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9、第五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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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门，上门……”曾帅一个劲儿地用口型暗示。
“讨厌~怎么被你猜到我的副业了。”高朕声音嗲了起来，“我这里可以提供上门哦，最近有优惠，花一次的钱再送一次，你这边地址是？”
高朕故意软乎乎地说话听上去跟个小猫似的挠人心。
景萧紧皱眉头看着她。
那边沉默了会儿。
“你这不是S市的号码啊。”男人说。
“嘻嘻，只要包差旅全国各地可飞。”
“包差旅不划算。”
“……”高朕想了想又说，“我可以给你推荐当地的小姐妹，技术超一流哦。”
这事儿有突破口了，高朕跟对面男的通完电话后，那个男人决定先加高朕的微信，看一下当地小姐妹们的照片再决定要不要花钱爽一爽。
让高朕直接加那个烂人景萧不放心。
他把自己的微信头像换成了浓妆艳抹的美女网图，朋友圈设置成仅三天可见，然后还细心地把微信名和性别全改了。
萧萧：哥哥，我给你发图片，你选中哪个我把她微信推给你。
村草：发吧，要丰满的。
萧萧：嗯呢，稍等。
“随便给我个网站链接。”景萧说，“我去上面找几张图片。”
曾帅立马从收藏夹里复制了个链接发给景萧。
高朕看了两人一眼，然后视线回到景萧手机上的时候，脸刷地一下就红了，她赶紧撇过头。
萧萧：哥哥，这几位你先看看满不满意，不满意我这里还有。
那头暂时没回消息，应该是在放大图片细细欣赏对比，大概是过了五分钟才发来一张图片。
村草：就她吧，微信给我，我自己聊去。
于是曾帅的微信也变成了女生。
天真的梦：哥哥，我是小梦，萧萧已经跟我沟通过了，你这边地址是哪里？
村草发来一个宾馆的位置。
A市到S市坐高铁得要两个小时，高朕他们一下火车直奔警察局，期间曾帅还一直腻腻歪歪地跟村草聊天稳定局面。
警察找到了两天前的监控，画面里关予舒在从火车站出来后，顺手买了根烤肠坐在路边石柱子吃，只背了个小的双肩包，看样子没打算在S市待多久。
烤肠吃到还有最后一口的时候，旁边米粉店突然出来一男一女靠近关予舒，女的还是个大肚子，在跟关予舒聊了几句后，关予舒点点头，跟着那两人走了。
“是傻子吗？”曾帅看生气了，“还敢直接跟陌生人走。”
“可能是有孕妇让她放下了防备。”景萧说，“而且那两人看上去也不像是坏人。”
“哪个坏人脸上会写个‘坏’字！”曾帅吼。
除了这个监控视频，警察没有再找到有关予舒画面的其他监控，只能按原计划从村草下手。
曾帅跟村草约在了晚上八点见面。
去宾馆找村草的时候，是两名便衣警察开着车一块儿去的。
高朕坐在车里手心一直冒冷汗，关予舒去S市起码两天了，她现在很担心关予舒有没有被虐待过。
没收手机钱财这些都是小事儿，最重要的是人没事。
“也许情况没那么糟。”景萧摸了摸高朕的头，“不要太紧张。”
“嗯。”高朕点点头，还是紧张。
曾帅紧张得在那咬手指，咬着咬着还哭起来了。
“我要炸了他们的窝！”曾帅吼。
“冷静。”副驾驶的警察说。
村草一看就不想多花钱，选的宾馆是商业街后边的小破旅馆，连招牌都是积灰的那种。
几人跟着警察来到了二楼村草指定的房间，高朕敲门的时候，其他人全部躲在了门两边。
村草倒还挺谨慎，开门的时候只露出来一条缝，门栓都没打开，看清楚高朕确实是一个女人，且还是一个人的时候，村草彻底打开了房门。
“进来吧。”村草说。
躲门两边的人冲了进去，村草都还没来得及反抗就立马被两名警察反手困住。
“你们干什么！”村草吼。
“你涉嫌伙同他人非法拘禁。”其中一个警察说，“现在立马跟我们回警局接受调查 。”
被抓的村草不是监控画面上的那个男人，很年轻，染着黄毛的十八九岁小伙子，看着像初犯，都没等到警局，路上吓得绷不住后老老实实全交代了。
警察立马改路线，朝村草招供出来的地址赶，越开越偏，一直开到郊区一栋破旧的两层平房前刹住了车。
“就在里边。”村草说。
这个时候门突然打开了，一个女人走了出来，高朕瞅着这张脸，就是之前监控画面上的那个女人，不过眼下大肚子没了。
那女人看见是两辆警车停在院子里，肉眼可见的有点慌。
“是有什么事情吗？”女人问。
警察下了车：“把门打开。”
一楼有几个房间，除了其中一个看着干净点儿的是卧室，另外几个房间全部堆满了杂物，啥乱七八糟的东西都有，就是没有人。
往二楼爬楼梯的时候，高朕听见了关予舒的声音。
“点点关注哦亲。”关予舒喊。
“是她！”曾帅也听出来了，在他拔腿就想冲上去的时候，警察拦住了他。
“我们走前面。”年纪大点儿的那个警察说。
估计怕前方有危险。
上到二楼后，还能断断续续地听到说话声，是从最左边的那间屋子传出来的。
警察推门进去时，里面的说话声立马停住，安静了大概四五秒，突然有人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高朕和曾帅同时冲了进去。
这次事件很快就水落石出，两夫妻在创业失败欠一屁股债后躲回了老家，然后心生歹念想要骗小女生直播看能不能赚钱。
不给工资的那种。
几个女生全部都用铁链锁在屋里，从早播到晚，一天三顿就给馒头吃。
关予舒还算幸运的，刚被抓来两天就想办法忽悠到村草的手机给高朕发了短信。
另外几个女生就没有那么幸运了，其中一个被关在这里长达四十天，被救出去后精神都有点恍惚，期间挨了不少打。
从警局出来后已经是半夜了，关予舒饿得不行，几人扭头就把她带进一家烧烤店。
“慢点吃。”景萧看着关予舒，“没人跟你抢。”
曾帅把矿泉水递给关予舒：“以后还敢不敢跟陌生人走了？”
关予舒吃着吃着突然就开始哭，豆大的眼泪往碗里掉。
“好了好了。”高朕拍着她的背。
“不说了。”曾帅喊，“不说你了……别哭啊。”
“我错过了他的忌日。”关予舒开始嚎啕大哭。
曾帅愣着看了她很久。
S市的确是有海，风景还挺好看，这里的海鲜很出名，每年到了季节就有一大波的游客过来旅游，但关予舒出了这么档子事儿，高朕他们谁都没有游玩的心思。
几人第二天陪着关予舒去看了关予舒后就立马启程回了A市。
“我说到了哎！”司机吼。
这一声吼才把景萧吼回过神，他刚一直在思考关于父母的事儿。
出租车已经开到了自家门口，景萧转头看着曾帅，曾帅靠在椅子上连吼都没吼清醒。
估计还在想关予舒的事情。
景萧拐了他一下：“我下车了。”
曾帅这才毫无灵魂地挤出两个字：“拜拜。”
“我的天，你下车要下十分钟吗？”司机没耐心了，“这不耽误我的时间吗？”
景萧赶紧下了车。
回到家后，景萧看见景然正抱着大胆儿坐在锦鲤池前数鱼，像是一个极其缺爱的小孩子那般，孤独得只能跟猫和鱼对话。
这一刻，景萧不仅心疼景然，还贼他妈想揍自己一顿。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以为景然是故意不告诉他关于父母的一切，为什么故意景萧也想不通，就觉得一个正常的哥哥怎么会瞒着弟弟这些，可是那天在撞见后，他幡然醒悟。
景然只是想让他受的伤害少一点儿，比起知道父母不肯认儿子，有一个瞒着一切的哥哥心里要好受得多。
这样全世界就只有景然是混蛋。
“我饿了。”景萧跑到景然面前。
“你他妈的饿了自己滚去点外卖”景然明显心情很差，“我身上没奶嘴喂巨婴。”
景萧脸一黑。
忍了忍。
“想吃你做的葱油面。”景萧说。
景萧是吃景然做的饭长大的，很小的时候难吃得还会哭出动静来，后来长大一点儿不哭了，但每次只吃两口就不吃了，饿不行的时候就去街上吃或者去曾帅家蹭饭。
这些年，景然无论做什么菜都跟屎一样难吃，唯一拿得出手的只有葱油面。
姥爷去世前本来打算多教景然几道饭的，结果没来得及，只教完葱油面就匆匆离世了。
景然看了景萧一会儿，然后把大胆儿放地上站了起来：“掐点儿葱。”
一般没人会在这么贵的老洋房院子里种葱，都是买些名贵植物搁院子里头，但景然就喜欢种葱。
有时候不做饭都会杵在葱前面在那掐，掐完没几天后又长出来，反反复复一年又一年的掐葱。
以前景萧不理解，现在也依旧不理解，掐葱有什么好玩儿的。
弱智一样。
景然为了他的葱能够与众不同得天独厚，特意在院子里修了一座假山，能有半层楼那么高，就修在锦鲤池旁边，上假山还得爬小半圈儿阶梯。
景萧一次都没上去过。
要是上头种的是花花草草说不定他闲的蛋疼的时候还会儿上去溜达一下，但是葱就算了。
这还是他第一次上假山，山顶有遮阳伞和躺椅，平时景然就没少躺在这里观察他的宝贝儿葱，景萧偶尔路过都得白他两眼。
这会儿仔细看，这些葱养得还真不错，但再不错它也只是葱啊！
景萧没那个闲情逸致搁这儿欣赏葱，二话不说走了上去逮着葱就开始拔。
别说，长得还挺牢固的，这一大簇葱景萧拔第一次的时候竟然纹丝不动，他只好又加了几分力气，蹲在那跟拔萝卜似的用力一扯。
土松的那一刻他还挺有成就感。
都没来得及看清楚葱的根部长啥样儿，景萧身体猛地失去平衡往后一仰，半空中翻了个三百六十度后，直直砸进了锦鲤池。
听到动静后，景然紧跟着就跑了出来，看到的是景萧冷着一张脸坐在水里，手中高举着一簇葱。
“老子让你掐葱没让你摸鱼。”景然冲过去把景萧提起来，盯着水面检查了很久，没看到有鱼被坐死后松了一口气。
“傻逼玩意儿。”景然看到景萧手里的葱还连着根部瞬间明白过来，“掐葱，是掐，掐！”
“老子就爱拔咋地！”景萧估计是气上头了，跟有轻功似的蹭一下从水里窜了出来。
甩了景然一脸的水。
然后景萧看着这张跟自己极为相像的脸，莫名其妙有股子想哭的冲动。
不不不，萧萧侠，你怎么可以在景然这个傻逼面前哭。
即使是知道景然处心积虑地保护自己那又咋滴。
男人流血流汗不流泪。
给老子憋住。
景萧疯狂眨了两下眼，将头撇到一边努力调节呼吸。
这隐忍的样子简直让景然不可思议。
“卧槽？”景然愣了愣，“你他妈个丢人玩意儿，别跟老子说你被葱暗算了气得要哭。”
“你他妈才想哭。”景萧猛地扭头。
他撞开了景然，然后大摇大摆地离开了院子，结果在进屋后，还是没忍住，滚了颗小泪珠。
操。
景萧赶紧用手擦掉。
“你就不能擦干净点儿？”高彩霞瞪着高朕，“这茶几上都还有水印子。”
高朕又用抹布抹了两下。
其实已经很干净了，但是高彩霞就是要挑事儿，高朕懒得跟她吵，前几天家里摔得乱七八糟的时候倒是爽快，现在打扫起来是真要命。
高朕刚从S市回来的疲惫劲儿还没过，又得马上投奔到家务活儿里，高彩霞就端着个小板凳往那一坐只管指挥。
咚咚咚。
门外突然一阵敲门声。
家里已经很久没有人敲门了，而且这敲门声听上去有点儿来者不善，高朕原地愣了会儿，然后才蹑手蹑脚地跑到猫眼上往外看。
是一个跟高彩霞差不多年纪的老大爷，看着有些眼熟，但高朕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是谁。
“起开。”高彩霞走了过来，对着猫眼看了得有个十秒才打开了门。
结果刚打开一条缝，门外的人一掌推开，差点撞到高彩霞的鼻子。
“王岚呢？”老大爷喊。
“跑了。”高彩霞说。
“什么意思？”老大爷眉毛皱成了八字，“你把她给我喊回来，这不孝的人三个月没给我生活费了。”
此话一出，高朕立马就想起来这老大爷是谁，之前有在家里相册上看到过照片。
正是那位伙同高彩霞设计让王岚嫁给高耀祖的外公。
王岚之前有跟高朕说起过娘家是在b市的某个偏远山村，一来一去还挺麻烦的，进山的那条土路大巴车都开不进去，只能从镇上喊个摩托，这些年来王岚忙于生计没带高朕回过娘家。
果然还是钱的力量大，山远路远的，外公一把年纪了还能坐摩托出山再赶大巴到A市来要钱。
“找不到人。”高彩霞说，“电话都成空号了。”
“我闺女嫁到你家，现在人不见了，你一句找不到人就打发我了？”外公瞪着高彩霞，“我不管！你要是找不到她那每月的生活费得你打给我。”
高朕感觉有点呼吸不上来，说到底是亲生的，外公第一时间竟然不是担心王岚。
“我凭什么给你生活费？”高彩霞情绪也上来了，“你不还有个儿子吗？让他养你啊，就知道可着吸王岚一个人的血！”
“王岚给我生活费那是天经地义！”外公吼，“现在我闺女在你家不见了，你们要负全责！把高耀祖喊出来，我不跟你掰扯，我跟他说。”
“死了。”高彩霞说。
外公估计是等着高耀祖出来好上演一场大戏，结果没想到他人已经不在了，一时间，脸上的表情都来不及转换，只剩下呆愣。
大概是眼珠转到第四圈的时候，外公才回过神来：“那生活费还是得你给，不给我就住在你家了。”
高朕本来以为高彩霞就够奇葩了，居然还有更奇葩的，高彩霞对高耀祖管得虽然多了点儿，起码出发点是基于想对高耀祖好，但外公对王岚看上去毫不关心，可想而知王岚是怎么长大的。
“你要点脸啊。”高彩霞喊，“赶紧走，我这儿不欢迎你。”
高彩霞说完伸手开始推外公，刚推了一下，外公立马扬起胳膊甩开，高朕其实看得出来外公没想对高彩霞动手的，但他这一挣脱用的劲儿挺大。
结果这一甩让高彩霞倒在了地上，直接晕死过去。
“你别给我在这里装！”外公指着高彩霞喊，声音明显有点慌张。
高彩霞瘦得跟个皮包骨似的，高朕怕造成什么二次伤害，碰都不敢碰她，只能连忙掏出手机拨打了120.
等她挂完电话发现外公正看着她。
两人对视了几秒后，外公扶着门框也慢慢地躺在了地上。
然后就一阵哀嚎，哭爹喊妈的。
救护车把外公也一并带到了医院，外公吵着嚷着做了一系列的检查，钱全是高朕交的，高朕倒不是有多想计较这些，就是想赶紧图个安静。
她问外公要了舅舅的电话，想让舅舅过来先管管外公或者是接回去，结果这个从未见过面的舅舅听明白怎么个事儿后，二话不说就挂断了电话。
于是高朕只能先不管装病的外公，给他买了堆水果让他自己啃着玩儿。
高彩霞比较严重。
医生说有心梗，现在问题就是要不要做支架，老人年纪大做支架容易术中大出血，但是不做的话随时有可能人没了。
“我不知道要不要做。”高朕说，“我问下她。”
这种事情高朕没办法给与决策，她只能问高彩霞自己的意愿。
“你家长呢？”医生问。
高朕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说，只能沉默着。
医生见过的沉默太多了，他不再多问什么，只是告诉高朕尽快做选择。
“我不做！”高彩霞喊，“让我做就是让我去死！”
当高朕把这个消息告诉高彩霞时，高彩霞的反应很大，不带一点儿考虑立马就拒绝做手术。
高朕没再说话。
这个手术做不做对她都没太大的影响，唯一的影响是如果要做，她得把王岚给她准备的学费拿出来当手术费。
既然高彩霞选择不做，那这唯一的影响也没了。
可能有点冷血，但面对一个小时候把自己送人，长大后回来又毫无长辈样子的奶奶，高朕实在心疼不起来。
她只能尽到一个后辈该尽的义务，只有责任，没有感情。
高彩霞情况好转出院后，外公也跟着回到了永安巷。
“你没什么事儿就回山里吧。”高彩霞赶人。
“我还不能住在我闺女家了？”外公喊，“这阵子我就住这里了，等我找到闺女再说，人现在不见了，我实在担心啊。”
高朕：“……”
早没想起来担忧，这会儿倒开始担忧了。
高彩霞兴许是怕跟外公着急上火再厥过去，没搭理外公，只是深深叹了口气，然后手捶着胸口回到了她的房间。
门啪地被摔上。
外公瞅了眼门后视线又回到高朕脸上：“我住哪间屋子？”
统共就三间卧室，高朕只能把高耀祖和王岚的卧室简单收拾了下，腾出来给外公用。
暑假还有半个月，但高朕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开校了，在家的每一天都是煎熬，一个高彩霞都够她头疼的了，现在又多个外公。
最近几天高朕是一有活儿就起早贪黑出门兼职，没活儿就窝在罗爷爷家的书店。
同样都是老人，罗爷爷为什么就能这么可爱。
“皇上午饭想吃什么？”罗爷爷喊。
“你做的我都爱吃！”高朕也喊。
仓库本来是没有空调的，最近天气太热，罗爷爷特意给仓库安装了个小空调，高朕往书桌前一坐舒服得很，桌子上还摆着一杯现榨的冰西瓜汁。
这么多年，高朕只有在罗爷爷这里才体会到家的感觉，可以窝一整天想干嘛就干嘛，也可以不干嘛就窝着睡觉，没有人打扰，没有任何压力和破事儿，舒适安逸。
饭还贼好吃。
罗爷爷做饭卖相是差了点儿，但是味道是极好的。
高朕抿了一口西瓜汁，然后掏出手机。
好几天没见景萧了。
想他呢。
皇上不上早朝：在学车呢？
消息回得很快。
JX：溜猫呢，今天没去驾校。
景萧发了张图片过来，大胆儿坐在小推车里，推车后边放水的地方给它备好了猫条和肉干，照片里大胆儿眼神高傲冷酷，头顶别了一副墨镜，尽管只是条土猫，但此刻看上去像是猫界尊贵的小王子。
高朕看着照片笑了笑，大胆儿进豪门后日子过得简直舒坦。
景萧电话打了过来。
高朕赶紧接听。
“今天没兼职啊？”景萧问。
“没看到有今天的活动。”高朕说。
“那出来呗……”
后边景萧说的啥高朕都没听进去，她透过仓库的小窗口看到了在外头马路边单手推着大胆儿行走的景萧，不紧不慢，另一只手拿着手机还在讲话。
走到核桃树下的时候，景萧停住了。
波光点点的阳光射到他的身上，风一阵吹过，枝丫乱晃，站在树下乘凉的人眉毛一挑，把手机从耳边拿下来看了眼，然后又靠近耳朵。
“我说，我们见面吧。”景萧说。
“好啊。”高朕说，“你转头。”
作者有话说
第59章 第五十九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