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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开封府2 ...

  •   却说那李夫人虽仍存着份气息,但却是微弱地很。
      包拯急急地问道:“公孙先生,夫人这是如何了?可有什么紧要?”
      公孙策摇头,仍是沉默不语。
      听闻远远传来人声嘈杂,却是方才那奴仆带着帮手来了。包拯见公孙策不言语,心里担忧李氏,横抱起李氏便往那里屋奔去。
      察觉到怀里有微微动静,包拯低头一看,却是李氏悠悠转醒,包拯大喜,忙关切问道:“夫人,如何,有何不适?”
      李氏微微挣扎,道:“大人,妾身罪过,惹您担忧了。”挣扎着便要从包拯怀里起来行礼。
      包拯忙止住她,道:“先回屋里躺着先。”
      “里屋离这尚有一番路途,妾身体虚乏力,却是行不动了,不如唤了人去抬了轿子来,再做多说。现如今——”李氏将目光移向一侧立着的公孙策,道,“虽于理不合,但大人此番也在,也是事有缓急,妾身欲先借公孙先生屋子歇一歇,不知公孙先生意下如何?”
      公孙策道:“单凭夫人做主。”
      李氏唤了几个身强体壮的去寻个轿子,又道:“实在是惹先生笑话,妾身这病也是老毛病了,却只用祖上传下来的古今盆盛些干净地水,放上片刻,取来喝了,自能好的。”
      “既如此,夫人还等什么,”包公唤道,“来人,去唤包兴取了古今盆来,再另去后院井里打些水来。”转而想了想,又道:“再派人去请个老大夫来。”

      一时间仆从都走得剩了,一二人在屋外守着,其他几人不是寻物什的就是去寻大夫了。屋内独留了三人,一时冷清下来。包拯方忧心夫人病情,如今落得半刻清净,心中不免想到:李氏方才倒在哪里,莫不是听去了什么,着了刺激,这才晕了去?我虽有心同公孙同隐归了去,也不想害夫人至斯。也是,她平日待我有情有义,我如今这番待她,她怎能不气急攻心?只怕我同公孙之事还是要暂且缓上一缓为妙……
      包拯心中真是又敬又愧。
      公孙策默默看着包拯,他表情一俱落在眼里,转而又想到自己方才把的脉,心里自又是一阵波澜。

      片刻后,倒是李氏先开口:“公孙先生,你自然已经替妾身把过脉了?”
      “小生唐突了。”
      “公孙先生正人君子,不必自责。既如此,你自知道了,妾身也不装了。”
      说完,转视包公,问道:“大人,你可还记得当年那古庙里避雨躲雷的女子吗?”
      那是包拯年幼时遇见的,但遇到的那个女子却是个芳龄正茂的,下聘时这夫人的年岁还是比他小上许多的。
      包拯大惊:“你莫不是——”
      “不错,我原不是凡人。”李氏点头承认道,“欺心毒饼落于尘,寻钗井底将君救。狐狸精报恩是不假,但却无甚小姐被妖迷一事,因那隐逸村李家的小姐本便是从没有的。”
      包拯愕然,若是从没有李家小姐,那这几年来的枕边人却是谁?
      话至此处,李氏默默地看向包拯,续道:“与你结了秦晋之好,方是为报答君救命之恩的第三次相酬。”
      包拯恍然大悟:“原来你便是那——”
      “不错,我便是那狐狸精……的弟弟”

      听闻此,莫说包拯,并是连公孙策也都呆住了。
      如今也不知是要怎么称呼的李氏道:“我那哥哥一向以为女子比男子生的可爱些,即便原是只公狐狸,平日里却喜欢化作女子模样。自他渡了天劫后,就被天庭招去做了个天官。这还恩的事儿就托付给了我。一则是为了让我积些功德好早日飞升,二则……”话至此,李氏也不再言语,只把一双眼睛盯住了包拯瞧。
      公孙策道:“只怕,报恩是真,情谊也是……”
      李氏看了公孙策一眼,笑道:“不错,包大人正是我的情劫。”
      “这——”包拯看了看李氏,又转而去看公孙策。
      李氏道:“我哥哥同我闲话时曾经说过,自天后过了天劫,一觉醒来忘却了往事后,有空便喜拿那月老的簿子点点鸳鸯谱,这天地间,上至天仙,下至鬼怪,便是凡间凡人的龙阳之事都多了起来。”
      公孙策同包拯被这天庭密事惊到,一时无法言语。
      李氏笑道:“不过情劫罢了,原就是我一人的事,包大人不必在意。”
      听闻此语,包拯更觉不安,又不知到底如何称呼,唤“夫人”已然不妥,“李氏”又不是真姓氏。
      那李氏看出包拯为难,便自我介绍道:“我本族姓胡,在家行三,我兄弟都唤我作胡三。”
      说罢,念了个诀,化出了真身。
      只见少年华美,气宇非常,一时二人都看呆了去。
      包拯忙作揖道:“胡先生。”
      胡三忙回礼道:“包大人多礼了,不敢当。”
      闲闲扯了几句,不过也都是些包公儿时趣事,包公不知有人竟一直看着他,惊奇连连,同胡三聊得甚欢。
      公孙策一时又插不上话,坐在一旁默默地听着。
      包拯察觉冷落了公孙,心里过意不去,不注地两眼飘去,同胡三说话自有些心不在焉了。
      胡三见此,便道:“话已至此,天下无不散的筵席,我今日同你们说明了真相,你们也不必再有何忧虑了。说起来,多年未替包家留些香火,也是因了我的缘故,实在是对不住了。”
      说起此,包拯忍不住拿眼瞧了瞧公孙策,道:“无妨,我大哥同我二哥替包家开枝散叶也已够了。”
      “既如此,我便也无甚忧心牵挂了的,便就此作别了。”
      公孙包拯二人欲待再作挽留,胡三已化作一阵清风,不见了身影。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2章 开封府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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