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章 上一章 目录 设置
4、(4) ...
-
一天晚上,巫炤不准北洛一起洗澡,北洛只好在外面等着,他正打着游戏,没想到司危居然找他聊天,他和司危基本上没聊过几句,本想打完这局再回他,屏幕息了又亮。他瞥了一眼就没心情打游戏了,他点开司危萌萌哒q版头像。
司危:(?ò ? ó?)你是不是收到巫炤的花了。
北洛:什么?
司危:得了便宜还装傻,就是那束粉色的玫瑰啊,前几天我和他出去逛街,他顺路还一个花店订的,说要送给你,还写了个字条让老板写在卡片上。
北洛越看越糊涂,他只能回一句:噢,想起来了,我有点事,回聊。
他可不能说实话,不然司危又会去找巫炤胡闹,居然是巫炤自己买的,但是巫炤好像不记得了。
浴室里传出巫炤的声音,巫炤让他拿件衣服来,北洛回到衣帽间翻巫炤的衣服,他很少会翻衣柜,大多数时候都是巫炤帮他拿衣服。
他碰到一件大衣的时候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还会有细碎的响声,听起来像一个盒子里装有东西,北洛从大衣口袋里拿出那瓶东西,竟真是一瓶药。
叫奥x平的药物,是个白色的盒子,十几颗一盒,他打开,里面是两排白色药片,但是少了好几颗。
这是什么药,巫炤从什么时候开始就吃药了?北洛一无所知,但是他又想巫炤不一定自己吃。浴室传来巫炤催促的声音,他就随便拿了条内裤过去。
巫炤倒是大大方方的开了门,全身赤果果的站在北洛面前,身上还淌着水珠,白色的皮肤变得粉红,连脸部也似多了红晕,不过北洛没有心情。
巫炤感觉北洛怪怪的,他结果内裤把身上的水擦干净。
电视机放的什么都没心情去看,北洛偷偷百度了这种药,治精分的,若是寻常人一定觉得巫炤生病了,好可怜,要好好对他。北洛以前也是这样的,从跟踪那天晚上吃完饭后他就变了,那天的气氛相当温馨,回家后还做了好几次,他不停的说爱巫炤,但他就是变了。
几乎每天早上巫炤都很体贴的给北洛倒杯水,除了没时间的时候,北洛越想越不对劲。周末两人都在休息,北洛坐在沙发上等巫炤做早餐,他点开那些主播的游戏录屏,手误点进了了一个电影片段。
片段里有个小女孩和妈妈,小女孩苦着脸说她不想吃药,她妈妈拿着一杯水,手心里捧着几颗药,哄着乖,吃药才能好啊。
巫炤给北洛倒了杯水,他看到北洛看那些游戏视频很入神:“一大早又看这些,先喝水吧。”
“噢,等我看完这点,对了,你最近经常给我做饭会不会很累。”北洛抬起头来,盯着巫炤看,狡黠地笑了笑。“我怕你累坏了,晚上还得和我……不如让我们家的厨子回来做饭吧。”
“不正经。”巫炤也没有多在意,丢下这一句他就去厨房了。
北洛拿起那杯水晃了晃,温热透明的白开水,就算药泡在哪里也看不出来,听说还可以把粉碎放在饭里,所以他不想让巫炤做饭了。他毫不犹豫的拿起杯子走去厕所,把水给到了,用开水烫了几遍杯子。他要是像个智障一样随便别人摆弄可是当不了霸总的。
好不容易有一天休息,巫炤想和北洛出去玩,北洛却拒绝了他,说有点事要去办,等下周再带巫炤去玩,吻别以后就走了。
留下巫炤一个人莫名其妙的,北洛根本没说过有事,可惜巫炤依旧不能在家好好休息,他突然接到云无月的电话,云无月说有些事想和他谈。
云无月是玄戈介绍给北洛的朋友,云无月总是一副波澜不惊的面孔,她的声音也很适合催眠,她的职业是心理医生。她把巫炤约到她的心理治疗所。
云无月的心理治疗室装饰得很简单,就两张椅子,一张床榻,几盆绿色植物,灯光全是暖色,窗帘很厚重看不到外面的阳光。
“好久不见,北洛最近还好吗。”云无月带巫炤进入会客室,秘书给他们倒了两杯茶。
“你想说什么。”巫炤叠着腿坐在云无月对面,他不想和这个女人说话,他总觉得这个女人喜欢北洛。“你还是挺关心他的。”
北洛当初说玄戈叫他回家相亲,相亲的对象就是云无月,他觉得还是喜欢巫炤就拒绝了,而且觉得和心理医生处对象很奇怪。
“是吗,”云无月并着腿,手放在膝盖上,除了面无表情外非常淑女,她是有一点点喜欢北洛,她认为是朋友的喜欢,巫炤总是很讨厌她,她很无奈。“我想让你暂时离他远一点,……他最近很危险。”
“离他远一点?你觉得我会听你的话吗?我又不是你的病人。”巫炤仿佛听到了个笑话,他嗤笑着,最近他和北洛在一起都很温馨,没有什么不妥,他他摇了摇头。“很抱歉。”
“我只是希望你能离开他几天。”云无月用着商量的语气。
“你凭什么要我离开他几天。”巫炤表现得没商量,他连那杯茶都不想喝,他从兜里丢出两张卡甩在茶几上。“这是三百万。”
对于巫炤的潇洒,云无月是脑壳疼,她拿起卡跟在巫炤后面:“这不是钱能解决的事情。”
巫炤停下来站在门外,转头看了一眼云无月,没有再理会她就走了。
有熊酒吧早上是不营业的,北洛找到了冬梅的电话,冬梅就开门放他进来,特别热情的招待了他。
桌上摆了一堆的酒,冬梅打开一瓶就往北洛杯子倒:“聊天就是要喝酒嘛!”
“谢谢你的好意,我还有事不能喝,而且白天喝酒多没意思。”北洛可是要办事的,他不能喝酒,就挡住了冬梅的酒瓶。
“你说得也对,改天我们晚上再喝酒吧。”冬梅也不觉得扫兴,就改吃早茶。“你要不要听我弹琴啊~”
最迟下班的那个服务员正去更衣室换衣服,北洛看到那些人都是穿得很暴露,露出健壮麦色的上半身,就问到:“你们这的人都这么穿?”
“对啊,是不是很性感,不过都没有我们当年的舞王性感!”冬梅回忆起当年美好的事笑得合不拢嘴,他指了指舞池。“当年他跳舞的时候,好多人送他东西,居然还有人给他送法拉利的,好像是巫之堂的老板,把我羡慕得恨不得自己上去跳。”
“送车然后呢?”北洛点了点头,一副认真又好奇的样子。
冬梅很喜欢这种八卦的听众,支着下巴,然后吧啦吧啦讲了好多:“啊,我想想,那个老板后来还送了好多啊,西装啊,戒指啊,我听缙云说那个老板还把自己送上床,听的我都……嗯……嘻嘻嘻——”
“什么!!送上床?!”北洛顿时炸了,他一锤桌子就站了起来,冲冬梅怒吼着。
彻底把冬梅给吼懵逼了,他怔怔的抬头看着北洛,好半天才回过神:“不是……我说哥们你到底想干嘛,你不会也想和我们有熊舞王睡吧,他都已经不在好久了。”
“少胡说八道!”北洛愤愤打断了冬梅的话,他现在整个人都不好了,他以为只是单纯的拉拉手接吻,没想到还主动上床,脑子里不停浮现出网上那些“绿”“接盘”“原谅他”的字眼。
北洛从钱包里掏出厚厚一沓红色大张软妹币,丢在冬梅面前。
“这么多。”冬梅这一刻还是对这个阴晴不定的人有些好感的,又不好意思要这么多。“你只是吃个早饭,一两张就够了。”
巫炤准备回家,这时已经下午两点了,接到一条陌生短信:“我是缙云,我在有熊酒吧附近的小区租了套房,今晚我们谈谈。”后面是详细地址和时间。
细看才发现巫炤手指发颤,他带着黑色的墨镜,向四周张望环顾,各种黑白的人影从他眼前路过。
巫炤有种被监视的错觉。之前那些短信和电话都是假的,消失多年的缙云突然给他短信,他没有觉得欣喜若狂,寒毛都要立起来了,他的心跳得很快,犹豫了一下拨通了那个号码,等了一分钟都没人接。他回家一趟,北洛还是不在家。
晚上巫炤还是决定去那个小区看看,他开车进入那个陈旧的小区,小区的车位还没划分可以随便摆。门卫室里点着蜡烛,门卫大爷叼着根烟,好奇的看着那辆驶进来的豪车。巫炤在门卫室附近停车,刚好看到公告板写今天停电。
整个小区都是黑漆漆的,从下面看到楼上某些人家点着微弱的蜡烛。要是知道就拿手电筒了,巫炤把手机开了手电筒,按那个地址写的第几栋楼找过去。他认识缙云的时候缙云就住这里,缙云有了钱也不想买房,他想送但是缙云不要。
楼下很多野猫,晚上就不停的“喵喵喵”,在几辆车的车底下还能发现猫,旧的小区没有电梯。巫炤要爬到最高层去,下午那条短信后,那人就没有再给他发了。
终于爬到了最高楼,巫炤有些累,心里不停的跳,他紧紧攥着手机,敲了敲那扇门,唤道:“缙云?是你吗?”
没有人回应巫炤,那扇门是虚掩的,他一碰就推开了。
房间里很暗,只有几根燃烧的白色蜡烛,陈设和巫炤当年来的时候差不多,房子也不大,巫炤很快就发现了缙云。
缙云穿着在有熊的那套衣服,上身就一条带子,此时缙云站在阳台窗户边往外看。背上那道伤疤他很熟悉,暖色的蜡烛放在客厅的桌子上,映着缙云小麦色的后背,有些朦胧。
“……”巫炤看着那个高大的蜜色背影,惊愕得说不出话,他微微张开嘴,好一会都没说出话。
缙云就那么站着也不理他,身影半清晰半朦胧,玻璃窗还打开,冬天的风特别风,而那人完全没有一点冷意。巫炤脑子里嗡嗡作响,他怎么都不会想到缙云会再次出现。
“缙云?你什么时候回来的?”巫炤走过去,站在缙云背后,他缓缓抬起手,控制住自己的紧张,去握住缙云的手。
手掌很宽厚,带着老茧有些粗糙,很冷像块冰,穿那么少衣服站在窗口吹风当然冷了。似乎很眷恋巫炤温暖细腻的手,缙云收紧了手指,把巫炤的手握在手心里。巫炤有一瞬间想到了某人,这个动作有点像,他困惑了一秒,只能缙云微微低着头,刘海遮住了他的脸。
“你说话啊,你冷不冷?”巫炤犹如在梦中,后来的几年他只有在梦中才能见到缙云了,缙云挡在他前面,夜风也吹得他很冷。
巫炤走的很近,贴上缙云的背,一只手圈在缙云腰上,脸贴着背,很凉,他温热的脸颊一下冰冷下来,鼻端嗅着那股野性的男性气息。感到着缙云背上一起一伏,巫炤才能感觉到活生生的缙云,为什么缙云都不和他说话,是不想理他?为什么又要约他过来。
“你离开的这几年,我只有在梦里才能见到你。”巫炤抬起头,歪了歪,企图看清缙云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