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神之浮华庭院》轩夜66

23、章节二十二

　　那时最大的新闻便是朽木家主娶了出自流亡街的女子，这个事件轰动一时，大家都传说这位女子是如何的美貌，日番谷却是不信，有小桃可爱么，口说无凭。而活泼的小桃也在说道这位女子时会露出难过的神情，我总是不知道缘由。
　　日番谷与绯真真正的相遇后，他才知道她究竟是多么绝色的女子，他根本就无法去形容她，宛如精灵般又带着点点妩媚，清凡脱俗又艳丽照人。她看到日番谷时总会轻轻的笑，扬起比起樱花还要灿烂的笑容，他总是在小桃离开的时候去找她，与她在庭院里聊天，或是她端着糕点坐在自己身旁欣赏风景，她有时活泼的大笑，时而温柔的看着他、帮他梳梳杂乱的头发。
　　日番谷与轩夜从蓝染聊到小桃，从朽木白哉聊到死神，从流亡街聊到现世，自己和她的想法常常不一样，却不会和小桃相处时扯开话题而是相互妥协。有次她终是累了，靠在他的肩头睡着了。日番谷动也不敢动，心怦怦地跳，她的侧脸那么的靠近，他甚至看清了她细长的睫毛。就这样，日番谷很久没有动，他最后下定了决心想要成为死神，想要离她更近。
　　日番谷清楚地记得那一次，他不知天高地厚地带她擅自出了朽木家宅，奔至流亡街。两人靠在树上大口的喘气，她笑意盈盈，他带她去了自己的住处，探望了那些老人。后来又遇到了小桃，小桃在看到她的一瞬间，糕点掉落在地，小桃直勾勾地望着绯真，不敢置信。
　　小桃转身就跑开了，日番谷呆在原地不知如何是好，即想追上小桃，却又放不下绯真。直到绯真安然的声音，“去追吧……”，他才碍碍地迈出了脚步，一边跑一边回头，看着绯真的身影渐渐远去。殊不知，这一次，日番谷与她便是相隔了很久才见。
　　日番谷终是追上了小桃，问她为什么跑，她却是质问他那人是不是绯真夫人，日番谷与小桃的第一次吵架，双方都生了气。小桃像是听到了那些蓝染与绯真的传言，也在蓝染的房间内不小心的看到了蓝染亲手画的绯真画像，她对绯真有一种厌恶的情绪，而他则是不知名的恼火了。
　　之后朽木家宅的警卫突然增强，日番谷在无法靠近绯真后，这不知名的恼怒也是慢慢消退了。他终于进了死神学校，一个月后他与小桃的关系也和好了，只是绯真这个话题，谁都不敢、也不想提起。
　　在学校那段异常艰苦的日子，小桃的加油与绯真以前的劝告几乎是支撑日番谷的源泉。他时常会想起绯真，想起与她在一起的日子，他总会不由自主的微笑。曾有好几次想过去找她，却是硬生生的克制下来，日番谷开始理不清小桃与绯真的关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看到小桃的笑脸是会想起绯真安静的神情。
　　苦练技能之后的疲倦，日番谷最想在绯真的身边恢复精力；寻找斩魄刀迷茫的时刻，他最想倾诉的人是绯真；每当有点进步的时候，他最想分享快乐的人是绯真；偶尔空闲的假期，他最想找人一起悠闲的是绯真；当上队长的那一刻，他最想告诉的是，其实也是绯真。
　　春天变为吹拂原野的和风，日番谷会想起绯真的和服在风的吹扬下飘舞的样子；夏天化作苍翠碧蓝的蓝天，他会想起绯真将点心盒推向他温柔的样子；秋意浸染将枫叶染尽，他会想起绯真随着樱花慢慢的起舞的调皮；冬季却化作飞鸟，他会想起绯真凝望天空最真切的样子，宛如在寻找春的气息。
　　当上队长后，日番谷也没有机会看到绯真，每每路过朽木阴森森的大宅，他却是失去了进去的勇气。那么多时间过去了，日番谷暗叹，也许她不记得自己了。那些绯真与蓝染的谗言却是越演越烈，他与小桃之间也是越来越沉默。
　　有次，日番谷去见山本总队长，巧遇了绯真，看到她的瞬间，他愣住了。他曾经那么想她，现在真正的看到了却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你……”日番谷的话在看到她的脸后都吞回到了肚里。
　　她轻轻的笑着，“小白……好久不见……”。
　　日番谷想问的‘你最近还好么’在听到她的话后，变成了“你不要叫我小白！我现在是队长了！！”。
　　“嗯……我知道……”原本微微欢快的气氛在听到她这句话后，变得沉默了。
　　日番谷不知道如何开口，话哽咽在口。绯真拉着他的手离开了这里，在这个走廊上，他怔怔的看着她的背影，忘记了挥开她的手，忘记了这个姿势就如同把他当成小孩一样。日番谷就这么被她牵着，这一刻，他忘记了所有，眼里只有她。
　　直到被她拉到一个寂静的地方，她才舒了口气，一下子坐到地上，还向日番谷挥挥手，让他坐到她身边来。两个人在那个地方聊了很多，就像日番谷还没有成为死神那样，肆无忌惮地说了很多话，他也将她的身份给忘了，忘了那道无法逾越的鸿沟。
　　最后谈到了小桃，绯真微笑到“小桃，是个好女孩，你要保护好她哦”，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些许的忧伤，而他则是坚定的答应她。而他的一声“喜欢……”，说到一半时，却是看着绯真的眼睛无法在继续。
　　绯真轻轻的摸过他的发，笑了笑“，很整齐呐……没有办法帮你梳了……”。
　　日番谷黯然的转过头，“你梳吧”，掩饰掉了尴尬。感受到绯真温柔的覆上他的发，苦涩的滋味满腔的散发。
　　“小白……你最后总会明白，你最喜欢的是……”她的声音轻轻的，带着不可捉摸。
　　那次见面之后，日番谷也在也没有机会再看见她，他后来总是有个疑问，到底山本总队长对绯真说了些什么，他总是猜不透。绯真在嫁入朽木家族的五年后不幸逝世，直到现在他抬头望向这一片蓝天的时候，绯真那张绝美的脸总会浮现，却是思念的间隔，慢慢地减缓了。
　　当日番谷终于学会‘爱’这个字眼的时候，他想……他终究不够爱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