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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平静的日子 ...

  •   第二天,窗外明媚的阳光透进来,我迷迷糊糊地醒了。刚刚坐起身来,花容就捧着我今日的衣服来到我的床前伺候我更衣。而今天我扎着两个用粉色丝带绑紧的小抓髻,穿着淡粉色的长袍,衣领用荷叶边作为修饰,襟边、领边和袖边均以云纹为饰,手上还带了一个清脆的铃铛。与昨日而言,更添了一份轻灵。

      我看着镜中的自己,不禁在心里好笑一番:这就是清朝版的装可爱吗?

      我看着花容为我上下忙碌,不禁调笑:“我们家花容真是上得厅堂,下得厨房,以后不知哪家好男儿有幸娶你为妻呢?”小妮子的脸刷得红了,低着头说:“小姐说的什么话,花容要服侍小姐一辈子。”我摇摇头说:“花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独有的幸福,以后若是有了心上人,告诉我一声,我会让阿玛把你的卖身契还给你,让你有个自己的家。”“花容不知道以后会怎么样,但是现在这所府邸就是我的家,能够照顾小姐就是我的幸福。”花容依旧低着头,但是声音中却透着一种异常的坚定。

      整理一番之后,花容就带我去偏厅吃早饭。到了那里,就看见阿玛和额娘都已经坐在红木圆桌前等我了。我不好意思地向他们请安:“阿玛额娘,对不起,女儿来晚了,让你们久等了。”“没事,是我让花容不要那么早叫你的。你病刚好,多休息一会儿。”额娘招招手让我坐在她旁边的位置上。“咳咳,我和你娘也才刚到,”阿玛他貌似无意地说道。

      嘻嘻,原来阿玛看似那么严肃的人还会这么“无意”地安慰我啊。

      开始正式吃早饭了,丫鬟在一旁布菜。我扫了一眼餐桌,都是些寻常的糯米粥和点心。不过再普通的菜肴到了有钱人家的府上,就都不平凡了。这糯米粥都是从江南购入的晶糯,颗颗都透如水晶,吞入口中滑腻却不粘牙。而且粥中还参入新鲜的红枣和熬了一夜的羊骨,对人体而言,开胃补血又能壮骨。且不论这食疗价值有多高,单单是阿玛额娘为我的心意就已经是无价之宝了。

      一顿酒足饭饱之后,我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阿玛,你今天不用上朝吗?”他放下茶杯,回答我说:“按祖制而言,五月份不论是皇上还是官员都有十五天的田假,不用上朝。”“原来不需要天天上朝的啊。”我这才恍然大悟。额娘用手帕掩着嘴巴,笑着说:“傻丫头,天天上朝,你想累着你阿玛啊,哪个人不需要休息的啊。”我绞着衣角,说:“哪有嘛,我最希望阿玛额娘能够幸福开心了”“墨儿这一病,嘴巴倒是甜了不少”额娘慈爱地摸着我的头说。阿玛还在一旁附和:“嗯,好听的话越来越会说了。”听了这话,我不依了:“我永远都是阿玛额娘的好女儿,哪会一个劲儿地说好话嘛,我说的可都是实话,大实话。”额娘笑着说:“好哟,我们的墨儿最老实了。”

      绿翘和紫衣在一边帮腔说:“那是,老爷夫人自然是把小姐教得百里挑一。”

      我高高地昂着头,自豪地说:“我是阿玛额娘的女儿,自然比别人都好。”

      阿玛额娘在一旁看着我“生动表演”,都不禁笑出声来。

      之后的一段日子,我一直在家里修养。每天辰时起床,吃一顿暖暖的早餐,然后就和额娘一边聊天一边学习女红。可别说,不愧是从书香世家出来的大家闺秀,额娘的绣工就算称不上巧夺天工,那也是活灵活现啊,一根根寻常的绣线在额娘的手里都变成了一幅幅秀美的绣图。而我嘛,虽说在现代有玩过十字绣,可是两者根本就不能相提并论,我想着我现在就算不是大家闺秀,好歹也是个小家碧玉吧,要是不会女红,实在说不过去,所以也就学得特别认真。额娘见我如此上心,也是更加倾其所学,教授于我。所以在我这段期间,我的女红技艺蹭蹭地上升。

      而下午,我都会坐在躺椅上,细细品读一本书,旁边的桌上则放着一杯清茗,暖煦的阳光洒在我身上,热了不需我多言,花容就会在我身后扇扇子,然而冷了,她就会默默为我披上一件薄衣或者一条薄毯。

      有时候,我都觉得我就是一个古代版的宅女。

      这不,我正坐在躺椅上,荡漾在《楚辞》的海洋里,不可自拔。耳边突然响起花容的声音“小姐,我带云衣来了。”我这才抬起头,只见花容带了一个女子来到我面前。那个女子虽穿了件普通的青衣,身上却有一种不平凡的气质,盈盈一拜略显柔弱,可一举一动却不失气度。只听她铿锵地说:“小姐,云衣来请罪了。”

      我马上让花容扶她起身,说道:“我失忆了,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不过我知道你为了我的病受了很多苦,我们就别再纠结谁对谁错了,我们还是像以前一样生活,好吗?”云衣点点头,说:“好。”

      然后,我依旧悠闲地看书,只不过在一旁服侍我的人又多了云衣。

      处了些日子,我才总结出云衣和花容的区别。云衣心思细腻,处事圆滑,并且粗通笔墨,不过却不擅长女红打扮之类一般丫鬟会的事情。而花容个性大咧咧的,言语直率,处事也有些稚嫩,不过却很擅长打扮女红,还会一些厨艺。她们两人的区别,却让我开始好奇云衣的家世。说真的,她身上的气质实在不像一般的丫鬟。

      有一天,云衣在旁为我扇风的时候,我便顺口问她:“云衣,你是怎么来到我们家的啊。”云衣顿了顿,才娓娓道来:“小时候我爹是一个小官员,但是之后却不知因为什么原因被砍头了,娘先殉情而亡,然后爷爷奶奶也受不了家庭变故而双双病死,家里的府宅被家中亲戚变卖了,我在街上无处可去,差点被人贩子卖进青楼,所幸我遇到小姐,是您见我被他们追打,就立马用银子买下我,带我入府,说来我在这府中也有九年了。”“原来如此,我说呢,你身上有一种不像一般丫鬟的气质,原来小时候是一个大家闺秀啊。”我这才明白云衣身上那种不寻常的气质从何而来。

      只听云衣慢慢却另有一番力量地说:“我只是小姐的丫鬟。永远都是。”

      紧接着,花容端着杯茶来了,娇憨地说:“只有云衣姐姐不是一般丫鬟啊,小姐真偏心。”

      我听了,用手在鼻前扇扇:“原来我们的花容吃醋了,酸味可真重啊。”

      这下,我、云衣、花容三个人都笑了。

      阳光似乎更加灿烂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5章 平静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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