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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我没有想要的 ...

  •   侠客再次见到TOD,已经是半年后的事了。

      在一次任务结束后侠客回到流星街的基地,推开门
      ——他的床上,坐着久违了的死神。
      并没有跟楼下的伙伴们多言,侠客只是默默地进门,关门。
      TOD没有理会看着他的侠客,自顾自地,发呆。
      侠客嘴唇开开合合,想说点什么,却不知该说什么。

      ——再次相逢,相对无言的两人。

      就在侠客快受不了想走人的时候,TOD终于开口了:
      “我,最讨厌人类。”
      “诶?”
      “贪婪,懒惰,骄傲,暴食,嫉妒,暴怒……还有……”
      看着说不下去的死神,侠客为他接上:“还有‘爱’。”
      ——这就是你失常的原因吗?TOD。原来,连“神”都逃不出
      ——爱情。
      侠客碧绿的大眼一时闪过很多情绪,然后回复平静。
      TOD继续说:“明明,只是一个人类而已,为什么三番两次拒绝我?她不是觉得活着很痛苦吗?不是已经到了众叛亲离的地步了吗?为什么……”
      拳头握得死紧,眉头皱得死紧,嘴唇抿得死紧
      ——黑暗的帝王,也会有办不到的事啊。

      “那是因为,这才是人类啊。”
      侠客说。
      “无论怎样,活着就好。”侠客微微转头,视线转向窗外灰暗的天空,“这才是人类。”
      而人类的这种特性,在流星街尤其显著。
      饥渴,病痛,被伤害,被背叛……怎样都好,只要能活下去,这些都可以忽视。
      碧绿眼睛的大男孩伸出他的手,对死神说:“愿意跟我一起在流星街走走吗?”
      ——来看看,人类的求生欲吧。

      黑暗的帝王应允了
      “好。”
      ——那交握的双手。

      ————+————+————

      “流星街,号称是众神遗弃之地,这里所有的东西都是被扔进来的,包括人。”侠客将双手交握在脑后,边走边给TOD解释两句。
      “基本上,‘活下去’这个念头已经占据了我们能想的所有,没办法再去想别的。为了活着,什么都做得出来。”饿到极点时,别说吃别人的尸体了,就算是自己的肉也能勾起食欲。
      “不过,当我们有了能够站在顶端的力量时,我们才开始‘想要’食物以外的、珠宝什么的,啊不对,应该是老早的时候就‘想’了,等有了实力,才会去‘要’。”压抑着自己的欲望,是为了将来的“得到”,这种无论如何都想要得到的心情,大家都是一样的。只是流星街人的做法比较偏激。
      然后话题一转:“TOD呢?有没有什么想要的东西?”
      TOD茫然地看着侠客,想要?
      “人类之所以想要,一是为了满足生理需求,二是为了满足心理。你的话,生理上一定不需要,那你有没有为了自己开心而想要得到什么东西?”
      ——人类,是因为想要才会有弱点。“神”如果也有想要的东西的话,也不会例外!
      ——所以,TOD,别让我抓住你的弱点啊,蜘蛛脑可不是什么善良的动物。

      侠客以为,TOD会说点什么,比如这半年消失的理由啦,还有今天跟他说的第一句“最讨厌人类”这种莫名其妙的话的原因……之类的。
      谁知道TOD说:
      “没有,我没有想要的。”
      ——黑暗的帝王,不应该受到区区一个人类的束缚。
      “就算曾经有,现在已经没有了。”

      侠客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对啊,“神”的弱点怎么可能让我这么轻易地抓住。
      笑开来,侠客说:“那,我们继续参观吧,走这边。”

      ————+————+————

      “TOD阁下,很久不见,最近还好吗?”
      当那个双黑青年像多年未见的好友般说出上面那句话时,TOD也用同样的语气回答:“托福,还好。还有最近我会在你们这呆一阵子,请多关照。”
      ——TOD,你调皮了哟。

      于是,TOD阁下的旅团生活正式展开。鼓掌吧民呐。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8章 我没有想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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