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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口味各异的黄油饼干 ...


  •   一片漆黑。
      漆黑是因为你的双眼被蒙住了。与此同时,你的四肢也被限制。拽动时发出铁链的叮当声响——你似乎是被吊在一个房间里,没有空气流动,没有风。
      就这样,时间过去了许久,你听到电子门开启的声音,脚步声接近你,一只手放到了你的身上。
      你想要张嘴,但嘴巴被胶带贴住,最后冒出来的声音近似动物的呜咽。
      那只手温度比你的皮肤更低,顺着你的脊柱向下滑落,最终停在尾椎上。
      “「梦魔」……”你听到那个柔和沙哑的声音说,“确实是个麻烦的能力。会扰乱心智,操作系的能力者吗?”
      你想笑,可惜嘴巴被堵住。这个年轻的黑发杀手身体里还残留着大量你留下的印记,对他来讲最简单、直接,没有后患的做法就是把印记还给你之后再杀掉。不需要招呼,也没必要问候。但他并没有这么做,看来你给他的教训并没有被他记在心里。
      “你的这里比较浅。”他的手指指到你肚脐下方的位置,“据说能让你有感觉的话,那些东西就不会来找麻烦。”他说的是你的精神触手,“不过这是特制的拘束道具,可以使能力者强行进入「绝」的状态。所以它们应该不会出来了吧。”他顿了顿,你忽然感觉下腹一冷,一阵钻心的疼痛从那里扩散开来,很快疼痛又演变成发热的感觉,紧接着变成肿胀、难耐的躁动。你知道,他往那里扎了一根针。“不过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帮你增强了你对快感的感受。”额头也是一凉,又一根针扎了进去,这次是深入到脑组织中间。“双重保险。”
      被强制进入「绝」的你感到自己的大脑神经似乎被强行改造了一般,即使没有被刺激,一股股快乐的信号还是冲向头顶。
      “我学习了一下你的精神印记。”伊路米说,“确实很有启发。你是我的第一个实验对象,现在感觉怎么样?有什么需要改进的地方吗?”他短促又没有感情地哈哈笑了一声,好像被自己的笑话逗乐了,“抱歉,忘记你现在不能说话了。”
      “那么,我要开动了哦。”
      说着,他便不再废话,用实际行动将“印记”归还给你。
      伊路米的念针确实很厉害,你感觉被改造的脑神经已经完全混乱,仿佛整个人都变成了一个敏感的感受中枢。每一次摩擦、撞击,都被无限放大,一次轻触都可以变成重击,重击则成了致命的痛感。每一次被触碰,你的神经都会带你前往那无人得高处。寂寥的、属于终结的风景呈现在你眼前。但是在这样的无人之境,你却感到前所未有的幸福、快乐。
      天空上灰色的云层聚集,下起淅淅沥沥的雨水,你抬头,任由水滴落在自己身上——鼻尖、脸颊、脖颈、锁骨,让水流淌过你的一切,你的灵魂。这份深沉的共鸣似乎也传达给了另一个人,因为他的呼吸开始呼应起雨水落在地上的节奏,变得凌乱而又细微。
      几次之后,伊路米不得不平复了一下呼吸。“今天就到这里吧,”他说,“我还有工作,明天见。”
      明天他也来了。
      之后的一天,还有那之后的每一天。像完成任务一样的机械的动作,即使身体被念针强行拉入乐园,你在精神上也难免感到无趣。
      揍敌客家中被你种下印记的不止一人,你一直在等待另一个人出现,但他却迟迟不来找你,让你百思不得其解。
      你甚至开始冒出一种想法:不如直接离开这里,去找他吧。
      那个有着金色竖瞳的银发杀手。那个曾经让你感到过满足的,少数人之一。
      要不是抓住了他的儿子,他可能会一辈子躲藏下去,不再出来见你。
      还是不要打草惊蛇,你百无聊赖地想道。不然得之不易的机会就要从手边溜走了。
      于是你耐心地等待着,等待着,却只有伊路米每天来例行公事一般地来,像一个每天按时还款,像信用良好的公民一样还上自己的贷款。好在感受本身还不算无聊,而这个男人的内心世界……奇怪的是,你当时即将吞吃掉他的心灵的那个瞬间,感觉好像咬了个空。
      也许是在那之前席巴就把被种下了印记的有机组织喂给了你,导致你失去了意识。
      就在你思考这些的时候,电子门静静地滑开了。
      你的双眼被蒙住,看不到来者是谁。伊路米今天已经来过了,而他很有计划性地从不会去而复返,你并不知道现在进屋的人是谁,对方也小心翼翼地控制住呼吸,没有说话。
      你瞬间就知道了:不是席巴。
      那么是谁?
      在这里工作的其他人?还是其他居住着?
      无论那人是谁,你都能听出对方呼吸的沉重,一只手伸出来,开始抚摸你的身体。
      一开始只是试探性地,很快,两只手都凑了过来,像是在揉面团一样。
      埋在大脑里的念针让你感觉到舒服,事实上你也确实喜欢被碰到这里,你感觉那个人用手指掐住你,开始向外拉拽。
      有些痛,但也很舒服。
      你从鼻腔里发出哼哼呜呜的声音,听到对方的呼吸更粗重了。
      “啪”的一声,一个响亮的巴掌甩到了你的身上。
      这倒是有点出乎意料。
      紧接着,裤子拉链拉开的声音响起,那个沉重呼吸的主人调整铁链的角度,你被呈大字形吊至半空中,张开的双腿几乎能感觉到对方身上的热量。
      要来了吗?你心底冒出一个疑问。
      但是,响起的“嗡嗡”震动声说明你猜错了。
      震动的玩具被贴到你身上的时候你忍不住颤抖了一下,拴住你的铁链发出“嘎拉嘎拉”的响声。被念针放大的感官让这种触感变得难以忍受,没过多久你就缴械投降,但玩具的人并没有放弃,而是更进一步。“咔嚓”一声,金属环似乎套在了你的腰上,把玩具固定在位。
      像一枚古老机关上的发条,忽然被彻底上紧,咔哒一声,整个装置开始运作。齿轮交叠的深处,某一枚极其精密的零件被反复触动,连同表面那层覆着金属光泽的薄膜,也在频率精密的振动中颤抖不已。那不是寻常的机械,它在每个层次上都嵌入了感应回路,仿佛专为探测某种微妙反应而设。一旦嵌合入体,便如光线穿入一枚密闭的水晶球,不断折返、聚焦、回旋。当它被对方牢牢锁定在恰当的位置,你体内的钟声便已响过两次,每一次都在昏黄与骤明之间,释放出微弱又无法遏制的回响。
      你的喉咙里发出可怜兮兮的悲鸣。
      铁链的位置再次被调整,这次拴住你脚踝的链子不停上升,你以为自己要被倒立过来,最后变成了斜向下垂挂着的状态。你感觉一只手抓住了下巴,封住嘴的胶带被“撕拉”一声撕开。对方捏住你的下巴,强迫你张开嘴,然后——
      “敢用牙的话就把你的下巴卸下来。”来人喘着粗气说道。
      你嘴角抑制不住地上扬,开始卖力地工作起来,期间你听到对方的呼吸不断加重,空气里除了震动声,铁链碰撞的声音,还有快门被按下的“咔嚓”声和闪光灯的白影。
      在不间断的快乐间隙中你想道:难怪他一直使用单手,因为另一只手显然正拿着录像机在拍摄。
      为了让镜头里的演出效果更好,你故意发出更多诱人的低吟,让唾液搅动,发出咕叽咕叽的水声。不知那人有没有余地注意到你的配合,但很可能没有,因为你听到他发出抑制不住的呻吟,呼吸也变得更加浅而急促,很快就不行了。
      他显然没料到事情进展得如此之快,打乱了原本准备好的拍摄计划。于是他报复般地把玩具调到最高档,你浑身不由得紧绷住,猛地一颤抖,过于强烈的感觉近乎疼痛,令人欲罢不能。
      “啊啊……啊……”
      你听到胶带撕开的声音,他又要封住你的嘴了,但你抓住时机开口道:“糜稽……”
      对面的动作愣住了。
      你知道你猜对了。
      “是你吗?糜稽。”你用可怜兮兮的声线,柔声说道,“求求你,放我下来吧。”
      “不行。”他拒绝得相当干脆,“爸爸和大哥不会允许的。”
      “但是,糜稽……”你的身体还在颤抖,铁链晃动,被开到最高档的玩具在房间里的声音格外刺耳,“你的父亲,和大哥,他们都不在家,不是吗……?所以你才会来这里找我,对不对?”
      “求求你了,放我下来吧。”你哀求道,“我脖子上的装置可以强制让我陷入「绝」,你不用担心我会跑呀……我会很乖的,只是想下来走走,好吗?”
      糜稽没有说话,但是你能感觉到他正在思考。
      “你的拍摄计划……”你继续道,“你肯定还有很多想拍的东西吧?我会配合的,这会是我们的秘密,好不好?”
      你承诺的保密似乎说动了他,看来他确实是自作主张跑来找你的。
      “你可不要想着搞什么小动作。”他恶狠狠地威胁道,“拍完我就把你送回来。”
      你内心开始狂笑,但嘴上只是虚弱地说了一声:“好。”
      糜稽并没有听从你的恳求为你解下眼罩,显然他对你的能力并非全无了解。之后他要求——给你换上了许多套不同的衣服,要求你说出一些莫名尴尬又羞耻的台词,但你玩得相当乐在其中,非常融入角色地陪他演了几场戏。你有时是被怪物抓住的美少女魔法使,有时是贞洁不屈的少女骑士,有时是冷漠高傲的神使巫女。无一例外,这些女性角色最后的下场都是被狠狠地侵犯、践踏,堕落成男性的玩物,就在这些俗套的剧情快要让你感到无聊,打起哈欠的时候,糜稽接下来又说:“你是一条狗。”
      “你是一条狗,我是你的主人。”
      “好的,主人~”
      “啪!”的一声,他甩了你一巴掌。脸颊火辣辣地疼。
      “蠢狗,狗是不会说话的,你不知道吗?”
      “……”
      “你是一条狗,我是你的主人。”他又说,“你该做的是什么?”
      你翻过肚皮,仰面躺在地上,汪汪叫了两声。
      “好狗。”糜稽用脚踩了踩你柔软的肚子。
      他把一条毛茸茸的尾巴塞到你的股间,用牵引绳牵住你的脖子,又给你戴上两只毛茸茸的耳朵。
      “现在,我要带你出去配种。”他说,“你会给我生一窝小狗的,对不对?”
      “……”
      他牵着你出门,让你在水泥地和草地上爬行。“傻狗,你最喜欢的树根就在这里,不尿尿吗?”
      你抬起一条腿,相当配合地标记了树根。
      “哈哈……哈哈哈!”录像机依然在闪着红点,记录下你们所做的一切,“有趣,太有趣了!”
      “这么好玩的玩具,爸爸和哥哥居然独自私藏,简直太过分了。”
      “好了,该带你去配种了。”他说着使劲拽了拽你的项圈,把你勒得一个踉跄,差点摔进自己的尿液里。
      “这可是赛级的巨型白狼,快,感到自豪吧,傻狗。能让它给你配种,是你的荣幸。”
      虽然戴着眼罩,但你能感觉到野兽的气息笼罩着你。有些坚硬的毛发磨蹭过你的皮肤,你立刻明白了,这是一头真正的野兽。
      “……”
      “快把屁股撅起来。”糜稽命令道,“等下……你干什么!?不要站起来,你是狗!不是人!狗不能站起来!”
      “虽然继续陪你玩下去也不错……”
      “咔哒”一声,你脖子上的项圈裂开,碎成了粉末。同时碎裂的还有那副遮住你双眼的眼罩。
      “但是,稍微有点遗憾呢,糜稽。”你缓缓说道,身上爆发出的强大念压直接把糜稽钉在了原地,他就像一只被探照灯照到后瑟瑟发抖的小动物。“你的想象力如此贫瘠而庸俗……当然,庸俗也有其可取之处,只不过,原本我对你有更高的期待。”
      你怜悯地走到他面前,温柔地托起他的脸颊,两只眼睛直视着他,好像把他锁在了无形的牢笼之中。
      “发挥你的想象力,亲爱的。”你轻声说。
      在那个瞬间,精神触手直接钻进了糜稽的体内,无数画面、情绪、感受在他脑海之中闪过。等你松开他时,他虚脱一般跪坐在地上,整个人像是刚刚被人从水里捞出来的一般,汗津津的。裤子粘在身上,两腿之间有一块深色的污渍。
      “这是……什么……”
      “是我送你的礼物哦。”你抚摸着他的脸说道,“希望下次我们见面时,你能有所长进呢。”
      “叮当”两声,触手把伊路米扎在你体内的念针推了出来。
      虽然有些遗憾,你最后还是没能抓住那只最滑手的猎物——席巴·揍敌客,但你相信自己总有机会。
      现在,是时候离开了。
      “记住,你是我的。”离去前,你用手摸了摸糜稽的脑袋,他还处于失神状态,瘫坐在地上,“你是我的好孩子。”
      “你的一切都属于我。”
      你给他种下了属于自己的印记。
      “我玩得很开心,期待你的下一部作品。”
      说完,你便化作一滩水,溶解在空气之中,离开了这座山上的豪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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