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十三的传奇人生》北龙宇云翾

100、南齐皇宫

　　南齐皇宫的议和殿内，气氛凝重如铅。龙椅上的南齐帝陈宗辉面色阴沉，目光如炬地落在大殿中央的大长公主陈宗雪身上。这位长公主虽已人到中年，却依旧身段丰盈、肤白貌美，保养得宜的容颜间透着几分挥之不去的风流，只是此刻，这份风流被焦灼取代。
　　“陛下，那洛青峰何故突然失踪？天牢守卫森严，他究竟是如何脱身的？” 陈宗雪的声音带着急切，眼底藏不住对那位大燕商人的在意。她府中本就养着不少面首，如今又盯上了洛青峰，在陈宗辉看来，这简直是丢尽了皇家颜面 —— 堂堂大长公主，整日围着男人打转，思及此，他心中便满是郁结。
　　“皇姐，” 陈宗辉的语气生硬冰冷，“当初是你亲去天牢，吩咐狱卒不得委屈‘洛公子’；海瑞也向朕进言，说此人富可敌国，是行走的摇钱树，虽需扣押，却不可怠慢，要尽量礼遇收为己用，避免闹僵。朕既已将此事全权交予海瑞，便未再过问。如今人丢了，你倒来埋怨朕？朕还以为，是皇姐你将他悄悄带走了。”
　　陈宗雪被噎得语塞，心中却愈发焦躁：“皇弟，眼下不是纠结过往的时候！请陛下下旨彻查，赶紧把洛公子找回来才是！” 她暗自盘算，这次若能寻回洛青峰，定要将他直接扣押在大长公主府 —— 那样一位风光霁月的男人，只配做她的男宠。一个商人而已，能入她的府、借她的势做生意，已是天大的恩赐，他岂有不应之理？
　　“唉！” 陈宗辉长叹一声，陈宗雪这点小心思，明晃晃地写在脸上，他岂会看不穿？若不是念及姐弟亲情，他早便下旨制裁她了。“朕已下旨宣海瑞进宫，皇姐，你先回府吧，此事朕会交由海瑞全权处理。”
　　“陛下！” 陈宗雪还想再说，却被陈宗辉打断。
　　“朕还有国事要办，退下。” 帝王的不悦已溢于言表。
　　陈宗雪见状，只得狠狠 “哼” 了一声，跺了跺脚，甩袖愤然离去。
　　一个时辰后，瑞小王爷陈海瑞急匆匆踏入议和殿，躬身行礼：“陛下，臣来了。不知陛下因何紧急召见？”
　　陈宗辉开门见山，语气带着几分凝重：“海瑞，你近来都在忙些什么？可知今日天牢中，无故失踪了三名要犯？其中，便有你重点关注的洛青峰。”
　　“陛下！怎会出此纰漏？” 陈海瑞闻言大惊，眼珠在眼眶中飞速转动，显然在飞速思索其中关节。他定了定神，急忙解释：“陛下，天牢看守严密，皇宫高手如云。洛青峰那边，臣并未给其牢门上锁 —— 臣不怕他逃，他若敢走出天牢，要么乖乖投靠南齐，要么臣便以雷霆手段查封他在南齐的所有商铺。以他的聪明，断不会一走了之。可另外两名要犯也失踪了，这就太不可思议了！敢问陛下，那两位重犯是何来历？与洛青峰可有关联？”
　　陈宗辉眉头紧蹙，语气中满是对北齐的不满：“逃走的是北齐将领杜海川，还有他的前妻。此次北齐主动挑起战事，哼，北齐帝是想在有生之年统一齐国，做那霸主！可他不过是皇室旁支，凭什么代表齐国？朕才是正统！若不是南齐与北齐常年征战内耗，国力衰退，百姓不堪重负，朕岂会如此畏首畏尾，停滞不前？”
　　他顿了顿，继续说道：“据探子回报，这杜海川并非什么北齐名将。先前与我朝虎威大将军楚凡一战，二人双双被擒。狱卒还上报，说杜海川伤势极重，天牢阴冷污秽，他本就没几天可活；他前妻的伤势也不轻。可就是这样两个重伤之人，海瑞，你告诉朕，他们是如何逃出生天，还偏偏与你看中的洛青峰一同失踪的？”
　　陈海瑞本就心机深沉、生性多疑，且实力不凡、手段狠辣，相较陈宗辉那几位平庸的皇子，他显然更得帝王看重。此刻，他思索片刻，拱手行礼：“此事处处透着诡异，臣以为，若无内应，这三人绝无可能凭空消失 —— 狱卒、侍卫，甚至…… 宫中之人，皆有可能是内应。请陛下将此事交予微臣彻查，臣定先将这三人抓回再说！洛青峰定然走不远，除非他想自寻死路；至于杜海川二人，重伤在身，即便逃出天牢，也只会躲藏起来养伤，掀不起什么风浪。请陛下下旨，暂闭城门，三日之内，臣必将三人捉拿归案！”
　　陈宗辉看着下方躬身的亲侄子，心中五味杂陈 —— 既有对自己皇子们不及海瑞的不甘，也有对南齐未来的欣慰：有海瑞这样能干的臣子辅佐，国家想来也不会衰败。“朕便将此事全权交予你。对了，不必顾及你的皇姑姑（陈宗雪），事情该如何办便如何办，朕不许她插手国事。”
　　“陛下放心，微臣领旨！” 陈海瑞领旨后，即刻出了议和殿，一边带着亲卫直奔天牢查探，一边下令封城，在皇城中展开地毯式搜捕。短短三日，皇城被搅得鸡飞狗跳，百姓怨声载道。
　　可当陈海瑞腾出手，准备查封洛青峰在皇城的所有商铺时，却发现这些商铺早已私下易主 —— 他这才惊觉，自己上当了！洛青峰用的竟是缓兵之计，如今早已逃之夭夭，如鱼归大海，再难寻觅。更让他窝火的是，杜海川与前妻这两个重伤之人，也如同人间蒸发，连一丝线索都没有。
　　三人踪迹全无，这是陈海瑞自出世以来，最挫败、最无能的一次 —— 他终于遇到了真正的对手。
　　回到瑞王府，陈海瑞刚送走前来无理取闹、索要洛青峰的大长公主，脸色便阴沉得能滴出水来。他转身走向府中后院的阁楼，一步步登上三层。阁楼内，一只身披流光青羽的大鸟正蹲卧在床榻上，正是他的灵禽青鸾。
　　“唉！是我大意了。” 陈海瑞长叹一声，目光落在青鸾身上，“从你前些日子受伤回来，我便该警觉 —— 自我记事起，你从未受过这么重的伤。能将你打伤的人，绝非等闲之辈。接踵而至的天牢劫案、皇城乱象，分明都是高人布局。可我如今毫无头绪，连对手是谁都搞不清楚。但我相信直觉，能打伤你的人，定是那搅动风云之人。”
　　他端过一盘食物，放在青鸾面前。青鸾低头啄食，发出细碎的声响。“青鸾，你快些好起来，去把害你受伤的人找出来，本王替你出气。”
　　青鸾抬起头，对着陈海瑞 “咕咕” 鸣叫两声。陈海瑞见状，脸上终于露出一丝笑意，伸手轻抚青鸾的背部：“这次你一定要小心，对手强劲。你只需将他找出来，后续之事交给本王即可。放心，只要他还在南齐，就绝逃不出本王的手掌心！”
　　阁楼内，青鸾的鸣叫声与陈海瑞的低语交织，而皇城之外，那股隐藏的暗流，似乎仍在悄然涌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