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灭》莫颜若

10、爆发

　　“我们先各自洗漱换衣服，然后来我家谈吧。”上楼停在门前时我说道。真的是很累，想先放松一下恢复到真实的自己。也给对方一些整理思路的时间。
　　“好。”
　　一小时后房门响起。
　　我们各坐在沙发的一头，沉默着，好似都在整理着要说的语句。
　　“殁，我觉得好似有些地方不对了，你最近变得很奇怪。”
　　其实我想要知道的很简单，只是哪里出问题了，还是说那个约定本身就有问题。
　　一片静默，殁在沉默，我在等着她的开口。
　　“硌，你是怎么看我的？”
　　殁的反问让我有些莫名其妙
　　“啊？哦，你和我好多地方很合得来……恩…你很好啊。”我不知道该怎样回答，因为我从来没有思考过这个问题。
　　“硌，要说你不了解我好呢，还是根本就没想过要了解呢....”殁自嘲的笑着。
　　对于这话我愣了一愣。殁说的没错，我从来没有想过要了解她，我一直觉得没有必要啊。
　　“其实了不了解你，有那么重要吗？当初你的提议，你对我的解读和你身上的气息让我觉得我们很相像，想要试试看，我们只是约定相互取暖而已，至于那些社会中的相处模式对于我们有必要吗？相逢后要相识，相识后要相知，相知后又要怎样，这样的欲望是我害怕的，而且不停的相互揣测，好累。可能人的本性就是如此的，可是我不喜欢，所以一开始我就说明过，我不要这样。我们只是一种需要就好。”
　　“你觉得没有对你的观察揣测，我会莫名其妙的跟个陌生人约定？会这么明确的说出对你的解读？欲望？难道这种需要不是一种欲望。是人就会有欲望的，那是与生俱来的，你想逃避，除非死!”殁抬头盯着我，情绪有些波动。
　　看着她凌厉的眼神，心里有些难过，好似被追着跑的孩子一般，心里一直在叫喊着：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我们都很敏感，不喜欢冒险，由其是感情，所以对于你的观察揣测，我很明白，正因为这份明白，所以对于只是见了两面的你，我同意了那个约定。对于初见面时我的冷淡，再次见面时赤裸的提问，你的反应让我觉得你坦然的把真实的你展露给我，所以才会放弃那些顾忌。也许在同类中会有相互的感应吧。你说的没错，这种需要也是一种欲望，冷的久的人对温暖的渴望，可是我很明白的说明过，这种欲望只能止于需要而已，掺杂更深步的欲望，就会需要的更多，这样持续下去我们各自的生命轨道都会改变，而我，不想变。也没有能力改变了。”
　　殁听到我的话，垂下了头，身子慢慢朝我的方向挪了挪。
　　“硌，当初我就说过，虽然我们很相像，但我却没有你这么决绝，你可以很好的控制自己的感情，也许你本身的感情就是这么冷淡的。可是这次我做不到”
　　再次抬头看我的殁，眼神让我有些陌生。这还是那个淡然的人吗？是我一直对她的感觉是错的，可是生活中总是感到她的性子应该和我一样的啊，我错了吗？
　　可能是感受到了我的困惑，殁发出一声嗤笑
　　“硌，你知道吗。我很久前就已经超越过只是需要了。不错，刚开始的时候，我觉得我们很像，在一起会很安心，会成为生命旅途中很好的陪伴，所以提出了那个约定。但是相处后那不言而喻的默契感，相互依偎的那份温暖，只属于我们的语言让我渐渐的沉浸其中，迫切的想要抓紧它。我喜欢看着你专注的拼图，喜欢看吃蛋糕时你的那份愉悦，喜欢你生病时呆呆的表情，喜欢抱着你在我的怀里晒太阳，喜欢你只是对我这样的生活。我们又是那么的明了对方，这种契合感让我有了抓住的欲望。可是，你知道只有我沦陷其中，而你只是把我当成是取暖的需要时，我有多么痛苦吗？”
　　殁一边说着一边欺进我，她说的话已经让我惊诧不已了，说话时那凌厉的眼神，更加让我无法动弹。
　　“我以为这样的生活会使你有所变化的，所以我在小心翼翼的维持着那个约定。在你生病的时候不要表现过多关心，虽然很痛心，却只能装作不经意的嘱咐着你；知道你生日时，很是欢喜，虽然很想跟你一起过，但也只能装作偶尔记起的送礼物给你；虽然每天都想来看你，可是我知道不能这样，我尽量的克制自己不要对你表现出过多的关心，免得让你觉得我在渗透你的生活。可是....”
　　殁突然抓住我的双臂，我们之间已经没有多少的距离被彻底缩掉，很痛心的脸庞渐渐欺进我后仰的脸。
　　“你总是在挑战着我忍耐的极限，我把我的一切都展现给你，包括我软弱的一面，你应该明白，这对于我来说有多难，我只是想让你看到全部的我，继而你会慢慢把你自己同样展现给我，我们可以靠的更近。可是你还是把我排除在你的生命之外，即使偶然间听到的你的哭泣，也让你拒绝跟我任何的联系，好似我只是一个偷窥者一样，恢复联系后的你却只字不提，与我无关吗？你知道我有多难过。意外碰到我家里的陌生人，却不闻不问的要逃走，真的是一点都不介意吗？没有什么想要探究的吗，对我还真的是一丁点的好奇心都没有呢。害怕你真的会从我身边逃走，只能又一次的安抚你的动摇，减少对你的接触。即使对你这么压抑的迁就还是换来了你敏感的疑惑，你知道那句海边的警告，多么让我痛心吗？你还真的是绝情呢！不过终于决定要说出来还是拜你所赐啊，硌....”
　　本来想说“我？”，可是张完嘴才发现，由于过度紧张，并没有发出声音。
　　“与我的相处和跟朋友唱歌相比，你还是喜欢后者吗？我就这么想让你躲开？不喜欢热闹嘈杂的环境，却出现在KTV，还真是让我很奇怪呢，那个女孩的魅力还真不小呢。讨厌与人的身体接触，却很自然的牵手，坦然的让对方帮你暖手，我们的身体接触还是很久后你才适应习惯的呢，你还真的让我有些看不清了呢....”
　　原来殁都是这么想的吗？事情演变成这样我竟然这么迟才察觉。微微调整了一下情绪，想要先稍稍解释一下，缓和一下殁的情绪。直起身，想要推开欺的过近的殁，拉开一段我和她之间的距离。谁知，我这样的举动好似激怒她了。殁用力地把我的双手摁在头顶，身体紧紧地把我压在身下，不让我有任何反抗的机会，然后强硬地吻了下来。
　　我的大脑一片空白，深深地恐惧笼罩着我，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殁的舌头已经在我的嘴里肆虐了，我拼命的反抗着，舌头尽力的躲避着她的纠缠，可是我越是反抗，殁吻的越深，好像要把我的一切都吸干一般，渐渐的窒息感，让我浑身无力的沉静下来，一动不动的任由殁亲吻着。在我以为自己要窒息的时候，殁才结束这个吻，我大口的喘息着。
　　“可..以了..吧”撑起最后的力气想要撤回手坐起来。
　　“差的远呢”殁好似着魔一样在我耳边低语着。她疯了吗？怎么会变成这样？
　　“你..给我滚！”我真是彻底气愤了。
　　殁好似发疯般的啃咬着我的耳垂、脖颈，手开始撕扯着我的睡衣。我拼命的反抗不起任何作用。心里真的是好难过，眼泪顺着脸庞缓缓滑落，放弃抵抗，一动不动的任殁舔咬着。
　　“不要让我恨你....”最后出口的话让殁停了下来，她看到我脸上的水渍后崩溃似的抱着我哭泣。
　　我已经没有力气了，任她抱着我哭，泪水流在皮肤上，很是冰凉。