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八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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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恩熙：“小花！今天晚上抽出时间出来玩！带你去个好地方！”
是和她前面几天完全不一样的兴奋语气。
花艳艳一头雾水的敲回了个：？
接着发出第二封：“可以是可以，但是几点？还有谁吗？”
金恩熙火速回信：“我先去训练啦！晚上九点小花园后门见！”其他问题似乎没来得及回。
花艳艳只能收起疑问等金恩熙晚上来找她。
相比于剧组杀青后恢复学生身份，天天按时下课早睡早起的自己，金恩熙的作息日趋阴间，完全进化成夜猫子。
作业都是空着、乱写。
导致花艳艳现在到学校的日常完全变成——
晃醒同桌：
“呀，醒醒，上课了，老师来了恩熙。”
催促作业：
“快写快写，现在能写多少写多少！”
摁头吃饭：
“又吃这么少？把这个鸡蛋卷吃了好不好？”
硬生生变成一个老妈子。
金恩熙上学期间如此，放暑假后更是放飞自我，一两点睡都算早，花艳艳每天起床看到来自凌晨2/3/4点的留言，想告状的心蠢蠢欲动。
但想到金恩熙高兴的样子，花艳艳只能在心里给好友一套组合拳，而后认命的帮她在课本上划重点。
和管家招呼一声晚上九点之后要出门，顶着他不赞同的目光硬着头皮继续说：“可能要打扮的超龄一些。”
金恩熙原话：打扮的辣妹一点！
管家先生礼貌得体，先说会让人安排服装，又询问是否还要准备其他东西，靠谱又全面，最后他说：“我会跟先生太太报备。”
花艳艳头皮发麻：“我会自己和他们说的，麻烦你先去帮我安排晚上的东西。顺便让厨房做点饭团，晚上一起带上。”
至于会不会和父母说晚上要出门？当然不会。
她坐到沙发上，摸出手机放到耳边，一连串“好的好的妈咪，知道了妈咪，爱你妈咪”熟练输出，看起来是个听话的好宝宝，实际上她连手机都没有开机。
她换了个坐姿，斜靠在扶手上，突然反应过来，抬头看向墙上的挂钟，时针刚刚走过11，心里疑惑怎么都饭点了她还在训练？
担心好友身体情况的花艳艳后悔自己为什么没有和她一起进YG，弄得她们明明都在一个地方但过上有时差的生活。
想到在YG的人脉，似乎只有那天认识的两个哥哥。
她不确定权至龙在不在训练，但还是试探性的发了个消息过去：“至龙哥，你们还在训练吗？”
结果对面秒回：“午休了，准备吃午饭，怎么了？”
花艳艳皱起眉头，只觉得奇怪，又问：“男女练习生分开练习吗？”
这回，权至龙直接打电话过来：“中午好~”
“啊，中午好，至龙哥。”花艳艳没想到对方会直接给她打电话，一时不知道说什么，就问了一句：“你们吃食堂吗？”
“内~”语气上扬，听得出来现在心情不错：“毕竟得控制食量嘛。”
愉悦的情绪顺着电话传递给她，花艳艳眉峰松开，她问：“哥哥最近有见到恩熙吗？”
权至龙挑眉，假装难过：“唔，和哥哥客套完就不关心我了？”
又夹着声音逗她：“好伤心啊。”
花艳艳抖了抖：“哥哥正常说话。”
那头传来权至龙的大笑和旁人嫌弃他的声音。
“呀，至龙哥！”花艳艳无语，她直接询问道：“我就是好奇，恩熙十一点了怎么还在训练。”
权至龙：“这不是很正常吗？跳不好、练不好、细节处理不到位，节奏卡不上，一天没空吃饭都很正常。”
花艳艳担忧，没注意自己语气都凶了：“但这样对你们的身体不好，本身就算高强度运动了，脑子身子都在运作，能量跟不上容易出事的。”
权至龙不介意，或者说他对这种不算批评的批评习以为常：“内，艳艳。”
“wie？”敏锐察觉到权至龙的情绪变化，花艳艳下意识压低声音。
“练习生是个很残酷的职业。你不知道吧，在进入YG之前，我还在SM当过练习生。”他似乎脱离小团队到了一个安静的空间，其他声音渐行渐远，电话中只能听见他的呼吸和脚步声。
“所有练习生都在争一个出道的机会。”她听到摁打火机的声音，他似乎抽了一口烟，语气平淡的说。“有些人在最后会因为各种原因劝退，比如我，当时就是不符合SM长相要求。”
“之后我才来的YG。”
花艳艳安安静静的听。
“就是要燃烧生命去训练，只有做的更好才能被看见。”
沉默后，权至龙没有接着说自己的事情，而是转问她：“wuli小花当演员的感觉如何？已经确定签JYP了吗？”
花艳艳没想他话题跳的这么快，回道：“嗯，等下周父母来韩国，就去和朴社长商谈合同的事情。”
权至龙恭喜她出道，花艳艳说了一声谢谢，随后两人又是一阵沉默。
花艳艳为难的摩挲着袖口。她是个演员，虽然目前还都是花瓶角色，但因为年龄还小、颜值和还算不错的演技，从来没有被一个导演骂过，她体会不到练习生的辛苦以及老师对他们的言语打压。
意识到她似乎说错话，让之前明明还很开心的权至龙现在有些低落，花艳艳顿感愧疚“哥，抱歉......”
“呀，为什么要道歉？”权至龙很快自我调节好，他当了十年的练习生，很早就学会如何调解自身情绪，花艳艳的不满在他看来不痛不痒，更何况这个不满是担心他们的健康。
“我去她们的练习室看看的，如果还在训练，我会带小金先去吃饭。”
权至龙抽完一根烟，对她说道。
花艳艳连忙：“已经很感谢了。”
又聊了几句，花艳艳让他吃完饭后一定要好好休息，换来权至龙好几句“阿拉搜。”听起来就是在敷衍。
挂了电话后，那头的权至龙改了个方向，往女生的练习室走去。
训练室里，只有金恩熙一个人在对着镜子练舞。
她最近有点自闭，自从通过复试正式成为练习生之后，她被所有老师或直白或委婉的批评、劝诫，让她一定要忘掉外面学的不重要的小动作。
舞蹈老师说她的舞蹈没有力量感，而且还总是跳的太过随性，抢节拍，在队伍里特立独行，就差没直白说她太喜欢显摆自己。
声乐老师总是在课上嘲讽她，说她唱抒情的歌像是即将上战场，情绪不到位还要硬撑让情感表现的很扭曲。又说唱她唱rap像和尚在念经——明明她的rap很有起伏好不好！
作词作曲的老师对她倒是没什么不好的态度，只是每次拿到她写的词，他都会用那种遗憾又可惜的眼神注视她，这比直接骂她一顿还难受。
‘我干嘛要写歌词。’金恩熙咬牙切齿的做了个动作，想象几个老师就在她身边，大开大合的舞蹈动作打在他们身上，一个肘击接一个踢腿。
‘反正小花会写作词，而且写的很好。’进来之前根本没想到上课会经历这些的金恩熙憋了好几天的火。
同期练习生明面交好实际在背后对她冷嘲热讽的火气。
几个老师明显故意针对还打着‘为你好’旗号逼她听话的憋屈。
这些情绪都在汗水中消散，她自己调整好，心想‘我一直忍着是我客气，再得寸进尺我就发疯给你们看！’这才好受多了。
“哦，这不是跳的很好吗？”正喘着气，身后突然传来一个男声，吓的金恩熙跳起来，抬头看着镜子，发现是权至龙正靠在门口，用称赞的语气说：“你的舞蹈基本功真的很扎实啊。”
金恩熙吓得心脏差点吐出来：“呀！哥！你吓死人了！”
“米亚内米亚内~”他笑的双手合十小幅度摆了摆，道歉了几句，又问：“你怎么还不去吃饭？”
金恩熙撑着膝盖挥挥手：“再练一会，而且现在没什么胃口。”
权至龙一看就知道怎么回事：“切拜，我可是前辈，你这话可骗不了我。”
金恩熙现在明显是自身能力被全方面否定后产生自我怀疑了。
“好好好，大前辈大前辈。”金恩熙随口哄道，她现在身心俱疲，还有力气说话已经不错了。
“先去吃饭吧，小花担心你，特意联系我叫我过来看看你。”他看出来金恩熙其实很听花艳艳的话。
“诶，她联系你啦。”金恩熙抬起头，疲惫的表情被不好意思的笑容冲淡：“艾古，麻烦哥啦。”
“我倒没什么。”权至龙招招手示意她跟上。金恩熙火速收拾好训练室，拿上自己的东西跟上他，“先吃饭吧，吃完好好休息，下午的训练更大。”
他倒是劝人休息了。
金恩熙嘀嘀咕咕的和他吐槽，讲练歌讲跳舞，讲环境讲同期，权至龙好脾气的听着，只有在她说出那些旁人听起来会喊大不敬的话时，转移话题。
最后，话题结尾在：“可恶，十点后的录音室为什么不能给我用，练习室唱歌声音太闷了根本听不出什么，阿西吧！公司在这个时候知道我是未成年了！”
“你想找地方唱歌？”权至龙转过头，眉尾一挑，他想起来他还没听过金恩熙唱歌，不知道这孩子的水平如何。
“当然啊。”金恩熙一脸‘你在说什么话’的表情“我从来不担心我的舞蹈水平，我只需要把我的唱歌技术练上去就行。”
“而且要有反馈，不是像那些老师一样只会打击我。”她抓了抓头发：“Teddy哥多好，我一首歌转调十次他都不会说我。”
权至龙在一旁笑的差点坐地上。
笑够了，权至龙神神秘秘的对金恩熙说：“想唱歌啊，晚上带你去个好地方。”
“那里绝对能给你足够大的反馈。”
***
晚上，当花艳艳把自己包的严严实实，在管家的目送下和金恩熙在小花园汇合时，被同样在场的权至龙吓了一跳：“艾古，哥你也在。”
坏了，不知道饭团准备的够不够。
“内，晚上好~”他点点头：“好啦走了走了，我可是翻墙出来带你们去那个地方的。”
他接过花艳艳手里的便当盒，走在前面示意两个小姑娘跟上。
“等会进去跟紧我们别乱跑，虽然有熟人在场，但我们总有照顾不到的时候。”
正说着，他低头看了一眼已经脱了外套，正和金恩熙一起踩他影子玩的花艳艳，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艳艳啊.....”
花艳艳抬头，不解的看向她。她今天风格是T恤配七分裤，脚上穿着三公分高的小皮鞋，绑了个马尾辫，和边上又是露脐装又是紧身牛仔短裤，脚蹬细高跟鞋，看起来比他还要高的金恩熙形成鲜明对比。
简直像是两个不良青年诱拐好学生......权至龙在心里吐槽。
看起来太乖了，小绵羊一样的带过去肯定会被盯上吧。思考片刻，他在口袋里左掏右掏，摸出一个还裹着塑封的口罩，撕开后直接帮她带上，口罩遮住了大半张脸。
又拿下自己的帽子扣在她头上。
顺手拍了拍她的脑袋，整个动作一气呵成。
“到了那边不要离开我们的视线。”权至龙看着花艳艳再三嘱咐。
七拐八拐的走了不知道多久，随后他们走进一个侧门，穿过嬉笑怒骂吆喝着喝酒的人群，再拐过一个拐角又下了一层楼梯，声控灯逐一亮起，金恩熙二人才发现墙壁上满是涂鸦，随着脚步越来越密、越来越花，有些地方甚至连楼梯上也都被喷上颜料。
走了大概三分钟，几人停在一个看起来格外厚重的门前面。这门上也是花里胡哨的涂鸦，还写了好多脏话。
门推开，震耳欲聋的音乐倾泻而出，她们也终于知道权至龙带她们来哪了。
这里是地下HIPPOP现场。
一脸新奇的走进灯红酒绿的环境，金恩熙兴致勃勃的环顾四周，球形灯在头顶转圈，还有人随着音乐battle街舞。
“这边这边。”权至龙不放心的回头看一眼，显然他不是第一来这里，紧绷感散去，现在看起来随时能去中间的空地来个freestyle，他抖抖肩膀又做了个开肩动作，露出个小括号：“带你们认识YG的其他前辈。”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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