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收服双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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列车在夜色中穿行，窗外偶尔闪过零星灯火。苏醒靠在窗边，指节无意识地敲击着折叠桌板。王栎鑫的大嗓门在狭小的包厢里回荡，震得人耳膜发疼。
"醒哥，你是不知道，上回在贺兰山那个西夏墓，那机关叫一个绝！"黄毛青年王栎鑫自来熟，手舞足蹈，唾沫星子飞溅，"要不是我眼疾手快，那石门——"
"栎鑫。"陆虎突然打断他，眼神往苏醒方向飘了飘，"少说两句。"
王栎鑫这才注意到苏醒阴沉的脸色，讪讪地摸了摸鼻子。
苏醒冷笑一声，从口袋里摸出手机。屏幕蓝光映在他紧绷的下颌线上，照亮了通讯录里"解雨臣"三个字。
"哎别！"陆虎突然扑过来，膝盖"咚"地撞在桌角。他顾不上疼，双手合十对着苏醒作揖，"苏总您大人有大量..."
王栎鑫瞪大眼睛："虎哥你干嘛？"
"闭嘴！"陆虎转身一巴掌拍在王栎鑫后脑勺上，"这位就是解老板说的主顾！西安苏家的少爷！"
包厢里瞬间安静得能听见空调出风口的嗡鸣。王栎鑫的表情凝固在脸上，嘴角抽搐了几下。上铺传来布料摩擦的细微响动——张远翻了个身。
苏醒慢条斯理地把玩着手机，目光在两人之间来回扫视。窗外忽明忽暗的灯光在他脸上投下斑驳的影子，衬得那双眼睛愈发幽深。
"解雨臣就给我找这么两个活宝？"苏醒声音很轻，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一个话痨，一个戏精。"
陆虎的圆脸涨得通红，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衣角。王栎鑫则梗着脖子，黄毛炸得像只斗鸡，但眼神已经开始飘忽。
"苏总，我们..."陆虎搓着手，声音越来越小，"其实专业能力还是..."
王栎鑫也不知道是没发现错在哪里还是怎样，问道：“醒哥，你要是觉得这样称呼不好，要不我叫你苏公子？”
苏醒不理王栎鑫这个无厘头的叫法，突然从背包里掏出个布包，"啪"地拍在桌上。布包散开，露出把造型古怪的匕首——乌木刀柄上镶嵌着铜钱，刀刃泛着诡异的青灰色，刻满繁复的符文。
王栎鑫倒吸一口凉气，手指悬在半空不敢触碰："这...这是解老板的'镇魂刃'？"
"认识就好。"苏醒指尖点了点匕首，"道上有道上的规矩，既然接下这趟活，希望两位能认真对待。我不管两位以前如何行事，此行关系到一条人命，就算我给再多的钱，也担心两位有命赚没命花。所以，不如大家都开诚布公，想出一个既能救人又不会死人的方法才好。"
见主顾还愿意继续合作，陆虎赶快从背包里取出张手绘地图铺在桌上。图纸边缘已经起毛，但中央那片山区的标记依然清晰——和陈大师给的羊皮纸如出一辙。
"从这里进山。"陆虎指着某个红叉，"三天路程。但..."他看了眼上铺，"带着病人走不快。"
王栎鑫突然压低声音："苏总，有件事得告诉您。那棵树周围...有东西守着。"
"什么东西？"
"说不清。"王栎鑫摇头，眼神飘忽，"有时候是人，有时候...不是。"
苏醒想起陈大师的警告，胃部一阵紧缩。他摸出手机，看了眼俞灏明发来的消息——"已到西安，装备齐全"。
"还有个帮手。"苏醒收起手机，"到了西安汇合。"
陆虎眼睛一亮："解老板说您还请了位能镇得住场子的，不知道是哪位高人？该不会是长沙老九门的人吧……"
苏醒点头，没多解释。
经过刚刚的折腾，三个人疲累不堪。倒头睡下，不再言语。
列车一路奔驰，没人知道，尽头等待着的到底是什么。
窗外，东方渐渐泛起鱼肚白。列车广播再次响起，预报即将到站。
三人起身，各自洗漱，收拾行李。
张远睡得颇有几分恬静，让苏醒都不忍心叫醒他。
王栎鑫突然凑近，问道："苏总，有件事我很好奇。"他指了指下铺，"那位...对您很重要？"
苏醒整理背包的手顿了顿。他看见晨光中张远安静的睡颜——睫毛在眼下投出细小的阴影，像个易碎的瓷器。
"他是我兄弟。"苏醒最终这样说，声音很轻却异常坚定，"比亲兄弟还亲的那种。"
列车缓缓驶入站台，刹车时发出刺耳的金属摩擦声。苏醒叫醒张远，帮他穿上外套。张远乖顺地任他摆布，眼神依然空洞，但至少不再说那些关于树的胡话了。
站台上人流如织。苏醒搀着张远。王栎鑫和陆虎跟在后面，背着四个人的行李。
出站口的电子屏显示着时间——07:30。八月末的西安笼罩在雾气中，城市的轮廓若隐若现，像头蛰伏的巨兽。
苏醒深吸一口气，掏出手机拨通了俞灏明的号码。电话接通后，对方只说了三个字：
"看左边。"
人群边缘，穿藏青色中山装的年轻人正倚柱而立。晨雾中，他右手那枚玉扳指泛着幽幽绿光。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