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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四章(方羽夏) ...
第四章(方羽夏)
那块黑暗的地方,已不知身处了几次。不论处在这种异次元多少次我却依然是不知道自己在干些什么,站在原地,四周的荒凉让我早已习惯。那种与世隔绝的感觉,没有人可以依靠,没有路可以走,没有灯光,没有生气,冷冰冰的就像是冰窟,然后是无尽的等待。其实是知道在等待什么,也知道没什么可以值得我等待的,但即便想离开这个异次元自己的身体就像被控制一般一动不动。梦境,有的时候就是如此残忍。那种空虚感一直以来都是那么的真实,是的,没有人,没有声音,没有温度,应该说是什么都没有。那是一个不属于我的世界,这个异次元,明明早已熟悉,明明以为自己可以避免,但最终还是站在这块让我饱经摧残的时空。
一种冲击感让我向前跨了一步。是网球,一颗网球打中了我的后背。紧接着,没有给我喘息机会的无数颗球从四面八方各个不同的位置向我飞来,个个都击中要害,不是自己受伤的肩膀就是最柔软的腹部,不是脆弱的脚踝就是没有任何防御的膝盖,能打到的地方几乎都被击中了。外伤是数不胜数,但内伤也不能说没有。胸中囤积着的气无法排泄,只觉得左胸口疼痛——找到心脏的位置了。心脏,很疼,就像有人在一下一下的撕扯着一般,血淋淋的感觉,让人想吐,让人抓狂。
就算是承受过无数次,但每一次的感觉从未变过。就算是清楚的再清楚不过,还是无法避开那个个击中自己要害的网球。
跪坐在地上,看着一颗颗的球击中自己却无法躲避,但当一切都结束时,却发现其实有人站在我的面前。微微抬起头来看,那是周助。
“还好吗?”他冰冷的声音刺激着我的脑神经,一次又一次的刺激着,多少次我避开他的目光,但总是像一个人偶般的被控制着自己的一举一动。明明知道自己的表情是那冷若冰霜的石板脸,但程序设计在这里,它让我做出惊讶的表情,即便那并非我所想。
“怎么了?”看到我一脸诧异的看着他,他还是冷冰冰的问我。
就算知道那不是他,心中的疼痛感却一次又一次的变得剧烈。
“周助哥哥?”那是伊集院久美的声音。周助回头对她微笑,然后随着她一起离开。
游戏会结束的。我提醒着我自己。然后看着自己的双手被绑,看着那个熟悉的十字架。我知道接下来即将来临的是什么。
从脚底燃起一阵炼狱之火,并不灼热并不痛苦。就像催眠术一样,或许那就是一种幻觉。很快,她出现了,那个最重要的BOSS清水蓝。每日重复着相同的梦境,每日承受着相同的摧残,而她,也是每日相同的台词。
“感觉如何?”她一如往常一脸玩味的看着被绑在十字架上毫无反击之力的我。
“你想如何?”我问她,看着她妖娆的红色双眸我仿佛可以看见她恶魔般的灵魂。黑色的气体出现在她的周围,她再一次的黑化了。
那就是所谓的万箭穿心,那一瞬就过的痛苦让人觉得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我知道整个游戏中的高潮即将来领,我知道我会再次尖叫,我会惊醒,那将会是我的解脱,睁开双眼时,我看到的会又是和也吗?
就像是对付吸血鬼一般,她将木桩狠狠地扎到我的心脏中,那似一种毒汁在我的心脏中流动,顺着血管来到脑部,然后头是异常的疼痛,那就好像是诸多诸多的虫子在咬噬着你的脑部,让你撕心裂肺的叫喊。
“不要——”还是冲破了仅剩的一点理智我叫喊了出来,但是喊得越厉害疼痛感越厉害。
“不要——救我!”挣扎着希望可以摆脱这种煎熬,但是一次次的尝试之后是一次次的失败。
“不要——周助救我!周助——”
我还是惊醒了,一身冷汗的坐了起来,床边已经坐着小米了,她是何时回来的?
“你回来了?”我只是微调了一下自己的呼吸然后问她。
而她也不过是点了点头:“做恶梦了?”我微微拭去自己头的汗水没有回答她的问题只是点头。
“还是喜欢他的对吧?”她突然没头没尾的说,“喜欢着不二。”
而我,安静了。
“其实他也是的,虽然他没有说过。”
“早点睡吧,明天还有比赛。是和冰帝的。”见我沉默不语她说了句然后是从床边站起,“其实,不需要压抑自己,想哭就好好的哭一场吧。”
“......”
关上门的一刹那,我闷在被窝中的哭泣,我知道这种伎俩瞒不过她,她会听到的。但无论如何只是想用这种最蠢的方法来掩饰自己的脆弱,害怕再次拥有之后就是失去,因为害怕所以才要放弃......
天气晴朗,万里无云。阳光从指缝中洒向自己的脸庞,快入秋的天此时给人的感觉和夏季没什么两样。稍弥漫着闷热的空气中多了几丝凉意,自己也不知是从何时开始总会多加一件外套,已经不想再麻烦某人给我披外套了。人流攒动,全国大赛第三天的人流量丝毫没有衰减的样子,相反是越来越多的人赶往东京。这种都快能和爱知世博会相提并论的人流量不免让人瞠目结舌。当然,人一旦多了起来有些球队的关注度也就蒸蒸日上,譬如说:青学、四天宝寺、立海大还有就是那说幸运不幸运说悲哀不悲哀的冰帝学院了。作为今天青学的“陪练”——或许只有这个词才比较适合——的冰帝学院,我报以无所谓的态度。无论哪一方赢哪一方输,就目前的状况来看与我无关。当然,就算到了青学和四天宝寺的那场比赛,就算到了他和他的那场比赛,从根本意义上来说,也与我无关。毕竟只是一个悲哀的赌注而已。
双方球员都似乎准备得差不多了,当然,他们目前的目光都停留在那个离他们比赛场地老远的乔装打扮的都快和亚森·罗宾有的一拼的我的身上。对于突然投射过来的四十六只眼睛我唯有无视。
“这就是传说中的走萌派的吗?”英二突然间对着他身旁的小紫说。
“啊,她萌起来也不是盖的啊。”小紫越过英二的肩膀向我投来羡慕的目光,“她这个样子才有点女孩子的可爱感嘛!说句实话,这种走萌派的造型挺适合她的,比小米还要可爱啊。”
我将头瞥向一边,受不了他们这样子看我。到底是比赛重要还是看我重要?这是我现在最想问他们的问题。我不过是将头发扎成了两个麻花辫,戴上了冰蓝色的隐形眼镜,穿着牛仔短裤配上白色长袖T恤和黑色外套马甲而已。黑色的长袜配上黑色的休闲帆布鞋,我承认,这种打扮的确会有些让他们不知所措。不论青学的还是冰帝的、不论是正选还是非正选、不论男的还是女的都用一种异样的眼神看着我,让我不得不躲避他们那灼人的目光。
最近总喜欢乔装打扮一下的出门,总觉得有人在注视着我,但每次换完造型才发现,其实真正注视着我的不过是那些熟悉我的人看到不同的我的时候的震惊。最近的精神状况很差,不是每日都被噩梦缠身就是出门疑神疑鬼。总担心自己的某些隐私被暴露在光天化日之下。
我将我靠在树干上的身体挪开。朝着那群死死的盯着我的人走去。每一步都迈得相当的沉重,仿佛脚上戴着沉重的脚镣好似要将我拉到堕落的地域里去。
“你们该关心的是比赛,而不是我的打扮。”我走到球场外围不客气的对他们说教道,“变得如此的懒散,看来手冢对你们太放纵了啊。”
“哪有?”英二不满的抱怨了一句,“小米离家出走后,手冢把气都撒在我们身上。”
“哦是吗?”小米侧过头瞄了手冢微有些红的脸一眼,“真是受宠若惊呢~”
“得了,别再损我了。”手冢轻咳了一声对小米说。
第三单打阿桃和侑士,估计侑士赢得几率比较大。我背过身来依靠在铁丝网上然后看着湛蓝的天空出神,有的时候我在想,我到底是在害怕些什么?我的生活为何会变得如此糟糕?什么时候发现他是喜欢我的,这我忘了,但是女性在这方面的敏感度不会很差即便我的情商很低,但在朦胧之中还是会隐约感到一些什么才对。那么,自己是何时喜欢上他的?我每次追问自己到这个问题时就停下来了,为何会喜欢?又如何喜欢上的?自己只会越理越乱。我到底喜欢的是他还是八神?我到底在乎的是他还是我自己?
难道只是因为害怕自己多想,难道只是害怕自己一厢情愿?明明就是知道那不可能,却总是会那种莫名的顾虑。一向只会拒绝别人的我被他拒绝了会是什么感受?不知道。之所以会一直不输是因为自己做好了所有的准备,掌握了所有的动向,但是在情感上面我计算不了。没有哪个方程式会是ax²+bx+c=爱的,也不会存在有哪个圆的面积是πr²=爱的。所以,即便自己可以计算出球的路线,成功几率,但是感情上的成功与否,我算不出。
太过依赖于理性,一直依靠着理性将自己脆弱的情感隐藏起来,但却因为某个人让那个理性的小口子越来越大,让自己变得越来越没有逻辑。当自己回首而望,我发现自己竟是如此的脆弱,脆弱的让自己都想笑。
【我的天空里没有太阳,总是黑夜,但并不暗,因为有东西代替了太阳。虽然没有太阳那么明亮,但对我来说已经足够。凭借着这份光,我便能把黑夜当成白天。我从来就没有太阳,所以不怕失去。】这是东野叔叔的《白夜行》里的原话。常常让我为之动容。
我的世界中又何时有过太阳呢?那转瞬就过的流星、一开即谢的夜昙,我的世界中有着许许多多的的美妙,但不过都只是一瞬。
至少,唐泽雪穗有桐原亮司为她默默奉献,桐原亮司有唐泽雪穗给与的零星希望。即便只能手牵手在白夜中行走但他们是彼此的太阳,他们的世界并不黑暗啊......我还记得小说结尾时的情节,那把改变桐原亮司人生的剪刀插在他的胸膛,鲜红的血与唐泽雪穗幽灵一般白色的身影是如此的冲撞,如此的格格不入。他只为保护她,只为了默默的守护她,只为了让她可以在阳光下行走,只为了可以让她幸福......
那凄美的爱情,那感动了无数人的故事,那推理与情感的完美交融,随着我将书合上而落幕,我没有哭,我只是在不停的审视着一件事:桐原亮司,他那样值得吗?我承认我不理解那种爱情,那种以一个人牺牲为最终结果的爱情,就好像是风中摇曳的枯叶,如此的不稳,仿佛下一秒就会飘落。让人没有安全感,让人生活在恐慌之中,让人觉得如此的不真实。
那本唐泽雪穗最爱看的书《風と共に去りぬ(译作:随风而去。也有译作:乱世佳人。原著名为:Gone with the wind。中国译为:飘)》似乎就是象征着她的悲剧性的爱情结局。郝思嘉和白瑞德的结局与唐泽雪穗和桐原亮司的结局在本质上又有什么区别呢?《白夜行》那用鲜血而结束的故事,留给我的不是悲悯而是长时间的深思。有种对这个世界又多了一层黑暗的看法的感觉。让自己本来就有些阴暗的世界又向地狱靠近了一点。
这个世界上不存在哪个人像天使一般的善良亦或是如恶魔般的邪恶。唐泽雪穗阴暗的内心下有着不为人知的温柔,至少我感觉得到。我不是天使,清水也不是魔鬼。我并非人们眼中的完美型女生,我不是他们心中的天使,我只是一个再平凡不过的人,我只是一个脆弱到总是用漠然来掩饰自己的人。
小米最讨厌我的地方,莫过于我那异于常人的敏感。她讨厌我用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逞英雄然后自己一个人默默的在角落哭泣。她讨厌的无非是我那无聊的逞强。我并非他们所认为的那么坚强,恰恰相反我是如此的脆弱、胆小、懦弱。
很差劲啊,我不止一次的嘲笑自己。或许,我的命运与郝思嘉、唐泽雪穗没有多大的差异啊。有的时候我就在想,像我这样的人都可以获得幸福那么这个世界是多么的不公平啊。一个对自己的未来都抱以阴暗遐想的人怎配得到幸福呢?
他是不知道他伤害我伤害的有多深,当他让我的世界中有了一丝光亮后,就将那仅存的一点零星光芒给熄灭。我的世界又一次回到原先的阴暗,甚至比以前还要的黑暗。他给了我希望,但也仅仅是因为他的一句话,我的世界再一次的崩塌了。
那句话,到底是他的心声还是为了隐藏事实?我不知道,但无论如何他用他温柔的笑容对我说出那句话时,不论是出于什么角度都已经深深的刺伤了我。那一次,我感觉到了自己的悲哀,我感觉到了自己不配得到幸福是一个不可避免的事实。
回忆起自己的过去,想到八神的车祸,小米的嫉妒,清水的憎恨......我在怀疑我到底是不是应该在这世界活着?还是,我消失更加好些?我曾不止一次的看着镜子中折射出的自己,就算有着优于常人的面貌、无人匹敌的技术、绝顶的智商、高不可攀的气质,我还是那个空虚的我,那个找不到自己活着的意义的我。
我开始渐渐的承认自己是一个红颜祸水了,先是景吾然后是精市、手冢、藏之介然后又到了和也......我开始了解到她们曾经说我是红颜祸水的初衷了,或许,我的确就是啊。挺悲哀的啊,我。
“最近看你这副表情看到的次数很多啊,总一副愁眉苦脸的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抬起头来看那位不速之客,白石藏之介。
“那么,到底在想些什么呢?最近都没怎么看你笑过。”他一点点的靠近我,双手撑着铁丝网将我圈住。我只是将我抬起的头又低了下去然后用沉默来回应他的问题。但至少他说的没错,最近我的确是很少笑啊,也总是这样的一副愁眉苦脸若有所思的样子。
“呐,到底在愁些什么呢?”藏之介一点一点的靠近我,“果然还是在担心他会输给我吗?那种结果,你是可以料到的吧?”
“他输不输与我无关。”我冷冷的回了他一句把头瞥向一边,“反正本来就与我没有什么关系,你也好,他也好,输也好,赢也好......”
“有的时候我真想把你的脑子撬开好好的研究一下你到底在想些什么。”藏之介呼出的热气扑在我的脸上,有些不舒服。
他渐渐靠近的唇的目标是我的唇,我躲避不了只有用低头来向他表示我的抗议。沉默的反抗有时是如此的站不住脚,他丝毫不顾我的沉默,无视我再弱小不过的反抗。我感觉到我自己腿部的肌肉在急剧收缩,那是一种条件反射,或许是,除了对他之外的人都会有的条件反射。我在克制着不让自己的腿踢起,我在尽可能的给他机会。但他不会明白的,那种最简单的“强扭的瓜不甜”的道理他根本就是一窍不通。
“为什么是那种表情呢?”他的笑声在我的耳边徘徊,“和我接吻,是件很痛苦的事吗?还是说,你的心中,只有不二一人呢?”
“他与我无关。”我冷笑了一句,依旧将此事抹得一干二净,仿佛我真的是不在乎一般。他的幸福,或许就是我的免罪符吧......那么,就让我将事实彻彻底底的隐瞒着吧,为了他的幸福,为了我的幸福......
藏之介的目光倏的一下变得犀利,然后以惊人的速度远离我,我看见黄色的网球在我与藏之介的面前闪过,那有些被虐待的绒毛蜷曲的网球划过藏之介惊愕的脸,但很快他的脸上又露出了自信却又带有一些狡黠的微笑。他满意的侧过头去看向我的左边,顺着藏之介闪着怒火的眼神看去,我看见了两眼透射着寒光的他。他僵硬的脸好似罗丹手下创造出的巴尔扎克,那庄严的脸庞与藏之介坏笑的脸形成如此大的反差。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他右手紧握着的球拍,那支他最爱的天蓝色球拍,在风中微微的摆动着。他白皙的手臂让我第一次看清了上面的青筋,如此的刺眼,如此的苍劲。互相靠近的眉毛配上他严肃的脸庞,这样的他还真是别有一番风情,估计,这足以再次迷倒万千少女了吧。
“似乎是很在意呢。”藏之介坏坏的笑着审视着一脸严肃的他,“没有吻上就已经这么担心了,那如果我吻上了呢?你会如何发泄你的怒火呢?”
“不过很抱歉,我不会让那种事发生。”他富含磁性的声音,空灵而又有内涵,让藏之介不由皱起了眉头。但很快,坏坏的笑容又重新回到了他的脸上,他缠着绷带的左手因为兴奋而异常的颤抖着。藏之介有力的左手抓住了我的右手腕,那种肾上腺素分泌过多的后果导致他将我的手腕抓得生疼。
莫名的外界的强大拉力让我侧向一边的身体瞬时摆正。他强有力的左手臂环住了我的腰将我紧紧的贴在他的胸膛处,过于突然的袭击让我没有任何准备,他过猛的动作让我有些站不稳,只有顺势被他操控着。他那渐渐开始发热的右手手指在我的唇边摩挲,放肆而又大胆的挑逗着我的神经。自己完美的下巴被他捏的仿佛要变形一般,抵抗不了的外力让我的头一直处于与水平夹角为15度的方位。我的指甲深深的嵌进藏之介有力的左手臂里,他仿佛感官细胞有问题一般丝毫不将它放在心上。看着他渐渐靠近的唇,我厌恶的皱起了眉头,但我发现我的头无论如何都动不了。
又一次,他不加说明的突然放开了我。突如其来的撤去了外力让我没有站稳的摔到了铁丝网上,后脑勺那曾经的旧伤处隐隐有些疼痛。手揉着那一块脆弱的地方,却发现有些少许的粘稠液体附在手上。
“你似乎是,准备了不止一个球来对付我啊。但如果我再来一次呢?”藏之介看了看那被他的一球蹂躏的无辜树干,明显的伤痕让人有些不寒而栗,藏之介略带欣赏的打量了一会儿那根树干然后富含挑衅的看向了他,幼稚的与他进行着毫无意义的抗衡。
“她,也是会反抗的。”他冷静的语调让藏之介反感的撇了撇嘴,“如果你打算来第三次的话,我不会再用网球来对付你了......”
“哦?那你会如何?直接冲过来把她拉走吗?”藏之介双手环胸,用一种淘气的眼神看向了依靠在铁丝网上的看着自己的右手出神的我。鲜艳的红色与雪白的手指反冲得很,旧伤处的疼痛感再次加剧。一会儿就好,我自我安慰道。或许,一会儿就会好了......
雨淅淅沥沥的开始下了起来,一滴一滴的砸在地上晕开了一层涟漪,然人总会想起一些不好的事。
“小夏你......”藏之介的目光停留在了我的手指上,“难道是刚才的......”他顺着他的目光也看向了我的手指。
“拜你所赐。”我冷冷的抬起头看着他说,“满意吗,自己的杰作?”将自己倚靠在铁丝网上的身体挪开,无言的看着发呆的藏之介和他。
“下雨了。”我的目光聚焦在自己眼前划过的滴滴雨水,“难道‘网球圣书’白石藏之介不打算回四天宝寺了吗?看来‘圣书’还真是有闲情的在雨中发呆呢!”
“少讽刺我一句会死吗?”他无奈的看着我,“自打你回来,是越来越嘴下不饶人了。”
“我本如此。”我默然的看着他,“如何?感觉,看错我了是吗?”
“如果你这么认为的话......”他叹了一口气然后是离开。雨中朦胧的背影让我把头撇向了一边。好像,伤害到了他。
“伤口那里,又裂开了吗?”他不知何时已站在我的面前将手伸至我的脑后,准确的找到了我的伤口处。他看着他手指上沾染的红色血液,使用包含复杂情感的双眼凝视,良久才将目光转移到我的身上。
我那因为戴上隐形眼镜而显冰蓝的双眸对上他冰蓝的双眸,他是用一种匪夷所思的目光审视着我的双眼。而我,渐渐将我犀利的目光转圜,似乎还是做不到,那种极端的理性。
“我到底做错了些什么?”他没由来的问我,“从你上飞机起到现在,为什么都是用那种表情面对我?我到底哪里做错了?!”焦急的口吻,很少会听到他用这种语调对我说话,更是很少看到一向以冷静著称的“天才”会着急。
“在白夜中行走,我不像唐泽雪穗那样会有桐原亮司陪着她一起,我可一直是一个人走在那没有太阳的白夜中啊。”我看着他焦急的双眼淡淡的说,“你当然是,没有做错什么。你什么错都没有,错的,都在我而已。本来就不会有人陪我一起的可我却竟然怀有那种奢望,错的在于我,所以啊......别再追问了。”
“你在,说些什么啊?!”他焦急的双手抓住了我的肩膀,“我不明白,我一点都不懂你到底在说些什么!”
“是吗?竟然连‘天才’不二周助都不理解啊。我是不是该为自己的智商和内涵而小小的沾沾自喜一回呢?不过,我可是觉得我已经讲得够明白了啊。”我浅浅的笑这对他说,“无论是郝思嘉还是唐泽雪穗,《風と共に去りぬ》还是《白夜行》,那种结局与我又有什么区别呢?”
他紧紧抓着我的肩膀的手开始松了下去,冰蓝的眼眸中开始拴着忧郁的光芒,蓝色,本就是忧郁之色。
“一个连自己的内心都不愿意去面对只会用谎言来伤害别人并且还不知道自己伤害别人伤害的有多深的人。”我的目光开始变得犀利,“怎配得上拥有‘天才’这样的名号呢?”
他忧郁的脸色眼眸中跳跃着茫然的光芒,很快,茫然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他那最让我熟悉的炯炯有神的光芒,或许,他还是如此,什么都不懂吧......
球场中,是赢下比赛的手冢。他怔然的看着眼中噙满泪水的小米。然后是不知所措。小米的一颦一笑都是牵动着他的心的绳索。小米她,从某些方面来说,比我幸福的多啊。
“笨蛋——!”小米哭泣着扑入他的怀中。手冢手中的拍子落地了,他将下巴抵着小米的头顶,任由她在自己的怀中哭泣。
“笨蛋——!不知道自己接那种球会让自己的手臂承受过大的负荷吗?你想在动一次手术啊?!笨蛋——!不知道我会很担心的啊?!”手冢有力的臂膀紧紧的圈住了小米,那么唯美的画面就算是张艺谋也拍不出来的吧?
一直以来都是如此的啊,小米,比我幸福得多得多得多。我到底何时才可以找到,活着的理由呢?
“似乎不会再淋雨淋的昏过去了嘛!”景吾的声音从上方传来,他在替我打着伞,“虽然是被你狠狠的拒绝了,但我好像还没说过要放弃啊。所以,你就做好准备被本大爷征服吧!”
“做你的黄粱美梦去吧。”我不客气的冲了他一句,“你最好少和我接触。如果不想染上什么不幸的话。”
“你是怎么了啊?”他不解的看着重新走到雨中的一副狼狈相的我。
“我没怎么。”我停下来转过身来对他说,“我本如此。你最好,别对我太好。我可不值得你这么做。”
“......”他漠然的看着像幽灵一般行走在雨中的我,“我是不知道你发生了什么事,不过有一点想告诉你。有的时候哭出来比憋在心里好,至少,我的肩膀可以暂时性的借你用一下。”
我立住了回过头去扫了他一眼:“这句台词,有些太老了。”
“你又惹她了?”景吾对着他就是一句质问。
“我不知道。”他的回答和当初莲二在关东青少年选拔赛时质问他时的答案一样,“如果可以的话,我也希望她别这么生我的气。还是说,其实一切错都在我......”
“回忆一下你有说了什么不该说的?做了什么不该做的?那一句看似是玩笑话的但其实伤害到了她。或许,是另一最严重的......”景吾好心的开导他。
“最严重的......什么?”
“你对她撒谎了?”景吾看着他的双眼说,“她似乎是最讨厌别人欺骗她的,莫非,你隐瞒了她什么,或者是撒了什么谎?”
“......”这一次,他安静了,“或许,是这个原因吧......”良久他才呢喃着。
至于翌日龙马是如何赢了景吾的这个过程我没有看过,自打他们的比赛开始起我就一直坐在不远处的长椅上看着蓝天一个人发愣。
“找了你半天,原来在这里。”藏之介站在我面前,“走吧,不看看我们和不动峰的比赛吗?”
“嗯?”我恍神的看了他人一眼后站起来向四天宝寺的赛场走去,丝毫不顾身后的藏之介发着牢骚。
球场上的谦也和银在看到我来之后都向我招手,而我的目光暧昧的找不到焦点,只是机械性的点头示意。
“喔哦~算一算我们有多久没见啊?她这副样子还真是难得一见啊。”谦也一边挖苦我一边发球,“是不是白石又做什么‘好事’啦?”
“别她一不高兴就认为是我干的好吗?”藏之介耸了耸肩对场上的谦也说,“这一次,可不是我的事哦~是对面的那位‘天才’干的好事。”
“啊啦~原来如此。”谦也一边快速的跑着一边敷衍着,“明天和青学似乎是有好戏看了啊~‘圣书’VS‘天才’这个大标题不错吧,白石?”
“得了,先赢了比赛再来谈论我的事。”藏之介双手环胸瞟了一眼球场上飞驰的谦也说。
“遵命。”谦也阴阳怪气的应答了一句然后是得分。
“我可是期待着明天的比赛呢,如何,你做好准备了吗?”藏之介侧身在我的耳边问。
“离我远点。”我双眼依旧是焦点暧昧不明但是冷峻的声音所富含的威慑力丝毫不差,“如果不想出什么事的话。”
“还真是无情啊。”他一边啧了啧嘴一边揉着眼角,“是那家伙的错不是吗?怎么无缘无故的连着我一起遭殃了呢?”
“谁都没有错。”我转过身说,“错的在我,与他无关。与任何人都无关......”
“你去哪儿?”藏之介拉住了我的手。
“想先回去了,抱歉。”我挣开他的手然后是离开。
啊呀呀,这个进度啊,N久才打了这么点(我多想抽自己一巴掌啊,为神马每一章都写那么的长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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