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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始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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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住在一個平凡又普通的國家。這里沒有疾病、沒有戰爭、也沒有自然災害。人們都安穩地生活在這裡。
每天,我都過著三點一線的生活。但有時也會跟同學一起到酒吧喝喝酒,聊聊天。例如今天:
“れいた!不要發呆了!一起喝!”Ruki拿著一個酒瓶猛向我灌。
白癡,裏面沒有酒。
“哈哈!れいた怎麽不喝啊?難道怕被灌醉?”麗還是像往常一樣樓著葵。
“就是!放心,你醉了我們不會襲擊你的!”葵又喝了口。
“醉的好像是你們吧,”對著他們我也只能夠無言了。
“那一起醉吧!哈哈!!!”Ruki繼續拿著空瓶向我灌。
“去!找戒玩!”其實忍不住別人用個空瓶子灌我,順手將Ruki推到戒那邊。
“555555~~~他怎麽了?”Ruki在戒身邊撒嬌著。
“更年期!”麗醉薰薰地說,“不要管他!我們繼續!哈哈~~~”
麗和葵很要好,反正她們已經是那種關係了。而我們也不覺得奇怪,他們喜歡就好了。Ruki整天活活潑潑的。他那無憂無慮的樣子看起來真舒服。我們看到他這麽開心,我們自然也很開心。至於戒嘛,我們總覺得他跟我們一起是害了他。他是原本是個插班生。剛來的時候很安靜,成績也相當優秀。但現在,呵呵~~~還是那句,他喜歡就好了。
他們四個就是我的死黨。我們每天都過著沒心沒肺的日子。
在學校上課睡覺、聊天。有時會一起逃課到天台抽煙。
我回到家,什麽人也沒有。父母幾乎每天都是工作到很晚才回來。我通常會躺在床上想東西。什麽也想。
就好像這裡的人們一樣,都是萬變不離其一。
但一天,我的生活開始有了變化。
好像不止我吧,應該是整個國家。
那是從一天的早飯開始。
爸爸利用這一點的時間看早報。媽媽忙碌地在廚房渡來渡去,準備大家中午的便當。而我便邊看早晨新聞邊吃早飯。
今天的新聞其中一則我是比較感興趣的。
是說國家病院研究了一種新型的腐蝕性細菌。它是通過人與人接觸傳播。首先是寄生在人的皮膚上,然後長出許多毒瘤慢慢侵蝕到全身,最後會因全身皮膚腐敗而致死。
雖然這看起來是種危害人類的細菌。但據説它的實際用處是讓細菌侵蝕已腐敗不能再生的皮膚組織,從而清理壞死掉的皮膚。因爲這種細菌腐蝕性強。所以現在還是在試驗當中。
其實真正令我留意這則新聞的原因是,這種細菌的名字好特別。
No.[666]
“如果我們的生活可以特別一點就好了,”麗仰頭望向碧藍的天空。
吸了一口煙,也跟著麗望向天空,“你想怎麽特別?”笑了笑又說:“難道你現在還不夠特別?”
“你說什麽?”
“因爲我們都是普通人,所以必須過著普通人的生活,”
“好像也是。無聊的生活,沉悶的生活,”無奈地搖了搖頭。
“吱——————”門被打開,是葵。
直徑走來我這裡,很順手地奪過我手中的煙,然後坐到麗的身邊。
“在談什麽?”
“談我們的生活,你老公想要點特別的生活。”
“他是我老婆!”
“呵呵~~有什麽關係,親愛的~~”說著便往葵的面上親了一下。
“哎~~~~~”不管他們,自己一個走到天台邊。
微風正拂過我的全身。頓時覺得陣陣的涼意。啊,涼爽的夏季快要來臨了。不知道大家有什麽好計劃呢?
邊感受著風拍打著身體的快感,邊望向遠處的天邊。
視線正好對上屹立在山邊的國家病院。一所毫無生氣的建築物。
“喂~你們知道嗎?那個山本今天請假了。”從身後傳來了葵的聲音。
“哦?是啊?但……那又怎麽樣?”麗疑惑葵爲什麽要說這個不熟悉的人。
“就是他之前從來沒有請過假啊。他是那種死讀書的人。我覺得這樣的人請假會好出奇。”
“有什麽好出奇的,有病就要請假!”
“有病?”問了個自己也不知道爲什麽要問的問題。
“我猜的。”麗吐了吐舌頭。
“親親真厲害!你猜中了!”在麗面上親了一下。
“是什麽病?”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麽要追問下去。
“什麽病就不清楚。但聽葉月說是去做治療,現在好像有新的治療方法。”
“喂!喂!你幹什麽啊?對人家有意思啊?這麽關心他!”
“呵呵~~~~你妒忌啊?”我半開玩笑地走回他們那邊。
“嗯~~~我也妒忌啊~~~~~”葵邪邪地笑了笑便吸了一口煙,然後很直接地將氣吹到我面上。
“你再這樣麗就會殺了我。爲了我的安全起見我還是迴避一下!”起身就走。
“走這麽快幹嗎?我又沒有說要殺你。”
“今天輪到我拿籃球。還不讓我走是不是你們想幫我拿?”說著便下樓了。
站在空曠的籃球場上。看著地上淩亂的籃球。沒有什麽好説的。唯有先收拾好它。
看似被搭理得很井井有條,但其實這個國家也一樣亂,什麽也亂。
“啊啊啊啊啊啊————————”突然有一個人發瘋似的跑向我這邊。
“請你,救救我!”那人跑了過來。
“抓住他!他在那裏!”從遠處好像有又一大批人要跑過來。
“救救我!!!!!!!”他緊緊地抓住我的雙臂,雙眼瞪得大大,好像眼珠就要掉下來一樣。
“抓住他!”那批人爲首的那個發號施令,之後就有一大班將他從我身前拖走。他被拖走的時候眼中流露出的盡是恐懼。就好像是一種絕望的恐懼。
發生什麽事了,那人?這裡是學校吧,走來幹嘛?
而抓走他的那批人我記得。今天就在電視上見過穿同樣制服的人,就是國家病院的工作人員。
莫名的想到No.[666]……
“れいた、れいた、れいた……”是誰?誰在叫我?
“是我啊……”
“你……你是誰?”
“戒啊!”
戒?!
雙眼慢慢掙開,發現在一個地方——醫務室。
那麽剛才就是夢。夢……
No.[666]……
在腦中揮之不去。
“你總算醒了。”果然是戒。
“我?怎麽在這裡?”摸摸自己的頭,有點痛。是大腦的抗議。
“你在體育館暈倒了,是我們把你送來的。現在他們三個去了買東西給你。”
“買什麽東西給我?”
“醫生說你血糖低才暈倒,所以現在他們就去買點甜的東西給你。”
說完戒笑了笑,大概笑我吧。但看到他的我也安心許多了。
可是血糖低?爲什麽我會感到頭痛?
但沒有我想的時間了,因爲麗他們回來了。
拿著各種各樣的零吃。拜托,他們小學生去旅遊啊?買這麽多?
他們看見我醒了也露出了安心的微笑。頓時令我感到無比的溫暖。
唯有Ruki的笑,是我眼花嗎?他笑得輿他們的不同。但我想應該是我眼花吧。
發現我望著他,連忙走到我身邊說:“你這臭小子!想擔心死我們是不是?”猛的拍了我一下。
你才臭小子!我是病人還這樣拍我?心裏面不由得發出小小的抗議。
“是啊!擔心死我們了!快給我吃下這些!”
之後被他們強迫吃了很多東西。真想知道小賣部阿姨沒有沒覺得他們是白癡。
晚上我們又一起去喝酒了。是爲了慶祝我們逃過了這次英語測驗,原因很簡單,我暈倒了。
“我回來了!”推開門,又回到了那熟悉的家。
“今天怎麽這麽晚?跑去哪裏了?”是媽媽?她怎麽在家?
“應該是你早了吧。”
到廚房拿了罐汽水,喝了口。冰涼的液體一下就到了身體的深處,感覺真不錯!
“去喝酒了?”
“爸爸呢?沒有跟你一起回來的?”你還明知故問。
“去醫院了。”媽媽邊幹活邊說。看著她忙碌的身影在眼中閃來閃去,心莫名有種辛酸。媽媽總是默默地為這個家庭付出一切。
“去醫院?他去醫院幹什麽?”
“是去探病,他的同事都病了好一陣子,好像沒有得醫那個樣子了。但現在據説好像找到了一種新型藥物可以治療。不過還是在實驗中。”
“就是那個佐野先生嗎?”很久之前聽爸爸說過。好像剩下1年左右的命。
“是啊是啊!反正已經作了最壞的打算了。但現忽然找到治療的藥物。就算當試驗品也搏一搏吧。”
等等……
“試驗品?這樣不會太不人道吧?”
“小朋友,這個世界就是這樣的。沒有人道不人道可言。反正不是佐野先生還會有其他人啊。”走過來輕輕拍了一下我的頭。“好吧!快點去洗澡,一身都是酒味,臭死了!”
也是,沒有試驗過的話怎麽知道這種藥物到底沒有沒效。但是,當試驗品真的不好受。如果是我應該受不住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