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听证会与雨夜刺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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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听证会与雨夜刺青**
听证厅的冷光灯下，阮知微闻到了背叛的味道。
前调是消毒水般的法律术语，中调掺着Givaudan首席调香师的古龙水，尾调藏着一丝七年未闻却刻进骨髓的雪松琥珀。她腕间的伤疤开始隐隐作痛——那是父亲实验室爆炸时，飞溅的玻璃留下的纪念。
"申请人是否承认抄袭Lumina公司的'深海记忆'？"主席推来的色谱报告上，鲜红的"89.7%相似度"像道血痕。
"这两款香水相似是因为共用同一种海藻提取物。"阮知微举起贴着"沈氏生物SX-117"标签的试剂瓶，指甲在玻璃上刮出刺耳声响，"2014年发现的成分，记录在我父亲笔记第203页。"
评审席传来钢笔折断声。
金丝眼镜后，沈叙白的瞳孔骤然收缩。他今天穿了件枪驳领西装，领针正是七年前她送的生日礼物——微型蒸馏器造型，此刻正闪着冷光。
"阮博士的笔记在2016年火灾中焚毁。"他声音比记忆里低哑，像大提琴G弦的震颤，"您如何证明这不是窃取商业机密？"
空调出风口突然喷出苦橙与雪松的混合气息。阮知微的联觉症发作，视野里炸开大片灰蓝色，那是父亲实验室爆炸前最后的颜色。
她颤抖着打开平板："我有备份。"
视频里二十岁的沈叙白举着海藻样本，白大褂袖口还沾着她画的笑脸："今天是2015年4月3日，SX-117的醛类提取实验......"
"这正是证据。"沈叙白突然解开西装扣子，衬衫第三颗纽扣的位置透出蓝黑色纹身边缘，"该成果所有权归沈氏生物。"
暴雨在窗外倾盆而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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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知微在消防梯堵住沈叙白时，他的领带正松垮垮挂在脖子上。雨水把银灰色丝绸泡成深铅色，像条奄奄一息的蛇。
"你偷了我的分子式纹在身上，"她拽着领带将他按在墙上，"却指控我抄袭？"
沈叙白任由领带绞紧喉结："纹在第三根肋骨上，"他突然抓起她的手按向自己胸口，"离心脏最近的位置。"
她的指尖触到凹凸的纹身线条。C10H12O2——她十九岁时在图书馆为他设计的第一个香水分子式，用圆珠笔画在他解剖学课本的扉页。
"为什么是今天回来？"她嗅到他体温异常散发的焚香调，"偏偏选在我的新品......"
"因为今天是你父亲忌日。"他忽然含住她耳垂，舌尖舔过那道月牙形疤痕，"也是你给我下最后通牒的日子。"
闪电劈亮的瞬间，阮知微看清他腕间的东西——精神病院的住院手环，编号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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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点的实验室像座水晶棺材。
阮知微跌跌撞撞闯进来时，监控屏幕正闪着红光。系统日志显示有人删除了最近72小时的记录，但入侵者不知道老式硬盘会留下磁痕。
她翻开父亲遗留的《香料毒理学》，夹页里掉出一张脑部扫描图。编号17的实验体脑干处，有个与沈叙白后颈胎记形状相同的阴影。
窗外传来刹车声。印着"康宁医药"的黑色轿车里，林晏正用酒精棉擦拭嗅探器。他无名指上的尾戒转得飞快，那是种神经毒素检测仪。
"沈叙白没告诉她真相？"他对着电话轻笑，"真有趣。"
实验台上，沈叙白留下的手帕散发着她调制的初恋爱香，角落却沾着陌生的硝烟味。
手机突然亮起。
陌生号码的短信像只爬进掌心的蜘蛛：「氟西汀会钝化嗅觉，就像当年他们钝化我的记忆——沈」
阮知微猛地抬头，窗外监控摄像头缓缓转向她，红外指示灯猩红如血。
（本章完）
作者有话说
第1章 听证会与雨夜刺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