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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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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于是,当天晚上王羽就把自己的名字倒着写了。不过这对他来说不疼不痒,又没什么影响,他还是叫“王羽”,也没什么损失。他照样吃得好,睡得好,除了某个巨型障碍物外没人碍着他。
所以他理直气壮地叫嚷:“谁说我没志气了?我这叫敢作敢当!”
其实事情是这样的。
这天刚好是星期日,按照某小孩刚制定的某张类似家规,实际上是他趁机压榨某只寄人篱下的小鸟的凭据上规定,今天应该是某小孩包办家务。
也就是说包括做饭在内的一切家务由他负责。
但是某小孩在与其父母签订的另一份平等条约中第XX条明确规定,节假日由其父母或请家政公司代劳家务。
也就是说,从今以后起,王羽可以尽管过好吃懒做饭来张口衣来伸手的无上帝王生活了。
但问题是今天晚上在时间的连接上出了问题。
照理说应该是他做晚饭,但是王羽懒在卧室里磨磨蹭蹭东张西望无所事事,可就是不愿踏进厨房一步。
本来因为搬入的缘故聂蓝天从早忙到了晚,所以至今还未进食的聂同学最后终于忍无可忍了。
他来到效仿他在自家门口贴上“混蛋禁止入内”的牌子的卧室前,无视很明显,十分明显,非常明显是针对他的门牌,直接推门而入。然后正好看见了王羽同学无聊透顶地在房间的地上滚来滚去。
“你在干什么?”小聂同学见狗儿一样在地上打滚的王羽,之前的不满顿时不翼而飞,好奇心被成功勾起了。
王羽把腿扫到床上,身体在地上翻了圈,摆了个超难度POSS,丢给聂蓝天一个白眼:“你自己不会看啊?”想了一想,又加上一句:“谁让你进来的?”
“我还真没看出来你也练瑜伽。”聂蓝天打趣地说。
“我是在无聊!”王羽凭空跳了起来大叫,随后又很无力地瘫了下去。“真的很无聊啊~~~!”
“那你不去做饭?我肚子还空着呢。”聂蓝天适时地提醒王小羽同学,他的分内工作。
“那个啥……语文作文的题目是啥?我咋给忘了呢?”
王羽开始顾左右而言他。
“‘题目是‘诚实与信用’”。聂蓝天好心地他恢复记忆,而他很明显意有所指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NO,NO,NO!同学你的记忆也太差了吧?”
王羽眼神飘忽地说:“我记得好像是‘忘记与铭记’吧?你好歹也是班长,怎么连个作文题目都给忘了呢?哎呀呀,真是不应该。”
某小孩同样意有所指含沙射影指桑骂槐。
“抱歉,抱歉,我还真给‘忘记’了,不过你不‘铭记’得很好么?干嘛还问我?”
“见笑见笑,一不小心脑袋就短路了。”王羽笑着打哈哈,“凡是人总有这么那么个时候犯一个二个三个错误嘛。所以,我还没写作文,忙着呢!晚饭你自己想办法吧你!”
说完便毫不客气地将聂蓝天推出门外。然后回到书桌前翻开作文本,打开笔记本,并和上面的“请以‘石头与金子’为题目写一篇不少于800字的作文”大眼瞪小眼……
而聂蓝天无奈叹了口气。本着自力更生的原则,他自己来到厨房,像一只觅食猛禽一样寻找任何可以充饥的东西、
但是在努力了半个小时后,聂蓝天除了在冰箱里发现一个干掉的馒头,几个未洗的盘子外,一无所获。
原来在这里,冰箱的作用是防止垃圾垃圾腐烂呀还真是奇特。
聂蓝天在心里惊讶着,关上冰箱门,又来到水槽前打开水龙头,发现里面流出红褐色的锈水后,基本彻底放弃了让王羽做饭这个想法。
话说一个小时后,王羽正咬着笔杆绞尽脑汁地填格子时,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叮叮当当的响声,把他吓了一跳。
王羽急忙打开房门,正看见聂蓝天修长的身影忙活在闲置了许久的厨房中。
差点忘了,今天开始要和这个讨厌鬼住一起呢,王羽狠狠地想。
不过,不久后便从厨房飘来一阵宜人的香味,王羽闻着香味不知不觉就把某个讨厌鬼自动切换成了某个很会做饭的家伙了。
于是,就如同电影里等着主人喊:“旺财,开饭了。”而吐着舌头对主人望眼欲穿地蹲在门口的小狗一样。王羽干巴巴地在厨房外等着小聂同学喊:“王羽,开饭了。”
……再汗。
当然,当聂同学打开连他自己都很吃惊竟然这里也能找到的电饭煲后,并没有去叫干等着的小狗。
但某个脸皮有南极冰川那么厚的家伙自然不管那么多,他抱着“这是我家,凭什么我不可以进去”的想法大大方方地走进厨房,拉开椅子,抢过聂蓝天手中盛好的饭碗说:“原来是你在这样瞎折腾啊,怎么不早说,你还以为是只耗子呢。”
“耗子才不来呢,应为它知道它迟早会被饿死。”
聂蓝天看到王羽迫不及待地去拿筷子,警告他说:“我劝你最好别吃。”
“干嘛你能吃而我不能了?”王羽瞪他一眼,并没有停下去夹菜的手。
“小心我告你歧视!”
看到王羽已经开始狼吞虎咽他的劳动果实后,聂蓝天哭笑不得地去拿另一副碗筷:“随便你,但别后悔。”
而某小白痴以为某鸟在威胁他,自然不服气地顶回去:“笑话,我王羽做事从不后悔。”
聂蓝天见他这样后,不禁心底好笑,但也没再说什么。他坐下来开始安安静静吃饭,但王羽却聒噪个不停。
“这蛋汤好鲜啊,这菜好嫩呀,这肉好耐嚼呀,聂蓝天你(做的菜)好好吃呀……”
某鸟黑线……
一个小时后,王羽腆着肚子,倒在餐桌上打饱嗝。而某鸟在略知王羽的脾性后,自觉自愿地起身洗碗。
“我这才发现,原来你也有能干的一面嘛。”
王羽发表饭后感言:“因为今早你的恶劣态度,我本来打算今后好好整理你的,但是看在你这么会做饭的份上,我就不计较了。”
“…………”
“而且,如果你答应今后都给我做饭,我可以考虑和你和平共处。”
“……好呀。”某鸟冷笑:“我答应你……”
“太酷了!赚到了!”王羽自己也没想到聂蓝天这么容易就答应了,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学校的饭菜都是猪食!简直不是给人吃的东西。”
于是聂蓝天知道王羽是怎么解决食物问题的了。
“对了,今天你炒的是什么肉啊?真香,不是兔又不是鸡,但肉很紧,很好吃的。”
“……哼。”聂蓝天笑得更阴险了,王羽突然有股不好的预感。
“其实也没什么,老鼠肉而已……”
“恶!”
然后王羽就后悔了,因为他把昨天吃的东西也给吐了出来。
俗话说“一言既出驷马难追”。
俗话还说:“世上没有后悔药。”
这些王羽都明白,但他十头牛也拉不住地想后悔,悔得都胃溃疡了(吐的),悔得肠子都绿了(饿的)
姓聂的什么怪癖!?竟然吃阴沟里爬的老鼠!
简直不是人!(本来就不是)
但是,话都放在前头了。没办法,和睦相处就和睦相处吧。两年而已,忍一忍就过去了……
一分钟后……
这么还这么漫长呀~~~~~!王羽用枕头捂着脑袋哭叫。
这是什么东西,怎么这么亮?海天一缝?哦,天亮了,那叫什么来着!对,阳光!
王羽极不情愿地把脚丫从枕头上挪下来,正在这时,他突然听到厨房里传来的打火的声音:“唉,蓝天你今天很勤快嘛……”
话说到一半自动卡住。
一丝……不,是一把不详的预感顿时让王羽不清醒的打闹天翻地覆。
他直接跳进厨房,四下环视:“还好还好”。他没发现老鼠。
“蓝天,今天吃什么啊?”
那家伙没理他,似乎是在自言自语:“老鼠都吃完了,今天换点别的好了。”
王羽正心花怒放之时,却见蓝天转身拿出一口平底锅。
“这么钱的锅能干什么?”
“炸东西。”聂蓝天不冷不热地说。
等等。
王羽突然睁大了眼睛。
天啊,那是什么?王羽又见到了那传说中的诡异笑容。
汗!有翅膀扇动的声音!
不好!他探出身去看砧板上的食物,然后……
“呀~~~啊!!!”
蓝天眉头微微一皱:“你分贝很高啊。”
“你你你……我我我……这这这……”
“哦,这个啊~~”
蓝天顺着王羽颤抖的手往案板上看了一眼,似乎很是得意,故意拖长了声音:“被我剪了触须的蟑螂啊!”
“今天……今天吃这个?”
“不,是你吃这个,我不喜欢脆皮食物,我吃软的那个……咦,我的毛毛虫呢?”
蓝天完全不理会王羽快掉到地上的下巴,兀自找他心爱的毛毛虫去了,嘴里还不停叨叨:“昆虫有什么不好?蛋白质这么高的说~~”
“恶!”
终于,王羽“众望所归”的——吐了。
…………
现在的王羽很痛苦,十分痛苦。
他把自己迭成直角三角形,头在下,脚冲上,卷曲在卧室的墙角。
他——在——冥想!
唉,想我王羽聪明一世,竟胡涂一时,真是一招不慎满盘皆输啊,怎么能让那些莫名其妙的东西住进来?
错!
是怎么能屈服于我妈的淫威,让他住进来了!?这和开门揖盗引狼入室有什么区别?
王羽感觉很不舒服,他把脚放下来,顺着墙根换了个POSS。
好,舒服多了,他继续想。
他想起了刚才的噩梦。
天啊,他怀疑自己已经被某人逼成精神分裂了。
这边厢,脑子里回忆了断掉的蟑螂触须,还有随时可能会爬上枕头的毛毛虫。那边厢,他又想起了小辛巴毛茸茸的爪子,还有那条硕大的菜青虫。
哦,还有那句“A-KU-LA-MA-TATA!”……
突然,厨房里传出了金属器皿碰撞的声音,触断了王羽仅剩的一根弦。不行,哪能让“外来入侵者”这样乱搞!他极不情愿地起身,极不情愿地飘进厨房,不错,那姓聂的家伙正准备动刀。
“刀下留虫!!!”王羽的声音无比苍凉,惊天地泣鬼神。
“啊?”蓝天显然没反应过来。
“我说,今天吃什么?”
“呵呵。”蓝天的表情相当诡异,王羽很无助的靠墙,背脊发凉,N分钟过去了。
终于屋子里响起了生物的声音:“算了,你要好好感谢祖先给你积的德,本大爷来做饭”
“…………”
“真的!”
“还煮的!你给我出去买菜.”
“不用冰箱里有。”
“有什么?”王羽两眼发光紧盯蓝天不放,生害怕眼光一松,就会放出一打虫。
“肉啊……”
“什么肉?”
“你以为什么肉,猪肉呗!”
……顿时天旋地转,王羽大呼上当,却无奈已无退路,只有咬牙把自己的“第一次”无偿送给了那只恶鸟。
“喂,是先炒肉还是先炒菜?”
“…………”(某人无语)
“肉!菜!”牙缝里迸出的音节。
“喂,怎么切不动?”
“…………”黑线。
“你不会看啊,没解冻的肉要用斧头劈的!”
“我家没斧子……”
这下蓝天已彻底无语,他甚至觉得这小孩天真得可爱。
“用-微-波-炉。”
“哦。”王羽居然没发现蓝天耍了他,很听话地把肉放进微波炉,然后拧了大半圈,接着歪头看了看,觉得没对,又拧了半圈。
已经很久了,蓝天很奇怪一直没听到听见微波炉完成工作时的提示音,时间就这样过去了,王羽很兴奋地喊:“好了!好了!”
蓝天很悲哀的想:“完了完了……”
终于“叮”的一声,微波炉在万众人铺天盖地地渴望中听了下来,王羽从最快的速度拉开炉门,一股白雾飘忽飘忽地漫了出来,里面有王羽一张诡异的脸。
“咦,这颜色怎么这么熟悉?”
“恭喜你,你可以吃掉它了。它已经熟了……”
“姓聂的,这次就算我不好,你原谅我好不好?”
王羽端着盘子问平时看起来就不和蔼,现在更像在生气的某面瘫鸟。
“有你这样求人原谅的吗?”
聂蓝天对着依旧神气活现的某只已经彻底无语了。本来有一点不瞒的聂蓝天被他这一句搞得一点火气也没了。
“那你还要我怎样?我都已经破费请客了啊。”
“不怎么样,只是你买的那些垃圾食品对胃不好,所以我吃不了太多。聂蓝天无奈地说。”
“哦,原来是这样,你怎么不早说呢?”
“你对食物有哪些要求?只要不是去弄那些老鼠臭虫我都可以试试看的!”
“你行吗?”
班长大人表示深重的怀疑。
“你也太小瞧我了吧,这点儿事儿由我王羽办,包你满意!”
“那好,你听清楚了,我只说一遍……”
不知怎么的,聂蓝天的表情看上去又诡异起来。
“……我呢,喜欢吃肉。当然菜叶子也行,不过别的不要,白菜的叶子必须从菜心往外数的第三片开始我才吃。而空心菜必须是菜芽。豆芽去掉梗儿,我只吃叶。生菜,莴苣什么的必须是清晨的露水打过的叶子才好。当然叶子只能是刚长出三天的……”
聂蓝天兴致勃勃地胡言乱语胡编乱造,听得某小孩一愣一愣的,手中的笔挥舞个不停。
“……而肉呢,要求更高。当然如你所愿,我不吃虫子。大部分我吃的东西你也能吃,猪肉呢,如果是炸,要炸得外焦里嫩,外面七分熟里要三分熟还带血丝的那种。如果是煮,那么一定要用开水烫过再煮,当然煎也不错,但一定不能焦,有一点儿糊味我都不会吃的。蒸则要用高压锅蒸,肉一定得一进嘴里就融化的那种,不然我一定会把它倒进垃圾桶里,炒的话………”
聂蓝天越说越起劲,王羽越听越胡涂。
“……而像鱼啊,羊啊什么的开始的处理更重要,鱼要去腥羊要去骚。所以要加酒,但酒不能太多,每500G肉加一汤匙。你一定要量好,千万别搞错了。而且千万要记住,我闻不得料酒的味道,酒一定得用五粮液的,我只认那牌子……”
“够了!!”
王羽终于爆发了,他把笔一扔,举起记了两大篇的纸问聂蓝天:“这什么乱七八糟的玩意儿?老子做不来,不做了!以后还是你自己看着办吧!”
“这么快就不行了?我还有更夸张的没说呢。”
聂蓝天一本正经。王羽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劲。
“莫非你刚才是在耍我?”
“你才发现啊?”
聂蓝天长年冰冻的脸上突然爆笑出来,这本来是很难得一见的场面,不过由于王羽瞬间火山爆发并没有注意到那柔美的嘴唇勾勒出的温柔线条……
托某鸟的福,王羽最担心的事发生了。
由于早晨闹得太夸张太费时,所以家规第三十二条:“王羽聂蓝天早上错开时间上学”不得不暂时作废。
于是他俩在十分钟内打理好自己,冲出家门后共乘了一辆出租车开往学校。
其实当初规定这条时,王羽是迫于无奈的,原因就是与他同班和他同桌压榨戏弄了他长达十五年之久的顾晓青同学。
要说到他和顾晓青同学的孽缘还得从他们两岁时说起。
当年王羽的妈妈爸爸刚搬到公司分配的新小区,人生地不熟的。而因为他们刚工作不久,得努力开创自己的事业。可刚两岁的笑王羽还得请人照顾,如果请一个一天二十四小时的保姆对刚参加工作不久的他们来说负担是太大了点。
正当他们不知措辞时,仿佛沙漠中的一汪清泉的顾妈妈来了。
那就是顾晓青的母亲。她是一个正宗的家庭妇女,也带着一个王羽一般大的孩子。
本着“远亲不如近邻”的国际友爱精神,顾妈妈在和王家商量后,第二天就带走了小王羽帮忙照顾他。
开始小晓青一点儿也不乐意和笑王羽玩儿,后来她看到妈妈拿来了两个奶瓶,而平时午餐时间只有一个瓶,她高兴极了。
可当小晓青瞧见另一个奶瓶是给一个不认识的小家伙时就不爽了。
她尽自己最大的努力在最短时间内把牛奶喝了个精光,然后趁她妈一个转身的功夫抢走了小王羽手中才吸了两口的奶瓶,把已经空空荡荡的奶瓶塞进小王羽怀里,得意得笑。
而小王羽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时立刻嚎啕大哭。顾妈妈转身回来看到小王羽怀里的空瓶子,以为小孩子是因为牛奶不够才大哭。于是感慨:“能吃的小伙子以后一定长得壮啊。”于是再去热了一瓶牛奶,接着又被小晓青抢走了,然后又热又抢,又抢又热……
最后,顾妈妈满脸黑线地看着又抱着空瓶子的王羽。
“小羽,你的肚子实在是太厉害了,怎么十瓶牛奶下去,你的肚子还一点儿也不见长啊?”
顾妈妈不敢再喂小王羽了,她怕一个不小心把邻居家的小孩给撑死了怎么办?
她听别人说喂金鱼时要定量喂。因为金鱼没什么脑子,你给多少饵食他就吃多少。许多在鱼缸里死去的金鱼都是被主人给的饵食撑死的。你说这小孩才两岁大,脑袋才那么点点大。所以该不会也是你给多少,他就吃多少吧?
而罪魁祸首也早吃不下了,但是她看小王羽和她亲爱的母亲大人折腾来折腾去实在有趣,因此便重复以上事迹,完全把小王羽当成她的玩具。因此直接后果是她家几千块钱的一盆君子兰在一星期内枯死。
而小王羽回家后就又哭又闹,弄死了不去顾家,让王羽他爸他妈以为王羽被顾晓青欺负,就试探地问了一下顾妈妈。
他们?他俩在一起可和谐了,一起玩得不亦乐乎呢!
真的?王羽他爸半信半疑。
真的真的,他和小青玩(被玩)得很开心的,现在连小青都一直嚷着要见“鱼鱼(羽羽)”呢。
那真是好事呢,那么谢谢你的照顾了。
王家爸爸转念一想也对,一般都是男孩子欺负女孩子,没得说女孩欺负男孩的呀!看来是他们多心了。
而后来他们又看到两个孩子在一起玩的真的很好,也就完全放心了,全然不知道是某小魔女装的。
于是,从两岁起,王羽就注定成为了顾晓青的注册玩具,更夸张的是两家人居然以此为借口凭着两人从小建立起来的深厚“友谊”使他们差点就被指腹为婚。如果不是稍微懂事的王羽拼着小命反对,恐怕他这辈子都别想见到光明了。
不过这对父母不甘心,而是一而再再而三地对王小羽洗脑。
你看别人小青多可爱啊,多聪明多温柔多贤慧啊……你不要她可是过了这个村儿没了这个店儿啊。你看这机会多难得,以后你可是会后悔的哟!
于是年幼的王羽除了对自己的父母脱线到竟然教一个八岁的孩子钓女孩(对象当然是顾晓青)外,更明确的知道如果他真的和那小魔女好了那他这辈子也就完了的道理,于是据理力争。同时他对顾晓青暧昧不明的态度也颇为恼火。
“有什么关系?你那么好玩,我也不会腻啊!”
如上是顾晓青同学的原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