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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结束的结局 ...

  •   “啊久等了!”
      “今天也有烟火表演吧……”
      “喂喂?你在哪里??”
      ……………………
      今天是并盛一年里最热闹的夜晚。商店街人满为患,一不小心就会和同来的朋友走散。云雀恭弥没有去收保护费,把工作交给了草壁,一个人在街上漫无目的地行走。
      从十年后回到这个世界之后,他的生活也重新走上了正常的轨道,每天清晨的巡查是必不可少的。但……一直没有再见到那个……奇怪的少女。
      准确的说,从雾守之战的清晨开始,就没有在巡查时遇见那个少女。
      很在意。连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仿佛看不到她,就有一种淡淡的不安。
      而到了现在,夜幕降临,那环绕了自己一整天的不安不断放大,放大到了连他也无法忽视的地步。没有心情去收保护费了,云雀恭弥在商店街上走着,四处寻找。
      没有,到处都没有。
      那个家伙,没有来吗?明明很喜欢凑热闹的,校庆那次也好,七夕那次也好。
      在哪里?
      这一次,一定要问清楚。她是谁?这次是旅行,那么之前呢?去了哪里?
      为什么消失???
      七夕那天就想问的,为什么要消失?
      那天被她打断了没能问出口,那么今天晚上再见到,一定要问清楚。还有,以后,不许再消失了。

      广场的时钟指向了十点,平安夜却依然气氛高涨。人们开始从商店街陆陆续续地往神社和广场上挤,期待着倒计时和最后的烟火表演。
      云雀的脸色越来越冷。商店街,广场,包括神社都已经前前后后找了两遍,连人影都没有看到。周围的人感觉到他身上传出来的冰冷杀气,纷纷退避,广场上很快让出一条道路。只有一个毫无知觉的少年还在和身边的朋友说着什么。
      云雀握住随身携带的浮萍拐,正好现在心情差得很,眼前那个食草动物,绝对要被咬杀了。
      “藤原同学……”山本依然无知无觉,叹了口气,对身边的阿纲等人说道:“她今天不会来了,在医院吧……”
      “医院?”阿纲瞪大了眼睛。
      “嘛,你们不知道……”山本神情有着淡淡的悲伤:“我之前不是跟你们说过,晨练的时候经常在学校附近遇见的那个前辈吗?那个就是藤原的姐姐……好像病得很严重,今天早上竟然遇到了她,吓了我一跳……不过恐怕……”
      下面的话,全都没听见。
      云雀迅速转身朝着和人流相反的方向走,握着浮萍拐的手越发捏紧,指节捏得发白。

      呼吸机沉重的声音不断在耳边响起,节律不变,一下,又一下。
      点滴已经撤掉了,事到如今再打点滴已经没有什么意义。怪不得早晨精神那么好,原来是所谓的回光返照。这个世上到底没有什么奇迹。
      妈妈和小美流着眼泪帮她穿好一片纯白的寿衣,辛感觉到自己的意识在逐渐远离。眼睛已经没有力气睁开了,但听觉在这个时候却变得清晰异常。原来死亡是这样的感觉,一点也不痛,只是觉得好累好累。
      在很远的地方传来熟悉的脚步声,辛听到了,那个平日里总是一成不变的脚步声变得有些慌乱。是云雀吗?在慌张什么呢?
      脚步声逐渐靠近,辛觉得自己随时都会睡过去,努力维持着最后一丝清明,去分辨那无数庞杂的声音里的那串脚步声。
      听到了……脚步声……竟然越来越近了。能听到呼吸声了,不是自己的,是云雀的呼吸声。很累了,连呼吸的力气都没有了,想睡觉。小美你不要吵,让姐姐睡一会儿吧。妈妈不要哭了,不是好多年前就知道的结局吗?
      还有云雀恭弥……那么慌乱的脚步和呼吸,真不像你。
      你是天上的浮云,是只应该在远处静静观望着,默默喜欢着的人。告白那件事不是故意的,你忘了吧。也许你已经忘了呢?那样就最好了。没人能牵绊住你的脚步,所以,请不要如此不安。
      今天终于问了山本少年的名字,叫做山本武。很普通的名字。现在想一想,其实也没有什么遗憾了,有家人,朋友,还有喜欢的人。在离开之后,他们都会记得。都会记得有一个叫做“藤原辛”的人曾经出现在这个世上。还有那些照片,都是见证。虽然到最后,还是没能等到十六岁。
      但足够了。我这十六年,其实过得很幸福吧。

      云雀恭弥站在医院的走廊上,走廊尽头传来藤原美忽然的放声大哭。他顿住脚步,竟然不敢再前进。
      不一会儿,几个医生护士推着车子从那个病房出来,车上的人脸上被盖了白布。一群人哭着从他身边经过,没人注意到他。平安夜到处都是喜庆地喧闹的人群,就连医院里都布置了装饰品,但对于这一群人,却无福消受。
      等他们都走了,云雀才慢慢走到那个走廊尽头的病房门前。
      门牌上写着:“藤原辛”。
      “5、4、3、2、1……”
      “哦~~~~!!!!!”
      远处的人群爆发出一阵热烈的欢呼,时针和分针在正上方重叠,圣诞节到了。
      “咻——啪!”
      烟火表演开始,从医院的窗口也能看到那些烟火。升上天空,灿烂一瞬,然后骤然消失。
      他缓缓从口袋里掏出清晨的时候少女给他的那个盒子,打开来,手指微微颤抖。
      是一叠照片。
      很厚的一叠。
      照片里的内容,全是天空。全是天空里的那一片片云朵。各种时间的,各种颜色的,各种姿态的。全国各地拍下的云朵。
      照片的角落里有很小的注脚,拍摄时间,地点,还有摄影师。
      摄影师的名字,叫藤原辛。
      END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结束的结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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