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狗养成记录》醋包本包

35、第 35 章

　　“莫家酒馆的？”关佑海定睛认出来人是谁，那脸歘地一下就黑了。
　　在姜醉儿没来之前，这莫家酒馆的人就总是像阴沟里的老鼠似的在背地里盯着他的小饭馆，甚至试图把他小饭馆里的客人给引走。
　　其所用之手段卑鄙低劣到造谣他拿出来的果酒有毒，甚至有一回还被他抓了个正着，幸亏他发现得及时，阻止了，不然好好的果酒就废在对方手中的巴豆汁里头了！
　　赵图在关佑海不善的目光下僵了脸色，原本往里冲的脚步也止住，浑身上下仿佛有针在扎似的，哪儿哪儿都不舒坦。
　　他是莫家酒馆的人，这个时间出现在关家小饭馆里，确实是有那么一点儿不合适。
　　但，姜醉儿出的酒真让关家小饭馆包圆了也不行，他回去会被老板打骂死的！
　　思及此，赵图顿时觉得自己有底气了，没搭理关佑海，只直勾勾盯着姜醉儿套近乎，“姜姑娘第一次来化坪县寻酒馆卖酒时，接待您的就是小的，您应该还记得？”
　　“记得，你们老板不收我的酒，怎么？现在又想收了？”姜醉儿笑了笑，也没跟赵图客气，把两人那点纠葛全都摆了出来。
　　关佑海一开始听赵图和姜醉儿套近乎还有些担心姜醉儿会看在和对方有交情的份上把原定给他的酒分出去一份，结果听到后头，他什么担心都没了。
　　那都怪莫家酒馆这人来得太突然，让他差点忘了姜醉儿手里的果酒到底是怎么卖出去，又受那么多女客欢迎的。
　　赵图讪讪挠头，“这不是小的有眼不识泰山，没跟我们老板说清楚闹的误会么？姜姑娘您看，我们老板很有诚心，想邀您再去我们酒馆一趟谈谈这酒的事儿……”
　　“再去一趟你们酒馆就不必了，当初的事儿是不是误会也没那么重要，现在重要的是我已经找到合作的人，以后我的酒只会在关家小饭馆进行售卖。”
　　姜醉儿笑容不变，抬手送客，“此处是关家小饭馆后厨，你一个外头酒馆的人待在这儿不合适，请。”
　　“……姜姑娘再考虑考虑，别把话说那么绝，万一以后用得上我们莫家酒馆呢？”赵图赔笑，他哪儿敢就这么空手回去？
　　这些日子出自姜醉儿之手的果酒有多受欢迎，他们都看在眼里，要是他不能把姜醉儿请回去，那他在莫家酒馆的工大抵就要做到头了。
　　姜醉儿拒绝的态度不改，“我这点酒不过小打小闹，哪儿够得上莫家那么大的酒馆？”
　　“慢走不送。”
　　赵图张嘴还想再劝，却话还未出，先见关家小饭馆的老板冲着他摩拳擦掌，一副他再不走，他就亲自上手将他给扔出关家小饭馆的架势。
　　这关佑海尽管没有走他爹的猎户路子，但他打小就跟着他爹练基本功，长得人高马大，只要他往那一站，瞧着就很唬人。
　　“别别别，别动手，我自己走。”赵图瞬间被吓破了胆儿，忙不迭扭头就跑。
　　惹不起，他只能先退，老板要骂，就让他骂吧，自个儿的小命比钱重要。
　　“啧，这就被吓跑了，也敢冒头来抢我的酒？”关佑海眸底划过一抹不屑。
　　姜醉儿失笑，“估摸着就是个被差遣来的，那莫子森现在想要我的酒了，却又拉不下面子亲自来。”
　　“莫子森亲自来，你就考虑把酒分给他了？”关佑海瞧着姜醉儿，心生警惕。
　　那莫家酒馆在化坪县是老字号了，若姜醉儿的酒进到莫家酒馆中售卖，莫家酒馆的地位一定会再往上升一升，别的小酒馆的生存空间绝对会变小。
　　如果莫家酒馆的名声跟它在化坪县的老字号名头一致，关佑海绝不会说什么，可问题莫家酒馆不是啊！
　　瞅瞅这大半个月，莫家酒馆那位背地里都做了什么小动作？
　　“不行！莫子森这人人品不行，就算是他亲自来，我与你没到那亲人般的亲厚程度，我也要说，你别考虑把酒分给莫家酒馆！”关佑海板着脸，较真道。
　　姜醉儿忍了忍，到底还是没忍住，笑得前仰后翻，“哈哈哈关大哥放心，我方才与那赵图所言并非虚言。”
　　“以后我出的酒只会在关大哥的小饭馆里售卖，当然了，如果关大哥有看好的，交好的人，想把酒分一些出去，我也不会管。”
　　“真的？”关佑海眼睛一亮，别说，他还真有那么几个交好的，那几个见天来堵他问，他都快被烦死了。
　　姜醉儿艰难止住笑，点头应道：“当然是真的，我出口的话一般都不会是虚言。”
　　“那敢情好，我的耳朵终于是能得到清净了。”关佑海高兴得恨不得立马让人给自己那几个交好的朋友送去消息。
　　姜醉儿挑眉，“新酒在小饭馆里的定价你自个儿定，我相信关大哥肯定有办法让人信服，心甘情愿掏钱买。”
　　“哎！话可不是那么说，若是没有你酿制出的果酒名头在先，我脑子再好使都白搭。”关佑海可不揽这功劳。
　　本就是姜醉儿的果酒名头先出，方才会一放到他的小饭馆里头售卖便引来了不少的女客，连带着那些嗜酒的老饕也期待她假以时日会做出适合他们喝的烈酒。
　　姜醉儿不与关佑海争辩这个，她把钱都收好，就打算带着姜石离开。
　　“走什么走，留下来先把饭吃了再走。”关佑海毫不犹豫把姐妹俩留下，撸袖打算自己亲自下厨给姐妹俩做饭，“我猜你们一大早来，早食肯定还没吃。”
　　“叔，你也一起。”
　　王叔没想到这饭还有自己的份，当即笑眯眯地故作矜持：“这会不会太麻烦你了？”
　　“不麻烦，两个人的饭是做，三个人的饭也是做，没差别。”关佑海将三人推出后厨，找了张空桌让三人坐下，稍等他一会儿。
　　姜醉儿：“……”
　　也行，留下吃吧，反正也不是第一回吃关佑海亲自下厨做的饭食。
　　彼时，关家小饭馆里已经来了些客人，其中有见过姜醉儿卖果酒的，这会儿一见到她，就忍不住想上前跟她搭话。
　　“姜姑娘这是来给关家小饭馆送果酒啊？”
　　“不是送果酒，是送新酒。”姜醉儿面上带笑，这不就是她打瞌睡了，正好有人给她送来的枕头？
　　新酒二字一出，小饭馆里嗜酒的客人们两眼瞬间就亮了。
　　等关佑海把给姜醉儿三人的饭食做好端上桌，就收到了三桌的客人指名要一壶新酒的要求。
　　这价还没定呢，倒是先有人开口要定了。
　　关佑海笑得见牙不见眼，高兴得不行的同时提醒客人：“新酒比较烈，定价也比果酒高一些，您确定要，我这就给您送上来。”
　　“你先说定的啥价，只要不是一两银子一壶，我们都喝得起！”
　　“那倒是没这么贵，一百文一壶罢了。”关佑海边说边算，他小饭馆里的酒壶不大，满一壶酒大概也就是小半斤，三桌三百文，他赚大发了！
　　王叔欲言又止地看了一眼关佑海，又看了看姜醉儿，这定价要真成了，那醉儿不就亏了？
　　关家小饭馆外等着的几人闻言也是心头猛地一跳，他们虽然不知道姜醉儿把新酒卖出了什么价，但现在看关佑海的定价，不用想也知道姜醉儿卖酒的价钱不低，几人顿时都看红了眼。
　　里头点新酒的客人还在说新酒定价一百文一壶并不贵，那可是烈酒，要知道烈酒在莫家酒馆的定价向来是一两一壶的。
　　关佑海招呼小饭馆的跑堂一起，麻利地把几位客人点的酒菜都上了。
　　新酒装在酒壶中，刚一上桌，迫不及待的食客立刻就动手给自己倒了一杯。
　　酒香浓烈，入口醇厚，食客饮后的反应和关佑海第一回把新酒喝进嘴里的反应一模一样，关佑海见之，诡异的成就感油然而生。
　　这么好的酒，是在他关家小饭馆里头售卖的！
　　二十米外的赵图观了全程，本就不好看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加难看了。
　　原以为只有果酒，谁曾想会出来个新酒，并且这新酒还是烈酒？
　　赵图思来想去，终于想出了一个能让自己少挨打骂的法子，他偷摸着找人，塞钱让对方帮他去关家小饭馆买下一壶酒外带出来。
　　他家老板的舌头灵，万一能尝出配方呢？
　　关佑海一时还未想多，有人来买酒，他便也就卖了，毕竟有些嗜酒的老饕在他的小饭馆里喝得不够尽兴，偶尔也会买一壶外带回家去继续喝。
　　倒是姜醉儿吃饭之余，多看了那人一眼，只是没开口提醒什么。
　　酒做出来，卖出去，只要受酒饕们欢迎，卖得好，早晚会有人研究配方，她想防也防不住，索性就不防了。
　　即便对方把配方研究出来，做法上的细微差别都会影响出酒的口感和香味，姜醉儿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没人能百分百复刻出自她手的酒。
　　莫子森在自家酒馆中左等右等，没等来姜醉儿登门，反而见赵图这憨子小心翼翼拿着一壶酒回来，献宝似的送到他面前。
　　“老板你尝尝，这是姜醉儿送到关家小饭馆的新酒。”
　　“我让你把人请来，你拿回来一壶新酒算怎么回事儿？！”莫子森气急黑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