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4、第24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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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我不能这么做。”
眼看着那猩红色的妖娆花蕾就要碰上独角兽的嘴唇，Lily一把将那些掺杂了冷毒蔷薇的芸草远远地抛开了。
“怎么？”莉莉尽力不动声色地询问道。
Lily的嘴唇因为后怕而颤抖着，却对她露出一副“逮到你了”的笑容。
“我才发现，西弗说你很善于偷换别人的概念，原来这是真的。”她摇着头笑道：“差一点就上了你的恶当。”
“这么说，你还知道自己想干什么？”莉莉摆出她已经学得很像了的马尔福腔调：“说说看？”
Lily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如果你会那个咒语的话，我愿意与这只独角兽立下一个牢不可破的誓言，保证用我的一生去保护它的生命，与纯洁。”
莉莉愣住了，她深深地看着Lily的眼睛，直到确认了她脑中和眼中同样坚定的信念，嘴巴却不受控制地说：“就算我会，人类与生物之间的契约，也用不到牢不可破的誓言。”
“那没关系，”Lily蹲下身来，温柔地抚摸着独角兽的耳朵：“我愿意为此努力学习，学习可以加强我们之间联系的魔法，让我可以感知到它是否身处险境。只要让它保持今天的样子。”
平生第一次，因为格兰芬多的“愚蠢”，莉莉深深动容着。
这就是，格兰芬多的节操吗？宁愿白白地付出生命，也要保持一些不愿改变的美好？
“果然，你让我相信了米达姐姐的一句话，”莉莉释然地笑：“格兰芬多的友情，是斯莱特林人的救赎。”
她得逞地呵呵笑着，站起身来：“放心吧，这里是禁林，你们格兰芬多的靠山——邓布利多也不会允许有什么丧心病狂的独角兽杀手流窜到这里来的。”她对眯起眼来嗔怪地看着她的Lily说道：“该走了，趁着那些饮月苔藓没有因为天亮而失去反光之前，我们得找到原来的路。”
她们沉默着走向禁林的边界，莉莉没有去读Lily的想法，而是有些挫败地估量着，自己的计划，到底在这个顽固的格兰芬多的身上实施了多少。与此同时，她像一些毫不犹豫就选择了随遇而安的人一样，对这种不为任何事而改变气节的人品感到了深深的妒忌。
“嗨，西弗。”她风轻云淡地向Lily另一边的空白打着招呼。
Lily抬起头来，四下打量着。只见斯内普在自己的身边，解除了幻身咒，和她们一起走向禁林的边缘。
“你不是因为担心‘我们的’安全，在这里等了一夜吧。”莉莉若有所指地说。
斯内普斜了她一眼，“只是找些还魂草来着。”
【承认一下会死人啊。】莉莉在Lily身后瞪着他。
【你不是说不要我显得很“贱”。】斯内普别过头去。
“对不起，西弗。”Lily突然开口，让斯内普一愣。
“对不起？”他摸不着头脑地问，“有什么好对不起的。”
“我不该，不该指责你学习黑，不是，学习魔法，就是，你知道……那一类魔法。”Lily吞吞吐吐地说：“是我太单纯了。有些时候，善恶不止是一念之间的事。也没法……用一句话或者一种认知就可以对一个人、一件事定性的。”
莉莉暗自松了口气——总算今晚没白“加班”……
“为什么突然这么说？”斯内普狐疑地问道：“我从来都没有怪过你的。还是……发生了什么事？你们不是去采月光芸草么？”
Lily摇了摇头，“要不是莉莉，我不会意识到我其实有多么偏激……总之，对不起，西弗。我以后不会再因为自己的标准而指责你的判断了，但是，我还是希望你可以告诉我你的想法，这样，就不会产生误会了，好吗？”她诚恳地看着斯内普的眼睛。
黑色的眼睛里满是释然与欣慰，他抿了抿唇角，对Lily点了点头。三个人继续走在天光渐透的树林里。
【谢谢。】莉莉的脑子里响起他轻轻的声音。
【谢？谢我什么？】莉莉佯装不知地对他眨巴着眼。
【对你做的这一切。】黑色的眼睛很快地与她对视了一秒。
【谢谢谁不会说啊，拿出你的诚意来。】莉莉咧嘴。
斯内普朝天翻起眼睛来，该死的，又被这家伙抓住了机会。【说～】
【简单，帮我继续给思维分层。】
【还分？你要把思想分成多少层才够？两重魔法还不够你用么？】
【７——不是一个很有魔力的数字么？】她的声音轻快地传入他的脑海。
看着斯内普拧成一团挑起来的眉毛，莉莉在心中傲然地笑。
伏地魔，你能把灵魂分裂削弱成七份，我就能把灵魂坚守加固到七层！
什么？你说思想不是灵魂？不，邓布利多说过，他们就是一回事。
如果不是走出禁林的过程让他们有点筋疲力尽，莉莉都没意识到之前走的那么深。等到他们终于看到那片黑湖，已经是天光大亮。
“啊，真是太好了！”莉莉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如此春光明媚阳光灿烂的天气，最适合躲在宿舍里好好睡一觉了！”
另外两个人望着脑袋上方的问号，费解地联系着这两个完全不搭调的条件。
然而不等莉莉回去实现这怪诞的享受，就看到湖边站起几个人来，气冲冲地向他们走来。
“哦，梅林你从来不洗袜子么，”莉莉小声哀叫道：“他们应该才刚刚从校医院出来吧。”
“差不多。”斯内普估算着之前的药效，拿出了魔杖。
“西弗勒斯，一直没机会问，你前几天给他们下的是什么药啊？他们几个人整天神色怪怪的，也没见怎么样，就进了校医院。”Lily也想起来。
“补药而已。”斯内普背着手看着他们走近。
“补药？你会给他们用补药？”Lily有些意外地说。
“是的，那可是西弗勒斯找到的古方呢，专门缓解疲劳过度或者体力匮乏造成的虚弱体质，只不过有一点小小的，连副作用都称不上的其他效果。”莉莉忍着笑说。
“什么效果？”Lily歪着头问斯内普。
斯内普用力地抿抿嘴：“明显的、可信的，完全可以以假乱真的，初期妊娠反应。”
“噗……”两个女孩再也忍不住。Lily实在受不了看着对面走来的波特、小天狼星和小矮星，使劲捂住嘴巴躲在了斯内普身后。
但这显然更加刺激了詹姆斯•波特。还隔着十几米，他就飞快地甩过来一道缴械咒。却被早有准备的斯内普挡了回去。
“你这该死的鼻涕精！”波特大吼道，“居然用那么恶毒的方法害我们……”他的脸红得像龙虾一样。
“活该，谁让你撺掇Lily跟我们绝交的。”莉莉抱着肩膀回敬道。
“我说得不对么？”波特走到他们面前，“斯莱特林已经够瞧的了，而你们两个是斯莱特林中坏透了的那个！看看你们的歹毒的手段！”
“歹毒？”斯内普冷笑着接道：“我们，歹毒？你呢，波特先生？我可没有四个人把一个赫奇帕奇变成巨头婴儿，我也没那个能耐，在禁闭的时候，还能把大粪蛋放在管理员的汤里……不知道是谁才更加恶毒呢？”
“但我们没有加入那个食死徒俱乐部不是么？”小天狼星的眼睛紧盯着莉莉，“我们也没有在研究怎样使用黑魔法才能达到更大的杀伤力。”
“请问，你看到我们在用黑魔法吗？你看到我们用黑魔法伤害过任何一个人吗？”莉莉不爽地说。
“那么说，你承认你加入了那个，组织？”小天狼星痛心疾首地瞪着她：“你是不是还要把雷古勒斯也拽进去？”
“我不会狂妄地影响别人的判断的，不像某些人。”莉莉白他一眼。“那是雷古勒斯自己的事。我们从来不用自己的想法强迫自己的朋友。”
“朋友？你们也会有朋友？”波特鄙夷地说：“如果你们称那些唯利是图心怀鬼胎的人为朋友的话，那么不拉不拉……”
你没听错，这不是省略语，他中了莉莉无声的“张口结舌”。
小天狼星为波特解了咒，然后他对着莉莉一挥魔杖，“杜鹃花开！”
只见莉莉的白色衣裙一下子变成了鲜艳的嫩粉色。这本来是女生中一个很有意思的咒语，用于将自己的一些饰物变色。但是小天狼星清楚地知道，在所有颜色中，让莉莉最为反感恶心的，就是粉色。
所以无怪乎莉莉怒发冲冠地大吼：“倒挂金钟！”
“朋友！就算我们的朋友都是在互相利用，但起码我们不会在朋友面前褒贬他别的朋友！背后说别人坏话的朋友，是我们这种‘邪恶’的斯莱特林最耻辱的事情！万幸你没有分在斯莱特林，不然你早就身败名裂了！”莉莉连珠炮似的怒吼着。
“为朋友着想不对么？帮助朋友认清不该信任的人，这也不对么？”波特一边试图为小天狼星解咒，一边质问着莉莉。
“别说了，你们都别说了！”一直沉默不语的Lily终于哭了起来，“是我，都是我。没有我，你们也不会这样针锋相对！”
斯内普看着Lily哭着跑远，眼中闪过一丝狠戾。
“詹姆斯，你们又在干什么？”卢平飞快地从禁林边缘跑来。
莉莉与斯内普不动声色地对视了一眼。
“我们在讨论与朋友之间的关系呢，卢平先生。”莉莉对他笑了笑。
卢平看着波特与空中倒挂着的小天狼星，有些生气地叹了口气。却也不能不站在好友的立场上。
“也许，斯莱特林与格兰芬多最大的分歧，就在于对朋友的方式吧，奈杰勒斯小姐。不过，我们都是在为朋友着想的基础上看问题的，不是么？”他带着些开解的语气对莉莉说：“所以我们为什么不能多为彼此想想呢？这样做，为难的只是Lily。”
“我们也不想的，卢平。”莉莉想了想，还是放下了小天狼星，“但你看到了，找麻烦的不是我们——我发誓我们从没对Lily说过让她远离你们的话！”挑拨什么的不算。
“这我知道，但是，请相信我，我们之所以对Lily那样说，是因为我们怕她被其他的斯莱特林——你们知道的，关于她的出身……会为她招来什么伤害……”卢平有些难为情地说。
但这真正激怒了某只写着“软肋在此”的未来毒物之王。
“啊，原来你们对Lily是如此的关怀，真令人感动……”斯内普咬着牙眼中泛着冷光看着卢平：“只是因为你们最在乎的学院分歧，和‘我们’最在乎的血统歧视，就要强迫别人放弃自己的朋友……那么我想知道，以一个狼人的身份，是怎么避免其他人让你的朋友远离你的此类中伤的呢？”
“你，你说什么！？”卢平惊慌失措地后退了一步。
【说这么早干嘛，让他们自己发现岂不更好。】莉莉对他不满道。
【我想看看他们此时的嘴脸。】斯内普恶毒地想道。
“鼻涕精，你又在胡诌些什么，嘴巴放干净点，你说谁是狼人！”波特以为他是在侮辱卢平。然而另一个写着“软肋如下”的厚道半人类已经脸色煞白。
“放进你们南瓜汁里的药，是我亲自隐身过去放的，而且你们都喝了，不是么？”莉莉笑着对波特说。
“就知道是你，那又怎么样？”
“问题就在这里，波特先生。请劳驾用你脑子里也许还有残留的土鳖那样大小的一块仔细想一想就会发现，这位卢平先生并没有同你们一样产生那些——令人感到可喜的——美好反应。”斯内普慢慢地说。
波特顶着蚊香状的眼睛转向卢平，却看到卢平眼中写满了恼怒与心虚。
“是又怎么样！”小天狼星瞪回来：“我们就必须都中了你那恶心的花招才算正常吗？”
“哦不，布莱克先生，虽然没有我的帮助你们也并不算正常，但是，”斯内普的表情仿佛是圣诞节再次来临：“那种药剂的那种效果，对狼人无效。”
这下他和莉莉可以不受干扰地漫步离开了，因为那里只剩了几个用各色眼神对视着僵硬的人。
“厉害啊，未来的教授，”莉莉老气横秋地拍拍斯内普的肩膀：“你已经发展到不念咒语，就能造成石化效果的水平。”
“现在看来，我有点理解斯莱特林为什么都有些八卦的潜质了……”斯内普板着脸，却也调侃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24章 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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