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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3、酒店 ...

  •   嗯…拴住你了……

      祁笠趴在车座上,额门压着手臂,脖颈、侧耳、手臂上的红晕还未退去。
      何酝启动了车子,发动机嗡了几声。
      “我不去,我要回普海大学。”一声沉闷钻入了何酝耳中。

      “你不管邢玖了?”何酝斜瞥向副驾驶座。
      上衣裹在祁笠身上,昏暗的视线下身形的曲线显得异常诱人。

      “她会回来,紫蔓山那次她就回来了。”祁笠说。

      “她不回来,怎么办。”何酝说。

      “她会回来,我相信她。这里有她在意的人。”祁笠说。

      “你起不起来。”何酝微拧眉骨。

      “你放我下车。”祁笠仍埋着头,呼出的气体钻出了他的手臂,蹭热了肌肤。

      “空筱白的高中同学,有一个叫孙桠,还有一个叫王梦。病床上躺着的那俩,一个孙桠,一个王梦,我看过她们的中学照片。”何酝踩下了油门,车子向前驶去,“一模一样。”

      祁笠猛地弹起身来,“你是说病床上躺着的孙桠、王梦就是邢玖的高中同学?”

      何酝点了点头。

      祁笠怔怔地看着何酝,“你见过孙桠、王梦的中学照片?你认出了她们。但是……那天在普海大学,邢玖没有认出她们?”
      “那天,孙桠王梦化了妆,邢玖没有认出她们,现在她们素颜你认出来了。”

      祁笠调整好了车座又扣紧了保险带,手指反复捏撮着药膏管,几个字眼刺入眸中,耳根子又不由得红了几度。
      这管药膏绝对是彭决买给何酝的!

      “紫蔓山的时候,蒋焕提过邢玖的右手。”何酝说。

      “右手五根手指的筋断了,邢玖不小心门夹了手指。”祁笠说。

      何酝嗯了一声,没再说话而是加快了油门直奔城西支队。

      祁笠叫了一声何酝,“你……在怀疑邢玖的手不是自己夹的,是有人……”

      “不排除。”何酝说。

      何酝、祁笠回了城西支队,又是调取北街公园附近的监控又是联系沂州支队,忙忙碌碌,进进出出。
      日落西山,明月高挂又东方拂晓。
      北街公园方圆几里的监控,何酝并未发现无牌黑车,而邢玖所开的银车也不曾路过北街。
      祁笠接过何酝递来的早餐,“如果有一个人害了你,即使过去了很多年,你还会记着他的脸吗。”

      “会。”何酝又剥开了一个鸡蛋,“伤的越疼记得越清。”

      祁笠哦了一声。

      “普海大学时,孙桠王梦化了浓妆,邢玖可能一时没想到,但是她们的声音,邢玖不会忘记。”何酝咬下一口鸡蛋。

      嗡——
      祁笠点了点手机,一股电流瞬间击穿了他的鼓膜。
      “祁教授,出事了,快回学校,快!”李星舟急促地喊着。

      “祁去病摔什么了?”握着手机的手微微发颤,祁笠的嗓子发紧发涩。

      “不是,弟弟没事。是……总之,你快回来,越快越好!”李星舟疯狂地催促。

      “到底是什么事,你说清楚。”祁笠低沉着嗓音。

      “祁……教授,你现在方便吗,你自己看看学校贴吧。”李星舟特意提醒了一遍,“你自己看。”

      祁笠的心空荡荡的,可再怎么空、怎么迷蒙、怎么茫无端绪,心中的某根细小神经还是绷紧了,绷得死死地像是一根拉直拉平的橡皮筋,手指轻轻一触就会断裂。

      “怎么了。”何酝看着祁笠。

      “没事,学校有点事,我先回去。”祁笠的手心摊在何酝身前,接过了车钥匙。

      祁笠上了车,打开了校网贴吧,整个人僵住了。
      砰!手机从他的手心坠向了车垫。
      这时,一个邪识从他的身体里钻了出来。祁笠的耳畔始终响着一个声音。
      杀了他!
      杀了他!

      何酝站在窗边,目睹了一个银影飙出了城西支队,一眨眼消失在了公路上。
      何酝又回技术科继续去查监控,他要找无牌黑车轨迹,也要找到孙桠、王梦消失地点周围的可疑画面。
      昨天几通电话,几名技警几乎把普海市交通要道上的监控全拷进了城西支队。十几号干警还有祁笠连夜查监控,也没找到新的线索。

      娄警盯着电脑屏幕,眼角又涩又酸又干的。她合上了眼,扭了扭脖颈活动了几下筋骨,十指交叉悬在头顶左捩右扭了四五下,舒展好了筋骨,她点开了手机。
      一连串的消息砸满了她的手机屏幕。
      普海大学祁教授酒店不雅照
      普海大学祁教授酒店xing|爱|PPT
      普海大学祁教授是gay!
      ……

      娄警随便点进了一条消息,满屏的寸丝不|挂|。她又翻开了评论区,全是恶言恶语、赤口毒舌、污言秽语,还有冷嘲热讽。
      枉为人师,误人子弟,斯文败类
      ……
      评论区还出现了祁教授的职业照、生活私密照。

      娄警继续向下翻,她看到了几条被埋没的评论。她翻了老半天的评论终于看到了几条让她心里舒坦的文字了。
      你们就是大傻逼,祁教授对待学术他敢说第二没人敢说第一,怎么就枉为人师误人子弟了!一群死文盲!智障脑残!
      祁教授救过我,我相信他,这些照片绝对是有心人故意为之!P图换脸,这些小把戏你们还没玩够吗!
      马勒戈壁!你们再骂祁教授试试,一群臭孙子、死婊子,敢不敢来普海大学六号门,老子揍不死你们!
      不就几张照私|密|照吗。大惊小怪,谁还没个情情|爱|爱|了。
      这些照片是真是假,到底怎么流出来的。又是哪家酒店,那家酒店为什么会有这些照片,该关注的不关注,我就问了酒店还能住吗!我们的安全怎么保障!
      对!现在是祁教授,是不是以后还有某大学生、某公司职员、某公职人员、某明星、某演员、某网红……酒店得不到整治管制,以后还会出现多少个某某!
      祁教授的私密照能神不知鬼不觉地泄露出来,我们普通人的私密照是不是早被传上了某些网站,只是我们普通人不知道而已。
      ……

      娄警抬眸望向何酝,“何队,你要不看看手机?”见何酝没有应她,“祁教授好像出事了,热搜爆了。”

      0.1秒不到,何酝点开了手机,只一眼,“邓恺!”
      偌大的技术科,电脑的散热器呼呼地转动着。呼声中夹杂着敲击键盘的声响,还有点动鼠标的嘀嘀声。何酝低沉亢力的语气忽如其来,震慑了在场的所有人。

      邓恺坐在椅子上冷不丁地弹跳了一下,“啊?”闻声望向何酝,“何……队……”
      只见何酝迈着大步走向邓恺,周身散着黑气罩住了邓恺将他围得团团转,一部手机横在邓恺眼前。
      邓恺看了看亮屏,又看了看何酝。他好像在何酝的脸上看到一把玄铁铸成的冷剑,锋利嗜血。

      “网上流出的照片一张不留,找出凶手!”何酝道。

      邓恺应了一声,语气坚毅,麻溜地开启了手上的工作。
      而何酝就站在他的身后,眼睛也不眨一下,死死地盯瞰着邓恺所操作的电脑界面。
      一个手机在何酝的手中转来转去,但凡手机是个活物,早被何酝搞得晕头转向、呕吐不止、不省人事了。
      邓恺的十指都跑出白影了,内心不由得骂了一声。作为网警老大,十指不够,他还有出生入死的同僚啊。随即又有几名网警一同加入了邓恺。

      “太慢。”一个憋闷低沉的声音从邓恺头顶上方落进他的耳中。

      这才过去两分十秒,也就是说何酝站在邓恺身后还不到三分钟。

      “何队,热搜爆成黑红了。这已经是我们的极限速度了。”邓恺无奈地耸了耸肩。

      一名技警诶了一声,“分工,分工,你们别跟我抢啊。”
      “抢?抢什么。”另一名技警道。
      “卧……有人抢先了我一步,我看到对方的IP了。”
      “何队,还有一帮人。”
      “我也看到了。”
      “不止一帮人。”
      “我已经发现了三个IP。”
      ……

      邓恺的键盘噼里啪啦地疾响,“四波人,算上我们,一共五波人。不知是谁在帮我们。”

      不知过去了多久,邓恺伸了伸腰,说:“结束了。何队,你上网搜搜,绝对搜不出来了。你搜出来的只会是普海大学,还有就是祁教授的正面信息。”
      “这些照片是从普海大学校网流出的,上了热搜头条。”

      嘟——
      电话接通了,“李星舟,你看到祁教授了吗,叫他接电话。”何酝说。

      “祁教授在休息室,关紧了窗户也拉上了窗帘,我进不去。一上午的时间,祁教授都在学校教务处,校领导都在……”李星舟没有继续说下去,“祁教授,他累了。”

      何酝紧紧地攥着手机,借了邓恺的车子飙去了普海大学,到了校门口被保安拦截了,死活不让进校,何酝亮出了工作证也无用。保安告诉何酝,没有接到上面的通知谁也不能入校。
      保安又提醒了何酝一句,校园围栏铺满了高压电线,今早打开了电闸。还用手指了指提示牌,牌上的字眼清晰耀眼。
      保安见何酝还不死心,又提醒了一句,校园围栏每十米一个保安,意思就是告诉何酝,翻墙硬闯学校是不可能的了。

      何酝的后槽牙咬地咯嘣响,回到车上点着手机,通讯录上出现了‘苗局’两个字,点下之际邓恺的来电打断了他。
      “何队,祁教授的视频被爆出来了,先前帮我们的一伙人中有人在阻止我们删视频。诶?怎么又开始帮我们了!”
      “何队,我可能眼神不好,那个视频里我好像看到了你……”

      何酝的手机都快爆了,他一点开通话录,一片鲜|红|,全是未接来电,何逊、爸妈、苗局、蓟劭、蓟朔……每一条未接来电打了不下五六下。
      何酝手机上网搜了一圈,一条视频弹出了屏幕。

      阳台一角有一张高脚茶几,一个短发少年坐在茶几上望着远处的山峦。夜幕昏暗,灯光照亮了山峦,嗖的一声,一个烟火蹿上了天炸成一朵五颜六色的火花,很快,火花降落、变暗、最终熄灭,随即又是无数个烟火冲上了天。

      这时,一个高影走向了阳台,停在茶几一旁,抬手掐住了短发少年的细脖,下压|腰|身,贴上了短发少年的软唇。
      那短发少年唔了几声,双手攀上高影的脖颈。高影一手托起他的|臀|部,起身,抬手扯住窗帘,手一甩,窗帘罩住了整个阳台,遮掩了远处的烟火。
      高影抱着短发少年走向客厅之际,短发少年却伸手把住了阳台上的推拉玻璃门。
      高影身子一顿,余光瞥了一眼少年的胳膊,当即后退回阳台。砰!少年的身子贴上了推拉玻璃门。
      高影抵着少年,五指|插|进少年的发梢间,揉揉拽拽再薅一薅。唇瓣抵着唇瓣,他咬他,他又咬他,谁也不肯让一步。

      “唔……啊……”少年的下|肢|盘在高影的|腰|间,越盘越紧。

      “……咬断……你的舌……”少年吐字不清、含含糊糊地吱唔出了五个字儿。

      高影的脖颈、硬|腰处似缠上了一条蟒蛇,勒的他脖颈上的筋络,纵痕青突又瑟瑟缩缩。蟒蛇每缩一次,他的腰弧处都要紧实一分,紧到最后如钢铁一般硬实了。
      两人如此僵斗了整整九分钟。

      “别生气了,好不好。”喘息之际,高影轻轻咬了一下短发少年的红唇,又抬了抬下颌,鼻尖触上少年的鼻尖蹭了几下。

      “何酝,我就是想去山上露营,给你过个生日,就我们俩,就我们俩!”祁笠不去看何酝,偏着头望着茶几,脸上委屈巴巴的。

      “山上有毒蛇毒虫还有毒蚁。”何酝耐心地又说了一遍,就这五个字何酝不知重复了多少遍了。

      “别人能在山上露营,到我就不行了?!”祁笠一双赤红的眸子都快跳出眼眶了。

      “景区的提示牌上写着,毒蛇出没谨慎露营。”何酝揉了揉祁笠的脑袋。

      “我会不谨慎吗?你当我是智障吗!”
      “高考前,你是不是答应我,我生日那天也给你过生日。这是补给你的。你说到了那天什么都听我的,这是不是你说的!”祁笠说。

      何酝的生日正逢高考日,为了不耽搁高考,为了不打扰何酝,也为了同学们能全心全意地扑进考场。祁笠、谭烁计划着高考结束后给何酝补办一个终生难忘的生日。

      “我是说了,只怪我太信你。我以为你不会去很危险的地方,我以为你就……很平常的旅游。”何酝说。

      “哼!”祁笠努努嘴看向茶几。

      “笠笠,栗栗,别生气了,好不好。酒店多安全,我们在酒店过生日,好不好。”何酝|挺|着前身,探着脖颈,趁着祁笠不注意,唇瓣再次堵住了祁笠的软唇。

      “???”

      “……唔……”

      “啊……啊啊……何酝……”

      天河潭景区有一条山河,是从山顶流到此处。今晚是个好日子,不仅是祁笠的生日,还逢上了天河潭的烟火表演活动。活动地点正是河流对岸,也是酒店正对岸。

      这是一场火焰和水柱的融合,形成多维度、多空间的万紫姹红。
      一排排水柱中映射出万马奔腾。
      这时,嗖地数声,一束束火焰像万龙追逐龙王冲向夜空中,又嘭地数声炸开花,火花只持续了几秒便化为浓烟散去了,虽昙花一现,却在水柱铺成的银帘中多停留了几秒。
      火焰、水柱、灯光的融合持续了整整六十九分钟。

      外面火光四射,阳台浓欲死缠。
      总是一股热劲儿的祁笠遇到了冰魂似的何酝,一热一冷,呲啦噼啪,又似淬火的嘶鸣声尖锐悠长,沉闷|爆|裂。

      阳台、沙发、软床那叫一个乱啊。
      湿漉漉的水渍、满地的纸巾,还有粗重的喘气声,酥麻的呻吟声……

      “……我要看你试……腰带……”祁笠嘶哑了数声。

      何酝一整个不得劲儿的模样,按捺着血气停下了动作,闷哼了一声,退了出去。

      何酝伸手去高柜上摸到一个礼物盒,亮白的小方盒上扎着红绳结。
      何酝拆开盒子,提起腰带看了几秒,腰带成墨黑色,还有一个印着‘圣罗兰的标志’的H型卡扣。壁灯下,卡扣流溢着金光。
      忽然,何酝眼孔一震,‘HYQL’四个字母从卡扣内沿跳了出来。
      何酝的脸动了一下,拽着腰带抻了又抻;又将腰带对折首尾,一同握在左手。右手攥着对折点。左右手抻着腰带拉了几下。

      “你试试。”祁笠侧躺着,一束明光掩盖了他虚弱的目光,祁笠的眼神立马来了精神头儿。

      何酝依言试上了腰带。
      咔!腰带卡扣锁上之际,骤然间,一阵窸窣作响,只见一个红影压倒了何酝。
      “你再咬我试试!”祁笠活像一个镇妖塔镇压着何酝,黑眉竖挑,一口咬碎何酝的表情。

      何酝挑了挑嘴角,一个闪身反压了祁笠。一手揿着祁笠的手腕,一手去解腰带。

      祁笠一整个惊魂未定,鬼哭狼嚎,“我错了,我错了,饶了我,饶了我,何酝哥哥……”

      何酝磨磨蹭蹭始终不解腰带卡扣,眼色、脸色、身体上的每一处都在触目着祁笠耍泼的表情。

      “酝哥哥,你先放开我,我不闹了。”祁笠求道。

      何酝仍保持着原来的动作。

      “酝哥哥,我听话儿,我想上厕所,你先放过我,好不好。”祁笠说。

      搭在腰带卡扣上的手指挪开了,一个极闷极沉的声音闯进了祁笠的耳中。
      “别说那三个字。”

      “哪三个字。”祁笠问。

      “何酝哥。”何酝压着声音挤出了这几个字,一听见这三个字从祁笠口中冒出来,他就不由得想逼近祁笠对他做不可说的事儿。

      “我不说就是了,你先放开我。”祁笠说。

      揿着祁笠手腕的那只大手松了劲也缩了回去。

      “何酝,这腰带束在你身上,真好看。”祁笠看着看着,不禁抬手,食指弯成月牙,指尖挤入腰带缝隙勾成了凸字形。
      “嗯……拴住你了……嘿嘿……”
      一声嬉笑,却是藏不住的不怀好意。

      何酝没有揭穿祁笠,任由祁笠撒泼耍性子。只觉腰间的带子一瞬间消失了,接着一个红影就地|撅|起,而他被迫俯坠伏落,卧躺在红影身下,自己的手腕被一个软硬的带子勒紧了。

      “不让我说那三个字,哈哈……我偏说给你听。”
      “何……酝……哥……”祁笠一字一言,字言之间余音缭绕悠长,挑音作腔。
      “何酝哥哥,酝哥哥,酝哥哥……”
      “答应的事,你敢反悔?!”
      “酝哥哥,何酝哥哥……”

      何酝咬着牙关,浑身上下热血沸腾。
      祁笠的每个字眼儿都在灼烧着何酝。
      何酝像跳进了一千度的岩浆中,无数股火流涌入他,半秒不到,熔化成一摊死灰。
      何酝忍到了极限,动作敏捷灵活地翻了个身,被束缚着的手腕从祁笠脑门套了下去,紧紧地圈住了祁笠,“我们继续……”

      一股憋闷的气流不停地骚扰着祁笠的耳畔。

      顿时,房间内传来一阵又一阵,断断续续又接连不断地啊啊啊声响……

      视频播放到最后一秒,何酝点了一下手机,一个下载的进度显示在手机屏幕最上方。
      酒店多安全,我们在酒店过生日。
      何酝冷笑了几声“酒店安全。”
      语气越来越冷,车内的温度似一下子降到了零下几十度。
      何酝一手握着方向盘,脖颈上的筋骨纵横交错,明晰明了好似下一秒就要迸裂。眼球里的血丝都要跳出眼眶了。
      何酝拨通了苗局的电话,不一会儿,保安走了过来说了几句话,何酝的车子终于进了校门。

      夜幕渐临,校园里的灯光陆陆续续亮了起来,何酝的车子刚开进科研楼前方的停车场,余光看到几个匆忙的身影。
      何酝下了车,奔了过去抱紧了一个人影,“对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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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公告
    很不可思议,《无根之源》今天完结了,但他们的故事还在继续。 接下来,我会重点修改本文的措辞断句,不影响阅读。 关于《无根之源》番外,若读者有意想看番外,您可以在评论区留言或者关注微博@野草奔月。若此文更新了番外,我会在微博发布动态的。 并且我也会在微博@野草奔月,发布新文的动态。若您感兴趣,记得关注我哦。[撒花] 好了,那就祝各位一帆风顺,乘长风破万里浪! 我们下一本见! 2025年9月12日记
    ……(全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