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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恨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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蝉鸣盛夏,我发疯似的握着冰冷的利刃,我用余光瞥见刀光倒映出我惊恐万分的脸庞。
那是张青涩又老成的脸蛋儿,真是奇怪,明明是个十五六岁的姑娘,眉宇像丧家之犬的可怜。
我忍痛扯着嘶哑的喉咙,眼泪顺着珠圆玉润地脸颊滑落。
“你睁开眼看看,我还是不是你的女儿托弟?说了很多次,我不叫郝托弟!!!我!”
病床上的爸爸同是恐惧万分瞪圆眼睛,他以一个平躺的姿势面对着天花板。喉咙处被刀刃顶着,男人不敢动弹,浑身发抖,他发黑的嘴唇抖成筛子说不出一句话来。只能发出乞求地目光,
我崩溃的,癫狂的,畅快的,笑着哭啊!
“我!我不是郝托弟!我是郝心悦!”
爸爸眼球发红,他用悲哀、惧怕的眼神凝视我,
“爸爸,你早点去吧!我会活到很精彩!没了你们这些拖油瓶。我会成为世界上最幸福的人!”
说罢,我一狠心一吸气,手里刀起刀落。连续扎了几次后,确保爸爸真的死了。我才放下心,
我哭着,给远在外地的妈妈打电话。妈妈回来办完葬礼就带着我一同去打工。
……
我终于离开了小山村,摆脱讨厌的环境,满怀欣喜,憧憬来到大城市。我想,我会有属于自己的房间,学吉他,数不清的娃娃。
但是……
和妈妈拎着大包小包坐二十多个小时的火车,回到妈妈和后爸租住的房子。一进门是臭烘烘的油烟味,发霉味,墙上油漆早已脱落,不到五十平米的小房子一览无余。
一张用两个板凳一块木板达成的简易床,一套看起来破旧不堪的棉被。几件杂乱衣物随意丢在房间一角。这便是妈妈居住的家,我气愤极了,顿感受了欺骗。
这和我想象的完全不!一!样!
当天晚上,我没吃饭,第二日我就跳河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