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打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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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惜朝并不急，戚少商也过得风平浪静。只是两人都知道，鲜于仇和黄金鳞不会罢手。
“黄金鳞想你死，虾头想我死，你猜，他们知不知道我们现在的关系？”顾惜朝倚在门边笑着问戚少商。
沉默几秒，戚少商耸肩，“管他呢。”
顾惜朝唇角的笑意加深，“好，那我们就等着吧。”
戚少商递给他一杯水，“你说，我要不要搞点事出来？”
顾惜朝接过水却没动，“你想怎样？”
戚少商歪着头想了一下，“比如……装害怕，不去枪会，再约个银行的高层谈谈，转钱啦之类的。”
顾惜朝勾过他的脖子，“商少，我怎麽觉得，你比我危险？”
戚少商毫不犹豫地揽住他的腰，“现在才知道怕？晚了。”
电话来得很及时，在戚少商有所动作之后的第二天。
“戚少商，我们谈谈吧。”黄金鳞的声音镇定自若。
“我不记得跟你有预约。”戚少商显得更加镇定。
“商少，你手下的老八穆鸠平，他儿子今年该念小学了吧？啊，在哪间名校读书来的？我想想啊，嘿，你别说，尤知味那小子的消息还真不是盖的，算他有良心，给我留下了不少有用的东西呢。”黄金鳞拖着长音缓缓道。
戚少商握着电话，音调有丝焦躁，“你想干什麽？”
黄金鳞笑得更加放肆，“没什麽，就是拿回我的东西而已。明天我会通知你地点跟时间，到时见。跟警方合作的话，你知道会有什麽后果的。黄金鳞刻意将声音压得很低，“来一个，炸一个。很快的，不会像高鸡血那麽痛苦。明天等我找你吧。”
戚少商放下电话，对面的两人同时取下耳机。
追命盯着屏幕，“目前只能确定目标在中环，至于到底是哪一栋大厦，追不到。哎，这小子肯定有虾头帮忙，不然哪有这麽精？”
顾惜朝拍拍他的肩，“多谢了。”又转头看向戚少商，“只好亲自跑一趟了。”
追命有些无奈地看着顾惜朝，“喂，我都这麽帮你了，怎麽谢我？”
顾惜朝站起身，“这次有命回来的话，请你喝酒。”
追命也跟着站起来，伸手揽住顾惜朝的肩，眼神示意戚少商，“呐，你听到的，他说请我喝酒，替他记着，这小子最会赖账。”
顾惜朝拨开他的手，“看来虾头和黄金鳞并不知道我跟戚少商的关系，不然不会这麽大意。”
追命继续贴上去，“阿头不准我们碰这个案子的，书生呀，这次我恐怕要为你舍命了。”
这下，顾惜朝还没动手，戚少商就一步跨了过来，错手挡开追命，“崔Sir,事情解决之后，我陪你喝酒，保证舍命陪君子。”
次日
戚少商先接到电话，黄金鳞这次更加简洁，“下午三点，先到深水埗。”
追命和顾惜朝对视一眼，戚少商笑了笑，“这次要把车子加满油了，还不知道要绕多久。”
追命自信地开口，“不会太久，他只要再给你打个电话，我就能找到他的方位。”
三点还差五分的时候，戚少商按时开车到步，闲闲地倚在车窗上假寐。而追命和顾惜朝就在他半山的家中等着。
“你就这麽放心让他一个人去？”追命惊讶顾惜朝居然现在还这麽镇定。
“本来我是想自己去的，但是还没找出虾头就暴露我们的关系总是不太好。况且我可不敢保证自己会不会失手打爆他的头，你知啦，我是行动派。”
追命点点头，“那倒是，黄金鳞还是捉活的好，用蟹壳黄钓虾头嘛。”
二十分钟后，戚少商接到第二个电话，目标是元朗区，“呵，怎麽这麽好，请我吃东西吗？”
黄金鳞也轻笑，“商少，别急，谈完事情之后我们慢慢吃。”
追命专注地操作系统，画面切换之间，他深深呼出一口气，“书生，找到了。”
顾惜朝凑上去，“在哪里？”
追命取下耳机，笑得轻松，“恒盛大厦。”
知道地点之后，事情就变得好办很多。恒盛对面一栋楼盘的地下停车场内，停着一辆毫不起眼的吉普车。而在恒盛的底层，一间小小的储藏室内，追命和顾惜朝驾轻就熟地安装好定位设备。两人的到来没有引起任何人的注意，这里也算是老地方了——当初，动手捉戚家老大的时候，追命他们也是经常在这里蹲点。
没错，恒盛大厦，曾经是戚家的赌场。
追命边忙边说，“看不出黄金鳞还挺念旧。”
顾惜朝不屑地撇嘴，“他是信了那句话，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
追命点头，“那就让他看看，这个地方究竟安全不安全。”
顾惜朝伸手进追命的口袋，“电话呢？我来通知铁手，他该开工了。”
追命示意他找错地方，“在这边的口袋啦。哎，你说二哥真是公事公办的典范，说什麽都不肯帮忙，还是我对你好吧？”
顾惜朝冷哼一声，不置可否。铁手？指望他？还真没想过。
“戚少商，已经找到黄金鳞的确切方位，目前人在恒盛大厦内，我跟追命已经到了，你先把车开过来。”顾惜朝不带任何感情地对耳机那头的戚少商说道。
“该死的，从北港到中环，蟹壳黄还真会耍人啊。”戚少商一边转方向盘一边忿忿地骂。
“到了之后别动，我来告诉你该怎麽走。”顾惜朝再次吩咐道。
戚少商叹口气，“惜朝，你不能……”
话未说完就被打断，“我们在工作。”
戚少商叹气的声音更响，“是，顾Sir.”
四十分钟后，耳机里传来戚少商通报已经到达的讯息。追命也松了口气，“好了，红外显示黄金鳞应该在这里。”
顾惜朝瞥了眼屏幕，“最高层？他想拍电影？”
追命笑笑，“导演不是他，说什麽都没用喽。”
顾惜朝也笑，对等在停车场的戚少商说道，“从你左手边的侧门进去。”抬眼看了一下追命，后者眼神示意他可以继续，顾惜朝接着道，“然后顺着地下通道往前走。”
戚少商听命行事，下车落锁。左手边的门？没记错的话，那里应该是……
疑惑地问了一句，“Are you sure ?” （你确定吗？）
顾惜朝还没答话，追命已经不耐，伸手就要抢前者的耳机，顾惜朝挡开，对戚少商道，“当然，go on.” （继续）
戚少商只好继续向前进。
追命继续操作键盘，“叫他右拐。书生你回去要好好教训他，居然敢质疑我的能力！”
顾惜朝没理他后面的话，对着耳机说道，“Turn right.”
戚少商没答话，顾惜朝皱了眉头，“戚少商？你听到我的话了吗？”
还是没有回答，追命忽然大叫，“哗！书生，你看。”指着屏幕，追命拉过顾惜朝，“这家伙还在一直往前走呢。”
顾惜朝也开始不耐，对着话筒再次说道，“Turn right.”见屏幕上那个小小的点还是不闻不问地继续前进，顾惜朝低吼，“戚少商，我叫你向右转，你听不到？！”
这次有声音了，嗯，连人都看见了——戚少商一把扯下通讯器，将针孔镜头对着自己，一张俊脸迅速在屏幕后方的两人面前放大。
“我说，你不能对我温柔一点？”戚大少幽怨地开口。
追命差点喷笑，顾惜朝倒是一派悠闲，“戚大少，Turn right, please.”（请向右转）
戚少商揉了揉眉心，跟着将镜头转向前方，“呐，我现在，只能向前走，或者……”再将镜头转向后方，“或者向后。我的右手边……”戚少商将镜头转个角度，“右边是粉刷得很好的墙，左边，同样如此。亲爱的，你叫我向右转，你当我会穿墙术？”
顾惜朝心中一惊，“怎麽回事？”
追命也不禁皱眉，“等等，叫他等等。阿头好像叫专家把系统升级了一次，该死的，我竟然现在才发现！”
好了，现在不是骂人的时候，顾惜朝转头对戚少商道，“先在那里等着。”
追命有点儿急躁，顾惜朝知道现在不能打扰他，术业有专攻，隔行如隔山。
戚少商却等不下去了，“行了，这地方我比你们熟，大哥的赌场我不是常客，不过也来过不少次了，我知道黄金鳞在哪里。”说完也不等回话，径自转身离开。
顾惜朝盯着戚少商离去的画面，恨恨地骂，“戚少商，你给我等着！”
追命还在破解程序，顾惜朝已经起身，“我去看看。你有事随时通知我。”
“好，自己小心。”追命也不啰嗦。
戚少商对顾惜朝小声道，“亲爱的，我不能再跟你说话了，待会儿见吧。”
听着耳机里的细碎声响，顾惜朝知道那是戚少商准备取下通讯器的动作，“你要去哪里？”
戚少商动作一顿，随即笑着道，“他在傅宗书的办公室，我会活着出来的。”
顾惜朝强忍着骂人的冲动，“你不许动！”
戚少商笑意未减，“啊，对了，我一直忘记告诉你，惜朝，其实，我爱你。待会儿见，等着我啊。”
一片忙音，顾惜朝第一次出任务的时候被人这样耍，现在是连骂人的冲动都没有了。
戚少商熟门熟路地走向傅宗书的办公室，那神情活像是刚吃完晚饭来散步的人。
在门前站定，门缝里透出丝丝光亮。戚少商轻轻勾起嘴角，果然在这里。
没有客套的敲门，戚少商直接推门而入。
入眼是黄金鳞坐在宽大办公桌后的笑脸，“商少，我在想，你究竟要到几时才想得到这个地方？”
戚少商晃到他对面，“耍人很好玩吗？”
黄金鳞站起身，戚少商这才看到他的左手握着一把枪，是了，右手被惜朝废的。
抵住他的太阳穴，黄金鳞笑笑地靠近他，手法熟练地卸下戚少商腰间的枪械，“谈话而已，干嘛还带枪呢？”
戚少商皱了皱眉，“怎麽不看看自己？”
黄金鳞笑出声来，“商少，我不想跟你废话。上次是我自己犯傻，就想着要你的命。其实人呢，谁不想好好活下去，是吧？”
戚少商点点头，“所以呢？”
黄金鳞在他身后缓缓说道，“戚家的江山，不说一半，少说也有四成是我老爸帮着打下来的。可结果呢，老大就是你老爸做，公司的董事也是你老爸一个当，哼!说什麽好兄弟一条心，没钱又没权，到底算什麽？等你大哥上台之后就更离谱，嫌我老爸老了嘛，有什麽事都不用一起商量了是吧？”
戚少商淡淡开口，“你想要多少？”
黄金鳞也不含糊，“2亿。”
戚少商回头，“港币？”
黄金鳞将他的头顶回去，“商少真会开玩笑？我老爸加我就值这麽点？是美元哪，老大。”
戚少商忍住扁人的欲望，“就算是讨债，也不是我欠的。”
黄金鳞马上接口，“我知道，可是你大哥早就死了。别跟我说，他没把钱留给戚景昊那小子，你是他的监护人吧？”
戚少商冷冷答，“阿昊已经不在本市了。”
黄金鳞将枪口再往前推了推，“我知道，可钱在你手里吧？”
戚少商沉默，两人僵持。
黄金鳞忽然开口，“你不想想老八的孩子吗？不要忘了那颗炸弹，戚景昊命好，就不知道其他人怎麽样了。是，现在那小子还好好的，可是不知道我那位朋友会不会哪天心情好，请小朋友去吃冰呢。”
戚少商知道黄金鳞是在吓唬自己，可自己现在被人用枪指着头，实在不好先下手为强。
还在想着，办公室的门瞬间被人大力踹开，身后的黄金鳞慌了一下。戚少商趁机跳开，连带迅速出脚，踢掉他手上的枪。
黄金躲过戚少商的第二击，随即恢复过来。右脚蹬地，左腿迅速上抬，狠狠踢下去。
刚刚进门的顾惜朝看了一眼房内的形势，哎，行动派永远是行动派。脑子还没想好万全之策，手中的飞刀已经离手。
黄金鳞眼睛瞄到那把小巧的飞刀，低头避过，顾惜朝对戚少商叫，“让开。”
哪有那麽容易的事？戚少商刚想躲，黄金鳞却横身一挡，跟着就是一个侧踢腿。
顾惜朝果断地飞出两把小刀，这次倒是有收获——第一把，正中黄金鳞的左手；第二把，非常不幸地，扎在戚少商的前臂。
顾惜朝走过去，“我不是故意的。”
戚少商看看手臂上的刀子，嗯，白刀进，红血出。这次，我真的受伤了，“回家再跟你算账。”
顾惜朝蹲下身，把黄金鳞一把拉起，手法熟练地将他的手铐上。同样的，鲜血淋漓。
黄金鳞看他的眼神像要在他身上烧出两个洞。“TM的你废了老子两只手！”
顾惜朝无辜地笑，“你自找的。”
转头对戚少商继续无辜地笑，“我想有句话该对你说。”
戚少商挑挑眉，“爱的表白？”
顾惜朝笑着凑近他的耳边，“我的刀上，涂了麻药。”
戚少商顿生一股无力感，“要多久发作？”
顾惜朝一本正经，“看情况，不过还没有超过半小时的特例。”
“你……”戚少商还想说什麽，却听到一阵不属于在场三人的轻笑传来。
顾惜朝头皮一麻，看向门口，“虾头？”虽然费尽力气就是为了找到他，但是现在这种情况，单枪匹马，还有一个失去战斗力的戚大少，怎麽看胜算都不够。
鲜于仇慢慢踱进来，“阿朝，我们有多久没见了？”
顾惜朝不说话，鲜于仇自己接下去道，“不记得了？七年零339天。看，我记得我们分开的每一天。”鲜于仇停下来，看了看戚少商，“这麽久了，你改变了不少嘛。这位戚先生，跟你还蛮配。”
顾惜朝冷冷开口，“你想怎麽玩？”
鲜于仇笑笑，“阿朝，还是你了解我。闲杂人呢，我是没兴趣，戚先生，你要不要先走？”
戚少商看了顾惜朝一眼，后者简单道，“走。”
“很高兴见到你，鲜于先生。”戚少商忽然对着来人展开笑容。
顾惜朝心里叹气，“行了，你不走就不走吧，别搞事。”
鲜于仇轻声笑了起来，“阿朝，你的眼光真是很不错。本来我来这里只是想看看黄金鳞会不会跟上次一样那麽蠢，没想到遇见你们两个这麽登对的人。”
顾惜朝向前一步，“就别那麽多废话了，这里就我们几个人，你想要什麽？”
鲜于仇站着没动，“你们够胆量，这样就敢来赴会。好吧，阿朝，我想要的，你一直都知道。老冷我找不到，你说该怎麽办？”
顾惜朝还没说话，戚少商再次开口，“鲜于先生，以前的事是意外，对你来说呢，就是一场误会。没有人做错事，大家都不想的，你这样耿耿于怀，会不会太累？”该死，头已经开始发晕。
鲜于仇微微蹙起眉，“阿朝，是你叫他闭嘴还是我来动手？”
顾惜朝看戚少商一眼，“省点力气吧，好吗？”
鲜于仇似乎很满意戚少商站到一边保持安静的样子。
毫无预警地，“砰”的一声枪响，鲜于仇打灭了头顶的吊灯，室内霎时一片黑暗。
“组枪。阿朝，我们两个在暗室组枪都是老冷教的。我们就比这个。”鲜于仇的眼睛闪着亮光。
顾惜朝精准地接住鲜于仇扔过来的枪。
两人各自拿着枪站到办公桌的两边，很像俄罗斯转盘。
耳边再次响起虾头的声音，“我们的枪都只有一颗子弹，我数到三，开始计时。谁先装好，谁就先开枪。看看我们谁更快，是不是很公平？”
“一……二……三！”
顾惜朝条件反射一般地动作。脑海里，是老冷大声骂人的场景，
“ZF花钱白养你们的吗？装个枪都这麽慢？要不要把你们送回警校再来一次？最后一名，跟以前一样，没饭吃！”
“我没见过射击成绩这麽差的队员，你们是来度假的吗？”
“19号，你眼睛被狗吃了吗？”
……
时间一秒一秒地过去。最后，两人同时装上消声器，同时举起枪。
“呵，阿朝，看我的技术还不错吧？”鲜于仇依旧轻笑着。
顾惜朝冷冷道，“平局。”
鲜于仇耸耸肩，“老规矩，数到三之后，我们同时开枪，看谁的命大喽。好了，阿朝，这次换你来数，看，我还是很公平的。”
顾惜朝点头，“一……”
追命，你个混蛋怎麽还不来？跑得不是很快吗？
“二……”
铁手的人要多久能到？算了，耍赖就耍赖吧，虾头根本已经不正常了，僵持下去不会有好结果。
“三”字还没出口，顾惜朝已经提脚踹出。
鲜于仇在顾惜朝抬脚的时候就意识到，扣着扳机的手瞬间加力，子弹射出。
毕竟是被顾惜朝的脚扫到，失了准头。子弹射飞，顾惜朝担心地回头看去，还好，戚少商选的地方不错。
“顾惜朝，你找死！”鲜于仇扑上来，拳风呼呼而至，力道大得惊人。
顾惜朝瞬间回神，闪身险险避过。当年的徒手搏击，没有人是他的对手。
鲜于仇伸腿狠狠下踢，动作凌厉而迅猛。他倒是讲规矩，当真没有多余的子弹。
顾惜朝背对房门，抄起椅子来挡，忽听身后一声大叫，“书生，快让开！”
想都不想，顾惜朝矮身下去，也不管那一脚如果落在身上会是什麽样的后果——信任，往往决定生死。
枪响，那一脚终究没落下。
顾惜朝回头，门口站着一队人，开枪的是铁手。
追命进来，“二哥刚到，警署太远了。”
铁手已经过去将人用手铐锁住，虾头忿忿道，“你知道你们这次最失败的是什麽吗？就是没玩死我！”转向顾惜朝，“是你不守信用在先，下次你不会这麽走运。”
铁手没理他，回头问道，“这次不知道诸葛Sir会叫你们交多少字的报告？”
追命凉凉开口，“老二，你那一枪打错地方了，打他腿有什麽用？”
“咯吱……”轻微的响动传来，顾惜朝心念一动，是吊灯，刚刚被虾头打灭的吊灯摇摇欲坠。
“戚少商，让开。”顾惜朝飞身过去，那家伙好像没力气动了。
“嗯……”一声闷哼，顾惜朝挡在他身上，膝盖被重重压住。
戚少商从游离的神智里找回一丝清醒，“惜朝？”挣扎着想看他的伤。
身下的人稍一动作更牵动了腿上的伤处，顾惜朝忙按住他，低声道，“别动，我好不容易在上面一回，你不能老实点？”
作者有话说
第27章 打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