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几点睡》一尾羊

30、被流放的二三事（5）

　　99L匿名（楼主）

　　他……
　　喜欢我？

　　100L匿名

　　？？？
　　还？问号键给你扣了。
　　你自己嘴硬不承认就罢了，比起之前R都主动了这么多次了，你就真的一次都没看出来？

　　还说R笨呢，我看你也没好到哪儿去。

　　101L匿名

　　R～不～喜～欢～你～

　　他～只～是～想～还～债～

　　高兴了吗？

　　102L匿名（楼主）

　　回复100L： ……
　　回复101L：高兴个屁，吵到我眼睛了，你也滚。

　　103L匿名

　　然后呢，楼主你不可能真不找了吧？

　　104L匿名（楼主）

　　回复103L：废话。

　　给R打电话没接，发消息也没回，明明昨天才给他买了新手机，估计是没习惯，又忘了带。

　　去他家看了，没人，去医院问，说是来了又走了。

　　最后在那个巷子找到他的。

　　那么瘦一个人，蹲下来也是很小一团，他把下巴放在膝盖上，手臂围着，只有一双眼睛露在外面。

　　没哭，不知道在想什么，眼神空荡荡的，我都走到他跟前了，他还没反应过来。

　　我说他说话不算数，要扣钱。

　　他：“这里脏，你不应该来的。”

　　我说这天底下还没老子去不得的地方，脏怎么了，他家那一段路那么脏，我还不是天天送他回家？

　　他还是没抬头，把脸往臂弯里埋了埋，声音闷闷的，“那以后你不要送我了，把你鞋弄脏了，我赔不起。”

　　我什么时候要他赔鞋了？

　　R一会儿扯这个一会儿扯那个，就是不肯看我，我越听火越大，直接攥着他胳膊往上一扯，圈住他大腿把他扛肩上了。

　　他吓了一跳，蹬腿让我放他下来，还用拳头捶我，差点从我肩膀上翻下来。

　　我一巴掌扇他屁股上，他才老实，也不说话，就紧紧抓着我后背的衣服。

　　抓到我肉了，有点疼。

　　走出巷子就把他放了下来，他一落地就拿后脑勺对着我，一点声音都没有，安静得……让我有点心慌。

　　“我不是那个意思。”

　　说完，我自己都觉得干巴，就换了个话题，问他为什么要在纸条上写满我的名字？

　　我说是纸条，其实并不小，A4纸的四分之一吧。

　　R抖了下，还是不吭声，我把住他的肩膀把他转过来，不出意外，脸上是湿的。

　　他皮肤白，一哭就很明显，从眼尾到鼻尖都红了，嘴巴更是又红又肿，还破了皮，有血丝往外渗。

　　我火一下子窜了起来，但忍住了，伸手给他擦眼泪，他把我手拍开，后退了一步，说：“你说得没错，我……是挺脏的。”

　　他的手背也是通红一片，所以R的嘴巴，是被他自己擦成那样的。

　　然后他说，之前什么一小时抵两百对我不公平，他也不值那么多，就作废吧，我的钱他会想其他办法还。

　　还补了一句：

　　“你放心，我答应了你，就不会再去站街了。”

　　“还你的……会是干净的钱。”

　　我……

　　105L匿名

　　R这不是心碎，是心死了啊，都主动跟你划清范围了。（叹气）

　　106L匿名

　　我一直在哭……呜呜呜R好可怜哇，小小年纪就背上了这么重的担子，这好不容易过了几天好日子……

　　楼主你要是同意的话，能不能给个R的联系方式，我给他赞助五百块，就跟他说好心人捐助，不用还。

　　107L匿名

　　R也太懂事了……我捐两百吧。

　　108L匿名

　　我出三百，请R吃顿好的。

　　109L匿名

　　……
　　有病吧，用得着你们那点三瓜俩枣？当我死了？

　　同意个鸡毛。

　　R做题时脑子转不过来就算了，在这方面东想西想个什么劲……懒得解释了，直接把他按墙上，堵嘴。

　　他一开始还挣扎，锤我胸口，推我舌头，还想咬我，我一忝他上颚就软了，要不是我还搂着他的腰，他都能慢慢滑倒地上去。

　　到后面R也不动了，闭着眼睛任我亲，眼泪就没停过。也不知道哪来这么多水，亲了满嘴咸味儿，烦。

　　松开后他靠在我身上，眼泪湿了我一肩膀。我轻轻拍着他的背，说不可能作废，我不答应。

　　他有点崩溃了，哽咽着骂我混蛋，问我到底想怎么样。

　　“之前怎么样，就继续怎么样。”我说，“给你涨个价，现在算你一个小时三百。”

　　我说今天算他三小时，那就是九百，四舍五入就算一千吧，刚才亲那一下算利息。

　　他眼中那种复杂的东西又出来了，一闪而过，最后他说，好。

　　先这样吧。

　　110L匿名

　　就……这样了？

　　感觉事情并没有说开啊，这样下去你和R之间的隔阂是会越来越大的……

　　111L匿名

　　楼主你明知道R会多想，就不能直说？说你要是嫌弃他脏从一开始就不会跟他亲嘴，更别说伸舌头了。

　　照着说会不？

　　112L匿名

　　我觉得楼主开不了口，他本来嘴就硬，而且之前说脏，多半是真的嫌弃R，后来……不好说。

　　113L匿名（楼主）

　　回复111L: 什么玩意儿，都是些废话，还有说出口的必要？
　　回复112L：你又觉得上了？

　　算了，跟你们说也没用，下了。

　　【此贴暂时禁止回复】

　　（两天后）

　　114L匿名（楼主）

　　想多了，R没生我气。

　　前晚他还要去医院，说是他妈随时有可能醒，他想让他妈醒来的时候第一眼就能看见他。

　　他眼睛都肿成桃子了，整个人蔫巴巴的没个精神劲儿，自己都需要人照顾，还去照顾病人？

　　我替他去的，他妈还是昏迷着，干瘦，头发枯黄，几乎就是个裹了层皮的骷髅架子，但是面色平静，身上也很干净。

　　他把他妈妈照顾得很好。

　　但我不觉得这里能治好她。

　　病房的凳子又小又低，坐得我浑身难受，跟他挂了一晚上电话，没聊什么，就听着他的呼吸声，居然也没觉得无聊。

　　后面他实在坚持不住了，一直找借口跑出去，偷偷打哈欠，还以为我不知道，也不听听看自己的声音都软成啥样了。

　　我让他去睡，电话继续挂着，通话时间也算钱。

　　就这么听了一晚上。

　　第二天他给我带了早饭，他自己做的包子，味道还行。

　　115L匿名

　　更了更了我火速赶到！

　　116L匿名

　　见家长了！还挂了一晚上电话！！

　　哎哟哎哟好暧昧啊啊啊我还是喜欢看这个！R睡着的样子怎么样，可不可爱？会不会说梦话喊楼主你的名字？

　　117L匿名

　　R还会做饭啊，好人妻~

　　118L匿名

　　回复116L:可爱。

　　他不打呼，也不呲牙，睡得很安静，偶尔会翻个身，哼唧两声。
　　叫我名字……还没有，是个好提议，以后天天挂着吧，看看他什么时候会叫。

　　回复117L: ？什么人妻，你说R是谁人妻？

　　119L匿名

　　我知道楼主又要炸了但你先别炸，人妻就是个属性，是说R温柔贤惠很适合娶回家当老婆嘿嘿嘿嘿。

　　120L匿名（楼主）

　　回复119L: ……
　　不能直接夸？有病。

　　他会做饭，但花样不多，也就炒个青菜熬个粥的手艺，最多再炖个鸡汤给他妈喝。

　　他妈不是一直昏迷的，一周里能有一天多的时间清醒吧，能吃点简单的食物。

　　包子是他第一次做，说实话，又油又腻，但我吃完了。

　　他鼻子上还沾着点面粉，自己都没注意，顶着张花脸来的。我伸手，他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又立刻上前，微微仰起脸。

　　睫毛扇得像是小翅膀。

　　R等亲的样子真的，乖得要死。

　　刮了刮他鼻尖，把面粉擦干净了，“顶着张花脸来医院就算了，还要我糊你满嘴的油？不嫌脏啊？”

　　我有点轻微的洁癖，就……唉反正说出口我也愣了，但他没什么反应，眼睛慢慢睁开，看着我，脸颊一点点泛起漂亮的红。

　　R犹豫了会儿，从口袋里掏出张干净的纸巾，小心翼翼地凑过来，给我擦嘴。

　　动作很轻，呼吸拂在我脸上，带着点奶糖味。

　　我的心跳突然就漏了一拍。

　　草，真他*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