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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二章·暗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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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章·暗流
看着小美被架走，唐麟在雨里冷冷的不知站了多久，雨水淋湿了衣裳，淋湿了心。甚至在脸上划过的雨水有些滚烫。他胸口闷闷地像是有些什么堵在里面，撕咬着，要比那些留在身上的伤口还要痛。这样的痛在贺兰走时便有，而今愈烈。这样的痛让唐麟有了一种久违的感觉——害怕
这感觉让唐麟很不安，所以当背后的家奴出声询问时，他愤怒的回头给了家奴一拳并吼道：“还愣着干什么，快滚啊！叫仵作，验明正身！”
我决不允许有人拿先生开这种玩笑！！
一边的戾将唐麟的一举一动都看在眼里，他看见本来为司马挡雨的家奴倒翻在地，伞也落在地上。他不动声色地走上前，将伞拾起来，打好，没有太多感情的说：“上将军，别让先生淋雨了……抬进去吧。”
戾的声音提醒了唐麟，唐麟抽刀就架在了戾的脖子上，咬牙切齿，仿佛杀掉司马的人便是他，而在眼中的是更多不甘，同样宝蓝色的制服，那人为何不在了……他逼近他一分，冰冷的语气中带着一些嘲讽：“别以为你能代替的了贺兰，跟随先生的只能是……”
唐麟的话未说完，只见纸伞飞起。戾后错一步，矮身，躲过了唐麟的刀刃。唐麟见势愣了半分，随即挥手抽出另一把刀刺过去。但戾仿佛知道他的下一步一般，轻松侧身躲过并挥拳出去。唐麟勉强扭转身体，但用到过猛牵动了伤口，手上动作慢了半分，戾上前一步，拳头重重的砸在了他肩上的伤口，然后将他按到在地。
“那么引以为傲的话，就继续跟随他……很贺兰一样……都去死好了！”戾的拳头一直抵在他的伤口上，并且不断加力，不一会儿白色的制服上出现了鲜红的印记，然后被雨水冲刷着顺直肩膀流了出来。
这痛其实并不能让自己怎样，但是唐麟还是放弃了继续攻击，他躺在雨水里闭上眼睛，那滚烫的雨水，又滴落在脸上。
“我不相信啊，我不相信啊！！”
唐麟的哀号回响在墨色的阴云之下，连磅礴的雨声都掩盖不住的悲凉。戾松开手，冷冷的目光中有那么一丝不忍。
先生，你不是说过……一切都还有你吗？
“来人，将先生抬进去吧……”戾吩咐了一下下人，又回头来向唐麟伸出手去：“上将军，得罪了……先生嘱托而已……”
唐麟坐起来，没好气的打开他的手站起身离开。
第一坊朱红漆木门默默关上，门前那惹眼的血红很快便被雨水冲刷干净。当早晨的喧嚣最终归于雨声之中时，一个银铃轻响浅笑而过，消失在雨幕之后。
“国平，你这是第多少根了？你不抽死我们也快熏死了！”红毛的端华离开了一会儿又回到屯所发霉，下雨的天气虽也不愿出去走动。可自认为离开了很久，端华却发现国平还像自己刚刚离开时一样抽闷烟，唯一改变的是越来越满的烟缸。
“国平大人这是怎么了？情伤了？”
“燕燕今天还没来啊。”国平将叼着的烟按灭在烟缸里，“他为了他哥哥下葬的事，和家里闹了一场。他父亲倒还好说，只是他母亲那边，怎样也不同意。”
“我知道啊，真是混乱。不过已经过了这么多天了……”说着，端华坐到一边，给自己倒了杯水。
“他被他母亲打得到现在还下不了床……”国平无奈的摇摇头，不自觉的有点着了一根烟。
“噗！啥！”端华一口水差点呛死自己，“怎么会这样啊！！”
国平依旧绷着脸，眼神却是很多无奈。发生的事情太多，可是自己却完全没有能力去保护他。那是他的家事，他没有干涉的权利，能做的，大概只有在这里抽着闷烟，担心了。国平狠狠的吸了口烟，吐出来，有些恨恨的说：“也不知道贺兰氏的后事办得怎样了，若是没办好，燕燕那边……”
“别把你家燕燕想的跟个姑娘似的好不好。”端华也不知道怎么办，只好站起身来，给他倒了杯茶水放在面前，然后用手拍了拍肩膀。大概这种感觉就叫爱莫能助吧。
就在这时，八重雪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看了一边闲聊的两个人，随手拿起一把椅子丢过去。
椅子呼啸而去，没来得及反应的皇甫端华被爆头，他倒在地上，挣扎了半天，捂着半边额头，勉强开口：“头，你要杀了我吗？”
“只会在那里闲聊的话，你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说完，八重雪看向了一边的国平，国平感受到目光的尖锐别过头，向远离端华的地方迈了一步，是想告诉八重雪，我和这家伙没关系。
可是八重雪冷笑道：“你们……这么有空的话还不如给我去第一坊调查呢！”说着，他又抡起一把椅子朝向国平。
国平以为这次他会比端华死的还惨，可是椅子并没有飞过来。有人从身后拉住了八重雪的手臂。
“头，兄弟们都在外面集丅合好了。”关键时刻，橘出现在八重雪身后拦下了他挥出去的手。看着赔笑的橘，八重雪也不好再发作，狠狠地将椅子在地上砸得稀碎转身就走，然后不忘留下一句：“不想死，就快点跟我去第一坊。”
“去……去那里干什么！”从地上爬起来的端华听到第一坊这三个字心里还是不由得一悸，那些回忆还在脑海中鲜明的很，这次又要去那个地方吗。
八重雪听到端华的问话，停住脚步又想操起什么丢过去，无奈走远了，身边什么也没有了。只能咬牙切齿的冷冷的说：“司马承桢……被人杀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