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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拐走小少爷但不珍惜的黄毛 ...
沅柏脑子里嗡的一声,差点没原地蹦起来。这、这什么展开?!剧本里没写有下跪环节啊!这捧杀未免也太下血本了吧!
【警告!宿主心率异常飙升!请维持人设!狂妄自大的,接受他!】
【闭嘴!我看见了!】沅柏在心里咆哮,感觉自己的脚趾已经开始尴尬地抠城堡了。面上却瞬间撑起一副哥很受用的油腻表情,只是嘴角那抹“邪魅”的笑有点僵硬。
裴恒抬起头,那张过分精致清冷的脸上终于有了一丝波澜,却是一种近乎虔诚的仰慕。他声音轻柔,带着恰到好处的、能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甜腻:“阿树肯原谅我,我……我真的太高兴了。”
他微微前倾身体,姿态放得更低,像是中世纪向国王宣誓效忠的骑士,只是那双仰视着沅柏的眼睛,深处仿佛有幽暗的漩涡在无声旋转。
“当年……是我年少不懂事,错过了阿树这样的璞玉。”裴恒眼眶红了,声音带着恰到好处的哽咽和悔意,“如今看到阿树……功成名就,觅得良缘,我,我只能祝福。现如今,我不求其他,只求阿树能给我一个机会,让我……弥补当年的过错,哪怕是见不得光的小三小四,我也心满意足了。”说完裴恒微微别过脸,露出一副十分脆弱的模样。
这一番话说得情真意切,卑微到了尘埃里,配上那张杀伤力十足的脸和单膝跪地的姿态,简直能把任何铁石心肠都泡软了三分。
可沅柏却只觉得一股寒气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太狠了!太会演了!这“捧”的力度,简直是把他直接架在火山口上烤啊!
他强压下想扶额或者后退的冲动,努力回忆起做的笔记里的那些顶级炮灰是怎么作死的。他清了清嗓子,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充满被取悦后的傲慢和施舍:
“哼,算你还有点自知之明。知道哥现在是你高攀不起的存在了。”
沅柏故意拖长了调子,眼神却忽然暗下来,他慢条斯理地抬起脚,用靴尖精准地抵住裴恒脆弱的膝盖骨,不是猛踩,而是带着一种玩弄猎物般的残忍,一点点、稳稳地施加压力。他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欣赏着裴恒被迫承受的姿态,声音低沉含笑,却淬着冰碴:
“裴恒,你贱不贱啊?”
裴恒的肩线骤然绷紧,牙关死死咬合,下颌线绷成一道凌厉的弧线。被压迫的膝盖传来尖锐的痛楚,让他身体内部无法自控地激起一阵细微却剧烈的战栗。那战栗顺着脊椎爬升,最终在他低垂的眼睫上化作一片死寂的阴影。他没有躲闪,只是那瞬间的僵硬,暴露了所有被强行压下的屈辱和剧痛。
仅限沅柏眼中的屈辱。
沅柏满意勾唇,继续加大力度,“怎么不说话了,刚刚表忠心的劲头哪去了?不会是在耍我吧?也是,毕竟我之前那样对你,你还上赶着自讨苦吃。难不成你是打着报复的主意,心里想着”
“柏哥。”沅柏话没说完就被裴恒打断。
裴恒平复好激动的心情,忽略身体的异样,唇角似乎极其细微地向上弯了一下,快得让人以为是错觉。他保持着跪姿,微微颔首,声音更加温顺:“柏哥,不管你信不信我是不是真心,我都不勉强。但我向您保证,我此后定会拼尽全力好好表现。”
那声“柏哥”叫得沅柏又是一个激灵。他看着地上姿态卑微却隐隐透出掌控感的裴恒,再看看自己僵硬的、故作高傲的样子,第一次对剧本中的疯子有了切肤的、毛骨悚然的认知。
他后怕的咽了咽口水,移开视线,转移话题,“菜怎么还没上?”
…………
差不多一个多小时后,冯风朗余光瞟见沅柏大步流星地朝这边走来,每一步都踏得又重又急,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嘴唇抿成一条惨白的直线。
“怎么了?”冯风朗心里咯噔一下,不会挨揍了吧。
“……艹”沅柏咬牙切齿,脸色暴红,“裴恒这孙子他妈的!”到这戛然而止,沅柏恨恨的锤了下车。
冯风朗:“……”
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总归不是什么好事。冯风朗忽然心疼起自己,也心疼其他无辜的人——依沅柏的性子,火气不冲当事人去,就必定会殃及旁人。横竖总得有人承受。
唉。
冯风朗唉声叹气,熟练的将车开往市中心。
到地方后,沅柏刚想进会所就听见系统的吵闹声。
【嘟嘟嘟嘟嘟——嘟~】
【您的任务已到站,请注意查收~】
沅柏:“……”
这又是什么花里胡哨的提示音?
【叮咚!】
【请拯救被围堵的可怜真少爷。】
沅柏:“?”
沅柏:“!”
【这不对吧!!!真假少爷文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要你去就去,一个破打工的畜生想那么多干嘛。请立即服从命令!】
沅柏嘴角抽搐,拳头痒了,他要告这个系统歧视劳动人民!
冯风朗正走着,前面的沅柏却猛地刹住了脚步。他差点一头撞上去,心里正嘀咕着这人怎么忽然停下。
“风朗。”沅柏扭过头,脸上挂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问道,“午饭吃了没?”
冯风朗被这没头没脑的问题砸得一懵,下意识地点头,“在车上吃过了。”
“啧,瞧你这样儿就知道没吃饱。” 沅柏压根儿没理会他的回答,一把攥住他的手腕就往回拽,语气里带着一种“拿你这不省心的家伙真没办法”的无奈,“行了行了,别硬撑。走,哥带你去青南高中门口嗦碗粉,那家味儿正。”
冯风朗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另一只手茫然地摸了摸自己明明还饱胀的肚子,寻思自己是不是真没吃饱?
……
“嗝——”
冯风朗仰头瘫在椅背上,满足又痛苦地揉着圆鼓鼓的肚皮,“不行了…真吃不下了,一滴汤都塞不进了。”
沅柏瞥了眼手表,估摸时间快到了,顺势脱下外套,时刻准备着“英雄救美”。
【滴嘟嘟——】
【请往前方20米到达目的地。】
沅柏起身活动活动筋骨,就拉起冯风朗说要去散步消食。
冯风朗面露苦色,不会吧不会吧,气真冲他耍了?
……
“啧,骨头这么硬?让你给寻夏低个头认个错,能死啊?”
潮湿发霉的小巷尽头,空气里混杂着尘土和劣质烟草的味道,少年单薄的影子,被十几个高大的身影死死堵在斑驳的墙根下。
为首的高个子男生校服松垮地套在身上,却丝毫不减迫人的气势。他眉骨锋利,眼神沉得像结冰的湖面,下颌线紧紧绷着,就那么堵在少年面前,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
季卉的喉咙像被砂纸磨过,干涩得发不出一个完整的音节。他垂在身侧的手死死攥着洗得发白的校服裤缝,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
陆榆惜的目光像冰冷的探针,刺得他头皮发麻,只想把自己缩进墙缝里去。他能清晰地听到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咚咚地撞击着耳膜,盖过了巷口隐约传来的车流声。
“哑巴了?”陆榆惜嗤笑一声,往前逼近一步。他身上那股淡淡的烟草味混合着汗水的侵略性气息,瞬间压过了巷子里的霉味,霸道地钻进季卉的鼻腔。季卉下意识地想后退,后背却重重撞在凹凸不平的砖墙上,生疼。他猛地吸了口冷气,头垂得更低了,只看到陆榆惜那双沾了点泥灰的球鞋鞋尖,离自己脏兮兮的帆布鞋只有不到半尺的距离。
周围十几个跟班发出一阵压抑的低笑,像一群等着分食腐肉的秃鹫,无形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挤过来,空气粘稠得让人窒息。有人故意用肩膀顶了顶季卉的胳膊,力道不大,却带着十足的羞辱意味。
“榆哥问你话呢,聋了还是傻了?”旁边一个染着黄毛的男生阴阳怪气地开口,引来几声附和。
陆榆惜没理会身后的小弟,他微微俯下身,那张带着少年锐气却又充满危险气息的脸凑近季卉,近得季卉甚至能看清他眉骨上那道浅浅的旧疤。陆榆惜的呼吸带着灼热的气息,喷在季卉低垂的眼睫上。
“季卉,”陆榆惜的声音压低了,带着一种近乎耳语的磁性,却比刚才的质问更令人胆寒,“别给脸不要脸。寻夏因为你,现在还躺在医院。一句‘对不起’对你来说,比登天还难?”
季卉的身体猛地一颤,头埋得更低了,几乎要嵌进锁骨里。他能感觉到周围十几道目光像探照灯一样聚焦在他身上,混合着鄙夷、戏谑和无声的催促。空气里的尘埃似乎都带着重量,沉甸甸地压在他的肺叶上。
“不……”一个破碎的音节艰难地从季卉喉咙里挤出来,沙哑得如同砂纸摩擦,“不是我……”
“不是你是谁?监控上明明白白的显示了,你以为谁冤枉你了?”
陆榆惜失去了最后的耐心,他伸出手,没有打,只是用一根带着薄茧的手指,极其侮辱性地戳了戳季卉单薄的胸口,力道不大,却像带着电流。
季卉像受惊的兔子,肩膀剧烈地缩了一下,刚凝聚起的一点点勇气瞬间溃散。他死死咬住下唇,尝到一丝淡淡的铁锈味,口腔里弥漫开来的血腥气反而让他混乱的思绪有了一瞬间的清明——或者说,是另一种更深的绝望。
“季卉,”陆榆惜的声音陡然转冷,眼神里的桀骜被一种更深沉、更令人胆寒的东西取代,“我不希望你选择我的B计划。”
周围的空气瞬间降至冰点。那十几个男生不约而同地收起了脸上的戏谑,眼神变得凶狠起来,无声地向前挤了半步,将本就狭小的空间彻底封死。沉重的压力从四面八方涌来,季卉感觉自己像被丢进深海,巨大的水压挤压着五脏六腑,耳膜嗡嗡作响,眼前阵阵发黑。恐惧像冰冷的藤蔓,缠绕住他的心脏,越收越紧。
陆榆惜慢慢直起身,轻轻弹了弹自己校服袖口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他微微侧头,对着身后那群早已蓄势待发的同伴,清晰地下达了指令:
“教教他,什么叫——道歉。”
话音落下的瞬间,那凝固的空气仿佛被点燃了引信。阴影猛地向林枳扑来,将他最后一点光线也彻底吞噬。
说时迟,那时快,就在季卉身体本能地做出了最后的反应抱头蹲下时,一道声音猛然响起,
“上吧!皮卡风!”
季卉:“?”
陆榆惜:“?”
小弟们:“?”
冯风朗:“?”啊咧?
温馨提示:无副CP
下一章咱们小柏柏就要踏着他的小皮靴,高调的来场英雄带辅助的英雄救美啦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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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拐走小少爷但不珍惜的黄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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