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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
老婆,我容的下你老公,他怎么容不下我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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书院门口,车夫还在,马车没了。
手里的纸张,墨水刚干,叶轻舟收好了,嘀咕着:“别把这个也丢了……南瓜,你是说,她在你背后,一脚把你从马车上踹下来,她再一甩鞭子,就骑着咱的马走了?”
南瓜揉了揉自己的腰,也是皱着眉:“是啊,东家。她还骂我,我都不认识她。”
“嘿!这女的,抢东西伤人,还这么理直气壮!咱们找附近的人问问,看有人认得她不?”
“好。东家,小心台阶。”南瓜连忙过来扶叶轻舟。
二人下了台阶,走到大路上,看到路旁,有一排大树。正对着书院门口的一棵大树上,栓着一匹马。那匹马,和叶家的马儿一样,也是白色的高头大马。
“东家,你看看这马,马头上的红缨子,还有这马车车厢,和咱家的像不像?真有意思。”南瓜指着马车直乐。
叶轻舟看了两眼,顿时明白了:“这虎老娘儿们,她认错马车了!你去左边几家,我到右边几家,咱问问这马车是谁家的?”
“你这身子……”南瓜有些不放心。
“马车上还有咱的东西呢。没事儿,我走一圈,半柱香的功夫,咱们就在这里汇合。”叶轻舟心里急,说着话,就朝右边走去了。
“这一天天,都什么事儿呢?”南瓜揉着老腰,小跑着往左边去了。
“谢谢大娘。”叶轻舟敲了五六家的门,这第七家,也是一无所获。
叶轻舟走到巷口,这是一个十字形的路口,过路的人颇多,有老人叫卖家里的农货,有人游手好闲地边走边看。叶轻舟不知看到什么,眉头一皱,转身就走。
一个男子,很快追了出来。他跑的飞快:“叶轻舟,你等等。”
叶轻舟听见虞溪的声音,一手拖着大肚子,用力地跑。
不过一眨眼,虞溪就追上了叶轻舟。他去抓叶轻舟的袖子,被叶轻舟挣脱了。虞溪恼了,一把抓住叶轻舟的腰带,叶轻舟果然跑不掉了。
叶轻舟也实在跑不动了,靠在墙边喘着粗气。
虞溪的眼睛,从叶轻舟粉嫩如荷花的脸庞上掠过,落在叶轻舟那不容忽视的孕肚上。听娘说,她肚子里的野种,是江惊鸿的。虞溪心里更恨了,盯着她的孕肚,一手攥紧她的腰带,另一只手,不知不觉高高扬了起来。
啪!叶轻舟下手更快,给了他一巴掌。
虞溪眼中的愤恨,都被这一巴掌打落了,他看着叶轻舟的眼神,明白她更恨自己的辜负:“叶轻舟,你别生我的气了,好不好?”
“不能。”叶轻舟说着,推开虞溪的手,可惜推不动。
虞溪不松手罢了,反而抓紧了叶轻舟的腰带,手暗暗下压,引得叶轻舟的孕肚都被压到了,特别难受。虞溪好似没感觉似的,语气算得上温和:“你别不看我,你看看我呀。”
叶轻舟两手托着孕肚,咬牙看了虞溪一眼,他一身蓝灰粗布短打,头上包扎的布取下了,额头上,还有两大块暗红的血痂。
“你最心软了,小红说,你看到不认识的人过的凄惨,都会哭。你看看我,我很惨,特别惨。我生病了,头很疼,没钱买药。你可怜可怜我吧!”虞溪嘴里哀求着,手上抓人腰带的劲儿,半分力气没减。
叶轻舟看着虞溪。明明他变得沧桑,似乎有让人可怜的谈资。可她想到的,是为了后天的婚礼,殚精竭虑的江惊鸿。叶轻舟叹口气,心里明明不想和虞溪有一点儿关系,嘴上还是说道:“是挺可怜的。”
五个字,却让虞溪激动不已。他脸上添了喜色,手都抖了两下,瞬间打开了话匣子:“感觉是不会骗人的。昨晚,我喝了酒,早上头疼的很,胃也疼。可是我一见到你,就感觉心里暖暖的,连胃都不疼了。你比大夫还好使。”
叶轻舟“哎呀”一声:“你松手,我肚子疼。”
虞溪果然松了手,还想去抚摸她的孕肚,手伸出去了,却又自嘲一笑,收回了手:“我生着病,总是想你,可你都不来看我一眼。我听娘说,我们俩是夫妻。人都说,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想你,你怎么不想我呢?”
百日恩?你杀妻,还要百日恩?叶轻舟护着自己的孕肚,为肚子的孩子松了一口气。叶轻舟只想脱困,想冷言打发走虞溪:“亲朋好友都通知好了,后日,就是我和惊鸿的成婚之期。我是他的妻,怎么能想别人呢?”
虞溪一听江惊鸿的名字,直叉着腰骂:“江惊鸿有什么好的?他装的清心寡欲,还不是贪图你的美色,垂涎你的身子,搞大你的肚子?”
叶轻舟听得脸发烫,正要开口,听到这家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
一个中年女子,一脸兴奋地问:“谁?谁让人搞大肚子了?”
挺着个十分明显的,跟扣过来的大锅似的大肚子,叶轻舟瞪了虞溪一眼,越过他往前走。
虞溪却不肯放过她,跟着在她耳边嚷嚷:“我是男人,还不知道男人想的什么吗?他费尽心思把你弄到手,睡个一年半载的,新鲜劲儿一过,玩腻了你,一样把你扔了。你说,怎么办?”
今个儿这脸,算是丢尽了。叶轻舟看着这七八家的门,都被这几嗓子喊开了。她无奈地闭上眼。
虞溪瞅准机会,凑近了她的脸。
叶轻舟闻到他身上的气味,美目圆睁,后退两步:“你究竟想干什么?”
“我想要你!”虞溪捂着脸,一手还不忘拽住叶轻舟的袖子:“我想要你!可是,你不要我。你要他。他是你夫君,我也是你夫君啊!你生我的气,没关系。我想好了,他在家,你陪着他,心里有我就行。等他出远门,你就来见我。你给我置办个小宅子就好。”
“你是说,跟你当初,娶平妻似的?”这说法,似曾相识,柳烟儿和虞溪不愧是夫妻,想法如出一辙,都会从她兜里掏钱。可是,凭什么养他和她?虞溪和柳烟儿,又不是她叶轻舟生的!
“我又不是平妻。”提到柳烟儿,虞溪反驳的很干巴:“我是男人,那也是平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