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孤云出岫》冰红莲の蓝蓝

28、第二十八章

　　真田家，真田龙之介和柳生泽人这两位已经是曾祖父辈的老人正互相较劲。真田龙之介不满两个小不点见到他们的时候先叫了柳生泽人，柳生泽人不满小不点的生日宴由真田家来操办。这几年，两人没少为这种芝麻大的小事计较，真是越活越小。
　　端坐于和室，两位老人家在棋盘上厮杀，不过看真田龙之介的眼神，似乎是更想真人PK一般。和室的门忽然唰地被拉开，跑得气喘吁吁的真田郁美站在门外。“怎么回事？”真田龙之介沉声问道，有些不满儿媳这样失态。
　　“父亲，柳生伯父。”真田郁美定了定神：“小初醒了！”
　　“什么！”真田龙之介捏着棋子的手一抖，棋子掉落棋盘上。
　　“还等什么？快去医院！”真田龙之介也顾不得什么棋局了，急急起身，同样的，柳生泽人也站了起来。

　　一行人到医院的时候，云初刚做完检查回到病房，刚刚醒来，又被这样折腾了一番，云初已经睡下。双胞胎见到妈妈好不容易醒过来，一刻也不想离开，绫香又哄又骗，好不容易才说服他们乖乖地在一边等着。
　　柳生比吕士坐在病床边，握着云初的手紧了紧。等了四年，她终于醒了。时间和责任和磨砺，让他有了能给云初幸福的自信。

　　两家人涌进病房，“小初怎么样？”柳生比吕士把云初的手放进被子里，掖好被角才站了起来。“检查的结果出来没有什么问题就可以回家了。”
　　“还等什么？去叫那帮人快点。”柳生泽人吩咐，自家医院，他老人家爱怎么折腾都行。
　　正巧，柳生裕一拿着检查结果进来，“父亲。”“怎么样？”一帮人眼巴巴地望着他。
　　“云初的状况不错，醒来后就可以回家了。不过还是得每隔一段时间回来复查一下。”柳生裕一有种如负释重的感觉。
　　老实说，他真的是一点也不愿意再看到她因为什么病痛进医院了。儿子痴痴地守了这么几年，女儿因为愧疚自责而难过，他都看在眼里，疼在心里。
　　人们不是常说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吗？这个孩子，也该得到真正的幸福了。

　　商量之后，两家大人决定先带着双胞胎回去继续准备他们的生日宴，留下柳生比吕士在医院等云初醒来后带她回家。
　　俗话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如果是平常，短短的四年也许并不能看清一个人的心。可若是换了种情况就不同了。在这漫长的四年等待中，柳生比吕士能一直坚定地守在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的云初身边，这样的举动，已经让真田家的人承认了他。

　　云初这次并没有睡太久，睁开眼，柳生比吕士正凝视着她。困惑地眨眼，云初一时间还没搞清楚状况。上午醒来的时候，那对双胞胎扑到她身上又叫又笑。绫香拉着她一边抹泪一边讲这几年发生的事，然后就被推去检查这检查那，弄得她晕头转向。
　　恢复了记忆，自然也记起了那晚，知道双胞胎的父亲就是他。
　　怪不得自己失忆那时，亲人们对他的态度会那样奇怪。他和绫香借住过来开始时的情绪会那样矛盾，一切，都水落石出。
　　眼前的这个人，和自己已经有了一双儿女，可是她对他却还不是很了解。再想起之前的暧昧不明，云初觉得脸上的热度有上升的趋势。

　　比吕士看她茫然眨眼，然后像是陷入深思，接着脸上渐渐飘起几分粉色。想起借住那段时间她早起时的迷糊，唇角勾起一抹浅笑。直到她狭长诱人的眸恢复清明，察觉到自己的手被自己握着，眼里掠过几分慌乱羞涩之意，想从他的手中抽回手。

　　松开手，让她不至于太过紧张。不过，下次他再也不会松开。他已经等了太久，她的世界，她今后的生活，他通通都会参与。现在，他不能吓到她。

　　“小然和小语和祖父他们一起回去了，今天晚上是他们的生日宴。”比吕士主动解释。“我不是个合格的母亲。”云初低下头，当初是她想要生下他们，可是从他们出世到现在，自己都没尽过母亲的责任。见到孩子那欢喜懂事的模样，她既开心又心酸。
　　“感觉好些了没？”比吕士不想看到她消沉的表情。“嗯，好多了。”这样平淡却温馨的对话让云初产生一种他们之间没有丝毫隔阂的错觉。
　　“再养会神，他们的生日宴要晚上才开始。还有很多时间。”比吕士起身，倒了杯水，熟练地扶起她。“我自己来就好。”云初小小声，不过比吕士好像没听到，手上的动作没有停顿。
　　喝下两口水，云初摇了摇头，示意够了。比吕士从旁边拿过两个枕头放在她身后，又把床头摇高，让她坐起来。

　　云初放在被子外面的手又扭成一团麻花，比吕士看到她的小动作，明白她是在紧张。自己还是有些太过焦急了，心里暗暗提醒了一下自己。
　　用平常的口吻说起了双胞胎的事，他知道，这是她现在最想知道的事。对于双胞胎在她心里占了这么多的份量，仍是让他心里出些微的酸涩之意。

　　云初仔细地聆听比吕士用他那愈加醇厚成熟的声音讲诉双胞胎的趣事，她错过了那两个孩子四年，这之间的空白，不是马上就能填满。
　　在云初没有察觉到的时候，她注意的已经不是比吕士所讲的内容，而是他那不急不缓，沉稳醇厚的声音。这个声音，总觉得自己已经听了很久。像是一道缓缓的溪流淌过心间，一种温暖而舒适的感觉自心头抚过，似有什么东西要从心田间破土而出。

　　眼前的人，明显在走神，脸上越来越明显的妃色让比吕士几乎忍不住想要拥她入怀。迷蒙的狭长双眸微微眯起，心形小脸上染满红晕，秀气的唇轻抿着。如果不是知道这只是她无意识的动作，比吕士几乎要认为这是她在诱惑自己了。
　　握拳，压下胸腹间的骚乱。

　　声音忽然停下，云初困惑地望向比吕士，却看到了他隐在眼镜后面的目光。即使隔着镜片，她也能感觉到那似能穿透自己身体的注视。火热而坚定，自己的心思在那样的目光注视下有种无所遁形的感觉。
　　即使没有身体的接触，房间里的气氛也暧昧得让她浑身发热发软。

　　“云初学姐醒了没？”门打开，外面探进来半个身子。两人视线转过去，柳生绫香在接收到自家兄长表达的意思后暗自叫苦。都怪小然和小语啦，一直吵着她问妈妈怎么还没回来，让她不得不冒险过来。果然，是让她打断了什么吧？
　　“哈，我怎么都没看到，你们继续。”她不说还好，这样一说，云初的脸更红了。“绫香！”云初叫住了想要缩回头的她。55555555555……绫香已经想哭了，看在她这几年帮忙照顾双胞胎的份上，云初学姐你就不能当做没看到我吗？

　　磨蹭着进到病房，绫香少女久违地再次啃起了自己的指甲。哥哥，你的眼神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可怕？她真的不是故意的啦！
　　某兄长大人总算决定暂时放过她，“我去办理出院手续。”

　　比吕士出了病房，绫香和云初不约而同地松口气。绫香知道这是哥哥给她机会，自家医院，想走就走，还要办什么出院手续？
　　“云初学姐，对不起！”绫香弯腰行礼，“绫香，你这是在做什么？”云初略一思忖就知道她还在为四年前的事愧疚，可是那并不是她的错。会遇到千羽洋子是谁都没料到的事。她为了自己拦着千羽洋子，自己应该感谢她才对。
　　“我才该要感谢你，这几年，小然和小语受了你很多的照顾。”“没有的事啦，小然和小语很多时候都是真田伯母和妈妈在照顾，哥哥也为了他们忙得团团转，我只是偶尔帮一下忙而已。而且他们都很乖很懂事。”
　　两人说了一会话，绫香看云初的精神还不错，拿出衣服来帮她换。

　　绫香递衣服给云初，笑得有点不怀好意：“云初学姐，这次你可要救我。”“怎么了？”云初觉得她声音怪怪的。
　　“刚才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在哥哥那帮我说说好话好吧？”“刚……刚才哪有什么……”云初心一慌，连自己扣错扣子都没发现。
　　“云初学姐~”绫香拉长了声音，顺便指了指云初的扣子。
　　云初脸一红，加快了手上的动作。“我们还是快点吧，小然和小语已经很久了。”
　　绫香笑得愈加暧昧，“云初学姐，我哥哥已经等你这么几年了，快点让我改口叫你嫂子吧。”
　　绫香大胆的调笑让云初更加手足无措。
　　以至于回真田家的路上，云初连抬头看柳生比吕士的勇气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