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乱弹 清穿》凌波微步笑傲江湖

60、第六十章· 酷刑拷问

　　“醒了？”耳畔似是有人在说话，声音暗哑，辨不出男女。

　　“你……我怎么会在这里？”缓缓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一张犹带笑意的脸庞，入眼甚熟，眼珠转动，打量四下，姜胡发现这里，似乎好像可能大概是一间牢房。牢房？我怎么会在牢房呢？心下兀自疑惑。

　　“哼，我说嫂子啊，你也别演戏了，说，那块令牌在哪儿？”笑意未歇，化为冷哼，来人抬手扼住姜胡咽喉逼问。

　　“什么令牌？”不由自主地张口呼气，姜胡费力地吐出话语。

　　他怎么也问我要令牌？难道，他也知晓令牌的事情了？还有，我怎么会在这里？我记得我刚才在马厩喂雷霆吃草料，然后，然后，对了，似乎有个人突然在我身后捂住我的嘴，我来不及呼救，也未看清他的模样，他的力气很大，我怎么也无法挣脱，一阵熏人欲呕的香味钻入鼻间，随后，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此刻看来，定是这个混蛋，遣人用迷药迷昏了我！哼，卑鄙！喉间的疼痛几欲令姜胡窒息，而混沌的脑海中，思绪却变得渐渐清晰，略一思索，姜胡便已猜出自己为何和牢房梅开三度的缘由。

　　“我说，都到这个时候了，你又何必瞒着呢？”扼在姜胡咽喉的手指收紧，胤祯似笑非笑。

　　“阿玛，还和她客气什么，咱们有的是空闲，把她交给我吧！”胤祯身侧，一蓝衣少年不屑地看着已落入掌控的姜胡。

　　“好，你们就好好侍候你四伯母，嗯？”松开手劲，拂了拂衣袍下摆，胤祯颔首应允。

　　“是，阿玛，儿子知道。”蓝衣少年弘春应着，躬身相送胤祯出得牢房外。

　　“啪！”

　　“说，那块令牌在哪儿？”回得牢房，合上房门，抬手接过一侧小厮递过的马鞭，抽落被绑在木桩上的姜胡，弘春喝问。

　　“不知道。”血花飞溅，单薄的素衣现出一道狰狞的血痕，这个混蛋小子，下手好毒辣！那股力道过猛，姜胡几欲昏死，牙关紧咬，冷冷回着。

　　“啪！贱人，你说不说？”见姜胡不说，弘春更是怒火丛生，手下不停，抽落姜胡周身。

　　“啪！贱人，看着我。”汗珠滚落和着伤处渗出的血渍，疼痛难捱，下唇已是斑斑血迹模糊，合上双眸，姜胡暗暗思量脱身之策。

　　“好，你不看，是吗？来啊，请四伯母吃红烧烙铁。”见姜胡不曾理睬自己，扔落马鞭，喘了口气，弘春亦觉无趣，心念微转，眼角扫过一侧炭盆内火红的物什，挥手示意小厮取过滚烫的烙铁递上。

　　“嗻，奴才遵命！”

　　“你…你想干什么？”热浪袭过面庞，姜胡下意识地睁眼，却见弘春手握一块火红的物什在自己身上比划，本能地开口问道。

　　“不干什么呀，侄儿请您吃红烧烙铁，怎么，说，令牌在哪儿？”吹了吹烙铁，弘春举过烙铁逼近姜胡肩处。

　　“不知道。”你们想要令牌？做梦！我死都不会告诉你们的，你们休想！虽有些害怕那块灼热的烙铁，但姜胡的个性历来是吃软不吃硬，根本就不会对他们妥协。

　　“哼，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好！”这个贱人的嘴就算是铁嘴钢牙，我也要把它给撬开！弘春怒极，未曾犹豫，手中的烙铁重落姜胡右肩。

　　“嘶！”素衣破裂，焦臭的气味弥漫空中。

　　“啊啊！”被紧紧绑住的手脚本能地挣扎，姜胡痛呼。

　　“四伯母，这红烧烙铁的滋味如何？”将手中的烙铁扔回炭盆，弘春笑问。

　　“卑鄙！呸！”一口血痰吐出，正中弘春眉心。

　　“贱人，啪！”弘春大怒，反手一个耳光挥出。

　　“来啊，给我狠狠地抽，我倒要看看，她的嘴能硬到几时？”掏出汗巾抹去眉间的痰渍，自一旁的长凳落座，弘春吩咐身侧的小厮鞭笞姜胡。

　　“嗻，奴才遵命！”

　　“啪！”

　　“啪！”

　　“啪！”鞭影挥舞，抽落已是血肉模糊的身躯，血痕交错密布，素衣早已染赤，鲜红不住滴落地面。

　　“回主子，她昏过去了。”见姜胡垂首，小厮心下不免有些慌乱，顿住抽打，迟疑地探过姜胡鼻息，颤声回着。

　　“真不顶事，马鞭给我，去，弄盆冷水，浇醒她！”接过另一名小厮递过的茶盅，喝了几口清茶，弘春不耐地摆了摆手。

　　“嗻。”那名小厮应着，躬身递过马鞭，前去取水。

　　“来啊，给我拿些盐巴来。”手指拨弄马鞭晕染的血渍，搁下茶盅，弘春起身步入姜胡身侧，转身吩咐着。

　　“嗻。”未几，两名小厮已取过冷水和盐巴。

　　“把她给泼醒！”

　　“嗻，奴才遵命！”一名小厮依言将那盆冷水浇落姜胡头顶。

　　“来，四伯母，侄儿请您再尝尝这盐水鞭，还请四伯母笑纳。”得见姜胡悠悠醒转，嘴角微扬，取过盐巴散入那盆剩余的冷水中，马鞭摆动，水面现出猩红。

　　“无耻！”水珠沿着凌乱的长发滴落伤口，刺骨的冰寒渗入骨髓，和着伤处的火辣疼痛，怒视眼前这个刽子手，齿缝间勉力挤出两字。

　　“贱人，说，令牌在哪儿？”黑影霍霍，击在早已遍体鳞伤的身躯。

　　“啪！”

　　“说，你说不说？”下意识地避过那两道似是要将自己吞噬的目光，弘春甩落马鞭，双手扼住姜胡咽喉，狠狠逼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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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主子，主子，主子息怒，她好像…好像死了。”见姜胡闭目吐舌，一名小厮壮胆抬手探过姜胡鼻息，战战兢兢地回禀。

　　“什么？”双手下意识地松开，弘春亦是心惊。

　　“该死，这下可怎么办？我阿玛要是知道了，定饶不了我啊！”手指抖颤，探过姜胡鼻间，已是冰凉一片，弘春吓得跌坐在地，面无人色。

　　“什么饶不了你，问出令牌的下落了吗？”牢房门被打开，胤祯步入牢房。

　　“阿玛，我…我…”弘春想要自地上起身，不料，心下惊慌，摔了个五体投地。

　　“怎么没气了？你…你这混账东西！你怎么把她给杀了？”不对劲，这小子怎么了？目光扫落两名小厮，顿住垂首闭目的姜胡身上，疑窦丛生，胤祯抬起姜胡面庞，触手冰冷，心下一惊，再探鼻息，已是气息全无，胤祯大惊，转首怒喝。

　　“阿玛，阿玛，儿子不是有意的，儿子只是想吓吓她，可不曾想，我一时错手，她就...”被两名小厮扶起的弘春噗咚一声跪地，跪步上前，抱着胤祯腿脚，痛哭流涕。

　　“混账！”这个逆子！他坏了我的大事！胤祯怒极，提脚踹开弘春。

　　“阿玛，阿玛，求你救救儿子啊，她死了，这事，万一被皇玛法和四伯伯知晓，儿子就没命了，阿玛，我不想死啊，我不想死啊！”被踹落墙角的弘春抖抖索索地爬行至胤祯跟前，紧紧抱住胤祯腿脚，放声大哭。

　　“你现下才知道害怕，那刚才，你去下手的时候，怎么就没想到？嗯？”叹了口气，挥手示意两名小厮扶起弘春，胤祯怒喝。

　　“阿玛，儿子知错了，阿玛，你救救儿子啊！”弘春点头如捣蒜，扯着胤祯衣角哀求。

　　“行了，别嚎，你想，嚎得人人都知晓吗？”抬手一个耳光甩落，胤祯低喝。

　　“去找两个机灵点的，趁着天黑，把她给我弄走，记住，手脚干净点，别留痕迹。”心下思量了片刻，胤祯转首，吩咐身后随行的贴身侍卫。

　　“嗻，奴才遵命。”

　　“唉，也罢，这个女人死了倒也干净，虽然，没有问到令牌的下落，哼，可是，只要能让他心里不痛快，，我就很痛快，哈哈！”算了，待我大事一成，还愁找不到那块令牌吗？哼，愚蠢的女人，上次，是你运气，躲过一劫，这次，我本也没打算让你活着，你死得好，你死得真是太好了！

　　“你小子嘴巴给我放牢点，这事，只有天知地知，咱们爷几个知晓，明白吗？否则，就是我都救不了你！”双手紧攥面色煞白的弘春双肩，胤祯沉声吩咐着。

　　“是，谢阿玛，儿子知道，儿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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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狗，你说，这里面装的是什么呀？秦大管家这么晚了，还让咱们来赶车？”挥动长鞭，车轮滚滚，自夜深人静的街道疾奔，赶车的是名年约三旬的麻衣汉子，面容憨厚，侧首和身旁的同伴低声说道。

　　“大傻，你就是个大傻，没听见秦大管家说了嘛，让咱们少说话，多做事，得，给，这是你的车钱，走吧。”那名唤二狗的，二十上下年岁，一脸精明，闻言不耐地翻了翻眼珠，递给赶车的汉子一锭碎银。

　　“哎，好。”大傻接过碎银，唤着车马加速前行。

　　“车夫，就在这儿停车吧。”一路无话，行至郊外，车内有人唤停。

　　“哎，好嘞，二位爷，吁！”大傻应着，依言顿下马车。

　　“你们两个在这里等着，我们待会就回。”车厢被推开，车内乘坐的一人递过一锭碎银，吩咐大傻二狗在此等候。

　　“是，是，谢爷赏，小的知晓。”二狗谢过，拉着大傻跳下马车。

　　“嗯。”车内那人淡淡应着。

　　“就把她扔这儿吧。”两人拖出一口黝黑的木箱，就着稀薄的星光，行至约莫百米开外，见前方似是有一条小溪，一人开口，和同伴商议。

　　“好，一、二、三！”同伴会意，搁下木箱，自箱中抬出一团物什，扔落溪中。

　　“姑娘，你可千万不要怪我们，我们也只是奉命行事，这些纸钱，您就拿着路上用，可千万别来找咱们啊！”那溪水甚浅，见那姑娘的尸身并未沉入湖底，而是被水流推回溪畔，两人心下不住发秫，火光冉冉升起，一人燃起纸钱，跪立溪畔，低声祷告。

　　“是啊，姑娘，我给您多烧些纸钱，您路上好走啊！”添上一把纸钱，抬手擦了擦额角溢出的冷汗，另一人双手合十，亦是不住祈求。

　　“走吧！”踢落即将燃尽的纸钱，先前那人唤着同伴离去。

　　“大傻，你说，他们怎么去了那么久，还没回来呢？”缩手靠在车厢外的二狗问着抽着旱烟的大傻。

　　“我哪知道啊，等着吧。”自鞋底磕落烟灰，大傻摇了摇头。

　　“二位爷，回来了？”提过灯笼，见两人回转，二狗迎了上去。

　　“嗯，走吧！”

　　“二狗，你拉着我回来这里干什么？”这二狗咋回事啊？送回那两位爷，大傻只想奔回家中歇息，却被二狗拉过，赶车奔回郊外。

　　“大傻，说你傻，你还真傻，你难道没看见，刚才那两位爷搬的那口大箱子吗？”抬手拍了大傻一个后脑勺，看了看四下，二狗神神秘秘地道出自己先前观察所得。

　　“看见了，咋了？”摸着有些生疼的后脑勺，大傻完全不懂二狗在说啥，好困啊！明儿个还得赶车，再不睡的话，明儿个我可起不了大早了！

　　“大傻，你可真是名副其实的大傻，我猜，那口箱子里面有宝贝！”右手揪过大傻耳朵，二狗轻声说道。

　　“宝贝？不像啊！”宝贝？什么宝贝啊？这二狗又在做发财梦了！大傻摇了摇头。

　　“怎么不像，要不，你说，为啥秦大管家这么晚了，还让咱们俩来赶车，那两位爷神神秘秘的，让咱们把车赶到这里？你没看见，适才，他们回去的时候，那口沉甸甸的箱子不见了？”这大傻真是傻透了！这都什么时辰了，别院的秦大管家还遣人把咱们哥俩个唤醒，说是要急用马车，还别说，这事，还真有古怪，平日里，咱们要车钱，这秦大管家总是推三阻四，今儿个，却是大方得紧，而那两位爷自上车后便一言不发，面色凝重，直奔郊外而行，那口箱子的份量着实不轻，而适才回转的时候，箱子却不见了，由此可见，那口箱子里面必有古怪！

　　“是啊，二狗，你不说，我还不觉得呢！”打了个哈欠，大傻抬手挠了挠头。

　　“那是，我二狗是谁啊？走吧，咱们去看看，那是什么宝贝？”二狗拍了拍大傻肩头，提过灯笼，唤着大傻同行。

　　“哎，好！”大傻憨憨地笑了笑，随二狗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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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啊！”手中的灯笼坠地，燃起一团火球，二狗吓得一屁股跌坐在地。

　　“二狗，你怎么了？”沿着溪畔一路找寻，并未发现什么宝贝，大傻正待回转，前方探路的二狗似是发现了什么，困意倦倦的大傻无意识地跟随大傻前行，闻听二狗惊呼，快步上前，大傻不解地回问。

　　“死人…死人。”紧紧搂住大傻，二狗颤声回着。

　　“什么死人的？”死人？什么死人？大傻不解，提过灯笼照在前方溪畔横卧的那团身影。

　　“啊！”烛火朦胧，只隐约看见那团身影长发披散，周身猩红，大傻亦是吓得惊叫。

　　“菩萨在上，小的知错了，小的不该起贪念，贪图宝贝，小的再也不敢了！求菩萨开恩啊！”二狗趴在地上，不住叩首，祈求神明宽恕自己的贪婪无知。

　　“是啊，菩萨明鉴，小的再也不敢了啊！”大傻亦是匍匐在地，磕首连连。

　　“轰隆隆！”苍天似是亦也震怒得见这幕人间惨剧，亮如白昼的电光滑落，星子早已不见影踪，黑沉的天际响起巨鸣。

　　“大傻，快跑！再不跑，这雷就要劈中咱们了！”扯着还在叩首的大傻，吓得是心胆俱裂的二狗撒腿狂奔。

　　“好，二狗，快，快跑！”稀里糊涂被二狗扯着右臂，大傻亦是拔脚飞奔。

作者有话说

　　存稿在手，慢慢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