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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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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梧,你到底是怎么回事?”
圆大梧温柔笑着看着前面参加兴趣班的知树,头也不回道:“什么怎么回事?”
“刚刚那场挑战啊!”
新城哲生又靠近他一点:“你为什么会那么熟悉神楽总监的格斗术身法?”
圆大梧扭头疑惑:“有吗?我不是被她压着打?”
“才怪,”新城哲生满脸不相信,“你俩简直就是那什么心有灵犀,天生一对。”
立刻伸手捂住新城的嘴,圆大梧阻止道:“你在这乱说什么,小心被人听见。”
新城哲生拉下他的手:“就只有我们两个,还能有……”
他顿住,视线移动到圆大梧的身后:“还真不止我们。”
圆大梧察觉到了他的视线,后背开始发热,头皮发麻:“新城别闹。”
“神楽总监……”新城用没受伤的手挥了挥,尴尬打招呼。
圆大梧猛地站起转身,一回头就是神楽舞的近在咫尺的面容,吓得他后退一步,一下坐在新城大腿上。
“我……”新城哲生被突如其来的重量压得死死,他推了推身上的人,“起来大梧,重死了!”
圆大梧立马起身,尴尬地清清嗓子,手紧张得捏着衣角:“神楽总监,你怎么来了?有事吗?”
神楽舞盯着眼前的圆大梧。
各种意义上,他都是个“神人”。
除了那来回横跳只有1、0的好感度外。
受伤生病替人来带孩子,明明不会打拳击却非要和她打一架,虽然确实有她故意怂恿的因素在里面,但她都说算他赢了,却又帮她付了十万块奖金。
这人脑子真的没问题吗?那些神社的供奉牌位是不是应该写他的名字比较好?
或者那些教堂里,圣母玛利亚坐的地方,应该起来让他坐。
处于神经和神性之间的人,神楽舞真是第一次见。
来到兴趣班外,神楽舞转身:“你给我个账号,我把十万块打给你。”
“不用。”
“大梧,”神楽舞神色严肃,“这个输一次就给十万块奖金的挑战赛是我提出的,如果要你替我付,这显得我好像占你便宜。”
“这,”圆大梧低头,思考道,“可是神楽你并没有输啊,如果这样算输的话,那显得我占便宜了。”
神楽舞眯了下眼睛,不理解地看着他:“你有没有听过愿赌服输?我自愿给出的赌注,当然是我来承担啊。”
“可我是赌注里的另外一方,在这个赌注并没有实质性的结果前,我是有义务承担的风险。”
被这一套看似没有任何漏洞的说辞惊到,神楽舞眨眨眼,半晌都没有说出一句话。
圆大梧摸了摸脖颈,眼神飘忽片刻后,放下手后再次开口:“如果神楽你觉得还是很不理解的话,那……”
他眼珠子飞快转动,紧张握着双手:“那就当我买了一个机会。”
“机会?”神楽舞疑惑,“什么机会。”
“就是……”圆大梧止不住深呼吸。
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这么紧张,明明是系统非要布置的任务,却搞得像他真的要做什么一样。
他抿了抿嘴,撇开视线一口气呢喃道:“就是神楽你收下我送的东西的机会。”
神楽舞彻底震惊了。
她的视线缓缓抬升,落在他的头顶。
那里仍旧是一个孤零零的……1。
有点被气笑。
圆大梧到底要送她什么?难道说是想捉弄她吗?
可是十万块买一个捉弄她的机会,他没事吧?
她压制住不悦,再次开口:“大梧队员,你到底想要送我什么?”
圆大梧以为她同意了,松了口气,笑着道:“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她彻底失去耐心:“到时候……那究竟是什么……”
“咚咚咚。”
敲玻璃的声音响起,神楽舞扭头一看,发现知树和新城哲生不知道什么时候蹲在玻璃后看着她们。
圆大梧笑着蹲下,敲敲玻璃回应:“怎么了?”
新城哲生指了指身后,手足舞蹈说了一些话。
圆大梧靠近撑着耳朵:“你说什么?玻璃太厚听不见。”
玻璃后的新城哲生还在努力说话。
神楽舞有些看不下去,她抓起圆大梧,指着门:“我说,你进去或者他出来,不就能听见说什么了吗?”
兴趣班门口,神楽舞站在一旁,新城和大梧面前站着拳击俱乐部兴趣班的老师,上野裕树。
“我才知道你们是TPC的总监和队员,”上野裕树礼貌举动,抬起头看着他们,“我就是想问问,小谣她怎么样了?”
“小谣?”圆大梧皱眉思考,半晌后恍然大悟,抬头盯着上野裕树,“你是那个女孩的……”
“我是她的朋友,当时和她一起存活下来。”上野裕树打断圆大梧的话,自我介绍道。
“是真由美照顾的那个神经错乱的女孩吧,”新城哲生也想起来,“她的情况还可以,都挺稳定的,照顾她的是我妹妹,你可以放心。”
上野裕树点点头:“那就好。”
站在一旁的神楽舞抬眸回头:“我看过那个案件报告,后续南太平洋的调查是GUTS,但调查的时候并没有任何奇怪的发现,我还记得调查队员好像就是大悟你去的吧?”
圆大梧:“是我,事发地段我们当时搜查两天,都没有找到任何奇怪的地方,还用检测设备寻找,也没有找到,因为没有找到超自然现象,所以回来后就把这个当做普通的事件,交给TPC其他部门处理。”
他回答神楽舞后再次看向上野裕树:“你是不是现在又想起了什么线索?”
“不是,和南太平洋那个事情无关,是……我的父亲。”
“你的父亲怎么了?”
上野裕树恳求道:“我怀疑他也被超自然的力量找上门,所以你们可以不可以去看看情况?”
一脚油门,黑色的轿车瞬间冲了出去。
圆大梧和新城哲生坐在后排,隔着中间的知树对视,两人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同样的想法。
原来昨天在基桥上那辆飞奔超他们的车主是神楽舞。
幸好昨天什么都没有说。
先把知树送回了家中,然后他们再继续前往上野裕树父亲的家。
后座的圆大梧看向副驾驶紧张拽着拉环的上野裕树,想起他毫不客气直接奔向副驾驶的身影不禁微微皱眉。
他记得那个南太平洋的案件调查中,存活下来的是一对情侣,而今天上野裕树直接否认了男朋友身份变成了朋友。
车身一摆,颠簸得让圆大梧的胃有点翻腾,放弃了思考。
然后一个弯道车身一摆,在新城哲生又一次差点飞到前排玻璃的时候,然后车刹住,终于停了下来。
神楽舞语气平淡:“到了。”
新城哲生打开车门,爬下车感叹道:“神楽总监,你的车开得真好。”
神楽舞打开车门,下车靠着一旁:“不是很习惯副驾驶有人,所以开得慢了些。”
圆大梧:“……”
新城哲生:“……”
这还只是慢了一些的速度吗?
副驾驶的上野裕树颤颤巍巍下车,神楽舞眼珠子一转,回头慰问:“上野老师你还好吧。”
上野裕树一下直起身体,带着苍白的脸色回头:“很好,神楽你开车真稳。”
“我也这么觉得,”她锁好车门转身看着面前得居民区,“哪一栋?”
“哦,这边。”
“等等,”新城哲生出声,“我们已经到这里了,上野老师你还不愿意给我们透个底,到底是什么事情吗?”
上野裕树看了看神楽舞,又把视线落在他们身上:“是这样的,我父亲有一个初恋,他一直想要找到她。”
“初恋?”神楽舞皱眉,“你都这么大了,你父亲还要找初恋,将你母亲放在什么位置?”
上野裕树摇头:“我不是他的亲生孩子,其实我应该叫他舅舅,年幼时我们家里发生了意外,其他人都死了,我们相依为命,对外叫他“父亲”。”
“抱歉,我不知道。”
“没关系,小舞你能够注意到然后询问我的情况已经很负责了。”上野裕树对她笑了笑。
新城哲生挑眉:“所以你是让我们来帮你找“父亲”的初恋?这恐怕不是我们GUTS负责的范围。”
“不是的!”上野裕树焦急否认,“他的初恋很早就去世了,可是他一直说她还没有死要找到她,后来小谣去到我家里,他还把她认错过!”
他叹了口气:“小谣去了医院后,他就没有念叨了,我以为一切已经正常,结果最近不知道怎么又开始说要找到初恋,还说在家里看到了她!”
神楽舞看了看周围环境:“你父亲挺痴情啊,对去世这么多年的初恋念念不忘。”
“我也这么觉得,可是这总归不能一直下去,所以我想拜托你们去看看,到底他是被超自然力量缠上还是说真的有病,我也好做后续打算。”
神楽舞点点头:“那你带路吧,其实这个事情严重程度还不到GUTS队员出动的范围,不过今天我们休假,不算是工作,当朋友去看看好了。”
“嗯,好,小舞这边走。”
新城哲生看到两人离开,迈开步伐就跟上去。
“喂新城!”
圆大梧拽过他:“你有没有觉得上野老师对神楽心思有点不纯?称呼一下就亲近了?”
新城哲生扭头打量他,挑眉点头:“称呼这点的话……看出来了,都不太纯。”
“你也这么觉得是吧,”圆大梧清澈的眼神望向前方,拽着新城哲生没有受伤的手,“那我们快跟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