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烟花易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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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咦？瑠可和优姬人呢？”另类版的《巴黎圣母院》即将结束，切原雪终于明白了那一直少了什么的感觉究竟缘何而来。
“小雪，你有时候还真是迷糊呢。”不二微笑着，弯起的双眼，掩盖了眸底那丝若有若无的宠溺。
听到了两人的话语，坐在他们身后的白石嘴角微扬，笑容如一朵淡淡的白莲浅浅绽放。
是的，记忆中那丫头就是那般的迷糊。迷糊到百米之内都找不到回家的路；迷糊到在雷雨天躲进他屋里以被蒙头，最后沉沉睡去；迷糊到将米洛当成了白色的枕头，结果花了很长时间才再次取得那白猫的信任。
只是，为什么她从头至尾都没有完全信任过他呢？她的防备，似乎只有在初见的时候完全卸除了一次。
知道她喜欢唱歌，却并不明白为何她从不轻易开口歌唱；喜欢看她纯粹的笑容，而非那种与年纪不符的刻意而疏离的礼貌微笑；想让她如友香里一样完全信任自己，却总是在她的眼睛深处看到一丝防备。
即使觉得两人之间关系很近，却还是难以看清她的内心。他不明白为什么她不肯完全信任他，不明白她为什么不能同友香里一样理所当然地接受他的关心。
也许她在以自己的方式守护着自己的骄傲，也许她在有意识地以自闭的方式保护着自己。白石有的时候会羡慕谦也，在神经大条的谦也面前，那丫头总是那么自然，简单而纯粹。就连自己那一向难管的妹妹都对谦也的话言听计从，白石有时候会因此而反省自己做人是不是有些失败。
“周助，我们去外面看看吧。”借着中场的灯光，切原雪环顾周围却没有发现瑠可和优姬的踪影，于是拉着不二出去找人。
白石静静地看着他们离开。
“白石哥，”一个有些讨好又带些崇拜的声音响起，赤也已经蹭到了白石身边的位置，开始拉着白石问东问西。
白石刚刚收起的笑容又一次绽放，不耐其烦地回答着赤也各种各样的问题。
这个时候，因为是迹部的表演，所以99%的人都呆在室内看晚会，路上只有稀稀拉拉的几个人。
借着“花朵”洒下的柔和灯光，切原雪和不二很快便看到了正缓缓行走的瑠可和优姬。
“是不是迷路了？我们把她们俩带回去吧。”切原雪准备追上前去，却被不二止住了。
“小雪，她们又不是你。你再仔细看看。”
顺着不二指的方向，切原雪又发现另外两个熟悉的身影，那是……？
优雅而华丽的琴音响起，是谁在拉着巴赫的《G弦之歌》？
琴音不断地如流水般倾泻而出，在这个迷离的夜晚更显迤逦。
眼前那两个熟悉的人正不约而同地伸出了右手，作出邀请的姿势。虽然隔得较远，但瑠可和优姬的笑容仍依稀可见。
轻盈的舞姿仿若暗夜蝴蝶一般闪耀，切原雪看得有些呆。
那个，不是穴户亮吗？那边那个，不正是向日岳人吗？
穴户亮一身黑色的休闲服，与岸本瑠可黑白色的帅气装扮也算和谐；向日岳人难得地选了一套白色的礼服，倒也和蓝田优姬的粉色相得益彰。
切原雪楞是半天没说出话来，那两个家伙……
一只好看的手伸到了她的眼前，“小雪，陪我跳支舞好吗？”
“周助，”切原雪指了指自己太过随意的装扮。
“曲子快要结束了。”不二的神情不容拒绝。
“什么时候不二变得这么强势了？”舞起的那一刻，切原雪心里想。
随着音乐舞姿翩然，切原雪完全沉浸其中。日已西斜，山气愈佳，山间飞鸟结伴而还，暮色中溪水潺潺。当晨曦来临，万物在风霜中渴望阳光，旭日渐渐东升，天地都浸染在暖色中，一条小路通向远方，陌上蝶黄花紫。
一曲完毕，停顿片刻之后另一首曲子接着响起。
乐声缠绵悱恻，仿若情人间最亲密的低喃。不二将准备离开的切原雪拉回面前，“白石在你身后哦”。
切原雪并不知道此时和白石单独相处会怎样，只得乖乖地站好，在不二的带领下跳起了第二支舞。
“不二，你靠太近了。”自第二支曲子开始，不二的眼中就倾泻着冰蓝，跟她的距离也在不断拉近，近到切原雪能清楚地看到不二瞳孔中的自己。
切原雪不习惯这样的距离，也不习惯这样的氛围，有些别扭地向远处逃离了一些。
却不料不二的舞步马上上前，又重新拉近了两人的距离。
“小雪，你可知道这首曲子的意思？”不二低声问道，刻意压低的温和嗓音竟如同带了魔力一般，直入人的内心并久久盘旋，切原雪从来没想过不二的嗓音也会这般地蛊惑人心。
切原雪并没有答话，不二也没有继续开口。两人就这么一直舞下去，直到舞尽繁华。
白石在旁边静默，观看着整个过程。
一如上回，他又一次被排除出他们的世界。
心里有些发堵，白石几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却被轻易地掩盖了。因为此刻，花灯已关，烟花正满天。
七彩的雪花出现在空中，各种形状的雪美得像精灵一样。纯白的冬天也可以这么姹紫嫣红吗？切原雪呆呆地看着夜空。
“丫头，雪花可不是只有白色的。照样可以五彩斑斓，绚丽而繁华。”记忆深处，似乎有人跟自己这么说过。
天空中的雪花燃尽，如流星般地坠向人间。
再斑斓又能怎样呢？烟花飞入天际的那一刻，既注定了它的绚烂，也注定了它的消败。切原雪的心口有些疼，微微皱起了眉。
“小雪，昙花一现也好过从未绽放。”似乎觉察到切原雪在想什么，不二开口道。她总是用将自己裹进厚厚的茧子中，从未让人见识那破茧而出的美丽。
夜空中各色的烟花瞬息万变，如雨、如虹、如云、如风、如月、如星，的确美不胜收。
拼劲全力只是为了一瞬间的美丽，一瞬间的精彩吗？你们究竟想表达些什么呢？破灭前的壮丽，还是繁华后的没落？切原雪不明白。
烟花七彩，颜色映在白石脸上，斑驳光影中的少年那般美好，却不过只是她人生中的过客。
烟花易冷，比之人心又如何呢？
忍足就在不远处，将这边的情况尽收眼底。
正如她清楚他的弱点一样，他也同样知晓她的。也许谦也不知道，白石不知道，但是却瞒不过他的眼睛。
早在大阪，忍足就觉察到她的不对劲，虽然知道是因为白石，但他却并不清楚事情的来龙去脉。因此他选择了缄默，静观其变。
上次那小黄鼠狼跟不二一起去大阪的事情，他已经从谦也口中听说。不过，她究竟有没有彻底走出来呢？恐怕只有天知道了。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烟花易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