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Final Lover》六道神殇

17、Part 10

　　“你叫什么？”Samuel有点好奇地问。一个杀手不应该好奇，也不应该让认出自己身份的人活着。作为顶尖的杀手，他比任何人都明白这一点，问题是，他从来没想过要遵从这些狗屁规则。所有的规则对他来说都是废话。
　　“Cloud。”
　　“云么？”Samuel笑了笑，“其实你更像一只金色的小陆行鸟。”
　　“你…”Cloud有些气愤。男人不理会他，转身前行，“跟我走吧。”
　　“去哪儿？”
　　“去了就知道。”

　　Samuel先带Cloud去杀手中介交任务，然后带着他继续前进。第二天傍晚，他们来到了一座中型城市，这座城市既不繁华也不偏僻，交通倒是挺便利的。
　　而此时此刻，Cloud和Samuel正站在一片公寓附近。
　　“我们来这儿干嘛？”Cloud有点奇怪。
　　“这是我住的地方。”Samuel答道。一个杀手，居然会把第一次见面的人带到家里这是非常不符合常理的。但Cloud根本没想那么多，他显得很兴奋的样子，这是Sephi重生之后的家哎，他真的很高兴。看到小陆行鸟的脸上露出灿烂的笑容，Samuel的心情似乎也受到感染，嘴角染上一丝笑意地道，“跟我上去吧，我家在第九层，不过是有电梯的。”
　　就是没有电梯我也愿意爬楼梯上去。Cloud悄悄道。
　　Samuel的家很简洁，以前Sephiroth的办公室也是这个风格。
　　虽然失去了记忆，不过审美观什么的倒是没变啊。Cloud在心里感叹。
　　然后，他很惊讶地看了厨房一眼，道，“Samuel，你会做饭？”
　　“会啊，否则我吃什么呢？”
　　Cloud想撞墙。为什么！为什么这个人做什么都比自己出色！做饭一道对他自己来说难如登天，以前Tifa就严禁他进入厨房，因为每次他一进去做饭，必然是摧枯拉朽…惨不忍睹…真是…人比人气死人啊。
　　“你为什么会做饭啊？”Cloud觉得自己问的问题很白痴，可是他就是无可避免要在这个问题上纠结。
　　“吃饭是补充人体营养的途径，一个杀手如果连自己的饮食问题都不能解决那他估计活不久。”
　　Cloud楞了一下，神色有些感伤，“Samuel，做杀手应该蛮辛苦的吧？”旋即，他又摇了摇头，“不对，再怎么辛苦哪里会比得上在神罗的时候呢，这样或许更好。”
　　Samuel有些听不懂他在说什么，自顾自地拉开冰箱找食材去了。

　　晚上，又一个问题来临了。
　　这间公寓是两室一厅，一个人住刚刚好，如果是一对小夫妻住也未尝不可。可是现在的Samuel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更何况就是以前，Cloud也不是每晚都和Sephiroth住在一起。Samuel看了看卧室的地板，又看了看客厅的沙发，指了指床，对Cloud道，“你去睡那个，我睡地板。”
　　“这是你家，我怎么能让你睡地板呢？”Cloud慌忙拒绝。
　　“让你去睡你就去睡，废什么话！”男人有些不耐烦似的道，Cloud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决定等睡觉的时候再和他争论，现在就先答应好了。

　　晚上，Samuel拿来两床被子准备打地铺。
　　“Samuel，你还是睡床吧，我去睡地板。”Cloud接过Samuel手上的被子，道。
　　Samuel把被子抢回来，“让你睡床上你就睡床上。”
　　“那不然一起睡？”
　　“你说什么？恩？”Samuel眼神闪烁地问。
　　“我们…反正都是男的…一起睡没关系的吧？”
　　“你确定？”Samuel笑着凑过去问。
　　“恩。”金色的小脑袋用力地点，Cloud的脸上有掩不住的红晕。
　　“即然这样你脸红干嘛？”Samuel凑得更近了些，近得Cloud可以感受到他的呼吸和气息。
　　有点不知所措地望着Samuel，Cloud又拼命摇头，“我没有脸红。”
　　“哈哈。”Samuel大笑着站直身体，不再去逗弄金发小青年，“你如果累了的话就先去休息，我过会儿再睡。”
　　Cloud乖乖地躺到床上去，Samuel熄了灯去了客厅。
　　Sephi现在在干嘛呢。躺在床上的Cloud翻来覆去睡不着，一双蓝色的魔光眼在夜色里亮得惊人。虽然Sephi忘记了以前的一切，可他们现在至少还算在一起不是吗？总比以前的杳无音信好得多。慢慢来，总有一天会让Sephi想起以前的事的。
　　正当Cloud在想事情的时候，门锁发出了转动声，吓得Cloud赶紧闭眼。
　　客厅里的灯也被关掉了，黑暗与黑暗迅速融为一体，Cloud只感觉到有人掀开被子，躺在了他身旁。
　　Samuel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既然没睡就不要装睡。”
　　Cloud做贼心虚地睁开眼，很奇怪地问，“你是怎么发现我没睡的？”
　　“呼吸。”Samuel淡淡道，“熟睡中，人的呼吸要比你慢得多，当然，打鼾的除外。记住这些，会有用的。”
　　Cloud点点头，忽然，他想到了一件事，放在被子里的手悄悄攥紧，“Samuel，我想讲个故事给你听。”
　　“讲故事？”Samuel有点好笑地看他，“好吧，你说吧。”
　　Cloud长舒了口气，脸上浮现出幸福和神往的笑容。“曾经，有个什么都不懂的毛头小子，因为很崇拜当时神罗的Class 1之一的Sephiroth，背井离乡来到神罗，在那里…”Cloud的语速并不快，却没有半分停滞。这些往事他记得太清楚了，一件件说来就像昨天刚刚发生过一样。
　　只是当年那个人或许只把他们的过去当成“故事”，明明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啊，可是如果他不承认，那么这些事就失去了大半的价值。
　　渐渐的，Cloud的声音开始变小，最后那一点点的声音也变成了无意识的呢喃。
　　Samuel无奈地把被子给Cloud拉上，听故事的人还没睡着，讲故事的人先打瞌睡了，真是的，小孩子果然不可信。
　　可是Samuel不知道Cloud为了等他在草原上呆了七天七夜，眼都没有合过，生怕与他错过。是找到Sephi的信念支撑着他等了如此之久。而现在目标已经达成，Cloud紧绷的神经自然松懈了下来，再加上日思夜想的人就在身旁，Cloud睡过去也就不奇怪了。

　　夜晚，不知道是谁先往对方那里蹭，反正最后早上醒来时Cloud是睡在Samuel怀里的。当然，就像Cloud说的，反正大家都是男人，这点事就不用追究责任了是吧？可问题是，当事人究竟是怎么想的，我们就不得而知了。
　　总之，第二天早上吃早餐的时候Cloud不敢去看Samuel就对了。
　　什么，你问早餐哪儿来的，当然是Samuel做的。
　　看见Cloud吃得一脸陶醉的模样，Samuel不由感叹道，现在的孩子还真是好骗，一个培根三明治外加一块黑森林蛋糕和拿铁咖啡就能收买了。唉，这样的人真的能让他跟在自己身边做killer吗？挺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