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王同人]孤云出岫》冰红莲の蓝蓝

17、第十七章

　　真田龙之介正在去拜访柳生本家的路上，他的目的，就是让柳生家放弃云初肚子里孩子的关系，让那个孩子完全地变成云初的。云初想要生下孩子，她因为失忆不记得孩子的父亲是谁，真田家却不能也佯装不知道。像未婚生子这样的事，以真田家严谨的家风，是不能有的。但是那个刚找回来的孩子，实在是经历了太多的痛苦，真田家欠她的太多。
　　让她打掉孩子之类的话，无论真田家的哪一个人，都说不出口。云初醒来之后强压下来的惊慌失措，即使无法切身体会，只要想想那种连自己是谁都忘记的感觉，该有多么的让人害怕。她一声不吭地接受了自己失忆的事实，就是为了不让他们这些才找到她的亲人担心。
　　尚枫找他谈过一次。那孩子说他做过一个梦，梦见云初长大之后的事。在那个梦里，她一个人孤零零地生活着，直至那些失去亲人的伤痛一点点磨光她生存下去的意志。因为那个梦，尚枫才会从中国赶来日本。
　　现在发生的事和梦中相差太多，千羽家也已经得到了应有的报应。但亲人对于云初来说是不可缺不可代替这一点，是不会改变的。
　　尚枫眼中的云初，是坚强而纯真的，性格还有几分迷糊可爱。在别人眼中她接人待物很冷淡，实际上，她只是因为从小孤寂，本该最亲的亲人，她的母亲千羽织子，总是想要透过她看到她父亲的朝比奈葵的影子，却又一次次地失望，一次次地对她冷淡。
　　她母亲千羽织子教给了她戴上一副冰冷的面具。一旦戴上，就很难再拿下来。太多次想从母亲那里得到温暖而未果，让她学到别人给多少，她拿多少。现代人都是急功近利的，只看到她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别人就先给她打上了不易相处的标签。即使她付出关心，那些人也只坚持自己所看到的表象。
　　在千羽织子去世前，尚枫和云初相处的时候，尚枫最大的乐趣，就是逗云初说话，看她板着脸，说一些不着边际的话，很有趣。她的脑子里太多奇奇怪怪的想法，为了弄清这些想法，她不停地翻阅各种书籍。然后在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开始试着把那些想法编成一个个故事写出来。她的口头表达能力和写作能力完全成反比，尚枫作为她的头号读者，对她所展现出来的写作天赋惊叹不已。
　　他总说：“丫头，要是你以后出书了，一定记得先留套给我。”梦中的云初默默地记下了这个约定，每次拿到样书之后，总是会第一时间寄给他一套。可惜的是，他却因为赌气从来没翻开过。只要他翻开看一看，就能发现他最为心疼的这个没有血缘的妹妹，不停地在生活的漩涡中挣扎，直至筋疲力尽，耗尽最后一点生存下去的希望。
　　那些梦里的事，他发誓不会让云初经历，没想到，云初仍是受了伤。
　　尚枫最后说，云初的失忆于真田家来说，也许算是件好事。她不记得以前的事，亲人朋友对她来说，都是陌生人。真田家想要走进她的生活，并不困难。
　　真田龙之介很郑重地向尚枫表达了谢意，感谢他在真田家不知道云初存在的时间里，对她的照顾。尚枫笑：“虽然没有血缘，我也不是一个称职的哥哥，可是能遇到云初这个妹妹，我真的很幸运。”

　　“老爷，到了。”车停下，司机打开后排车门。真田龙之介振了振精神，小初那孩子想要的不多，可是只要是她想要的，真田家都会替她捧上。
　　真田家从严谨过头一下转到了宠溺过头，也不知是好是坏。

　　真田弦一郎和桑原一起负责帮切原赤也补习英语。那些ABCD在切原看来全是一条又一条的蝌蚪，弯来弯去，直看得他头晕眼花，又怕被真田弦一郎的铁拳伺候，急得他拼命地抓自己那头如海藻一般的乱发。
　　不过今天，真田弦一郎似是有些心不在焉，就连看到小海带做出来的那张乱七八糟的试卷，也只是脸色变得更差。这让已经做好准备挨一记铁拳的切原赤也惊讶不已。不过，他的噩梦并没结束，真田弦一郎再次抽出另一张试卷扔给他，这让切原赤也几乎要哀嚎出声。

　　两个小时的补课结束，切原赤也已经被榨干精神，睁着两只蚊香眼倒在地上作挺尸状。收拾完东西，一行人出了仁王家。
　　幸村和柳生要去隔壁接妹妹，真田弦一郎自然也是要去看自家妹妹的。看着三个人都走向隔壁，剩下的正选你看我我看你，停下脚步。
　　在看到真田弦一郎拿出钥匙准备开门的样子，正选们眼珠子都掉地上了。他们怎么不知道副部队什么时候跟那个千羽云初这么熟了？
　　好奇心杀死猫，同样的，明知跟上去可能会倒霉，一群正选终是没抵过心中的好奇跟了上去。

　　打开门，真田弦一郎瞥了眼身后增加的人数，冷气不要钱地乱放。真田的反应让幸村笑得越发温柔，柳已经拿起本子唰唰地写个不停，柳生比吕士未见丝毫动摇，送他们出来的仁王雅治半个身子挂在没精打彩的切原赤也身上，杰克桑原倒是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下自己的光头，丸井文太直接把身子缩在了桑原的身后。
　　接下来发生的事，让立海大正选们深刻理解了什么叫做变脸。

　　“弦一郎哥哥。”云初听到声音来到玄关处，看着一干人堵在门口不进来，不由得奇怪地唤了一声。
　　“啊，小初，今天好点没？”真田弦一郎身周的冷气忽然消失于无形，快得让他身后的人以为是错觉。而且，那个几乎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声音是怎么回事？！什么时候，真田会用这样温柔的声音跟女生说话了？！

　　进到客厅，真田弦一郎为云初介绍了网球部正选一行，然后对众人说：“这是我妹妹，真田云初。”
　　真田弦一郎多了个妹妹的事，网球部的人是有听说过的，据说是他叔叔的女儿。可是，网球部的人怎么也想不到，他的妹妹，居然会是那个曾和幸村及柳生发生矛盾的千羽云初。
　　“云初？”站在后面的切原赤也总觉得这个名字很耳熟，突然想起来，惊讶得大叫起来：“啊！……”话还没说完，就被丸井文太踩了一脚。丸井文太捂着他的嘴，在他耳边低语：“你想死啊！那天听到的事一个字也不准说！”
　　切原的声音引得客厅里的人都看过来，丸井文太背上直冒冷汗，人被逼急的时候总是会有办法的，丸井文太拉着切原赤也，一副关心学弟的好学长模样：“赤也，你怎么会扭到脚？不要紧吧？”
　　没人戳穿他拙劣的谎话，倒是云初，因为看不到后面的情况，问他扭伤得严重不。真田弦一郎告诉她不要紧，会扭伤只能说明他们太松懈了之类。

　　“我去泡茶，绫香和小樱正在做蛋糕，本来是想做好送到仁王同学家的，没想到哥哥你们这么快结束补习。如果不嫌弃的话，就在这里用吧？”满肚子都是疑问的众人自然是没有异议，真田弦一郎则是不忍对她说不。
　　看到真田弦一郎僵硬地点了点头，云初脸上漾起一抹笑，“各位请随意。”说完，转身去厨房泡茶。

　　她的表现，再让一众少年呆了呆。见识过云初如刺猬一般浑身上下散发着冷漠气息的模样，骤然看到她这副温和的表情，反差太大，让他们实在很难把这个人和印象中的那人联想起来。
　　“小初她失忆了，以前她经历过很多事。”真田弦一郎不情不愿地解释，即使不愿意，他也得说，为免他们说出什么话伤害到云初。

　　过了一会，云初和柳生绫香以及幸村樱一起出来，真田弦一郎自动起身接过云初端着的托盘，再次成功让少年们僵住。被称为皇帝的真田弦一郎，实在和他手中的托盘不相衬。偏偏，真田弦一郎做起这些来如行云流水，顺手得很。
　　看着他极其自然地把云初按到沙发上坐下，负起主人的责任，着实考验着少年们的承受能力。

　　柳生比吕士从一进门，目光就一直粘在云初的身上。从别人的口中听到是一回事，亲眼看到云初的真实模样，又是另一回事。褪去那张冰冷的面具，那个面上带着浅淡羞涩笑意的少女，让人移不开眼。
　　有蛋糕在前，丸井文太和切原赤也直接开始争抢，就连仁王雅治都加入了哄抢的行列。

　　真田弦一郎默不作声地观察着云初的反应，直至他确定云初见到柳生比吕士也没有什么不妥反应的时候，才暗自松口气。

　　幸村精市不知道什么时候坐到了云初的旁边。
　　“冒然前来打扰，还让真田学姐招待，真是抱歉。”
　　“哪里，小樱和绫香都是很好的朋友，是我受她们照顾了。蛋糕也是她们做的，我对这些，实在是一窍不通。”“之前发生过一些不愉快，虽然真田学姐忘记了，不过还是请原谅之前的冒犯。”幸村极为认真地道歉。
　　见他向云初道歉，真田心头莫名横着的刺也总算拨了出来。虽然知道幸村那时并不是有意伤害云初，可是在知道小初过往的时候，他对幸村那时对小初的态度是很不满的。同时，也对自己那时没有阻止这些而懊恼。
　　“幸村同学太客气了。我和小樱她们是朋友，幸村同学又是哥哥的队友，直接叫我名字就好。”云初对幸村一口一个学姐实在是有点吃不消。
　　“叫真田的话很容易和弦一郎叫混呢，那以后我们就叫你云初好吧？”幸村精市勾起笑。
　　只要不叫她学姐，什么都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