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酿》木木迟默

13、故里重游

　　当莫离早晨醒来时候，发现聂震宇已经不在了，心里有点遗憾。这时候敲门声响起。
　　“这是……”莫离打开门，对上门外的小厮以及一个中年人，好奇地问。
　　“哼，装什么！”小厮对他并没有好脸色，转身对那中年人道：“就是他，您量身吧。”
　　“好的，还请这位公子站好，我好替您量尺寸。”中年人放下小木箱，从中拿出一个软尺，对莫离客气的说着。
　　莫离还没回过神，就被那中年人拉开双臂，一个软尺贴在自己身上，然后是身长、腰围等等。
　　忙了一会，那中年人收起尺子，放到箱子里。回头说：“公子，过几天就把新衣裳送过来，包您满意！那我先告辞了。”柃起小木箱就离开了。
　　那个小厮也离开了，走之前还瞥了一眼莫离腰间挂的那块玉。
　　“难道是他吗，给我做衣服？”莫离心里刚刚的遗憾一扫而空，原来他还是在乎自己的。怀着这份小小的雀跃的心情，莫离去见自己的好友凤汀，他们已经很久没见了。
　　到了严家村，严叔严婶见到他很高兴。
　　“莫离，今天有空啊，你好像很忙。”严婶端了杯水给他。莫离连忙站起身接着。
　　“婶婶，现在确实很忙，没什么时间，不能经常来看你们，真是很抱歉。”
　　“你有正事要做，今天能来我们已经很高兴了，你先等一会，凤汀就快回来了。”严婶高兴地说着。
　　“凤汀在学堂里还好吧？”
　　“是这样的，他不在学堂里了。”严婶欣慰的笑着，“他前些日子被城里大户人家看上了，去给那家的少爷做先生。”
　　“哦，我都不知道，真是不应该。”莫离对于自己的无知很是惭愧。
　　两人正拉着家常，门外有人走近院子里。
　　“爹，娘，我们来了！”严凤汀边进屋边打招呼：“莫离，你来啦，好久不见了。”
　　“是啊，”莫离站起来：“一直都没什么时间出来。”
　　“你们两个聊聊，我去做饭，老头子，你去做自己的事。”严婶拉着严叔走了出去。
　　“莫离，你，现在在聂府怎么样，有没有人欺负你啊？”凤汀对他的处境有点担忧，关切地问。
　　“还好，就是账目多，其它倒还好，还有……”说到这，他有点不好意思开口了，脸也有点红。
　　“什么？”凤汀追问。
　　“那个，凤汀，我，我喜欢上一个人了。”莫离说完，脸更红了。
　　“谁啊，聂府的丫鬟？”凤汀猜测着。
　　莫离想了很久都没说话，凤汀有了不好的预感，小声说：“怎么了？”
　　“凤汀，你是我的好朋友，我……真的，现在有些话只能对你说了。”莫离突然说着就激动起来：“我真的很喜欢他，他对我很好、很温柔，还关心我……他……”
　　莫离说不下去了，又沉默了一会，“我很喜欢他的。”
　　“喜欢是好事啊！”见他反常，凤汀忙安慰。
　　“凤汀，我很乱。”莫离有点急切的看着他，一边还拉着凤汀的手，“真的很乱，他与我家有怨，我应该讨厌他、恨他才对，可，可是我控制不住啊。”
　　凤汀总算听明白了，忙问道：“该不是喜欢上聂震宇的姐姐或妹妹了吧？”
　　莫离摇摇头，苦笑着：“你猜不到的。”深深吸了一口气，“我喜欢的是聂震宇！”
　　“什么！”以为自己听错了，凤汀忙道：“你说什么？”
　　“聂震宇！”莫离并不惊讶，自己现在说出来倒是平静了不少，淡淡的说出来。
　　凤汀先是错愕好一会，恢复过来后小声问道：“你，认真的吗？那你的计划？”
　　莫离走到椅子边跌坐下来，很是疲惫地说：“我不知道，我控制过，试着不喜欢，但是行不通！”
　　“那他，他喜欢你吗？”小声问着，凤汀紧张的看着他。
　　“啊，不知道……可能吧……”不确定聂震宇的想法，只能给个模棱两可的答案，但想到聂震宇的温柔，还是很幸福的笑了出来。
　　见他正沉浸在幸福中，凤汀不好再说什么。
　　“你们说什么呢，快吃饭了啰！”严婶从外面进来，手上端着一盘菜，“收拾收拾吃饭，都饿了吧，”
　　吃过饭，莫离和凤汀都要回城里，就告别了严父严母，两人一路边走边聊，莫离知道原来凤汀在廖修远府上做先生，教廖家小少爷。
　　“对不起，本来我也不想去，廖修远那么过分，可是他家孩子要是不教育就和他一样了，我……”
　　“我了解，凤汀，我不怪你，知道你那是怕误了孩子。”凤汀还想说，但莫离打断他。
　　两人路过李大叔的酒坊，李大叔正在搬酒，他们过去帮了忙。
　　“你们很久没来了。”李大叔开口
　　“是的，有事来不了。”莫离有点歉意地说着。
　　“怎么，莫离，去年你打听我的方法，有没有酿出酒啊？”还记得去年夏天时候的事，李大叔顺便问一句。
　　“哦，李大叔，有点，但是我技术不好……”莫离不好意思的说着。
　　“有兴趣再教教你。”李大叔对他们很是热情。
　　“谢谢，有空一定来讨教。”
　　两人离开酒坊，就快到肖府了。莫离到了肖家村心情就很严重，凤汀也知道他是想家了。
　　“你要不要回家看看。”凤汀小声对莫离说，可是莫离不说话，只是拿眼睛看着自家屋子。没有人打理，好好地屋子好像旧了很多。
　　“凤汀，你先回城吧，我，我想今晚住在这里。”莫离好一会对凤汀说。
　　“你一个人？”有点不放心，凤汀担心的问。
　　“没事，你放心，好歹在这里也住了十几年了，你先回城吧。”莫离知道凤汀担心，笑着对他说。
　　凤汀离开后，莫离打开门扉，从上面落下一些灰尘，毕竟有一年没人整理打扫了。站在自家屋子，看着满屋的灰尘，莫离百感交集，眼泪不觉就流下来了。沿着熟悉的走道来到自己的房间，还是离开时候的样子，桌上摆了很多书，上面积了一层灰。床铺都用白布单挡着。简单收拾一下自己的房间，莫离来到了小花园。
　　花园里很多花都开了，满满一院，仿佛主人离去对它们并没影响，只不过花丛里长满了杂草。向墙边的几株桃树看去，现下已经是初夏，桃花早谢了，枝上挂着一个个青涩可爱的桃子。桃树根处，埋着自己酿造的酒。
　　在李大叔的酒坊里就想到自己的酒，一年前尝试着酿造出来的、给最重要的人准备的。他不确定聂震宇是不是把他当做最重要的人，但是自己已经毫无疑问视他为今生的爱人。
　　取来小铲子，掘出两个酒坛，小小的酒坛承载着自己的深意。想了一会，又把一坛酒埋回去，打算以后再取。打理好坛外面的泥土，带回到自己房里。
　　夜里，莫离睡得并不好，心里想了很多事，聂震宇现在在做什么？他到底喜不喜欢自己？自己的计划该怎么交代？要不要告诉他？
　　天亮了，莫离就带着自己的一小坛子酒回到了聂府。刚回到房间放好酒，忠婶就告诉他昨晚老爷找过他，见他不在走了。
　　“不知道今晚能不能见到他。”有点遗憾，莫离心里很期待今晚的到来。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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