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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明日就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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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丘
草原一群狐狸在追逐,古树下窝着几只狐狸在睡觉。
跑的最快的六尾紫狐狸转了转变成了倾国倾城的淑女,后面的几只狐狸也变成了各式各样的人形。
虽都样貌各不相同,但有个共同点-美,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一群富贵小姐公子赏景踏青。
紫尾狐狸身后的黄衣女子开口:“繁芜姐,过几日花灯节,少主会回来吗?”
繁芜是紫尾狐狸的名字。
繁芜低头用纤纤玉手拨了拨流水:“应该会吧,黄曼,不过不管他同不同意,我也要将心里话说出来了。”
“看,少主回来了!”有人指向天空,大喊。
天上划过一道紫光,众人抬头望去,只是怎么还有一丝蓝光?
青丘浮灵洞
江素娥落地脚步踉跄差点摔倒。
江素娥扶了扶额,一天前,她与师父赌气自请去思过,出门遇到个男子,也不知道是哪个师叔的弟子,还没开口问他来缘赋殿做什么,那男子一股白粉,将自己迷晕了。
大概两个时辰前江素娥就醒了,但是在天上飞的太快了,她想吐,最后太难受,只能继续睡觉。
至于为什么不还手,江素娥醒的时候确认想过偷袭,但她运用内力的时候,发现被压制住了,她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小友,我跟你无缘无故,你将我掳到这做什么?”江素娥双手挡在身前防御。
“江姐姐,我是小彩啊!”自称小彩的男子脸上激动万分
“小彩!”江素娥尖叫出声。
小彩是江素娥三个月前在宁华山脚下捡到一只受伤的小狐狸,看它可怜,就把它带回了宗门。
小彩这个名字是因为狐狸尾巴是彩色的,对于不会起名字的江素娥来说,已经很好听了。
江素娥放下身前的手,疑惑问道:“小彩,这是哪儿?”
“这是我的洞府,那个江姐姐,叫我祁津吧。”
毕竟相处三个月,江素娥也是个自来熟的,听见是他的洞府,就直接走到石凳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水。
祁津跟在江素娥身后。
江素娥抬手喝了口水,还没咽下去,站在一旁的祁津开口道:“江姐姐,嫁给我吧!”
“噗!什么?”江素娥瞪大眼睛,一口水喷了出来。
祁津跟没看见江素娥的反应一样,在一边滔滔不绝的说着对江素娥的一见钟情再见倾心。
“停。”
江素娥抬手,站起来认真的看着祁津道:“对不起,我不能嫁给你。”
“为什么?”
祁津不解,对于狐族来说女子对自己百般好,不就是喜欢自己吗,自己也喜欢对方,为什么不能嫁。
“因为我不喜欢你啊,嫁娶之事,需得相爱。”
“你对我那么好,不是爱是什么?”
“祁津,喜欢不是爱,再者喜欢也分很多种,有亲情,有友情,有喜好的喜,我对你好,是因为我喜欢动物,况且我从始至终都不知道你已化人。”
江素娥耐心解释,但祁津的表情似乎没有听进去。
祁津面色阴沉,道:“从小到大就没有本少主得不到的东西。”
从小到大自己就没有得不到的东西,就算江素娥现在对自己不是爱,那他也要将喜欢变成爱。
祁津转身,边向外走边吩咐手下:“看好你们的少主夫人,敢让她逃了我拿你们试问。”
几个狐族侍卫低头齐声说了“是”后,站到洞府外。
江素娥手指着祁津,心里暗骂这狐真是蛮不讲理。
骂完,江素娥转身背着洞口,调动内力,摊开手掌。
“以我内力,传音!”
手掌上浮出几缕蓝丝,不过瞬间又消失。
用内力的传音方法是师父教江素娥的,结果也行不通,看来是妖界有一股力量在阻挡修仙者使用法术。
江素娥无力的走到石床上,倒了下去。
“诶呦喂。”
石床哪怕有床垫,还是硌的生疼,江素娥翻身躺在床上,将被子蒙在头上。
“师父,快来救徒儿啊。”
另一边溪槿和柳归珩正焦急的赶来中。
翌日
狐族集市上比以往多了许多人,有人买吃食,有人买灯笼材料,还有人买红绸缎。
至于买红绸干嘛?
“大喜!少主要娶妻了!”不知谁在人群中大喊。
一群人停下脚步,看着绸缎店内的侍女们。
“砰。”
人群中身穿紫藤花衫裙女子手中的木筐子掉落在地。
“繁芜姐?”
有人认出紫衣女子。
繁芜怔愣,直到身边的黄曼碰了碰她,繁芜才回过神来,转身离开。
只留下一个木筐子和筐子里的鲜花。
鲜花里的双鱼玉佩若隐若现,在太阳照射下晶莹剔透。
行人来来往往,没人捡起木篮子,也没人瞧见玉佩。
不久,绸缎店里的侍女买完红绸缎,这是出来采买的最后一样东西。
阳光照在双鱼玉佩上,放射的光芒刺到最后出来侍女的眼睛。
侍女走过去,捡起木篮子,见被鲜花包裹的双鱼玉佩用工精致,双鱼纹路栩栩如生,一看就是找能工巧匠打造许久才完成的,就这样放在这未免太暴殄天物。
侍女见天色还早,自己手上东西不多,且都是些不急用的,便问了几个路人可知道这木篮子是谁的?
或许是上天眷顾,她问到了。
侍女赶忙跟上队伍,有人见到她的手里多了东西,开口问道:“小荷,你手里怎么多了个篮子,上面鲜花还怪好看来。”
“路上捡的,觉得好看准备捡回去装饰我的屋子。”
小荷是个聪明人,双鱼玉佩贵重的很,繁芜女君肯定是有原因才丢在那的,而且也不知道这玉佩是干嘛的,传出去不好。
青丘繁紫洞外
“繁芜姐你别伤心了,少主没准是要求娶繁芜姐你呢,繁芜姐你慢点。”黄曼气喘吁吁的跟在繁芜后面安慰她。
二人心里都清楚,狐族求娶是要给定情信物的,祁津根本没给过。
繁芜走到洞口停下对黄曼淡淡开口道;“黄曼你不用安慰我了,我没事。你也早些回去挑婚礼穿的衣服吧。”
繁芜语气平淡,如同夏日夜晚的微风轻轻拂过,倒叫人听起来有些安心,可脸上的悲伤丝毫未减。
黄曼与繁芜从小便成了朋友,繁芜只要说自己没事,就算黄曼再怎么安慰,繁芜也听不进去。
黄曼一步三回头。
“繁芜姐,那你一定要好好吃饭,不要太伤心了,好好吃饭啊。”
繁芜微微一笑,道:“好。”
繁芜走到床边,疲倦的坐下,手上时不时出现水滴,那是泪。繁芜回想自己与祁津的点点滴滴。
小时候繁芜因为母亲逃出狐族被同伴嘲笑,黄曼也连带着被欺负,父亲虽然待她不错,但也只是吃穿住行上,从不管自己。
是祁津对那些欺负她的人说“以后谁都不许欺负繁芜,欺负她就是欺负本少主。”
是祁津拿着木根对自己说“以后他们欺负你,你就打回去,我替你兜底。”
或许自己在祁津心里永远是朋友吧。
“繁芜少君,小荷求见。”门外小荷提着木篮。
繁芜用袖子擦去眼泪“进来吧。”
繁芜看着木篮一怔,随即别过眼去。
小荷把木篮放在石桌上,拱手微微弯腰,道:“少君,不知少主是不是不小心丢掉,但看双鱼玉佩贵重,所以我自作主张归还给您。”
繁芜带着不易察觉的忧伤,道:“谢谢你,走的太急我都忘了。”
“那少君我可以拿一束花吗?”小荷从捡木篮时就特别喜欢上面的海棠,斗胆提出寻要海棠。
繁芜撇着头,目光落在别处,轻轻回道:“嗯。”
小荷从木篮里拿出海棠,走了出去。
繁芜盯着别处,始终没有看向木篮。
浮灵洞
“放我出去啊!你们狐族都这么强取豪夺吗?”江素娥抱怨道。
从昨天到现在她连祁津一面都没见到,想和他讲道理都没机会。
“少主夫人,我们也没办法,放您出去,少主会怪罪的。”洞外侍卫讪讪开口。
门外传来脚步。
江素娥转过身,只见一中年女子端着红衣服走来,与其说是红衣服倒不如说是金衣服,大部分的地方都绣着金丝。
“您是?”
“奴婢是给夫人送嫁衣的。”
嫁衣?连娶亲的基本流程都没有,就送嫁衣?
江素娥开口,问:“我还没嫁呢,就别叫夫人了,再者你们狐族娶妻连生辰八字也不算吗?”
中年女子回道:“回夫人,原本是要按照人间样式来的,但族长抵不过少主的极力要求,明日婚礼,就连衣服也是赶出来的,夫人包含。”
江素娥差点一口血喷出来:“明天,这么快!”
“是啊,明日是狐族花灯会,少主大概是想喜上加囍吧。”
江素娥暗想:喜上加囍个妹啊,自己还没答应啊!不行,不能坐以待毙,法力不行,迷药总可以吧,实在不行,新婚夜给他一迷药,况且自己做的迷药可是宁华宗第一呢。
江素娥走上前,拿过嫁衣放在桌上,又抓住中年女子的手,道:“你帮我买几副东西,不要被人发现,我想给少主一个惊喜。”
中年女子以为夫人想通了,想也没想答应下来。
另一边柳归珩发现离狐族越来越近疑惑开口:“江素娥怎么会来妖界,师姐你走错了吧?”
池瑾不耐烦道:“你一路上唧唧歪歪,唧唧歪歪的,和你说了师侄被掳走了,你不信就滚回去,我自己救,真是的。”
池瑾有随身携带李清雪丹药的习惯,吃了几颗好多了,有力气骂人就是爽。
柳归珩闭上嘴。
二人夜晚才赶到狐族,妖界和修仙者有个规矩,不许恶意生事,违者废除修为,这也是二人一路无人阻拦的原因。
二人拿出宁华宗令牌,求见族长。
狐族议事厅简朴,古香古色,池瑾和柳归珩向中央和蔼可亲的老者作揖行礼。
老者正是狐族族长祁铭,祁铭抬手客气道:“请坐,小荷给贵客倒茶。”
三人坐下。
“不知二位来此有何贵干?”
池瑾率先开口:“在下,宁华宗池瑾,几日前,我师侄不见了。”
祁铭知道自己的儿子娶亲,自然知道他娶的是谁,也知道是强取豪夺,强取豪夺也属于恶意生事,可他就这么一个儿子,看那女子也是个好相处的,对外只说是两情相悦,今日“娘家”居然找上门了,找上门的还是大名鼎鼎的天才-寂樊道人。
祁铭爽朗大笑:“原来是寂樊道人和熠徽道人,失礼失礼。”
“不过能来到这,肯定是知道我儿与您师侄的婚事,怎么能说不见呢。”
柳归珩听此,立马站起来,脸色难看,不悦道:“什么婚事,我徒儿的婚事我怎么不知道。”
难怪一进狐族,行人就大喜大喜,郎才女貌的,每家每户还喜气洋洋的,以为谁办喜事,还想着没准能吃个喜酒,原来是自己徒儿的!
祁铭也不恼,脸上带着笑:“原来是令徒,令徒与吾儿两情相悦,我这做父亲的肯定是同意啊。”
“归鄂”柳归珩大喊,江素娥要是有心上人怎么会不告诉自己,他不信。
池瑾反应快,归鄂是柳归珩配剑的名字,祁铭做父亲的怎么可能不知道内情,故意刺激柳归珩罢了,现在可不能生事。
她立马抓住柳归珩的胳膊,对他摇了摇头,柳归珩慢慢冷静下来,做回位上。
“我这师弟就是急性子,见谅。”池瑾语气满是歉意,不仔细听还真没觉出当中还有些不屑。
“无妨,既是我未来儿媳的师父师叔,明霞带贵客去客房歇息,明天可就是大婚了,要好生歇息。”说完看了一眼柳归珩。
柳归珩极力克制自己的怒气,池瑾不免想到上一世,柳归珩用四成内力,半日赶到狐族,又用两成内力从狐族救出江素娥,要不是最后查清是狐族少主先找事,就要被废除修为了,她这个师弟爱而不自知啊。
“贵客请。”
池瑾站起,见柳归珩一动不动,拽着柳归珩的胳膊往外走,当然她这个师弟也不省心。
无人觉察处,小荷悄悄退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