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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第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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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姐姐我突然想起点事,去打个私人电话先,请允许小的退下吧。”我鞠了一躬,掐着兰花指飘走了。
“去吧去吧。一鸣一边摘掉另外一朵花的烂花瓣一边头不抬眼不睁的说。
“喂大炮啊,你今晚有空没?“我特地跑的老远走到隔壁的隔壁拐角处一个卖奶茶店旁边蹲在角落里做贼一样捂着嘴给大炮打求救电话。
“有啊,怎么了?”
“你在晚上7点的时候赶去王府,在正厅找个桌子,穿的扎眼一点。一鸣今晚找我不醉不归,我可整不动她。到时候背她回去的任务就交给你啦!”
“……那个,为什么这种体力活都是我干?”
“因为你开搬家公司。”
“……”
我听见大炮在那边牙齿咯吱咯吱的响。
“我请客还不行么。”
“唉好吧。就给你个面子吧。”
成功!哦也。我顺便买了两杯奶茶回去。那小姑娘在那盯着我好一会了,就因为我挡了她生意,不买有点对不起人家。
晚上我说去王府,一鸣突然说咱换一家吃吧,总吃那家会腻的。光华路那边新开了一家火锅,听说东西又多环境又好,我们今天就去试试呗?
我一听,这可坏了,要是放了大炮的鸽子,我下场可真是会惨不忍睹。于是就赶紧接话说:“姐,我在王府都吃出感情来了,跟那里服务员都特熟。点菜的时候他们都会偷偷告诉厨师给加分量的。这么热情款待你不去不是浪费了人家一片心意么。再说,我吃火锅就那么几样东西,多了少了对于我来说也没什么差别。咱还是回王府吃吧,有回家的感觉。”到最后我都不知道我自己在说什么了,只知道今晚可一定得去王府。
一鸣被我忽悠的一愣一愣的,知道我闭嘴很久之后才眨巴眨巴眼睛,狐疑的说了一句:“好吧。”直到上了出租车那女人还如坠五里雾中,一副神游的状态。我不禁开始怀疑自己:难道我口才这么好?
刚一进大厅我就开始四处观望,人不是很多,所以应该挺好找。果然,我眼睛一亮,那个穿着大红色毛衣的不是大炮是谁?嘿嘿,哥们就是哥们啊。
“哎哎,姐姐,大炮在这呢,我们过去一起吃吧。”我赶紧拉住大步流星往里面走的一鸣。
“他也在这?真巧。不过人家应该是跟老婆一起来的吧,我们不方便打扰,还是上楼去吃吧。”一鸣作势又要上楼。
“ 那也得打声招呼嘛!”我连拉带拽的把一鸣拖了过去。
“诶大炮,巧了诶!你也在这里吃饭啊?”我冲着大炮拼命的眨巴着眼睛。大炮马上心领神会,接口道:“啊是啊,就我一个人,您们过来坐吧,大家一起吃热闹!”
“啊哈哈,简直太好了。那我们就坐着吧哈?服务员,加两双碗筷!”
“来了!”这小姑娘,答应的真痛快,声音都是脆生生的。
“大炮,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吃饭,把你老婆扔家了?”一鸣一头雾水,脱下了外套挂在了椅子靠背上。
“额……我本来约了公司里一个新来的小同事,想借机会给他讲讲公司的运作情况和规章制度什么的,结果他临时有点事,说不能来了。所以就剩我一个人了。”哎呦,真不愧是我朋友,谎话编起来一套一套的。
“嘿,还有下属放领导鸽子的?真不想干了诶。”一鸣毫不客气的拿过桌子上还剩大半瓶的啤酒倒进了自己的杯子。
“呵,呵呵。”大炮在那里干笑,我也陪着笑了两声。
“大炮,今天怎么穿了这么件喜庆的衣服。在这大厅里就属你最扎眼。”一鸣漫不经心的说。
她说归说,倒是把我吓出了一身冷汗。要是真让她问出来点什么,然后知道我算计她,我还真不知道这暴力女人能干出什么事情来。
“啊,你说这个啊。这毛衣是我老婆织的,说我总在外面跑业务,穿红色的平安。今天在外面跑了几个活,一直也没换。”兄弟,我简直要为你摇旗呐喊了。
一鸣没再问什么,就是多叫了6瓶啤酒……
结束时候本来跟我说请客的姐姐已经喝的不省人事了。要不是服务员特勤快的来我们这桌收啤酒瓶子,我估计现在都摆满满一桌子。
我结了账之后,大炮背着一鸣,跟我说:“我们走走吧,顺便聊聊。”我点点头。
冬天了,树木都光秃秃的。前些日子地上还有积雪的,这两天街道有往地上撒盐,所以都化干净了。温度已经降到了零下十几度,不过因为刚吃完火锅的关系,所以刚出来也没觉得很冷。
“猫。”同学们一直这么叫我,就像我叫他们大炮大头一样。这样的称谓让我觉得亲昵,好像那种同学关系永远不会变质,永远不会掺杂进别的东西一样。我们就永远是那帮在网吧昏天黑地夜以继日砍杀的死党一样。“我看你还是别再等小函了。”我靠,怎么每个人都能无形当中就挑起这个话题。
“真的,自从他刚上大学他妈在他面前自杀他受了刺激之后,这5年都过去了,也不见一点好转,你总不能把这辈子都搭在他身上吧?”
大团大团的白气从他嘴里冒出来,我望着大炮那张诚恳的脸,叹了口气。“我跟他们谁都说过了,今天跟你是最后一次说。我没故意等他,真没有。我现在身边时没有合适的人,所以我才一直单身。而且我也不想像你一样,结婚那么早,我还想多玩几年呢。那么早把枷锁都套上了,人生就没自由了。”本来是挺沉重的话题,挺严肃的气氛,偏偏这时候一鸣在大炮的背上打起了呼噜。也不知道是太舒服了还是怎么的。
我嘴角有点抽筋,接着霓虹的亮光我看见大炮的一边嘴角也往上歪了。
“嗯,你这么想就好。作为朋友,我们都是真心希望你能找到幸福。你应该明白的。”我咧开嘴冲他笑了笑。
商业街到了尽头,接下来的路就不那么明亮了。大炮建议我们还是打车走吧,毕竟这大冬天的还这么黑路上不是很安全。我嘿嘿一笑:“是你背不动一鸣了吧?”
大炮也嘿嘿笑:“可不是么,这家伙体重真见长。记得高中时候还没这么胖呢。”这时候一鸣突然哼哼了两声,我俩赶紧噤声了。
他把我们送到花店楼上,然后就走了。这楼上是一鸣后来嫌天天回家麻烦又租下来的,我只上来过两次。收拾的还挺干净,到处都粉嫩嫩的。呸,年纪一大把,还学人家小姑娘搞粉色系呢。我一脸不屑。不过我也就敢在她睡着时候逞逞能,她醒着的时候绝对是个母老虎。就像她总挂在嘴边的口头禅:老虎不发威,你当我是hello ketty啊?明天去家里拿点生活用品过来,今晚先这么着吧。我迷迷糊糊的躺下很快睡着了。
换了新的环境,我睡的很不踏实。认床的毛病让我觉得特不方便。高中军训的时候在军营住了一个月,我基本就失眠了一个月。军营里没有舒服的席梦思,也没有柔软的太空被,再加上跟石头一样的枕头,更要命的是同一寝室的人睡觉磨牙,使得整个军训过程对于我来说变成了地狱。晚上睡不好觉,白天就没精神。9月开学,正是秋老虎盛行的时候,太阳那个晒呀,晒得我好几次脱水晕倒。那时候还真多亏了大头,那家伙天生自来熟,跟谁都爱套近乎,更何况是我这么个自以为长的还有点姿色的小姑娘。所以每次晕倒或者要晕倒的时候都是他背着我去医务室的。
一鸣的床很大,但是自己一个人睡习惯了双人床的我还是不得不束手束脚的,生怕像在自己家的时候,晚上睡觉都能滚个三百六十度,第二天枕头在脚底下。我要是发挥出平时水平,那明早起来一鸣估计就得跑床下面去。而我,明天的日子就不会好过到哪里去。这个晚上我睡一会醒一会,翻来覆去也不知道睡着了没有。天蒙蒙亮的时候我终于睡着了。我梦见了那条斗鱼,在鱼缸里不安的游了一个晚上。它没有睡觉,就在狭小的鱼缸里一圈一圈又一圈的游着,美丽的尾巴长长的拖在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