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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3、见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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蓝斐颜从天亮起就开始后悔,简单在时还好,简单一走她就冷静下来,越想越觉得自己是头猪!难道以前的教训她都忘了吗?她不是早就发誓绝对不对谁认真的吗?都这么大的人了,怎么说话一点都不过脑子呢?
那时候那些话,什么喜欢,什么女朋友,真是脱口而出流畅得跟什么似的,现在好了,那时柔情蜜意一泛滥,这会儿她都头疼一上午了!可是……可是……扪心自问,蓝斐颜,如果给你机会再来一次,你会怎么做呢?你是真的说话不过脑子,还是根本……根本就舍不得她难过?
不管是怎样的人,不管多坚强多理智,或者多木讷,蓝斐颜都不相信作为一个女人会对这样的事完全没感觉。明知道对方只是想要自己的身体,没有过去扇一巴掌反而送货上门,把自己的第一次糟蹋在一个明知绝非善类的家伙手里,简单的心里到底该是一种怎样的心情?简单你是圣母吗?!
蓝斐颜想起她向简单邀欢时简单的神色,那固执的与她对视的眼睛,那认真的神色和眼里浓稠不散的悲伤,也许简单自己也不知道什么叫悲伤,也许她根本就不懂的这么复杂的情绪,但是至少她会知道难过,不是吗?
她一直一直沉默的神色里的隐忍,为什么自己一开始没有看到呢?
蓝斐颜在纠结和自责的情绪里翻腾了一个上午,下午她要去学校上课的时候,下楼居然看见那个早上才从自己家离开的身影站在楼下。没有别的人,也没有靠着什么东西,她一个人也站得笔直,像一根标杆一样直挺挺的立在那里一动也不动,连一丝摇晃也不见。
她的肩膀其实不宽,只是因为绷得笔挺所以总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背也很窄,其实根本就和别的女人没什么两样嘛。可是……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有她那样的坚毅,沉默,隐忍,克制?一个普通的女人怎么会有她那样让人不可自拔的吸引力?
蓝斐颜在她背后遥遥看了很久,想起来自己昨天才夺走了这个女人的初夜不禁有点脸上发臊,走过去本想吓她一下的,但是简单早就知道她在看她了,冷不丁的一回身倒是把蓝斐颜吓了一跳。
“呼……!吓死我了!干嘛突然转过来?”蓝斐颜拍着胸口说,她看看面无表情的简单:“怎么了?为什么在这儿?”这时间的简单一般有她自己的事情要做,可是她不知道她早已把简单的时间表打破过无数次了。
“药。对不起。”简单说,拿出一瓶瓦蓝色小瓷瓶给她:“很有效。”
蓝斐颜想到自己背上那动一动都会痛的瘀伤,除了对简单的怪力无语之外也没有其他好说的了,哪个攻君在H时候会被自己的受弄伤?她简直丢脸死了,堪称十多年情史上的一大败笔!
“这是……?”她看那瓷瓶上连个标签都没有,但是简单不会骗她,再联系一下她的职业,很容易想到是她们自己业内的秘药之类的,她有点不好意思的说:“不会是很贵重的药吧?像小说里那样?”
简单摇摇头:“不贵重,很有效。”她强调了一遍,手依然向前伸着不肯收回,蓝斐颜只好接下来,她发现今天简单的话特别的简洁,这通常代表——要么,她跟对话者不熟。要么,她心情不好。
她握住简单的手:“怎么了?你不高兴?”
简单垂下眼睑,没有否认。
“为什么?”蓝斐颜问。
简单明显不愿意说,但是蓝斐颜觉得这个问题她不能不追问下去,何况她昨晚还说人家是她女朋友呢!
“简单,你怎么了?为什么不高兴?”她问:“告诉我好不好?”
简单皱起眉头,犹豫了很久:“我弄伤你了。”蓝斐颜惊讶的发现她的声音里竟然有些委屈:“我不知道。为什么我会难过?为什么会觉得很想哭?为什么早上离开的时候……不想离开。”
蓝斐颜一把抱住了她,她心痛死了!她简直想杀了自己,她怎么能让这么强硬的女人露出这样脆弱的神情?她怎么能让简单难过,让她想哭?她觉得自己罪不可赦,她只能紧紧的抱住简单,试图安抚这个比自己高出一头的女人:“不是你的错!是我不好……是我不好……别哭!”
“我没有,只是想一想。”简单解释。
蓝斐颜早就把早上的懊悔啊,反省啊,纠结啊什么的丢到九霄云外,只要一想到简单为她露出那样迷茫脆弱的神情她就觉得心痛得要麻痹了!
也许戚平说得对,她太容易沦陷,怎么敢去招惹简单这样让人无法不爱的女人?
最后还是简单理智一些,提醒她再不放开手就要迟到了,简单开车送她去学校,免去了蓝斐颜负伤驾驶的痛苦和不安全因素,然后在教室后面听了一下午课,下课后又送蓝斐颜回去。
车停在蓝斐颜楼下,蓝斐颜问:“你不上去吗?”
简单迟疑了一下,一声不吭的把车开进了车库。再次走进蓝斐颜的房子,她早上才从这里离开,她昨夜在这里度过了也许会难以忘记的一晚,蓝斐颜在房间里换衣服,门没关,简单从门口看到她很艰难的脱下衣服,正犹豫要不要过去帮她,蓝斐颜注意到她:“简单,快来帮帮我!”
简单走过去从她身后帮她脱掉衣服,蓝斐颜的身体再次出现在她眼里,昨晚就是这具身体覆盖在自己身上……她心里一动,已经低头下去,差点就可以触及那细腻的肌肤的时候又生生停了下来。
“怎么?”蓝斐颜一直在注意她:“不想亲我吗?”她裸露着身体给简单,等待着,简单终于低头吻上她的裸背,然后随即醒悟过来——“你没穿内衣?”
蓝斐颜笑得妖娆,自觉自动的趴在床上:“不帮我涂药吗?”简单默默无言的帮她涂上药膏,揉散,疼得蓝斐颜眼泪汪汪的直叫痛,简单明显不知道怎么应付这种情况,蓝斐颜委屈的说:“你都不安慰我一下吗?”
“……怎么安慰?”她问,记忆里找不到关于安慰的东西,她觉得这样带着温和柔软的词汇在自己的记忆里非常的稀少,蓝斐颜无奈的叹口气,教她:“来,亲亲我,说‘乖,不痛不痛!’”
简单顿了好一阵子,蓝斐颜耐心的等着她,直到她低头亲亲自己额头,说:“……乖……不痛……不痛。”
蓝斐颜笑起来:“简单,你知道什么叫喜欢吗?”她看着简单露出迷茫苦恼的表情,但是她其实本来就没有期望过答案,她只是问:“简单,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做我女朋友的话,我不会只是想要你的身体,我会爱你,照顾你,宠你,想你,忠诚于你。我的床只有你能上,我也只会和你上床。”她少有这么认真的时候,简单似乎有些受惊,她迟疑了好一会都没有给出答案,她在想要不要求助一下专业人士,但是隐约的觉得万俟安不会支持她答应下来的。
她敌不过蓝斐颜温软的眼神,最终慌乱的点点头:“……好。”
万俟安今晚受到了惊吓,她一进酒吧,居然就看见蓝斐颜挽着简单的胳膊,简单看上去没有任何不适,反而是当蓝斐颜拿着各种零食水果喂她的时候,她都会微微皱眉但乖乖张口。
简单从来不吃任何食谱计划以外的东西的。她是零食绝缘体。
万俟安当时就浑身一抖,一身鸡皮疙瘩争先恐后的爬满她全身,她抱着手臂战战兢兢的走过去,一脸见鬼的表情:“简……简单?”
简单懒懒的抬眼看了她一眼。
“jane?”
简单不耐烦的再看她一眼。
万俟安要哭了:“简单……你……你不是我的简单宝贝吧?”
简单直接不理她了:“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是多么亲密?我们那分享了月光与晨露的青春年少!你还记不记得我们曾经同床共枕,我爱你的冷酷就如同北极熊深爱北极,我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
“你摸我屁股。”简单突然冷冷的甩出一句,周围的蓝斐颜和丁一一都愣了,蓝斐颜面皮抽筋的问:“什么?”
“她摸我屁股,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然后我拿枪打得她裸奔。”简单淡淡的解释,蓝斐颜和丁一一都对‘拿枪打得她裸奔’这句非常好奇,简单不愿多话,丁一一就转头去缠万俟安,万俟安这厮从来不怕丢脸,大大咧咧的自爆糗事:“我不过见这妞挺有味道的嘛,就上去搭讪咯,结果手抽筋一不小心就蹦跶到她身上去了,我可不是故意的~~结果她就掏了把枪出来,打断了我的皮带扣……”
“还有……”简单欲补充,万俟安立刻识相的把剩下的也说出来:“还用子弹把我的衣服都打成乞丐装。”她哀怨的看了简单一眼:“人家的内衣带子都给你打断了。”
丁一一翻个白眼直想把这货拎出去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