呃……也就是你们这的太古语言，不过凭你通晓各个种族语言的本事，没理由听不出来吧。”
凯尔闻言，立即用特殊功法护住心神，细细聆听歌词所讲述的内容，惊讶道：“没想到图特摩斯家经商的本事还蛮厉害的嘛，这种催眠手段都用得出来。虽说手段是不光彩了点，不过这始终是催眠术史上的创举，值得让人称赞啊，不是吗？”
显然不是，因为冷童听后立即摆出一副“现在不是为了这种事情高兴的时候吧”的表情。
接着冷童以一副你没见过世面的眼神瞥着凯尔，说道：“这种烂技术也值得你这么欣赏吗？要形成影响整个大陆的偶像人物，除了本身的姿色气质要有相当水准，声音的特质也是很重要的一环。就像台上的那个女人，声音虽然好听，却并不适合与蕴含魔力咒文的歌曲共振，把催眠效果平白降低了几十倍，只能造成轻微催眠的效果，过一阵子人们就会清醒过来。如果能找到合适声音和气质的美人歌手，再加上由我填词的魔力咒文歌，嘿嘿，别说是轻度催眠，就是严重洗脑也不在话下，而且这种透过魔力波动，直接与大脑共鸣的歌曲，还有很强的上瘾性，比什么毒品麻药的依赖性都要更强，只要连续几次接受魔力共鸣，受到影响的个体，就无法挣脱这种无法用言语形容的幸福感受。不过，唯一的缺点就是——如果长期不举办这类洗脑演唱会，毒瘾发作的人们就会发生大暴动，到时候就很难收拾了，呃……你要知道，人一旦失去理智，可是比什么猛兽都要可怕的，尤其是人数众多的时候，一个处理不好，整个国家都得完蛋。”
“你以前接受的究竟是什么样的教育啊，居然连这种事都办得到，你……你真的是人类吗？”凯尔颤声道。
“没什么好奇怪的吧！只要经过刻苦努力，任何魔法师都可以做到，有什么好稀奇的。”冷童不以为然地道。
“骗鬼，任何魔法师都可以做到？那为什么我从来就没成功过……”
“哈！一下就被我套出话来，普通人哪会整天琢磨洗脑技术。你到底是什么人，老老实实交代清楚，不然，呵呵，你该知道我的手段的……”
“都说不会伤害你了，干嘛老是想方设法套我话，你就不能让我保持点神秘感吗？呃……打个商量，我把真实身份告诉你，你教我谱写魔力咒文歌怎么样？”
“不行！”冷童毫不犹豫地拒绝。
“别这样嘛，你想要什么，明白说出来没关系，我会尽量满足你的……”凯尔施展着黏人、缠人用的八爪章鱼攻势，整个人都挂在冷童身上。
“我想要你的身体以供本少爷……”冷童用足以令人头皮发麻的口吻说着。
“哎！？想要我的身体！？没问题，回去旅社后，请少爷尽情蹂躏我，我绝不会反抗的。不过……如果你觉得在这里被人看着做比较兴奋的话，我也会舍命陪君子的……”
实在受不了凯尔的疯言疯语，冷童完全不顾形象地用力甩掉凯尔可恶的爪子，扬起拳头呈打击状，对着凯尔舞啊舞的，同时露出令人毛骨悚然的迷人微笑。
凯尔的额头悄悄渗出冷汗，讨好的笑容下意识地从他那张属于典型“不良中年”的脸孔上浮现出水面，在一阵毫无意义的赔笑声后归于沉默。去反抗盛怒中的冷童就像去挑战一只没吃饱的恶龙一般缺乏理智——关于这点，他已经从冷童身上得到了无数次的验证。
（注：冷童和凯尔在拍卖会前都已易容。冷童：大众脸的十六岁少年。凯尔：形貌猥亵的不良中年。）
作者有话说
第7章 第六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