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不要信我这个不正经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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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救回佐助和成为火影，旋涡鸣人从未想过去比较哪一边更为重要，仅仅知道如果救不回佐助自己便没有资格成为火影。
这是个另人匪夷所思的结论，而他却重重一点头，用海蓝色的眸凝视大片大片的树海.
卡卡西有时候会很无奈苦笑着摸向鸣人的发,本是凌乱的金色带着绿色的空气微微抖动,因长期触摸利刃的指尖是薄薄的茧.木叶晚霞的光将这亲昵的插画定格在下一秒,仿佛是千百遍的倒退重复.
诸如此类小小的宠溺,也不过是畏畏缩缩的触碰.直到鸣人身处19岁开始沉静下来的时光.一切就又开始变的与以前矛盾开来.
卡卡西曾不只一次回忆起泛着银色瀑布下的独白
"我开始有点喜欢你了"..语调带有他独有的庸懒与玩味.
他咋下嘴,开始思考如果当时告诉鸣人这话不是玩笑,又会是怎样的结局收场.
嘛,下次找只机器猫穿越看看.
卡卡西前辈,你果然是低龄漫画看多了!
"整个世界只能留下一个人,你要谁?"
"..啥?"
鸣人完全可以说是反映不过来的看着刚还在提交报告的樱忽然岔开话题,问道"鸣人,对你来说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被她问的一楞的第六代火影瞬间恢复有点夸张的笑容"当然是木叶和同伴啊,这些都是对我来说很重要的......"
"不,我是说最重要的,"樱拿起一边的茶杯,却发现里面空空如也,"虽然我不觉得你会明白,但是鸣人所有东西或人都有重要与不重要之分,更没有什么能在人心里有同样的重量."
"就像味增拉面和叉烧拉面么?"
"......好吧,我换种说法,"知道对方的脑接受能力根本就不可以指望,樱打断他继续说道,"如果下一秒世界就会消失,而你只能要一个人留下来陪在你身边度过永恒的时间,你要谁?"
本来一脸无辜与迷茫的鸣人,其表情随着樱的话一点点地变成了惊讶,最后变成痴呆.
樱只当他还没听明白,索性一句点明主题:
"整个世界只能留一个人,你要谁?"
鸣人却像是永远也听不懂,呆呆地张了张嘴,最后吐出一个字"......啥?"干涩让他手足无措的去拿茶杯,只是没有一滴水.
"鸣人,我也问过佐井这样的话,"
樱好看的眉终于还是纠结起来,眼神依然清澈的望着他
"他说,他要你."
在这一瞬间,这位最年轻火影的时间仿佛停滞了一样,再无法让他思考什么.只剩下记忆不停的翻滚,漫火一般烧过他的全身.而那句话,重叠着另一张微笑的脸,弥漫的他晃眼.
当纲手奶奶决定让他继承火影的那段时间,任何立场的话他有听过了,不过听觉神经会自动跳过那些灰色的词汇,系统自动当掉.
他听的最多的一句话则是"对于我来说,让我想起羁绊的是鸣人君,不是其他.只是这样而已."
鸣人想不通他的那个其他是"九尾"还是"火影".一切就在恍恍惚惚中跌撞滚爬着披上了白色的外袍.顺便带上鸣人的"这外套真热"作为继承仪式的总结.
但第一次听到他用轻浮而又不失温柔的语调对自己微笑着说出这句莫名其妙的话时,鸣人好笑的觉得被电流穿过,大脑当机,然后回神,身边的人已经离开了.
————监视鸣人君是我的任务嘛.
————我的情谊只因鸣人君而存在着.
佐井.佐井.
他在心底一遍遍念着,那个缥缈反复无常的男人,然后感觉自己好象被勒住了颈项,呼吸不能.
7年,4年......
这是鸣人分别认识佐助和佐井的时间长.
4年前的他抱着即使手脚全无的信念也要把佐助带回来,4年后的他却再也不愿意把一分分的阳光抛在脑后,毕竟佐助确实已经不再是他所认识的佐助了.
他甚至觉得根本就是自以为是的了解佐助.然后嘴角便勾起微微自嘲的弧度.
但在某个时候,旋涡鸣人模糊地觉得,假设了解,他可能连过去的时光都会一并否认掉.
旋涡鸣人闭上眼身体后仰,窗外泄进的光袭上眼睑,闭紧了眼满目暗红,血色蔓延.
他想起佐井斜倚在门框上,带着一丝微笑看着自己.就着外面惨谈的阳光,渲染出一朵朵开不满的花.
他听见佐井用他飘渺的声线问他"整个世界只能留一个人,你要谁?"
"佐井你昨天看了什么肥皂剧?"
说完就哈哈大笑起来.
第二天,他忘了有一个曾带着摆脱满目苍凉的眼神,问过他这么个啼笑皆非的话.
手上的笔掉落,笔尖顿在纸上留下一点,透过苍白的纸张印上另一张.
刺目如席卷的记忆.
"鸣人君,我会死的哦."
佐井笑的没心没肺,直到旋涡鸣人为他递上清寒的太刀,眼里浮起某些东西又沉溺下去.
"恩?"
眯了眼,旋涡鸣人很显然没有理解佐井的意思.在他的思维里,是人总会一死,尤其是在他成为了火影之后,看了太多的撕杀与疯狂.
不是你践踏着他人的尸体站立在顶端,就是你成为他人所践踏的尸体.
"哎呀..鸣人君怎么就不明白的呢,"他笑的仿佛很开心"那,如果我死了,你会有什么表示么?"
"......哦......我会为你举行葬礼的."
"原来你不会和我一起死啊,我还以为你会和电视里一样呢."
"佐井...."
"恩?"
"...你说的那个叫徇情,昨天又看了什么肥皂剧啊!!"
佐井低下头望着鸣人叹了口气,微微靠近直到两人的呼吸弄痒了对方的脸.
"鸣人君,我有没有说过,你学会了很多."
淡淡的弧度,那双微凉的手抚上忘记退后的鸣人海蓝色的眸.他能感觉睫毛在掌心中如丝蝉舞蝶般小心翼翼的颤动.
"佐井,什么都会变.这不是你说的么?"
记忆一路从7年前直至此时此刻,才发觉原来早已过了天真狂傲的年纪.
当对方放下手恢复视线的那刻,鸣人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有看见佐井眼中的疼惜.
他嘴角扯出一丝疲惫的笑,依稀有着当年的稚气,忽然怀念着被人公认为"吊车尾"的日子.
什么都会变.
人生规划,人际关系,所谓羁绊情谊,未来......一切的一切.
连后悔的时间都没有,喘息不及几近窒息.
"这样抹掉同盟国真的好么?"
"有着不稳定关系的同盟就算消失了木叶也还是木叶,你明明就是知道的,佐井."
"呵呵,那是不是该说,愿意为您效劳,鸣人君?"
"......佐井.."
那一声声的"鸣人君",在白日下盛开诡异的花,让他拼命将想哭的冲动压制下去,眼角干涩.
"鸣人君,请不要为自己做的决定哭泣,你该学会承担."
接下去的后半句话冰冷无情.
鸣人甚至想把满桌的报告扔出窗外问他到底什么是所谓的承担,凭什么让他承担所有的一切.
佐井就像老师一样教给他很多,包括卡卡西老师不曾教给他的----责任.
火影应有为保护木叶而不惜毁掉别人的责任.
"鸣人?鸣人你怎么了?"
樱轻轻摇着鸣人的肩膀,目光里有好奇,还有丝担忧.
鸣人的目光终于不再虚无,落到她身上.
"我要你,"在对方诧异的目光中,第六代火影海蓝色的眸弥漫开寸寸涟漪,自顾自地说道,"我要你,佐井."
你说,如果那个时候,我这样回答了你.
我们又会以什么样的姿态站在一起呢?
忽然走近来的卡卡西习惯性的想去揉那金色的发,却在最后刹住了车.
被自己硬生生的收回.
在跨出门的瞬间,卡卡西想他似乎已经不需要机器猫去穿越了.
始与暧昧,终于暧昧.
佐井和鸣人终究还是畏惧于那仅仅一步之遥的温存.
鸣人拉开抽屉,翻开一张张抽象的涂鸦.
"呐,佐井,我忘记问你要理由了,一个不哭的理由.如果你死了......"
梦境里4年这个临界点频临崩溃,旋涡鸣人嘴角动了动重复那个自欺的借口
——我不爱你,从未.
XXX年,"根"之佐井死于同盟讨伐战.
---FIN---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不要信我这个不正经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