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6、开始要名分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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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恩坐在沙发的最边上，和程寻隔得有点远。
他还没有招待过客人呢。
上次代慕不一样，代慕可以自己招待自己。
但程寻一动不动的，一看就是习惯了别人来招待他。
祁恩咬了咬下唇，努力找话题：“你要看电视吗？”
程寻点点头。
祁恩一下子从沙发上站起，来到电视柜前，打开电视，然后找遥控器。
不过，他看着两个长得差不多的遥控器犯了难，只好两个都按按。
电视终于打开了。
不过，里面的很多功能都需要会员，而会员一个月就要三十块钱了。
好贵。
祁恩还是不舍得开。
他开始往后按，找一找有没有日卡或者次卡。
在祁恩研究这个电视的时候，被冷落的程寻问道：“这个电视是房东自带的吗？”
“是啊。”
“你平时很少看电视？”
“是的，我都是看电脑和手机。”
“不用放了，这个电视是几百年前的老款了，可能房东把原来的电视搬走了，从二手市场淘来了这么一个古董给你，就是为了显得家具齐全。”
祁恩一下子蔫了下来，弯腰把两个遥控器放好，“怎么这么坏啊，果然还是坏人了解坏人。”
程寻：“……可以带我去你直播的地方看看吗？”
程寻环视了一下，祁恩家里只有一个房间，那么平时直播的地方也是在房间了。
祁恩：“好啊，在这边。”
程寻站起来的时候，猫好奇地来到他脚下，绕着他转圈打量着。
祁恩警惕地两只耳朵都竖了起来，快步小跑到程寻身边，蹲下把猫抱走，然后才朝自己的房间走去。
他的神情只是一瞬划过警惕，走在前面的时候又朝程寻露出了一个僵硬挤出来的笑。
程寻轻笑了一下，跟在祁恩的身后。
祁恩本来没觉得自己的房间很小，但程寻都不用走进来，就只是站在门口，就感觉整个房间都不透气了，好像比平时还要小两三倍。
祁恩有点局促了，“是不是太小了，没地方走啊。”
房间放下一张床和一个衣柜，还要放下大桌子和直播的设备，难以想象设备一旦运行起来，整个房间都是电脑散热器的味道和风扇的声音。
程寻没在这里待多久，就要走了。
祁恩把他送到门外。
程寻回头问他：“要不要来我家里住？”
祁恩愣了，睁着疑惑的大眼睛眨巴眨巴地看着程寻，“是你在说话吗？”
“……你现在有时间的话，可以过来看看。”
“为什么啊……”祁恩的嘴巴不自觉地嘟起，“我们才没熟悉多久，这样进展是不是太快了？还是你怕我还会杀你，想把我关在你家里面……”
程寻喉结滚了滚，“不是，我是看你的直播场地太简陋了，我可以给你提供一个舒适的场地和直播内容策划。”
“你们公司不是科技公司嘛，也招主播的？”祁恩的想象力很丰富，但也为程寻提供了建新部门的想法。
“对。”程寻说。
只是现在还没设立好而已，想法和框架已经有了。
祁恩犹豫不决：“但是会被组织发现的吧，我背叛组织的事情被发现了，会死得很惨的。而且我以后也不一定经常直播，是只有直播的时间才去，还是一直在你家里住啊？”
小猫过来补充了一句：[有工资吗。]
程寻看了眼猫，“有。”
“你可以一直在我家里住，我家很大，就只有我一个人。”
“那我要去你公司打卡吗？”
“不用，你的上班地点就是在我家里。”
可祁恩不太敢相信，世界上真有这么好的事情，又帮还钱，又让他白吃白住。
“你想要什么啊？”祁恩问。
程寻扬眉，“我不要什么，我是为了公司的发展，想尝试扩展一下其他的领域，正好你是一个拥有这么多粉丝的大主播，我花多点钱，把你挖过来我这边，是很正常的。”
“我会像其他传媒公司一样，把你当做我旗下的艺人培养。”
祁恩大概懂了：“那我赚到的钱，要给你多少啊？”
程寻：“看你，多少都可以。”
祁恩想了想，“四六？五五？要不我还是先去你家看看吧？”
毕竟他不知道以后自己还会不会持续火下去。
如果他不火了，程寻后悔了呢。
程寻看出了祁恩的想法，“你的心理负担不用这么重，就当是我出钱让你来玩……工作的就好了。”
祁恩抓了抓自己的衣摆，“那、那我去收拾东西吗？”
程寻：“去吧，我等你。”
祁恩把猫抱进房间里去，关上门。
他把猫放在衣服堆里，就呆滞住了。
“不是在做梦吧？”
祁恩稀里糊涂的，还在想刚才的事情。
“我这样连吃带拿的，真的好吗？”
[难道你不觉得是他既要又要吗？]
“嗯？”祁恩歪了歪头，“是吗，他要什么了？”
[要你的人。]
祁恩困惑地皱了皱眉，“要我？要我当他的员工吗？”
小猫看了祁恩一眼，那眼神，好像是认为祁恩无药可救了似的。
它不解释，而是意味深长地说道：
[人得到后，就开始要名分了。]
祁恩鼓了鼓腮帮子，“小猫装什么深沉。”
然后抱着一团衣服把猫包起来，塞进行李袋里面。
·
B-576，泮海蓝湾。
程寻的房子比祁恩大多了，有上下两层，客厅的一楼和二楼还是打通的，加上那个大大的落地窗，整个人都感觉通透了许多。
“你的房子真好看。”祁恩由衷说道。
没想到他也能在这样的大房子里面办公了呢。
祁恩不由得想象着自己西装革履，出入高端大楼的场景。
而实际上这样的场景并未发生，他穿的不是西装革履，而是睡衣。
程寻并没有给他准备能穿出去的衣服，却在去公司上班前，跟祁恩说：“如果有非出门不可的事情，那就穿我的衣服吧。”
虽是这么说，但程寻衣服的尺码和祁恩的不一样，祁恩穿起来，松松垮垮的，没个正型。
一点都没有成功人士的感觉，更像是小孩子偷穿了大人的衣服。
这天，祁恩接到了一个陌生电话。
“喂？”
对面却没有声音。
祁恩还以为是自己手机声音没打开，检查了一遍过后，发现都是正常的。
他再次把手机喇叭对准耳朵，“喂？你好？”
这下他终于听到对面的杂声了。
不过，为什么都不说话。
“是打错电话了吗？”
祁恩又看看这个号码，并不认识。
这时候，电话那头的杂音大声了些。
伴随着低低的人声。
不过祁恩却听不清楚对方在说什么，甚至一开始都听不出对方在说话。
“你好，我听不清楚你说什么，可以再说一遍吗？”
换来的是挂断电话的嘟嘟声。
祁恩疑惑地看着这个号码，可能真的是打错了吧。
他也没继续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了。
·
——祁郁联系他了。
程寻站在医院过道，把手机短信删除后，打开□□。
戴上耳机，开始听祁恩刚才的通话。
过了一会，叫号到程寻了，他才摘下耳机。
“我看了你的提前诊疗报告，你说不清楚自己是什么症状对吗？”
程寻：“打扰了，我是想问您，还记不记得半年前接触过的患者。”
那位医生脸色一变：“我们医院有规定，不能透露患者的信息。”
程寻并不理会，而是拿出了一份监控录屏，画面右上角显示的时间正好是去年。
医生看后，“这是我……你到底是谁……？”
程寻指着视频里的祁恩，“这个人，您还记得吗？”
医生没说话，似乎在沉思。
程寻继续道：“这个监控视频表明了这个患者在你这里看了病，但为什么系统里查不到他的门诊病历，和处方信息？后面这一段，是在跟他说药物的相关事项吧。这是不是违反了联邦法律？医生也不希望我举报出去吧。”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能拿到医院的监控？”医生已经开始动摇了。
“放心，我只是想了解一下，视频里的人为什么过来要买这个药，这个药的作用是什么，是给他自己吃的还是帮别人带的。”
“然后呢……？”医生问道，“然后你想对他做什么？”
“我是他的朋友。”程寻说。
医生当然不信有人能为一个朋友做到这种程度。医院半年前的监控都能翻出来。
“你认识他？知道他是谁吗？”
“知道，一个主播，他现在住在我家。”
医生神情复杂，看来不只是相信了，还过度脑补了一些其他东西。
医生叹了口气，缓缓说道：
“我之前是他的粉丝，他之前刚开始直播的时候，我就开始看他了。”
“那段时间他的脸色很不好，和现在比憔悴多了，还很瘦。之前他粉丝少的时候，我们发的私信他都会回，我就关心了一下他的身体，又连续找了他好几天，在加上他的私信很少正常人，于是我们就聊得比较好。然后他就把他的事情都跟我说了，一天说一点，我把这些信息收集一下，大概就知道他身边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总之就是和他哥哥还是弟弟有关？反正就是他的家人一直在拖累他，管他要钱。
他知道我是精神科医生后，有一天凌晨就过来问我，有什么药吃下去是能断绝感情的。我再套几句话，就知道了。他是想和他亲生兄弟断绝关系。他希望自己的心里不要再想着他的亲生兄弟。我看到他这样的状态，也很不舒服，所以就让他来找我。只挂了号也是为了能进到我的诊室，诊室里面的机器比较多，比较方便诊断他的情况。
我也不确定他会不会来找我，结果第二天，他真的来了。你可能不太相信我接下来说的话，但身为一个粉丝，肯定是希望自己喜欢的主播能好好的，我也不是为了财或者色，就是单纯地喜欢一个主播而已，我也没有拿他的个人信息去做什么。
给他的那个药也是我自己买的，这件事也拜托你不要举报我。我那时候检查了一下，他没有精神疾病，可能有点心理上的创伤，我给他那个药的时候，跟他说，这个药是治疗精神疾病的药，没有这类疾病的人吃了，会导致记忆缺失、情感麻木等并发症。但其实这个只是能让睡眠变好的辅助类药物，少吃是无害的。”
程寻皱了皱眉，“所以，他吃了药，并不会导致失忆？”
作者有话说
第66章 开始要名分了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