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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
有一只鸭子叫抱抱鸭,它叫的很响,有一天它掉进泥潭里,大家都叫它好响抱抱泥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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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住了?”江惊鸿问。
“记住啦!这点小事,一定办好!”李七点头如捣蒜。
“办好这一件事,钱随便花。办不好的话,”江惊鸿顿了顿,一马鞭子甩上了李七的屁股:“办不好,勾子打烂!给你切成八瓣!”
八瓣?乖乖嘞!那不是左边屁股四瓣,右边屁股四瓣。拉便便了咋办?李七立刻护住了屁股,感觉还是两瓣就够用了,堆着笑:“江姑爷!这次一定办好!我以我的屁股保证。”
怎么能拿屁股保证呢?算了,也是个实心眼的。江惊鸿有些难以名状地撇撇嘴,最后还是从袖子里摸出来一袋子铜板,扔给李七:“好好干!回来给你找个媳妇。”
“好嘞!谢姑爷!”李七立刻拜谢。
江惊鸿摆摆手,骑马走了。
李七拿着铜板,在手里掂量了,心情颇好地哼着小曲儿,溜达着来到荒地。
前几日的荒地,已经在乡亲们的手里,改成了良田。
叶东家正在和农户们商议。
看到有男子靠近,李七立刻跟了过去。这人播了麦种,长出来的麦苗却参差不齐。
那人刚说完,李七就把人打发走了。他又拿出借南瓜的纸笔,涂涂画画,给自己记一功。
叶轻舟没有说什么,看着幼苗愁眉不展,又叫了两个有经验的老婆婆,一起商议。
两个老婆婆拉着叶轻舟,去几家不同的田地看了,又拔了几家的麦苗,仔细对比,讨论了许久。
直到中午时分,重画送来了午饭,叶轻舟才得了会儿空。
“去哪儿吃?姑娘。”重画问。
哪儿舒服在哪儿吃呗。这事儿还用问?平时,都是江惊鸿摆设好了,才来哄她吃饭。
奥,今天他不在。
想起早上的闹剧,那么大人了,还和小孩儿一样,和长辈撒泼打滚,躺在地上不起来,叶轻舟有些好笑。
“姑娘?你乐什么呢?也给我听听呗。”重画看她脸上浮现笑意,大着胆子道。
“饭菜挺香的。去马车上吧。”叶轻舟道。
坐在马车上,叶轻舟拿起了筷子,迟迟不动手。
举目一看,尽是不同。
往日,坐垫是江惊鸿亲自摆好的。
茶是他提前泡好的。
可口的饭菜,只要看一眼,江惊鸿就挑好了,放到碗碟里。虾子螃蟹什么的,也剥了壳撕好了,加了酱料放好。
叶轻舟叹口气,放下筷子。
今个儿的肘子不错,真入味儿。重画吃的正香,听到叶轻舟放下筷子,咽下这口饭:“姑娘,怎么不吃呀?不合胃口吗?”
“硬。”叶轻舟道。
“硬?肘子炖的可烂乎了。”重画刚才吃了,相当有发言权。
“凳子硬。屁股疼。”
忘了拿垫子了。姑爷早上说过的,跑来跑去的,给忘了。重画有些懊悔。
“茶,太浓了。”叶轻舟打开茶盏,又盖上。
坏了,忘记沏二道茶了。以前这都是她的事儿,后来让姑爷一包揽,都生疏了。重画连忙放下筷子,下车去找茶。
叶轻舟掀开车帘,微风吹过。
美人独坐。
有几个男子,远远看到了,指指点点。
李七捅了捅吃饭的南瓜,指了指远处的男人。
“坏了!怎么把这些人招来了?不能让这些狗皮膏药,知道东家在这儿。”南瓜把饭菜一放,招呼几个人,准备赶走那几个人。
兵分两路,李七也赶到叶轻舟马车前,把帘子放下来。
然后,拿出小本本,为兄弟南瓜和自己,各记一大笔功劳。
“李七,你今天怎么了?在我眼前,晃悠什么呢?”隔着车帘,叶轻舟问道。
这小嗓子真好听,怪不得江姑爷牵肠挂肚呢!李七眼睛一转:“江姑爷临走前,让我保护好东家。”
他走了?回家了?
半日没有见到他,叶轻舟心里已经有了猜测。亲耳听到,心里有些难受。
江惊鸿一直想,有情人终成眷属,结为夫妻之义。
可是,一则有虞溪这样的前车之鉴,总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二则,虞溪这样阴魂不散,叶轻舟怕他,再次对江惊鸿下毒手。
这样,也好。
叶轻舟抚摸着小腹,情绪说不清道不明,心中一念,犹如风筝在高空飘摇。那个风筝上,写满了江惊鸿的一言一行。
“扬子江头杨柳春,杨花愁杀渡江人。数声风笛离亭晚,君向潇湘,我向秦。惊鸿,罢了。”叶轻舟喃喃自语,无奈作罢。
马车外,李七满手握着笔,无从下笔。
叶东家嘀嘀咕咕,讲什么呢?好像是在念诗。
既然是诗,必然是情诗。
不然,别的诗念起来,有什么趣儿?他李七真是个天才。不是还有江姑爷的名字嘛?那就必然是情诗了。
李七握住笔,在一个上,画了一只张嘴叫的小鸭子。
那边,南瓜赶走了几个形迹可疑的男人,又和农户们交代了,才吃上一口半凉的饭菜。
重画又赶了马车来,喜滋滋地跳下马车,拉着南瓜:“南哥,走!”
“什么事儿?”南瓜放下饭菜,跑过去接住缰绳,坐在前面。
重画也坐到马车上,递给南瓜糕点:“好事儿!”
南瓜把糕点塞到嘴里。
马车内,叶轻舟道:“把咱们前几天看的那处宅子,买下。重画住西边厢房。你住东边厢房。咱们叶家人,也开一个横跨两地的分店。以后,好好赚钱。”
重画乐癫癫,坐在马车前直晃脑袋:“姑娘住中堂。我和南哥,守着姑娘个和两个小主子,不让别人欺负你们!”
老东家要是看到这一天,得多为我们东家高兴啊!她比那个虞溪,强太多了!以后,都是好日子。南瓜一口咽下糕点,瞧着乐呵呵的重画,也开心不已,手里加把劲儿:“驾!”
夜色将至。
“驾驾驾!快点儿!”
“再快点儿!”
“江老二,再快,马车就翻了。”龚管家道。
“谁让你不骑马的?这么慢。驾!”江惊鸿再次催马走快点。
“有老婆,没老人的家伙。”龚管家嘀嘀咕咕,在马车里,和二管家江远说道:“江老二这次出门,跟中邪似的。以前不近女色跟个和尚似的,现在一会儿都离不开那女人,跟吃了一马车迷药似的。”
“吁——!”江惊鸿忽然停了马车。
龚管家和二管家,差点被甩出马车去。龚管家又是一顿骂骂咧咧。
“江姑爷!可把你盼回来了!”李七站在客栈门口,拿着灯笼。
江惊鸿朝他身后一看,空无一人,忍不住的失望。
李七把纸掏出来,指着画儿:“这儿呢!这儿呢!你想的,都在这儿呢!”
江惊鸿定睛一看,都是画的鸭子。一脸懵的看着李七:小子,给你钱,让你玩我吗?
李七指着鸭子,一一灯下详解:“这是一只鸭子,它叫的特别响。所以叫,好想你鸭。中午,东家念情诗,好想你呀。她还念叨你的名字,所以又画了一个鸭,真的好想你呀。”
胡说八道吧?但是他说,轻舟念了他的名字,这个总归是不会错的。
嗯,可信。
江惊鸿心情大好,指着客栈,就要走:“不能让她白想了,我这就找她去。”
李七拉住他:“我兄弟说了,他们搬家了。我特地守在这儿,告诉你的。”
李七指了指方向。江惊鸿又甩给他一笔钱,骑着马就去了。
“江哥哥!江哥哥!你去哪儿?”一个女子,从后面的马车里,探出头来,跳下马车,不管不顾地追了上去。
“她是谁啊?”李七问龚管家。
“虞月。虞溪的妹妹。”龚管家答完,开始指挥众人搬东西。
虞溪?虞月?南瓜兄弟,中午还在说,姓虞的都不是好人,赶走的那群男人,也是姓虞的。
姓虞的,怎么哪儿都能冒出来?坏了!刚才,竟然是自己指的道儿吗?南瓜兄弟知道了,不得埋怨他吗?李七追着那女子,大喊:“姓虞的,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