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初夜风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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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意外会让人惊喜交加，而有些意外会让人错愕失落，还有些意外会让人怒不可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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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手砂其实并不讨厌身为女性的自己，会有想变成男人念头大概是因为在某一天里发现自己喜欢上了同为女人的纲手吧。那种感情滋生在她知道自己不是纲手亲生女儿的两年后。
那不过都是些很朦胧模糊的情感思绪，诸如她看着纲手的面容久了就会有种想要亲吻上去的小冲动，诸如她一天看不到纲手的身影就会心生不安，诸如只要听到纲手对她说了句带有些微关心性质的话就会高兴许久，诸如她觉得自己甘愿为纲手做任何事……
其实都是些无关痛痒的细枝末节，但千手砂却果断地将这些情感思绪定义为了爱情萌发的症状。
“其实那有可能是亲情哦。”——静音曾经这样提醒过她。
“不，那是爱情。”她总是固执自见地反驳，冥顽得有些不可理喻。
只要自己能为纲手做点什么她就会很得意，能在纲手身边窝睡上一晚就能暗喜上许久，能一天到晚都看见纲手她就可以任劳任怨……
——要是纲手也能爱上她，她死也心满意足了。
很多爱情小说里都描述过，这是爱上一个人的感觉，千手砂她信了。
“这不是爱情还能是什么？”她问。
“这其实是敬仰之情。”静音耐心地解释道，“你要是非常敬仰一个人就会……”
这时，千手砂就会再一次用不容反驳的话语打断静音的话：“不，那是爱情，绝对是爱情。”
次数多了，静音也懒得再纠正她的想法了。
孩子嘛，她长大了自然就会明白的。——静音暗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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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橘黄的灯光下，千手砂和那个男人已经在房间里互瞪许久了。盘腿坐在榻榻米上抱着手臂皱着眉头一脸不悦的是千手砂，盘腿坐在榻榻米对面布垫上插着袖管笑得好整以暇的是那个富家少爷，名字叫做藤本凌川。据苍红所说，他就是之前卖孤儿给她的大名亲戚。
做那种事时千手砂从来都没有主动过，最多是半主动。所以在藤本凌川对他动手脚之前他是绝对不会主动施术的，因为成功率会大大降低。
虽然被动经常会导致被对方占去不少便宜，但那也是在所难免的事。
对于千手砂来说，只要不是非常敏感部位，被摸了就当是被猴子挠了，被亲了就当是被狗舔了，被咬了就当是被猫咬了。
完事后，变回原形洗个澡，就啥恶心感都没有了。
他又不是那种被人亲一下手就能脸红上大半天的纯情小女生，也不是有什么洁癖的单纯小男生，所以不大计较这些。
当然，他是从来都没有和别人接过吻的。千手砂希望自己的初吻能留给纲手，纲手不可能的话那也要留给第二个爱上的人。虽然他不是很确定自己是否还会爱上第二个人。
千手砂看过的爱情小说中有不少男女主角在爱上对方之前都是已有过自己的初恋了的。所以，他觉得再爱上一个人应该还是有可能的。
但每当他记起小说中的初恋大部分都是以失败告终的时候，他总会忍不住唉声叹气。因为他知道自己的初恋也多半是没什么好结果的了，但他还是祈祷着这段恋情能维持得长久一点再长久一点。
可结果还是……哎……
“你在叹什么气？”藤本凌川突然出声打破沉默道，手上的动作改成了单手托腮。
“啊，没什么，想到了我失败的初恋而已。”千手砂一脸沮丧，身体也慵懒地趴在了折叠着的被子上，完全没注意到藤本凌川骤然微变的脸色。
“那个…我能问你一个问题吗？”好听的男中音略带迟疑。
“问吧。”千手砂干脆连脸都埋在被子里了，应话的声音闷闷的。
“你是忍者吗？”
“嗯…不算是吧，据说要成为正式的忍者要通过忍者村里的忍者考试，我还没考过试呢。”
“原来如此。”藤本凌川暗自松了口气，那种如沐春风的笑又洋溢了开来，“那么，我们可以开始了吗？”
“开始什么？”千手砂侧过脸面对着突然走上前来的藤本凌川，一时有些不明所以。
“当然是…做…快乐的事。”最后两个字几乎是贴着千手砂的耳根说的。
还没等千手砂反应过来，他的耷拉在被子上的一双手就被藤本凌川温热的大手握住手腕，而他的整个身体都覆压在了千手砂的后背，体温高得有些吓人。
千手砂除了初时身形一颤之外，毫无反抗之意地任由藤本凌川另一只手圈在了自己的腰身，除了皱眉之外嘴角还微不可觉地露出一丝嘲讽的笑意。
“请问，我可以缚住你的双手吗？”藤本凌川在千手砂耳后呼了口热气柔声问道。
“嗯……”千手砂如闷哼般应了一声，压抑的声音中夹带着慌张的微喘。
藤本凌川在千手砂的背后用一条不知道从哪里弄来的细白布条，将他的手腕交叉着束起来，而后面带笑意自语一句：“这样你就没办法结印了吧？”
“你怎么知道我是忍者的？”千手砂对自己即将到来的遭遇似毫不在意，问了一个像是无关紧要问题。
“街上有不少有关你的传闻哦，说你是个忍者什么的。”藤原凌川突然毫不怜惜地将千手砂的身体猛地掀仰到榻榻米上，一声闷响立即在室内响起，“还说你是个妖精什么的…你不知道罢了。”
藤本凌川的语气和表情都平静得和他手上的动作完全不搭调，他三两下就扒拉掉自身的下袴，然后跨膝屈跪在千手砂的两边腰侧，俯身一手压住千手砂被迫交叠的双手，一手抚向他已开始泛红的脸颊。
“那你有没有听说我用变身术时是不用结印的？”千手砂的声音同样冷静，虽然他看向藤本凌川的双眼已变得有些迷离了。
“有喔，只是我不相信罢了。我想，应该是你耍了什么小把戏吧。”
藤本凌川把控着千手砂要害，自以为这人已尽在他掌握中。
“是…吗？”
千手砂忍不住轻声闷哼了下，身体也微微地颤抖起来。
藤本凌川的表情依旧温和，连气息都无半点凌乱。他俯首吻向千手砂此时微张的小口，但双唇还没碰实千手砂就偏头避开，于是他干脆吻向他的脸颊、脖子，然后一路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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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正闭着眼专心施展幻术的千手砂霎时转过头警惕地看向房间门口。
“是我啦。”纸门“哗啦”的一声被拉开，一个穿着大红和服的高瘦身形缓步走了进来。
“苍红？”千手砂顿时松了一口气，但分别按在藤本凌川下腹部和额头上的双手却片刻都没有松动过，“有什么事吗？”
“当然是担心你。但是，看样子我的担心是多余的了。”苍红轻松地耸耸肩。
“不，并非多余，这个男人的确有点难搞。”千手砂的额角脸颊都开始冒起汗来了，“虽然被催眠了，但好像随时都会清醒过来的样子，难道因为他是武士的原因？”
“我有派人稍微查过点他的背景，据说他的母亲是个很厉害的女武士，能让他独身出来旅行想必他的剑道也练得不错吧。武士的意志都比较坚定冷静，而且对危险的警觉度也非常高……你的幻术稍有漏洞他或许都能觉察出并想方设法醒觉过来吧。”苍红老练地分析着。
“那你有什么方法可以帮一下我的忙吗？”
“这……用药吧，我这里有不少迷药和各种各样的…你懂的，你要哪种？”
“当然是迷药。”千手砂没好气地应道，要不是他的双手都闲不得他绝对会给苍红兜脸一拳的
“两种一起用可以吗？人家好想看小凌川发情的样子嘛~”苍红双手捧着脸颊，状似陶醉又似撒娇地扭起腰来。
“随便你。”千手砂几乎是咬牙切齿地从牙缝里挤出了这三个字，“但药效起的时候这家伙必须得由你来照看。——那么，药呢？”
“我身上只有迷药，我这就去拿那啥药来。”苍红扭着腰屁颠屁颠地出去了，留下一额青筋猛跳、怒火无处发泄的千手砂独自闷气攻心。
但当他刚平息了自己的怒火时，一道黑影就突然从尚未关上的房门口迅速窜了进来，并直直地向千手砂冲了过来。一道铮亮的光芒陡然晃到了千手砂的双眼，下一瞬，他便已闭上了单眼，手指如迅雷般夹向那道光芒。待两指夹实时，他一甩手就将那冰寒透骨的东西连同拿着那冰寒物的黑影一并往墙角扔了过去。
“嘭啪”的木墙崩断声大响过后又是“嘣咚”的重物坠地声，因房间内一直都开着一盏小暗灯，这一下千手砂总算是看清那个黑影的真面目了——是个拿着匕首的小男孩。
“可恶……”愤怒不甘的稚气男声出自那个慢慢地爬起来的小身体。
“男孩？”千手砂呆了一瞬，之前用来阻挡刺杀的单手慌忙放回藤本凌川下腹的位置，然后转头面向那个男孩冷声问道：“臭小鬼，你想干嘛？”
“我要杀了他，你为什么要阻止我？！”男孩恶狠狠地回瞪着千手砂，“你知道他对我做了什么吗？”男孩左手捂着磕疼的额头，右手紧紧地握着那把一尺来长的匕首，语气又悲又愤。
“鬼才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这个时候杀了他你想害死我吗？”要是受他连累变成半个杀人犯，他以后就别想有舒坦日子过了。
“哦呀？你们……你是？——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啊？”刚刚回到房间的苍红一时有些搞不清楚状况，看着怒目相对的两人她心中着急地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就希望有个谁来向她说明一下情况。
“那个小鬼想要杀了这个男人，其它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千手砂简明扼要地说了一句。
……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初夜风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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