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胡子战记》c***r

10、10

　　白胡子本以为会等上三天，却只等了三个小时，aa就回来了。
　　“搞定了？”白胡子惊讶，“这么快？”
　　“嗯，”aa点头，“很顺利地一进去就碰到会长散会了，心情很不错的样子，还很高兴地跟我说谢谢。”
　　“嗯，你等等。”白胡子又掏出另一个水晶骷髅，双手托住，闭上眼，不一会儿就睁开，“我已经确定他的职业了。”
　　“嗯嗯！”aa等着答案。
　　“是几百年前就消失了的职业。”白胡子郑重地收回水晶头骨。
　　“说吧，”aa见他不说下文，便催促，“我已经有心理准备了。”
　　白胡子轻轻吐出五个字：“死亡魔导士。”
　　“什么？！”aa瞪大眼，“比死亡法师更为高阶的，死亡魔导士？！”
　　“错！”白胡子纠正，“高出很多，因为死亡魔导士的力量太强大，已经对世界造成恐慌，甚至连军队都……”他叹了口气，“根据他身上的气息，最少活了四百年了。”
　　“什么？！”aa的脸有些抽搐。
　　“怎么了？”白胡子问。
　　“会长刚刚……”aa的脸继续抽搐，“向我求婚了。”
　　“那个家伙居然向你求婚？！”白胡子一怒而起，“可恶！简直是不可原谅！”
　　“你该不会，”aa眯起眼睛，“要去刺杀会长了吧？”
　　“aa，”白胡子弯下腰，眼中满是诚挚，“跟我走吧！”
　　“你不是说……”aa疑惑，“要去救你弟弟？”
　　“嗯，”白胡子点头，“你先跟我去皇宫，然后我们一起离开这里。”
　　皇宫守卫森严，却并不是没有可趁的机会。
　　“这就是我以前的房间，我带走了钥匙，所以，没有人进去，可能会很多灰尘。”白胡子轻声说着，突然一滞，“完了，没带钥匙。”
　　“你不会开锁么？”aa眯了眯眼睛。
　　“我可以用脚。”白胡子干笑。
　　“粗暴，而且会被轻易发现。”aa沉声评价，“你该练练开锁技术。”然后斜视，“其实你不是刺客协会的吧？”
　　“我是……”白胡子面露自豪，“像我这种大刺客是不屑于开锁的。”
　　“难道你不知道越是厉害的刺客开锁技能越厉害？”aa鄙夷。
　　“小时候我的另一位老师没有让我学。”白胡子回答。
　　“那个老师……”aa一惊，“该不会是王侯的人？”
　　“不是的。”白胡子摇头，“他是圣光大教堂的圣骑士。”
　　“难道说……”aa脸色阴沉，“圣光大教堂也被……”
　　“恩？怎么了？”白胡子询问。
　　“喂，”aa却瞪着他，“圣骑士不会开锁的吧？！他怎么把你教成刺客的？”
　　“我有两个老师啊……”白胡子笑着解释，“一个是圣光大教堂的圣骑士雅克·文森特，另一个是皇家刺客协会的第一任会长，艾辛·雷索尔。”
　　“艾辛……”aa思考半晌，然后冷笑，“哦，那厮啊！”
　　“喂！”白胡子暴跳，“你怎么能这么称呼我的老师！”
　　“那厮，”aa皱眉，“我经常见他出入皇宫，似乎一心扑到升官上了。”
　　“但是，他已经隐居好多年了。”白胡子耐心解释。
　　“啊，”aa恍然大悟，“原来被拒了。”
　　“好吧，”白胡子不想再争辩下去，“就当他是吧。”
　　aa从口袋里掏出一张卡片，插入缝隙，只那么往回一勾一带，就把门给打开了。
　　“你居然知道要用布把家具盖起来。”aa对满屋子的白色表示吃惊。
　　“嗯，我姐姐，西赛尔以前离家出走就是这么做的。”白胡子回答，“姐姐要出嫁了。”然后自顾自地喃喃，“叔叔也被黑暗力量给控制了，父亲的身体也不那么好了……弟弟……”
　　“事情都会好起来的。”aa安慰性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嗯。”白胡子抬起头，“我刚刚得到消息，皇家刺客协会把你的赏金提升了，黑暗议会也在缉捕你，不论生死。所以，跟我走吧，aa，我会保护你的。”
　　“什么？”aa一惊，“你要抛弃你的国家你的人民么？”
　　“为了你，我可以抛弃一切！”白胡子的眼神里，透露着前所未有的诚恳与决断。
　　“你还不够强。”aa摇头，“或者说，你还不够坚强。”看着他的疑惑，她解释，“你还想着逃避。”
　　“为了你我不会逃避了！”白胡子信誓旦旦，“为了你我可以做任何的事情。”
　　“去杀了你的叔叔和你弟弟吧。”aa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狠厉。
　　“为什么？”白胡子瞪大眼，“为什么要杀掉我的弟弟？我们可是从小一起长大的啊！”
　　“其实你早就知道的吧！”aa摇晃着他的肩膀，“他瞒着你，命令黄瓜来杀我，以及提升我的赏金的事情！”
　　“原来你们已经知道了。”一个声音，突兀地出现在门口。
　　一排士兵，举枪对准了两人。
　　“知道了这些之后，你愿意去死吗，哥哥？”为首一人，和白胡子几乎一样的眉眼。
　　“萨杰斯！”白胡子怒，“你背叛我？！”
　　“或者说我从来都没有想过对你效忠，”萨杰斯的眼中，有白胡子所没有的阴婺，“格兰德，大哥。”
　　战斗是残酷的，对于亲兄弟而言，内心的愤怒和痛楚更是不言而喻的。
　　因为愤怒而几乎失去理智的皇储，血红了双眼，杀掉了几乎所有的士兵，以及闻讯而来的王室、皇家刺客协会、黑暗议会，等等，最终在一片血色中，走向了他所保护的人。
　　“跟我走。”他说，“我已经解决掉他们了。”
　　“辛苦你了。”她拉住他的手，擦着他脸上所沾着的血迹，“你先休息一会儿，我最后再考虑一下。”
　　“你不会落跑吧？”他笑问。
　　“怎么会！”她笑，拔出了刀，刺入他的胸口。
　　“为什么……”白胡子震惊，退后，捂住被刺的地方，嘴角溢出了血。
　　“辛苦你了。”aa长长舒了一口气，微笑，“剩下的时间，我得去和奥瓦大军会合，开始反击了。”
　　“奥瓦？！”白胡子知道这个名字就是几乎被人们忘却的前朝，一惊之下又咳出不少血，“aa，你利用了我……”
　　“夺回被你们夺走的国土，是我的任务。”aa浅笑。
　　“我们夺走的？”白胡子站立不住，单膝跪地，“可是这些年父亲他治理地很好！”
　　“那你为什么会离家出走呢？”aa反问，“为什么你的姐姐西赛尔会经常离家出走呢？”
　　“因为我和姐姐不习惯在宫里，就像当年去学习一样。”白胡子辩驳。
　　“难道你没想过，为什么我会看见你的师父之前时常出入皇宫么？那个已经隐居了那么久的大人物！”aa露出嘲讽的笑，“因为我看见他出入皇宫的时候，还是奥瓦前国王统治的时候。”
　　“你骗人！”白胡子大口喘着气，“老师可是会长啊！”
　　“皇家刺客协会，本来就是从先皇才开始设立的。”aa冷笑，“而且，你的那个老师，以前是，副会长。”
　　“是么……”白胡子渐渐呼吸困难。
　　“而我，”aa展开他所见过的最为华丽的笑容，“从始至终，都是奥瓦，银公主的，骑士。再见了……”
　　白胡子听不见后面的话，他所看见的最后的景象，是自己的血喷洒出来，如同薄暮中最后的残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